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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怎偏宠 (何翡)


  于是,她心中既提心吊胆,又温暖熨帖。
  柔真则与她不同,柔真对藏昙没甚么提心吊胆的感受,只是从前不忿藏昙的不留情面,现如今知晓了背后有隐情,心中不忿也平复多了。
  故而,如今在暖融灯光下,她想起幼时老国师体贴她非是圣宫中人,怕她对皇室有留恋之情,特地在圣殿中挂起红灯笼,贴起春联窗花,摆一桌年夜饭,心中只有一股暖流涌动,又不禁为老国师的突然失踪而怅然。
  柔真没有甚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毕竟平日里听惯了萝蔓的嘴碎,偶尔也会接两句嘴,于是她看向藏昙,径直问道:“柔真一直想问一事,望大人首肯。” 
  藏昙一向独自用膳,如今同藏枫和柔真两人用膳,面上本就有几分僵硬,突然闻她此言,下意识看向她,应了一声。
  “敢问,师父突然失踪退位,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大人可能告诉我,师父如今境况如何?”
  藏昙略略蹙眉,“我同师父早已有约,且此消息不能外泄,故纵使是你,也只觉着师父是突然失踪。至于具体缘由,此中牵扯过多……”
  他顿了顿,接着道:“为免惊动圣宫中异党,莫要联系为上。”
  藏枫在二人交谈时,不停将怀中抱着的梅子酒斟入杯中,时不时抬眼瞧瞧他们,拧着脸喝尽杯中酒。
  听到师父去向时,他留了个心眼仔细听着,听着藏昙遮遮掩掩,也只好撇了撇嘴,倒像是萝蔓平日里听着柔真说藏昙好话的模样。
  但他心中也觉着,虽说藏昙不大近人情,同老国师却并不至于反目,师父定然不是被逼退位的。因此,一直以来,对藏昙并没有甚么尤为不满的意思,最大的不满,大抵便是柔真竟为人所害。
  “柔真省得了。”柔真也明白藏昙一贯不愿多说,明白师父无恙,此事是早有预划,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开始低头静默着用膳。
  三人共食,藏昙与柔真都是称得上文雅的,白玉筷与碗碟轻触的声音并不十分明显清脆,但藏枫虽也有个文雅的派头,并不怎么胡吃海喝,却不停地斟那坛梅子酒,一股劲儿地将那坛酒喝了个干净。
  连藏昙都瞧了他几眼。
  为了保全面子,这可真是个豁得出去。
  萝蔓给柔真斟了些许葡萄酿,也就堪堪盖了个杯底儿,毕竟她身子不虞,不晓得受不受得住这果酿,也就是新年间图个高兴。
  藏枫这葡萄酿倒是酿得不出差错,酒味清淡,却有极其香浓的葡萄滋味,果皮中的艳红色渗入酒液,晶亮亮也极好看。
  柔真本来酒量尚可,自幼同萝蔓藏枫等人饮酒,并未有喝醉过的时候,只是却极容易上脸,喝得一口,便满面绯红,瞧上去倒像是喝多了。
  因此,柔真不过细呷了那杯中酒酿一口,再抬起脸来时已经是桃花满面。
  萝蔓和藏枫是一向知晓的,故而并不以为意,藏昙一抬眼,却立即蹙眉。
  “你怎么给她倒上了酒?”他这话是抬眼瞧着了柔真面上粉色,立即偏头看向了萝蔓,对着萝蔓道的。
  萝蔓对上他的眼神,连忙立即撇开视线,低头道:“帝姬酒量一向甚好,婢子念及帝姬身体,也只敢倒了少许,国师恕罪。”
  她是不忍心对上柔真方才悄悄看向她手中葡萄酿的模样,才给柔真倒了个杯底,藏昙这么一问,惊得她魂都飞了。
  藏昙放下手中玉箸,神情阴恻,“酒量甚好?你瞧瞧她如今的模样。”
  柔真一抬手,摸得脸上滚烫,便知道又是上了脸,如今定是绯红一片了,忙为萝蔓辩解道:“柔真这不是喝多了,只是容易上脸,神智还是清醒的。”
  藏枫也忙道:“这个我也知晓,师兄不必担心。”
  然而他们的话并未让藏昙消了脾气,他瞥了柔真一眼,低笑一声后不再言语,那笑却是讥诮的意味。
  也不怨藏昙心中不大爽利了,这特殊时刻,他本就紧着柔真的身子,一抬眼瞧得她一副醉态,可不心火上头。
  可偏生,萝蔓同藏枫都心知肚明她只是容易上脸,也唯有他瞧上去像是多管闲事一遭。
  按他的脾气,休管萝蔓是否有错处,给柔真是否斟多了酒,都早该将萝蔓拖出去剐个千遍万遍的,可偏生他又明白,萝蔓他动不得,她是柔真最亲近之人。
  于是,他唯能摁捺住,面色阴沉地瞧着他们三人。
  见着藏昙并未接着发作,萝蔓总算长舒一口气,心中却腹诽:我对帝姬的关心只比你多,不比你少,你给帝姬难堪的时候,可都是我陪在帝姬身侧,今还想要责难我不关心帝姬?嘁,虚伪!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或许都有小剧场?
今日份:
藏昙:听闻你道是本座不如你关怀柔真?
萝蔓瑟瑟发抖:姑爷,婢子不敢。

