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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驸马疯了 (付与疏)


  齐棪暗忖,世上的事竟如此凑巧,看似毫无联系,冥冥之中却被牵连在一起。
  *
  虽说齐棪交代过,京中不太平要少出门,但翊安哪里待得住。谁也不知道这不太平何时能过去,及时行乐才是上策。
  “挽骊,咱们好几日没去氿仙阁了,今日太阳正好。”反正带挽骊一个,顶得上十个侍卫。
  二人简单易了容,换上寻常男装,便成了一对儒雅斯文的贵公子。
  走前豫西嬷嬷拦住门,语重心长:“殿下,不是老奴多嘴,上回才因为这个跟王爷吵过架,您好歹歇些日子再胡闹啊。”
  翊安给她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上回我回得太晚,齐棪以为我在外失了贞洁,伤到他男人的自尊才找我茬。放心,今日我回来用晚膳。”
  “哎哟且住嘴吧,我的祖宗啊!”豫西嬷嬷急得跺脚,不能打又不能骂,恨不得撞柱去给先帝先皇后赔罪。她从小带大的金枝玉叶的小殿下,怎么现在张口就是这些浑话。
  豫西嬷嬷天生一副温柔的脸,老了愈发慈和,瞪人也没威力。
  翊安凑近她,“嬷嬷,你是双眼皮哦,真好看呢。”
  说罢跟挽骊一个闪身溜了出门,小跑两步,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挥挥手:“晚上给我备个羊肉锅子。”
  氿仙阁顾名思义,乃是饮酒作乐之地,只是此地与旁处稍有不同,就是这点儿不同使得其格外新鲜。在上京城,若说没去过氿仙阁,那是丢面子的事情。
  旁的生意场所,客人就是金主,氿仙阁的客人却连正门都不得入。而是从西侧院或东侧院的小门进,由仆人领着进更衣之处。
  在小室内,换上相同的白色广袖长裳,戴上银金色面具,遮住半张脸后,方可进主楼。
  如此,互不知晓身份,便无需分贵贱高低。为的就是来客无需拘俗礼,喝个痛快,玩的尽兴。
  若来此还想摆架子,那不如趁早离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的面具下是哪个你惹不起的人物。
  氿仙阁里不分白昼,何时来皆有人伺候,但下午的客人显然要少些。
  阁内丝竹之声悦耳,酒香肆意,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一应装饰以红为主,映入眼帘的便是正红色的帷幔与垂帘,与客人的白衣相得益彰,艳而不俗。
  翊安轻车熟路地跟楼里相熟的姑娘公子打招呼,然而她在看见某个人后,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住了。
  几乎是见了鬼的难以置信。
  就算那人远远坐在那里,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穿的与旁人并无不同,她也一眼认了出来。
  那通身的气质与此地极为格格不入,旁若无人又正襟危坐的假正经模样,不像是来找乐子,倒像是来上学堂的。
  “我眼花了吧?”她指着那人问挽骊。
  挽骊摇头,“是驸马。”
  “你也能认出来?”
  挽骊不解:“很难吗?”她停了一停,提醒说:“他早在看着您笑,想是已经恭候多时。”
  “那他可太闲了。”翊安咬牙道,又问:“你早看到,怎么不告诉我?”
  挽骊诧异地看她眼:“公子并未问过我。”
  行吧,翊安听到这不食人间烟火的话就头疼:“下次有敌情直接报来。”
  她可不想自己放浪形骸的时候,被人扫了兴致。
  理了理领口和衣袖:“既被盯上,走吧,去打个招呼。”
  挽骊一言不发地跟上。
  “齐公子!”翊安浮夸地高喊一声,像见着衣食父母般热情。在齐棪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盘腿坐下。
  “魏公子。”齐棪优雅地替她斟了杯葡萄酒。
  魏虽是国姓,但上京城中魏家子弟成千上万,高低贵贱有的是。翊安既女扮男装,如此喊实在正常。
  翊安当即剜他一眼,没收了酒壶酒杯。心里骂这死男人不好好养伤,还跑出来喝酒。
  他不想活就算了,她还不想守寡呢。
  齐棪目光含笑,嘴角还算克制,“我没喝,只是独坐这里,桌上空空倒也怪异。”
  翊安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像极了纨绔男子:“我正要问呢,齐兄怎么独坐在这里?不如喊几个人作陪,氿仙阁无论男女,容貌个个倾城,光是看看也赏心悦——”
  齐棪打断她:“我约了人。”
  “谁?”
  他不答,杀了个回马枪:“魏公子对这里很熟,无论男女都服侍过公子?”
