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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十四阿白)


  以保能够及时应对。
  巳时将过,
  他正批阅北境新来的文书,看守太宜宫的侍卫忽来禀话,
  说是太后想要见他。
  他合上奏折,眉头紧锁,心中觉得反常。
  久未听到回声,侍卫察觉到皇帝的异样,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皇上?”
  谢欢回过神来,放下文书,
  “摆驾,去太宜宫。”
  一路刺骨寒风,细雨密剑。
  太后长发披身,微闭着眼睛,坐靠在寝榻上,面上不见血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却仍然贵气威仪。
  太监传报,谢欢行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闻声,太后睁眼偏首去瞧:
  “来了。”
  “起来吧。”
  谢欢起身,提袍坐到了侧榻上,他细声道:“母后,您找儿臣。”
  虽然上次两人有过言论上的争执,但毕竟没有到彻底撕破脸的那一步,谢欢的话中,也尚还保留着客气与尊敬,
  太后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方圭,后者心领神会,带着满屋宫人,弯身退了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寝殿里,便只剩下了魏荣芊与谢欢两个人。
  屋外冷雨敲窗,屋内长灯明亮。
  “哀家问你,”魏荣芊率先出声打破了寂静,“若是魏将军征北凯旋,你准备作何处置?”
  “处置?”
  谢欢不解,先不说眼下尚轮不到他说‘处置’二字,便是他真的有何想法,也绝不会再太后面前说些什么。
  “儿臣不懂母后的意思。”
  并未理会谢欢的故作糊涂,她自顾自往下说了下去:
  “若是上北真的收进我朝疆土,北绍至少太平五十年,无人再可动摇。”
  她的声音很缓也很慢,与谢欢说的十分仔细,“战易战,守难守;你切记,兵权化整为散,封些武将,固守边境。”
  “哀家并不清楚你执政的底细,但好在段升、白慕石、与那个状元贺同章都是能臣。段白二人尤其,他们受哀家兄长所托,掌权治国,他们的话你要多听。”
  顿了顿嗓子,望向谢欢,又忽问道:
  “你为帝多年,可知晓北绍最大的敌人是谁?”
  魏荣芊的这番言论彻底打乱了谢欢的思绪。
  他不是不知晓眼下该如何治国行策,而是疑惑太后特意召他来,是为了同他说这些?
  虽然一时半会猜测不出太后的用意,他沉吟了片刻,但还是诚然答道:
  “大榆。”
  点了点头,还算满意。
  “眼前的和睦不过是一时的和睦,大榆同北绍自古以来便是敌手,中原地大物博,一分为二,他们想北上,我们想南下,这一点从未变过。”
  似是有些疲乏,揉了揉额角,口中并未停歇:“央儿善战多智,你身在西平了解甚少,要知晓出了北绍,他的威名并不低于他的父亲,只要他活着,对于这列国诸侯来说,便是一种震慑。”
  四目相对,郑重叮嘱:
  “无论你欢喜与否,要时刻谨记,留他性命。”
  不为旧情、不为魏家、不为她,哪怕是只为了北绍,魏央也绝不能动。
  “母后多虑了,”谢欢温声轻笑,不以为意地答道,“儿臣与北绍日后还要多仰仗他,又怎么会打将军的主意呢?”
  他这副祥和静好的模样,让魏荣芊心中拿捏不定他的态度。
  无心同他太极,
  她直直地盯着谢欢的眼睛,一字一句再次叮嘱:
  “你必须答应哀家。”
  没有拒绝的余地。
  谢欢一顿,
  面上渐渐收回了笑意,
  开始意味深长地望着太后,一言不发。
  两人皆都各自捉摸不透对方的意思。
  过了半晌,谢欢放下了伪装,
  “母后让朕留将军性命,那将军他是否想过要给朕一条活路呢?”他微微勾唇,笑意轻风,却满含讥讽,“只怕母后您自己都不曾想过要让朕活出这个新年吧?”
