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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十四阿白)


  之后随身带了两个婢女,便去了太宜宫。
  其实她记忆里对魏央的面孔很模糊,只是不明白梦境里为何却如此清晰。
  青石长阶,大雨滂沱。
  她只身进了殿内,望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来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明黄的殿中,上座的太后悠然饮茶,似是在等她。
  下座还有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她久居深宫,虽未曾见过魏央,却也知道能够自由出入太宜宫,此种境况还能同太后喝茶的男人,只有镇国将军府的那一位。
  他淡淡地望着杯中的水,眼抬也未抬,仿佛对她与太后的唇枪舌剑视若无睹,置之未闻。
  她总归是想救白来仪的,同太后几番轮理,后者似是终于肯松下口来,做了“退让”。
  太后道:“看在月贵妃的面子上,哀家便饶了她一只手。”
  “剁两根指头,在宫外跪着,此事便罢了吧。”
  看了一眼瑟缩在地上的白来仪,白问月踌躇了半晌。
  她目光坚毅,声音清冷:
  “太后此话当真?”
  嗤笑一声,太后轻蔑地撇了她一眼:“你当哀家是什么人?”
  “掌朝野大权,自是一言九鼎!”
  笑话,何来当真与否?
  听到这样的回答,白问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从宫人手中拿过匕首,未曾有丝毫的迟疑,手起刀落,两根青葱细指便滚落在了地上。
  纤白的长指上,还戴着一只精美的翠玉戒环,那是谢欢今日刚送来的,她正瞧的欢喜。
  这一刀直接将丧魂失魄的白来仪吓晕了过去。
  血溅了四处,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疼痛,然后同太后道:“娘娘要的手指,剁了。”
  “现在臣妾便去宫外跪着。”
  那个一直垂目的黑衣男子终于抬起了头,淡淡地望着她,眸目里跃起一丝星火,稍瞬即逝。
  太后满面讶异,万未想到白问月会不惜自断双指,来为她这个妹妹解困。
  倒是一场感人肺腑的姐妹情深。
  宫外是漂泊的急雨,她撑着身子自顾自向宫外走去,无人上前敢扶。
  跪在了太宜宫的正门外,望着烫金的大字,表情淡然,似是不以为意。
  白问月的心里,想的非常简单且理智,
  谢欢是宠她的,定不会放任她不管。
  可白来仪却不同,如果跪在这暴雨里的是她,只怕是到死,都不会有人可怜她一眼。
  去重择轻,于是她便替她跪在了这雨中。
  道理正是这样的道理。
  可事事总无绝对。
  风雨交加,妆发尽散。
  血水交融流了满地,一片殷红刺目。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
  左手被厚厚地包裹了一层,头晕目眩。
  下人同她道:“白昭仪已经安然回了欢喜殿,似是受了惊,皇上自瑶华宫离去后,代娘娘去了一趟昭仪处。”
  手上的痛感依然清晰,太医喊的尚算及时,夜里起的烧眼下已经退了大半,她扯了扯嘶哑的嗓子:
  “我是如何回来的?”
  宫人俯身,诚然回话:“是魏将军将娘娘抱回来的。”
  闻声错愕。
  倾盆大雨入注,谢欢并未像白问月想的那样,去太宜宫寻她。
  他本正也为相权的事情筹谋,实在不宜在太后面前露太多面,引起猜疑。
  是魏央。
  他同太后喝完了茶,告退回府,迈出太宜宫时,望见了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白问月。
  体力透支,仅靠着残存的意识强撑着身子,却跪的笔直,
  引他微微侧目。
  那名昭仪已经被太后差人送回了宫,眼下似是只剩这名贵妃尚还未脱‘苦海’。
  听闻谢欢对她宠爱有加,
  怎的,连来太宜宫求一句,都不敢吗。
  漠然收回了视线,他本欲径直离去,无意理会这些。
  可行过白问月的身边时,她恰巧倒在了他的脚下。
  望着那张苍白无色的脸,顿了一下,魏央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宋书在身后撑着伞,似是觉得不妥。
  “将军……”
  淡淡瞧了一眼怀中的人,发湿贴面,苍白无色。
  对宋书的话置若罔闻。
  步伐稳健,身形坚毅地向瑶华宫走了去。
  只是觉得她这副濒临死迹的模样,有几分可怜罢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抱着白问月的魏央,同从香错路未遇,后导致从香无因无果,溺死在了太宜宫的鱼池里。
