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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科举] (卷六一)


  “府试你是可以提前就想好应对的诗文对策,可等你以后进了官场呢,你应该清楚各士大夫之间喜欢举办诗社、诗集,倘若你去了现场又开口做不来诗,岂不是贻笑大方?”谢行文苦口婆心劝道。
  谢行俭不以为然,心道不会作诗便不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诗集、诗社呗,只不过他面上不显,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称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讨论完诗文,谢行文开始说一些府试的考题范围和考场上经常会出现的一些意外,特别是后者。
  虽然谢行俭在韩夫子那里也了解了一些,不过他还是仔仔细细的听他二堂哥讲完。
  小半个时辰后,谢行文方才离开。
  刚关上房门,他打算整理下心得体会时,就听房门又被敲了两下。
  “小宝,是娘!”王氏捏着嗓子呼喊,敲门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谢行俭起身开门,笑了笑,问,“娘这么晚来找儿子是有啥事?”
  王氏眼睛朝屋里瞄了瞄,见里头一切正常,心下松了口气,摆摆手道,“娘没啥事,这不大房的文哥儿找你么,我担心......”他害你,大房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话到嘴边,王氏想起当家的经常告诫她,莫要阻拦和妨碍族里兄弟和小宝交往,因此她忙改口道,“娘是说这大晚上的,文哥儿抹黑过来肯定是有事找你,我担心你俩一时谈过了头,误了休息,所以,所以娘过来看看。”
  王氏是眼瞅着谢行文出院门才过来小宝这边的,不过眼下,她假意往屋内探了探,装模作样的问上一句,“文哥儿已经走了么,你们事谈完了?”
  谢行俭知道大房的人以前做的一些事造成的后果,是他娘一辈子都难跨过去的心结,因此当下也不揭穿他娘的谎话。
  他明白他娘过来是想打探他和二堂哥聊了些什么,他不想就二堂哥一人而为大房其他人洗白,便实话实说道,“二堂哥过来主要是跟我说些他当年去府城考试的经验,这不他前脚刚走,娘就来了。”
  王氏听罢扶着腰,哈哈笑的花枝乱坠,“哎哟我的亲娘诶,他有啥经验可谈,想当初文哥儿光县试就考了不止一次,如今倒跑过来巴巴的跟你说经验,不怕笑掉大牙?”
  谢行俭扶额叹息,哀怨道,“娘,你这话不在理。”跟他娘讲‘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大道理,他娘肯定听不懂。
  他想了想,换个方式解释,“娘,二堂哥以前再怎么不计,人家现在好歹是个正经的童生,你儿子我如今可还是个毫无功名的白身呐,就这点,二堂哥就比我强上不少。”
  王氏脸一唬,眉心都拧了起来,“什么白身不白身的,小宝你不是跟娘说,今年童生名头你肯定能拿到手么?”
  “大概率是如此。”谢行俭盯着他娘一字一句道,“娘,你是不知道这府试里的弯弯,府试是童生名头的最后一道门槛,很多人为了争这取中的名额,恨不得绞尽脑汁给我使绊子。”
  王氏脸色一白,追问道,“谁这么贼心眼,给你使绊子?”
  “不一定是我,娘,我这是打比方。”谢行俭神色自诺的往下讲,“就前年,儿子的一位师兄同窗去府城应试,夫子说以师兄的才学是必中童生,哪怕是府案首也是够的上的,可惜啊,娘,你猜最终我那位师兄下场如何?”
  王氏摇头,“难道没考中?”
  “没考中是小事!”
  “没考中还是小事?”王氏惊呼,“不是说你师兄书读的好么?”
  “是读的好。”谢行俭感慨,“可惜师兄时运不济,去考场的路上被一伙流氓撸去了窄巷道,等同行的人回头报官找人时,才发现师兄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差一点就......”
  “作孽啊这不是!”王氏猛地拍大腿嚎叫。
  她估摸着小宝师兄跟小宝年纪应该差不了几岁,顿时心头一软,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糟了这样的惨事。
  “然后呢,官府可抓了那帮害人精?”王氏更关心这个,最好官差把那些人抓进牢里关上个十年八年的,省着他们出来再祸害人。
  “抓是抓了。”谢行俭眯着眼,顿了顿,又道,“后来又放掉了——”
  “咋放了!”王氏不理解,“这无缘无故把人打的不成样子还误了考,官府不给个说法就把人放了?”
