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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贼甜 完结+番外 (红笺七字)


  “明明是是你自己说的!”算了!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彪悍的丫鬟同样如此!齐墨书放弃和知了争辩,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昨天我和你主子都淋了雨,你不伺候你主子伺候我做什么?”
  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啊!不然我问你做什么?”
  知了翻了个白眼:“你昨夜回房之前还好好的,这脚一进门啊,就忽然晕了过去。小姐急的跟什么似得,当下就要去找大夫。您呢,倒也是神了,人看起来明明晕死过去了,却冷静的抓着小姐的手告诉她,不能请大夫,被夫人知道就麻烦了,然后说自己是喝酒发热后遭湿寒侵体所知,把湿寒逼出来就好。然后就背了个方子,让小姐买来熬着喝。”
  还有这回事?齐墨书挠了挠头,是了,他确实有这个本领。早在书院读书时,便能在沉睡状态下于夫子所问对答如流,令吕知明等甚是喟叹。
  这么一说,李如男昨夜也在他身边,那给他喂水喂药的究竟是?
  齐墨书看着知了彪悍的样子,愣是没敢细问。
  “起来了就快去用膳,喝药,小姐说了药凉了可不好。”知了催道。
  “你家小姐已经用过了?”
  “对啊,因为你,我们几个一夜没睡,可困死了。”知了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他们几个?这其中可包括李如男?
  齐墨书依旧没敢问出口。李如男带来的这对仆人也是绝了,知了看上去是个明媚的小佳人,实则却是个火炮仗,和他院子里的人一个都处不来。鸣蝉瞧着像个铮铮铁汉,却比姑娘还温柔,因是男子,故而在外院放着,听说早就和府上的丫鬟小厮打成了一片。
  他不由想到自己那个抱病在家的小书童阿庸,也不知那家伙能不能干过李如男的这对仆人,进而为自己争口气。
  他默默整理好仪容,让丫头束了冠子。走到桌前一看,果然只有小半份早膳被用过,而自己喜欢吃的水晶包子,糯米耦合粥,卤香干等则原原本本的躺在桌子上。
  他本以为经过昨夜的事,他和李如男之前的关系怎么也能再缓和一些,起码是可以一起坐下来用个早膳的嘛,但一看这剩下的吃食,齐墨书便明白,他们之间依然是桥归桥,路归路。
  不过误会没了便好,不然总觉得自己亏了心。
  想到这里,齐墨书开心的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
  然后,不小心咬了舌头。
  “唔!”他一声惊呼站了起来,用舌头舔了舔手背,凄然发现几丝血水,当下险些被自己蠢哭,一抬眼忽然发现几朵海棠飘进,正好落在了窗下的灰纱账上。
  这怕是昨夜被雨水打下的海棠花吧。齐墨书走到窗边将花朵捡起,捧在掌心看了看,却见一道黄色倩影忽的闪过,所到之处,一片红色海棠飞舞而起。
  那是?李如男?
  齐墨书靠至窗前,果见一身黄色衣装的李如男,手执长柳,立在院中,正在挑弄落在脚边的海棠花瓣。
  那些花瓣儿,活过来似得,围着她手中的柳条不住打转。李如男嘴角噙笑,手腕翻转的越来越快,直将花儿搅出一个漩涡方骤然扬起长柳,忽的向下劈去。飞旋着的花瓣被柳条劈散,天女撒花一般落得到处都是。李如男嗤笑一声,在花雨中将一枝长柳舞的宛若游龙,她翩然灵动的身姿飘逸的如同一道幻影,怕是一个不注意,便融入进这漫天花雨中,再归于大地,变得无影无踪。
  齐墨书不由看呆了。
  他从来不知,原来只用一条小小的细柳,便能舞出这世间最美的舞。
  一阵清风吹过,卷走了海棠,吹醒的佳人。李如男好似从梦中醒来一般,长吁了一口气,丢掉手中长柳,回头一看,看到了正望着自己发呆的齐墨书。
  他怎么在这里?
  他都看到了?
  快躲开啊!躲开!齐墨书呆望着李如男,心道应速速离开,然而脚下却无法挪动半步。
  “你、起来了?”李如男面上僵硬,颇有些尴尬。月黄色的长裙旖旎脚边,长发半挽半放,挽起来的头发以一根寻常木簪固定,清新的一如这大雨初晴后的天空。
  齐墨书端起手来,颌首道:“是。”
  他难得褪去书生衣装,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袍,头发高高束起,用青玉冠束着。生过病的面庞略有些苍白,看上去更像位弱不禁风,温润懂礼的玉面书生了。
  昨夜里,他忽然昏倒,真真将她吓了一跳,冒着雨将药买回来时,他已然发烧开始说胡话了。她七七八八听了几句,其余皆忘了,唯独记住了句: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当时的她抬头一看,刚好看见了在雨中摇曳的海棠花,竟是那般的应景。
  “喝了药了吗?”李如男走到窗前,隔着窗子跟他说话。
  齐墨书妥帖的笑着:“还没来的及喝。”
  那药是李如男熬夜熬得,听他未喝,不由有些着急:“为什么?”
  齐墨书见她似有不悦,一下子又没词了,只能照实说道:“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啊?”竟是这么个理由?
  齐墨书忙挑开话头:“呃,那个……昨夜、昨夜有劳了。”
  李如男犹在消化齐墨书一大早便咬了舌头的这件事,听他如此说,笑了一笑道:“没想到你竟然通晓医理,你的病是你自己治好的,不用谢我。”
  “不过是翻过一书架医术而已,算不上通晓医理。”齐墨书并不将此当回事,倒是对李如男清早练功一事好奇的很,“你怎么用以柳为剑?身上没带着剑吗?”
  李如男没想到齐墨书会这么问,他们读书人,对这些刀枪棍棒不应都很厌恶么?
  “我爹不许我再舞刀弄剑的了。”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沮丧,“他觉得我嫁人了,再动这些兵器不大好。”
  “怎么就不好了?战死沙场窦线娘,女中丈夫梁红玉,都是女子,都是女侠,都是我顶顶崇拜的人,都是好人!”
  虽知是安慰她的话,但听着真的令人舒心,李如男不觉含笑:“你崇拜的不该是山东虞家吗?他们家可是一连出了三个状元。”
  齐墨书哼了两声:“当状元不过是我祖父和我爹的心愿,我可不稀罕。之所以刻苦读书,是想向他们证明考状元并非什么难事,完成他们的夙愿罢了。”
  李如男点点头:“那你想做什么呢?”
  齐墨书朝天边望了望:“这、还没想好。可能到处走走,虽不能行侠仗义,还是可以悬壶济世的。”他一脸向往道。
  李如男笑得越发开心了,这个弱书生,竟还有颗悬壶济世的心:“好好好,齐大夫,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再悬壶济世吧。”
  说着撑掌一跳,竟是越过窗子落在了齐墨书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相知相许不容易

