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唇突然追了过来, 逮住了倪裳的,强势攻击一触即发。
倪裳眯了眯眼,浑身的力气仿佛皆被他抽干了,他就像.采.阴.补.阳.的妖精, 倪裳每次被他亲,总会控制不住迷迷糊糊,神智消散大半。
她看着头顶的承尘,无意识的仰着脖颈,眼角的余光还能瞥见男人的黑色头颅。
姬慎景再度抬起脸时,清俊的面容染上一层妖艳的红,哑声道:“裳儿,你也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不是?”
倪裳哪里有精力回答他,她自己逃不掉了,她也不想逃了,低低恳求,“你给我解开。”
姬慎景拆开她身上仅剩的一点碍事布料,眼前.雪.峰.缀.红.梅,让他眸色一滞,片刻他嗓音愉悦,轻笑:“可我就喜欢这样,裳儿,今日你就依了我吧,你根本不知道,我肖想你多久了。”
他取了那件刚刚从倪裳身上褪下的碧色小衣,蒙住了倪裳的双眼。
倪裳:“……”
***
这是主子叫的第三次水了。
婢女提着木桶悄然进屋,内室的低泣声此起彼伏,不久之前还哭的可怜,这会子都泣不成声了。婢女将热水放下,转身之际,隔着屏风往内室看了一眼,仅此一眼,婢女立刻面红耳赤。
她看见主子站在脚踏,下.身被.遮.掩,她只能瞧见男.人.肌.理清.晰的后背,他肩头搭着的两只纤.细.白.嫩.的脚踝,正无助的晃动……
婢女立刻收回视线,两腿发软的快速走出寝房。
不知为何,这婢女脑子里竟然.幻.想,她若是被主子疼宠的女子该多好……
门扇合上,内室的低泣声宛若带着勾子的毒药,即便是女子听了,也胸膛酥痒。
又是过了好半晌,内室的动静才渐渐消停。
此时,已月上柳梢,别院的下人用了竹杆挑下灯笼,点上烛火再挂上去。
***
倪裳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方才被姬慎景抱入净房,清洗后又清醒了稍许,她趴在软枕上,深情呆滞,一动也不动。
姬慎景上榻,从背后抱住了她,倪裳的手腕已被松开,但细嫩肌肤上留下了醒目的勒痕,姬慎景揉着她的细腕,吻细细的蹭在了她肩头,恰好落在了那朵最艳红的红梅上,“裳儿,你我若天天这般,该多好?”
倪裳开不了口,没有任何动作。
若是天天日此,她大概很快就要“英年早逝。”
姬慎景没有得到回应,但餍足的男人心情甚好,完全不介意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他给倪裳捋了捋耳边微湿的发,两人肌肤相贴,他轻易又动.情了。
他倒是还想继续,但后来两次明显察觉到了倪裳已经到了极致,男人仅剩的一点良心都给了她,但嘴上却是不放过,过剩的精力使得男人还意犹未尽,唇贴着怀中人细嫩的耳珠,“你上回中了.毒.,在我身下热情似火……”
“你不要再说了!” 倪裳使出全力制止可恶的浪荡男子继续说下去,可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不行,仿佛是历经数日不曾饮水,一喊出声就破了音。
倪裳:“……”
姬慎景又是一阵愉悦的低笑,邪性未减,“裳儿,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帷幔已被男人挂起,外面夜色逐渐浓郁,倪裳的身子动不了,她难免想到上次中毒之后的七次,她竟然还能活着熬过去,真是一个奇迹。
试图缓缓撑起身子时,姬慎景摁住了她,“不用急着回去,庄墨韩眼下不在庆王府,无人会管你。”
倪裳心头咯噔了一下,爹不在庆王府,还能在哪里,自她搬入庆王府,爹每日早早就回府,必会与她共用晚膳,她忍着嗓音疼痛,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春意飘然,潇洒无度的男人,“你不得伤我爹!”
明知她要说什么,但姬慎景还是稍显不悦。
他眼中只有她,他不想让倪裳心里还惦记着旁人,他可以不要爹,倪裳为什么需要一个爹?
男人眸色微眯,大掌滑至.娇.软.之处,不轻不重的惩戒了她一下,“裳儿,你有我还不够么?”
倪裳:“……”
她跟一个疯子讲什么道理?
“我要回去。”倪裳很坚持,起码此时她确定姬慎景心里在乎她,这是她手中能够掌控的唯一王牌了。
仗着他的喜欢,她方才能步步为营。
在男人骤然阴郁的凝视之下,倪裳道:“姬慎景,你若真在乎我就放我回去,你我尚未成婚,你却这般对我,你的行径……与当年我爹对我娘有何区别?”
