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姐姐,你且听我说……”红缨继续绝望的努力着。
拾叶拧眉,有些生气了,“大殿下那样的神仙人物,怎会有你这样的属下?不准再唤我姐姐!”
红缨:“……”主子的那张脸就连郡主身边的婢女也一并祸害了么?
正无力问苍天时,一白袍男子从小径大步走来,红缨察觉到了对方的气场,立刻上前,“王爷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家主子在郡主屋里呢!”
红缨用生命刺激庄墨韩。
闻言,庄墨韩果然顿时火冒三丈,直接迈入闺院,嘴里愤恨有词,“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红缨守在院外,暗暗吐了口浊气,幸好庆王府还有一个正常人。只是没想到唯一的正常人会是庄墨韩。
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倪裳从无边的混沌中抽回一丝理智。
她的手插入了姬慎景的发丝,细长的脖颈仰着,拼尽力气去推男人的黑色脑袋,“姬慎景!你停下!”
她的衣裳半遮,无限春光尽在眼前,碧色小衣让人不忍直视,那湿透的一小块更是让倪裳恨不能将自己敲晕了。
她终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也太低估了姬慎景的手段。
男人抬起头来,那双幽深若海的眸子,此刻因为.尽.染.情.欲.,仿佛邪意稍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脸红,“裳儿很喜欢我这样对你,你嘴上说不要,心里却是想。”
倪裳:“……!!!”
他以前给她面子,处处呵护,如今总能逼的她哑口无言。
“姬慎景,你给我出来!”门外,庄墨韩大力敲着门扉,若非不想碰见不该看见的画面,他立刻踹门而入。外孙什么的已被他完全抛之脑后,此时此刻此地,他只想将闯入女儿房中的孟浪子就地正法。
同一时间,秀榻上,姬慎景的眼神骤然一冷,眼底溢出一抹杀意。
倪裳一惊,她早就衣裳半褪,他却还是衣冠楚楚,见姬慎景下榻,手放在了腰肢佩剑上,倪裳起身,合上衣裙,“他是我爹!你不准伤他!”
这话令得男人很不满,她有他就足够了,还要旁人干什么?
姬慎景觉得倪裳太不听话,她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刚硬,太过聪明,无法令他彻底掌控。
再度捏起美人下巴,姬慎景以不可反抗的力道控制了她,居高临下道:“裳儿,有了我,你还要爹做什么?除却我之外,他们根本不配接近你,你在外受了这么些年的苦,可有谁曾来找过你?从今往后,你是我一个人的,那些害过你的人,会一一受到惩戒,庄墨韩也不例外。”
倪裳知道姬慎景当真入魔了,他此刻偏执到了极致,跟他讲道理,根本说不通。
就像方才,无论她如何拒绝,他都要一意孤行褪下她的衣裳。
倪裳此刻很清楚,姬慎景当真会对爹下手,她不能与他硬碰硬,“可他终究是我爹,你不要伤他,我会对你更好,我心里只有你!真的!”
姬慎景的眸中闪过怀疑,随意又是一冷,“裳儿,你又骗我。”
倪裳豁出去了,抓着男人的大掌你,放在了她的.娇.软.处,“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摸摸看。”
他很喜欢她这里,几乎是为之痴迷。
果然,姬慎景仿佛被蛊惑,三分邪恶,七分阴骘的脸有了一丝的动容。然而,也仅此几个呼吸之后,他忽然低低一笑,“裳儿,你真坏,不过我喜欢。”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倪裳,“!!!”
门扉再次被人重力.撞.击,“姬慎景,你再不出来,老子就撞门了!”
庄墨韩在咆哮。
姬慎景勾唇溢出冷笑,倪裳将自己整理好,下榻后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啄了两下,“你只要不乱来,我……我随你怎么样。”
他本来就可以为所欲为,姬慎景觉得,他对倪裳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可听见倪裳亲口说出来,即便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姬慎景还是心情愉悦了,“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倪裳,“……”
门扇被打开,姬慎景站在房门处,庄墨韩与他对视,仅此一个眼神,庄墨韩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探头往里去看,见倪裳也全须全尾的走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姬慎景给了倪裳承诺,没有动庄墨韩,但对他的厌恶难以遮掩。
父女两人站在花厅一角,庄墨韩细细打量了倪裳,见她红唇微肿,粉面桃腮,庄墨韩又用同样的话极力安抚自己:姬慎景是美男子,女儿不吃亏!
全当是自家的小白菜,轻.薄了帝王家的猪!