  ☆、带你装叉带你飞

  她轻盈的好似一只黄色的蝶,落在了齐墨书的身边,他惴惴将她望了望了,后退半步问:“你今日打算做什么呢?”
  “今日啊?”李如男面露郁色。说起来,成亲后的日子还真叫一个无聊。在镖局的时候,经常跟着镖师们跋山涉水的游走,那叫一个惊险刺激,有滋有味。可现在呢,她被关在了这么一座四进四出的大院里,被箍上了一顶叫做“媳妇”的金箍,真真是快要闲出病来了。
  “今儿个在家里做女红。”李如男走到桌边,一脸郁闷的坐在了百子千孙椅上。
  “什么?女红?”齐墨书只当自己听岔了。镖头做女红?这不跟叫屠夫织布,仵作养鸡一样,风马牛不相及吗?
  “你?做女红?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李如男泄了气,“别人家的姑娘拿绣针的时候,本姑娘拿的是九节鞭。可那该死的鸣蝉说了,我必须学会女红,要我修身养性去去杀气,不然他就要到我爹爹那去告状。”想到鸣蝉这般叛变的举动,李如男便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泰山老大人的意思啊?
  不得不说泰山大人真是高山远瞩,强人所难。
  “岳父,岳父大人也是为你好。”齐墨书支支吾吾道。
  李如男看了齐墨书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这个扮作儿子一般长大的女儿,再变回姑娘去。
  “那我去绣花了,你呢?去白鹿书院吗?”
  “夫子三日后方回来呐。”齐墨书指了指堆在暖阁内的书,“我背书去。”
  李如男望了望那小山似的书卷,忽然觉得还是绣花容易了些。她微微欠了欠身,朝卧房走了去。
  齐墨书则在卧房外的暖阁内看书。
  书籍,是齐墨书快乐与痛苦的共同来源。
  他喜欢看书,喜欢看有意思的书,但那些有意思的书大多于科举无异。他的父亲曾因他偷看“无用”之书,气的罚他在祖宗祠堂内跪了一天一夜。而那些于科举有益的书呢,他看的看的就想睡觉,这也是他数年来功课没有精进的重要原因。
  然而看不下去,也得看。
  于是乎他第九十九次翻开了《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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