  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许是太过真实,在如瀑的雨中,她竟觉得魏央的怀抱,温暖的这样真实。
  后来,
  她未曾去谢过,也未曾去见过。两人再遇,那已经是白问月的处心积虑,和阴谋算计了。
  带着一份愧疚与心悸,从梦中醒来。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无名与小指,
  都在。
  方才的一切,才是梦境。
  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臂膀,鼻尖萦绕的是安心的檀香味。
  魏央紧紧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睡相安然。
  她试图挣扎了一下,臂力难逃,最终放弃。
  缩了缩身子,小手攀附在他的胸前,微微退身昂首,顺着凸起的咽喉望见了他精致的下颌线。
  再往上便是轻薄的丹唇,英挺的鼻翼,还有黑长的眼睫。
  莫名心安。
  魏央这样高大的形象,不知是何时在她心里已经这样根深蒂固了。
  从监廷司回来的那个夜里,他同她说,让她放心依靠,会护她周全。
  她未曾放在心上。
  谢欢曾说深爱她,带她夺权算计,许她共赏江山,她为此亲身犯险无数,心底隐隐期盼着他的一丝怜惜与心疼。
  可谢欢只会说,月儿,你很聪慧,旁人绝做不到你如此地步。
  她笑着应和,承着他极高的称赞与嘉奖,却又希望,他能同她说一句,
  这样很危险,你日后莫再如此了。
  知晓这本不可能。
  处在这样的境况,不涉身险境,如何拨云穿雾见明光。
  于是她便习惯也学会了自我抚慰。
  谢欢不是不愿说,只是不能。
  过去了这样久,
  她又同魏央神行奇异地走到了一起。
  “我不会让你涉足任何的危险。”
  她心底奢望了许久的话,他总是这样轻易就说出了口。
  是因为他同谢欢完全不同的处境吗。
  太后不过是想同她说几句话,言辞间或许会厉声些,以她的聪明才智,魏央也不是不晓得她会全身而退。
  不过几句重话,太后本也未说什么,可他依然不愿让她多受一分苛责。
  她重生再见谢欢,心底依然抱着一丝希冀,想要讨问可曾有过的半分真心。
  这个寻无可寻,问无可问的答案,竟从魏央的身上得知。
  这才明晓,
  并非处境,而是谢欢从不曾爱过她一丝一点。
  瞧着魏央熟睡地面容,又生欢喜。
  吻了吻他的咽喉,拉起薄被,嗅着安神的檀香,又睡了过去。
  也好。


第50章 皇后有孕
  贺同章需要五日方能醒来。
  张太医尚才来了三日, 宫中忽传喜讯,
  ——魏皇后怀了身孕。
  魏氏宗族皆喜。
  传讯来的宫人唾沫横飞,说的热泪盈眶, 三言两句间, 便有了呜咽之意。
  从心底感叹这个孩子的来的, 属实不易。
  白问月不动声色地研墨,淡淡地听着。
  早已知晓。
  魏央拿笔练字, 狼毫沾墨, 飘逸横飞。
  他下笔苍劲,撇捺皆如刀锋出鞘,利剑翻滚。
  一副字写完,宫人也顿了声,抬笔收势,置下狼毫, 这才冷峻出声:
  “去魏府吧。”
  魏府是除镇国将军府以外,魏氏最大也最紧要的一处府邸。
  除却魏荣延这一脉, 大半的直系魏家人都居行在这处府邸。
  若说将军府是魏氏宗族的一根主骨, 那魏府便是魏氏的心脉所在。
  魏家世代忠良, 魏央祖父辈分的人, 早在魏荣延掌家时悉数战死在了沙场。
  魏荣延这一脉, 三代单传。
  说是直系亲族, 实则魏府眼下正掌家的,同镇国将军府除同姓魏之外,血缘着实寡淡。
  话再说回来,
  魏皇后出身自魏府,她既有孕,宫人自然也要去魏府里送话传喜。
  只是这无论是权职、还是轻重,无疑都是要先来一趟将军府。
  才能去魏府。
  魏央漠然吩咐出声。
  长乐宫的宫人抬起胳膊,用衣袖沾了沾湿润的眼角,清嗓正色,幽怨出声:
  “回将军的话,奴才的话还未传完。”
  魏央抬首,等待他的下文。
  他无声叹了一口长气,语重心长,全然不见方才的喜意:“皇后诊孕尚无几日,碧福宫同欢喜殿的那位,也接连传出了孕讯。”
  研墨的手停了下来,白问月转首,微微蹙眉,似是心有不解。
  段听竹与……白来仪?
  瞧见将军夫人的侧目,高成后知后觉,连忙噤声,缓了缓面色,眼含笑意又道:“皇后差奴才来府里传话,说白昭仪是夫人的妹妹,此事即为双喜,等过些日子,想宴请各位亲眷夫人,一同进宫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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