“裳儿,他这是……”
“爹,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庄墨韩吐了口浊气,瞄了一眼面色阴冷,似乎随时会爆发的姬慎景,安慰了倪裳一句,“还好……还好……比我预想的好太多。”
起码看上去还像个正常人!
“裳儿,你过来!”姬慎景很不喜欢父女两人说悄悄话的画面。
倪裳站着没动,庄墨韩当然不会让女儿涉险,抓着她的手,让她藏在自己身后。
这个动作无疑激怒了姬慎景,男人迈着大长腿,几步靠近,他面上笑意诡谲,嗓音不冷不热,像是在示威,“裳儿是我的,成婚之后我就将她带走,至于你能不能见到女儿,还得看我心情。”
庄墨韩:“……”扎心了,女儿嫁出去后,他好像的确不能随时去探望了。
这个姬慎景无论是清醒着,还是疯魔了,都是一样的让人讨厌!
姬慎景最后与倪裳对视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他气场太过冷冽,月门外的众人也皆被吓到了。
却就在姬慎景独步离开时,一银发老者挡住了月门,“谁也别想赶走老生的孙媳!”
红缨:“(⊙o⊙)…”
反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了什么。
主子入赘了?
姬慎景蹙眉,可老太君是倪裳的祖母,他也动不得,遂直接无视,老人家却是抓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的腹部看了看,“孙媳!今天怀了么?几时生?”
姬慎景握了握拳,没说话。
老太君不知从哪里捡来一块石头,塞入了他手中,“孙媳!这是老庄家的传家宝,日后就交给你了!”
姬慎景眼眸微眯,仍旧没发作,握着石头,大步离开,红缨随后跟上。
迈出庆王府,姬慎景将石头抛给了红缨,跨上马背,像风一般的男子,阴沉着脸离开。
红缨捧着石头,回头看了看庆王府的门楣,完全搞不清主子今日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不是,主子,这是老太君给您的传家宝!”
给他作甚?还是块石头……
***
庄墨韩刚刚平复心情没多久,宫人快马加鞭赶来,见着他立刻下跪,“王爷!出事了!大事不好!”
庄墨韩脑壳疼,除却对宋颜与女儿之外,他对谁都没甚耐心,“到底什么事啊?说不清楚就滚出去!”
那宫人颤颤巍巍,一路从宫里赶来,脸被寒风刮的一片暗紫,“大殿下他拒收圣旨,还将圣旨还给了皇上,眼下人就在皇宫,说要烧死皇后娘娘和废太子,给已故的凉妃报仇。皇上让奴才请王爷速速入宫,支持大局呢!”
庆王唇角猛抽。
他入宫住持大局?
皇帝现在知道想起他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管不住,他又能怎么办?!
为了倪裳,庄墨韩只好硬着头皮去跟那个“顽劣”的女婿周旋,“来人!备马!入宫!”
***
承乾殿内,皇帝正襟危坐,姬慎景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他心中也有数,当年凉妃也是如此。
原本,这次皇帝册封了姬慎景为骁王,他早就弱冠,如今又还俗了,封王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姬慎景拒绝了,还将圣旨退回,他的行径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皇帝赐了座,姬慎景坐在下首品茗,神情悠然自得,如同一头行走在旷野的慵懒雄狮。
皇帝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急切的盼着庄墨韩出现,他手心溢出薄汗,“老、老大啊,姬诞如今已是平民,皇后她威胁不到你了,你看……放过皇后与姬诞吧。”
姬慎不屑报复,但他就想折磨人,仿佛只有那样,内心的暴戾才会消减几分。
他抬眼,轻轻一笑,深沉的嗓音极具磁性,“父皇在说什么呢?皇后也是儿臣的母后,儿臣谈何不发过她?儿臣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父皇,皇后她被邪魔所侵,不经火刑,邪魔无法清除。”
皇帝,“……”
老大这是在记仇啊。
当初皇后也想以“邪魔所侵”为借口,而烧死姬慎景。
不过却是暗中被庄墨韩给救了。
时隔近二十载了,姬慎景这是要开始复仇了。
皇帝心情复杂。
他盼着姬慎景崛起,可瞧着那个心系天下,心地纯善的儿子,又步了他母妃的后尘,皇帝心中泛酸,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最圣洁的那朵白莲有了污点了。
“咳咳……”皇帝清了清嗓子,想起了倪裳,他的探子来报,老大不久前才从庆王府出来,而且还在倪裳的闺房待了良久,可见老大虽然性情大变,对美人的心思却是未变,“老大啊,你与福来郡主婚期将近,马上又是年关了,你手上不宜见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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