  “给了说法。”谢行俭回忆起这里头的细节,要是如实说给他娘听,他娘今晚估计都睡不好,想了想还是作罢。
  “娘,反正你只要知道府试不像县试那么简单就行了。”
  “这咋行,我好歹要搞清楚有没有人要害你啊?”
  “搞不清楚的。”谢行俭哭笑不得,“这害人的人又不会当着你的面跟你说我要害你。”
  “也是哦!”王氏啧了啧嘴,干笑一声,“那咋办,咱就干等着让**害不成?”
  “所以二堂哥才和我说怎么避开这些啊。”谢行俭被他娘这种不罢休的态度整糊涂了,好在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的话题。
  “二堂哥说,在府城最好不要单独外出,路上遇到些欺男霸女的事尽可能的远离,你若好心上前搭救,说不准会把自己搭了进去。”
  “对对对!”王氏脑袋直点,附和道,“这话不错,多管闲事不讨好。”
  谢行俭无奈低笑一声,“不是不讨好,在府试档口,这种把戏就是专门用来诱读书人上钩的,不过平时咱们若是看见,倒是可以出手相救,但也要量力而行。”
  王氏不以为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远远的跑开为好。
  不过,她儿子说要帮,她听她儿子的,便叨叨一句,“能帮就帮,不能帮咱就跑。”
  谢行俭点点头,赞了他娘一句,仙人跳这种事,他原以为只有上辈子才会发生,想不到在这思想封建的古代也时刻上演着。
  王氏跟着抿嘴偷乐,又问还有啥不好的事。
  “当然不止这一类事,二堂哥还跟我说了些其他的,只不过今夜挺晚的了,娘,等日后有空了,我再好好的和你说上一回,”
  王氏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连忙道,“是不早了,小宝,你赶紧睡去吧,你明天还要去读书呢!”说完就挪着小脚钻回了东厢房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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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府试来临之前,大多数私塾的夫子都主张复课,虽然距离府试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毕竟“蚊子腿也是肉”啊,多学一天是一天。
  第二天早上,因他来的比较早,学堂里几乎没人。
  谢行俭便没像往常那样去僻静的拐角读书,而是选择在学堂后院的池塘边小声的背起书来。
  他手捧着一本翻的极旧的《孝经》课本,踱着小步,在池塘边来来回回走动。
  背完原文,他继续背他上课时在书边做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注解,力求复习到书本的边边拐拐,一字都不放过。
  新朝历年来的府试考题比较偏向五经,除了单独开设‘诗赋’卷,像经义和帖经所占的比例也比墨义高。
  所以这段时间,谢行俭打算把五经书的内容从头到尾认真仔细的撸上几遍,在加强经义的理解基础上,他还寄希望他做诗文的悟性能稍稍上升一个空间,不求斗酒百篇,只希望看到题目后,他能信手拈来几句,当下便心满意足。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功夫,私塾的其他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往学堂这边走来。
  谢行俭合起书,正准备离开时,碰见不远处恰巧有两名同窗正往学堂方向赶,两人边走边聊着。
  “真是可惜啊,哪怕他娘迟上一两个月再走,他童生名头必定是稳稳的拿到手了,如今…”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另一个人接话,“他娘没了一个多月的消息,在这两天早传开了,要不是看在夫子的面上,我听说县令恨不得直接将他铐进牢里呆上一辈子。”
  “县试考中了又能如何?”开头的那人言语间颇有些看热闹的嫌疑,“让他过过瘾罢了,如今关于他家中带孝上考场这事,闹的是人尽皆知,府试这关他铁定没资格再去咯,我估计着,他以后再想科考都够呛,毕竟谎报家丧,是科考的大忌。”
  谢行俭脚步微滞,刚想上前问个清楚,却听学堂的上课古钟敲响了。
  回过神一看,说话的两人早跑远了,谢行俭顾不上打探消息,跟着急急忙忙的赶回学堂屋内。
  进了屋后,上首座位的韩夫子还没过来,底下的同窗们皆捧着书摇头晃脑的读个不停。
  谢行俭抿紧嘴唇,心不在焉的翻开书本,看着看着,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他猛地站起身,四下寻找林邵白的身影。
  视线所及之处,他看到的是同窗们皆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背着书,唯独林邵白的桌椅空着。
  他联想起刚才听到的那段虎头蛇尾的对话,再比对眼下看到的一切,心里不禁掀起惊涛骇浪。
  望着林邵白空荡荡的桌椅,谢行俭面上不免染上几分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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