  气氛急转直下,方才还母慈子孝的场面因他的这番话瞬间凛若秋霜。
  魏荣芊淡淡地望着他,目光沉远,也不反驳。
  猜不出在想什么。
  谢欢正襟危坐于榻,见她不再说话,便收了两分戾气,挽袖自顾自地斟起了茶。
  他轻声道:
  “一切皆是注定,
  母后您是知道的。
  我若能活,他必死无疑。”
  直截了当,打开了天窗。
  国无二主,朝无二君;他夺回权势的那天,便是魏央命归黄泉之日。
  不是他不容他,而是,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不被容之人。
  话虽如此,但他也并未因太后的话而昏了头脑,他心里清晰,眼下还未到与将军府反目的地步。
  魏央权重,且心思极深,
  这盘棋很大,需得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慢慢下。
  外面的雨势越下越大,瞧见谢欢饮茶的模样,魏荣芊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若是为心底的私怨负气,
  或许她不必忧虑担心,
  自古君王少自由,
  皇帝以后会慢慢悟懂这个道理。


第88章 始料未及
  冬雨凄凄杂乱, 却令人格外安宁,听着窗外的风雨交加,她头沉脑昏, 困意袭来, 乏乏欲睡。
  “你早猜到玉玺不在哀家这里了。”
  喃音入耳, 谢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魏荣芊强撑起精神,同他道:“你想要皇后的孩子, 可你不敢妄动, 因为这个孩子的背后除了哀家,还有魏府。”
  有魏冉的母亲,有魏府的亲兵,还有整个不受魏荣芊控制的魏氏宗族。
  “你还算细心,竟知晓魏府同哀家早生嫌隙。”不由得赞了一句。
  她将目光投向谢欢的面孔,疑惑中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那你可知晓, 魏府与哀家为何不同心?”
  谢欢自然看不懂她眼中的复杂,他只知晓, 魏府同她离心本是出自自己的一手设计。
  谈何‘细心’二字?
  当然, 他也不会真的同魏荣芊和盘托出。
  摇了摇头, 薄唇微启, 只吐了两个字:
  “不知。”
  眸色沉淡, 心道自然。
  饶是再细心, 也难联想出什么是非因果来。
  也罢。
  “魏府不算什么,”她很快正了正神色,继续道:“你若真有心, 就应该知晓先从将军府下手。”
  “如何拿回兵权与玉玺?”忽如其来的问了一句,不等谢欢出声,她又自答,
  “月儿是关键。”
  谢欢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太后这是在教他如何和将军府斗法?
  并未理会谢欢的一脸疑惑,魏荣芊沉声同他仔细交代。
  “央儿这个孩子虽跟哀家不久,但哀家却十分的了解他。”
  “他同他的父亲一样,若是无便无了,若是真的出现了一个他认定的人,刀山火海能闯,唾手江山可放。”
  “这种不管不顾的疯狂,攻是最利的剑,守是最坚的盾;听起来煞有其事,实则却是致命的软肋。”
  “自古温柔乡便是英雄冢,你明白了这一点,便明白了他。”
  说来可笑,比起一直养在身边的儿子,她竟是更了解魏央这个只跟了她几年的侄子。
  无声自嘲地笑了笑,她继续道:
  “昔年先帝能用央儿的母亲换我兄长我一生忠肝,今日你大可效仿先帝,旧招新用。”
  至于如何效仿,如何新用,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欢儿或许是聪明,可他常年圈养在深宫,躲在她羽翼下,再如何聪明,又怎么抵得上央儿的身经百战。
  一如她比不过她的兄长一样。
  哥哥,
  就让我再偏心这个儿子最后一次吧。
  ‘月儿是他的软肋。’
  这是魏荣芊要传达给谢欢的意思。
  在这层深意里,她又动了个不易察觉的小心思。
  他希望谢欢能够把月儿留在宫中,这样冉儿的孩子就还有一丝依靠。
  谢欢还未从混乱中理顺思绪,他疑心于这是否是太后与魏央共同做的一场局,
  或是太后为解眼前困的另有他计。
  就算撇开这些疑虑不谈,
  她为何自信自己会听信于她的话呢?
  他知晓白问月这个女人在此局势中或许举足轻重,但从未下过‘她会是魏央的软肋’这样的定论。
  没有质疑,没有反驳,
  甚至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外面的雨开始逐渐停了,屋内静寂了许久。
  太后看起来许是真的乏到了极点,有气无力。
  谢欢思索不出结果,见太后一脸疲惫,便想着是否该先起身回了。
  谁料,他正欲开口,魏荣芊忽然拍了拍床沿的被褥,轻声道:
  “你坐过来,”
  “让哀家瞧一瞧。”
  不自觉顿住了身子,满面狐疑。
  约有片刻,他还是起身坐了过去。
  两人离的近了,太后憔悴的面容便看的更清晰了。
  看来病得很厉害,谢欢心里这样想。
  他虽封了宫,但并未禁步太医院日常请脉问诊,太后病的如此厉害,都未传命人去传张之仲来吗?
  魏荣芊盯着谢欢的脸,面上不自觉覆上了一层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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