  ☆、第二十五章 烟火盛宴

  这顿极其丰盛的晚宴用罢后,柔真本来有些精神不济,但因着今日特殊,她觉着怎么也该再支持会儿。
  而藏枫那酒自然确实是坏了的,他再以为自个儿的肠胃金刚不坏,喝个发酸的酒无甚大碍,想遮遮掩掩挽回面子都无用,用罢了晚膳还是禁不住肚子闹腾起来。
  他面如菜色,还是强撑着嘴角笑意,咬文嚼字道:“今舟车劳顿,体力不支,实在惭愧不得陪伴于师兄帝姬身侧,待藏枫稍作休整,再来相伴。委实是不好意思。”
  藏昙只是略瞧了他一眼,还是柔真笑吟吟地放他回了自个儿的住处。
  眼瞧着他风一般蹿出了圣殿,萝蔓也低头偷笑。
  都说喝了那酒要坏肚子的。那坛“梅子酒”嗅起来一股蜜桃味,还有一股隐隐酸味,定是误标了记号在前,又密封不佳,进了污物。
  但藏枫死要面子道他这是梅子酒,还道是好喝至极,要喝尽了才罢休,萝蔓同柔真也不好挑明,只好瞧他自个儿活受罪了。
  藏昙并不如柔真一般盯着藏枫的背影笑,只是垂眸道:“今夜大抵有烟火,你若是不困倦……”
  柔真立即侧过脸瞧他,笑意都要从眼中漫出,“我想看!”
  藏昙抬起眼,见着她明媚的笑容,神情仍是淡漠,却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那便出门罢。”
  萝蔓跟在二人后头,努力噤声。
  她怎么瞧着不大对劲儿?
  虽说从前帝姬说了,要将藏昙当作出路,藏昙也确实解了她的禁足,可后来帝姬又神色不妙地从圣殿归来,料想是出师不利。
  怎么现如今,藏昙同帝姬却好似关系和睦,甚至她觉着藏昙方才,瞧见帝姬笑颜之后有些怔愣?
  萝蔓有些木然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乍一回神,却见柔真侧过头来朝她眨了眨眼睛。
  萝蔓觉着自个儿可能知晓了柔真的意思,便抬起手来,用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另一方向,也眨了眨眼睛。
  她瞧见柔真笑了笑,便强撑起胆子,略微靠近二人些许,开口道:“国师大人,帝姬,夜风有些凉,婢子替帝姬去寻个暖炉来,先行告退。”
  藏昙默声允了。
  如此,原本四个人呆在一块儿,藏枫闹了肚子,萝蔓难得有眼力见儿地被柔真支开,便只剩下藏昙同柔真二人。
  柔真今夜好似分外高兴,笑道:“晚上用的多了些,积食睡了,恐怕也不舒服,如今散散步正好消食。”
  藏昙难得同柔真有单独并肩而行的光景,抿着唇,攥紧了袖口。
  “还有一盏茶的工夫,圣宫里头就会放起烟花。”
  柔真停住脚步,偏过头去看他,“多谢师兄。从前师父在圣宫中时,我只同师父在院中打过爆竹,却当真没能见过烟花,只是隐约瞧见皇宫方向有光影绰约。师兄今日让柔真得见烟花,柔真当真欢喜。”
  虽说她措辞仍像寻常一般克制受礼,不如上回送花时直白坦率,但此番她目光灼灼,藏昙的视线才对上她的,便禁不住立即移开,且加快了脚步。
  “欢喜便好。”
  柔真发觉,她表明心迹后,藏昙虽说不似从前那般每每见着她便恶言相向,却因刺她也刺得少了,话说起来比从前短得多,当真是惜字如金。
  她便故意存了逗弄他的心思,抬脚跟上他以后,扯上他的一侧衣袖,看着他,笑道:“我体力不济,能不能烦请师兄牵着我走?我定然不冒犯,只牵着师兄的袖子。”
  说来,这话听上去,真是像极了她在话本字里见到的那些采花大盗勾丨搭小姑娘所用的台词。
  藏昙顿住脚步,也未曾背过身,也未曾侧过脸去瞧她的神情,只是不可闻见地一叹,低低应了声“好”。
  他心知肚明,他绝对不能同柔真有所纠葛,但又感念她今日或许是最后的日子,难得欢喜一场,不忍驳了她的面子,便只好由着她去了。
  二人就这么沿着回廊,一前一后地走了一段。
  藏昙始终能清晰察觉到自个儿袖子被后头人扯住一角的制掣。
  他以往讨厌他人近身,否则也不会殿中鲜有几个侍从。但是今日却非比寻常,此人更是非比寻常,否则他也不会从前那次铁了心拒绝她,还触碰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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