姬慎景忽然拧眉。
他知道这是倪裳的计谋,但竟是莫名心虚,没错,他从今日就想开始就将倪裳占为己有,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从此往后,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只因他笑,因他哭,因他绽放。
“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你娘。你我是两情相悦,你愿意待在我身边。”他强势又霸道的说。
倪裳:“……”
“大婚在即,我迟早会是你的人,你若是眼下扣着我,让外人如何看我?”倪裳哭不出来,但她算是明白了,对付姬慎景,以硬碰硬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伤了她自己。
所以,她低低抽泣了几声,姿态放低,窝在男人怀里,拿着他对自己的宠爱赌一次,“我这十多年过的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爹有了娘,也要嫁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我难道就不配风风光光的出嫁么?”
“嘤嘤嘤……”
倪裳的小脸贴着男人.赤.裸.的胸膛,卖力哭诉,她嗓子哑了,不久之前被他折腾的够呛,此刻眼眶还是微肿的,似乎哭的□□无缝,无可挑剔。
姬慎景身子一怔,捏起她的下巴,见她泫然欲泣的脸,男人的眉宇紧锁,仿佛真的被说服,片刻才低沉道:“好,我让你回去,但我会时常去看你。”
倪裳没有得寸进尺,她完全不敢低估了姬慎景的脑子。
如今,她与姬慎景的周旋,不亚于是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她就会输的猝不及防。
“今日太晚了,明日再送你回去。”姬慎景又把人搂紧了几分,像个缺爱的少年,脸埋入倪裳浓密幽香的发丝,“裳儿,我做梦都想每天晚上这样。”
两人肌肤相贴,倪裳像被暴雨摧残过的栀子,姬慎景却是轻易就能动.情,眼看着呼吸又不顺畅了。
“姬慎景!你不能再胡来!”倪裳怒嗔了他一眼。
姬慎景无奈,未再放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红缨的声音,“主子,萧伯爷求见。”
继父来了……
那说明,娘那边还是自由的。倪裳暗暗的想着。
姬慎景起榻,倪裳实在熬不住,只能迷迷糊糊瞧见他站在脚踏穿衣,他走时在她面颊亲了一下。
***
萧长淮在堂屋踱步。
他之所找到这里,也是因着宋颜所求。
原本,萧长淮也去了一趟庆王府,得知庄墨韩被困宫中,他便知事态严重了。
起初时,萧长淮以为,他被朝廷招安之后,最难对付的人会是庄墨韩,可谁知,这才不到几日,京城就已经翻天覆地。
姬慎景大步从廊下走来时,在萧长淮看来,他已不是区区一个大皇子那么简单了,男人身段高大颀长,肩宽腰窄,行走之余,王者气度尽显。
此前的姬慎景尚且遮掩了锋芒,然而如今,他的锋芒遮也遮不住。
待姬慎景一靠近,萧长淮就在他清俊白皙的脖颈上看见了一处醒目的牙齿印,印痕呈淡淡的红,是不久之前才留下来的。
看来,倪裳此刻就在姬慎景身边。
萧长淮作揖,“大殿下。”
姬慎景拂袖落座,浑身的霸者气息已溢满而出,他知萧长淮此番来意,思及倪裳方才所言,姬慎景的态度还算客气,“伯爷请坐。”
萧长淮一落座就言明来意,“大殿下,内人忧心裳儿,萧某可否将裳儿接走,毕竟你二人尚未成婚。”
姬慎景觉得太好笑。
他与倪裳之间的事,为何总有人插上一手?
姬慎景本想见萧长淮一面,既然他自己来了,那最好不过,“伯爷,有桩事还望伯爷配合我。”
萧长淮已得知皇帝与庄墨韩皆被软禁在了宫里,宋家也满门被囚.禁,姬慎景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这般行事。
萧长淮问,“殿下是想要我手中的江湖势力?”
姬慎景不喜夸拐弯抹角,“伯爷是个聪明人,还望伯爷在三个月之内收编手底下所有江湖人士,我不喜任何人超脱我的掌控。”
他饮了口茶,肆意的样子总有几股放荡不羁.邪意,所做一切皆是雷厉风行,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
“我明日自会送裳儿回去,既然萧夫人放不下裳儿,那不如暂时去庆王府陪裳儿小住几日。”姬慎景剑眉微挑。
萧长淮握了握拳,他的妻子,当然不能去住庄墨韩的宅子。
眼下京城与皇宫皆被姬慎景所控制,一旦时机成熟,大梁江山就要易主了。
他之所以迟迟未动,一来可能是为了婚事,二来他还在顾及其他几股势力,可一旦掌控了江湖人士,姬慎景就能更加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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