  翊安:“……”有病吧这人。
  “我等的人来了。”齐棪视线往楼上挪去。
  翊安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名男子沿着栏杆边走,显然是在寻人。齐棪对他招招手,他看见便径直下楼,朝他们的方向来。
  途中不少人与他说话,那男子一一应付,举手投足间一派舒朗冷清。样貌说的夸张些,谪仙下凡。
  他穿着与客人不同的白衣,上绣大片繁复的花纹,脚上挂着专属氿仙阁的小铃铛,正是这儿的招牌兼阁主——颜辞镜。
  前世齐棪不喜欢这个人,光是听名字就难受够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境花辞树。堂堂男子,为这名字沾了一身的风月气。
  翊安喝了半口酒,想到十日前两个人吵的那一架,“你来寻他麻烦?”
  “寻又如何?”齐棪语气平淡。
  “哎,朋友,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跟我道过歉。咱俩既已勉强握手言和,你今日又闹哪出?”翊安心想齐棪脑子八成已经养好了,不好对付。
  齐棪笑得冷漠:“我与您道过歉,没与他道歉。”
  “你做个人吧。”翊安把杯中的酒喝净,“咱们早说好互不相扰,我从未管过你的事,你自然不能来找他麻烦。”
  见她紧张颜辞镜,齐棪眼中的冷意添了两分,他自己都能闻见自己身上醋味。
  平静地盯着翊安看了好一会,才沉声解释说:“不为私事。”
  “公事?”翊安原以为他要发难,听这话舒了口气,“他偷税漏税?”
  “……”偷税漏税倒不必他一个王爷管,“这么关心他?”
  翊安听出这话怪异,拍案耍赖道:“我来找他喝酒,你霸占去了他,我怎么办?”
  齐棪安抚她:“我用不了一刻钟。”
  “哦,你真快。”
  “???”他的伤口陡然生疼,冷静了下,提醒道:“魏公子在外,若能少喝些酒就好了。”
  翊安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给面子道:“只小酌,不贪杯。”
  “齐公子,魏公子。”颜辞镜走到跟前,姿态甚是好看地行了个礼:“请二位去楼上雅间细谈。”
  这两人一个清雅,一个清贵,果然活得久才能见得多。
  翊安做梦没想到这两个人能站到一起去,毕竟从前齐棪听到颜辞镜的名字,就脏了耳朵般地嫌弃。
  他越嫌弃,翊安越要来。
  她对颜辞镜说:“我不跟他一起,你们先谈,谈完我再找你。”
  颜辞镜朝她笑笑,“好。”
  就算夫妻感情不和,也不能当他的面,跟野男人卿卿我我吧。他是死的?
  齐棪心里暴雨骤来,脸上表情纹丝未动,拉住翊安衣袖,“我有要事与你商量,你不要上去了,在这坐着等我,我们过会一起走。”
  翊安甩了甩衣袖,没甩开,莫名其妙道:“有事不能回家再说?”
  齐棪:“等不及!”
  翊安看了眼颜辞镜,后者谅解地对她一笑,她烦闷地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早说,让我白跑一趟?”
  “我怎知你要来?”齐棪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好像一直等她的不是他,“等着吧。”
  翊安低声骂了句:“有病。”
  齐颜二人上楼去,翊安百无聊赖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招呼挽骊尝尝那壶葡萄酒,“刚才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齐棪一贯守时,一刻钟后,独自下了楼:“回吧。”
  翊安想去跟颜辞镜打个招呼再走,被齐棪拦住,“颜阁主这会儿忙的很,顾不上你。”
  见她翻了个白眼,齐棪暗想这世上除了他的妻,也没有这样不注意仪态的公主殿下了。得亏戴着面具,不至吓着人,失了身份。
  换好衣裳出去,走在上京的街上,翊安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北国女子不似南边娇小,翊安跟挽骊的个子偏高,此时扮成男子,轻易不会被看出来。与齐棪走在一起,活脱脱三个游手好闲的俊俏公子。
  可她还是觉得感觉不对。
  翊安问:“你跟颜辞镜说了什么?”
  “闲话,不值得你听。”齐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切!”改日她去问颜辞镜,翊安冷瞥他眼:“那又有何急事要与我说呢?”
  齐棪默了会,突然道:“天色不早了,晚上咱们在外吃,你想吃全鱼宴还是羊肉锅子?”
  “……”请吃饭?驸马爷真是病入膏肓了。
  冬日的风紧,翊安拢了拢披风,疑心是场鸿门宴。偏偏齐棪面色如常,倒像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艰难地做出选择:“天冷,当然吃热的。”
  齐棪自然地拉住翊安手腕,往路对面走去:“跟我来。”
  翊安愣了下,看齐棪眼,寻思这人莫不是真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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