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胡壹淳)

　　在音像店无声哭泣的女子。
　　其实那天他一直想再碰到这个女孩子问一问她当时为什么要哭。
　　虽然后来他又去过几次，但都没有再见过。
　　苏沉沦笑着这过尴尬，开口道：“能帮我来杯加冰的威士忌吗？”
　　“您稍等。”
　　张柯放下手中忙碌的工作，不算很熟练的将酒调好，放到苏沉沦面前：“先生您的酒。”
　　“谢谢。”
　　苏沉沦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嘴角牵起一个弧度。
　　“你在紧张？”
　　张柯一顿，吃惊的抬起头看着苏沉沦，“没，没有啊。”
　　苏沉沦，不说话，放下手里的酒，
　　“这是白兰地……”


第2章
　　张柯拿起酒杯闻了闻，抬头看眼苏沉沦，略有些尴尬。“抱歉，我给您换一杯。”
　　苏沉沦探前身子抓住杯子，凝视张柯，“我见过你。”
　　“？？？”张柯以为又是酒吧里搭讪的客人，疏离而客气拿过杯子，“不好意思先生，您认错人了吧。”
　　此刻门口响起响起声音，苏沉沦没再追问：“可能吧。”
　　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看向窗外。
　　刚来的王智看到张柯，和坐在一旁的苏沉沦，说道：“今天这么早就有客人来了？”
　　张柯耸耸肩将换好的酒放倒托盘里，轻声回：“可不就是。”
　　“先生您要的酒，这杯免费，刚刚不好意思。”
　　“那就谢谢了。”苏沉沦没有拒绝。
　　说话的当口手机响了，苏沉沦看了眼来电显示，叹口气接起来：“喂？什么事？”
　　“好，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苏沉沦一口喝掉酒，将钱放在桌子上起身看了眼还在忙碌的张柯，转身离开。
　　等张柯将各类酒都摆好，转头，前面的客人已经不见踪影，过去收杯看到桌上的钱，笑着摇摇头。
　　随着夜晚的来临，酒吧越来越多的客人，张柯很快忘记了这个小插曲。
　　……
　　城的南边有一个仓库，此刻不间断有叫喊声从仓库内传出来。苏沉沦扔掉手里的棒子，蹲下身抓起浑身是血不断呻，吟的长发男问道：“货被谁吞了？”
　　“沦哥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长发男蜷缩着低声说。
　　“嘴够硬。”苏沉沦点燃手中的烟，点燃，吸了两口，将烟塞到长发男嘴里，“来，抽几口。”
　　随手将放在一旁桌上的文件夹那过来抽出几张照片，举到长发男眼前，“来看看我们的成警官，这张制服照很帅啊，是不是，你这大老远的查到缅甸是不是有些太敬业了。。“
　　此刻的长发男已经有些紧张的发抖，苏沉沦又将第二张照片举到他眼前，照片里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走在路上。
　　“怎么样，成警官照片里的人你可认识？”苏沉沦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敬你是条汉子，你若老实交代我还能放你家人一条生路，不然，别怪我苏沉沦心狠。”
　　说完将照片摔到被称作成警官的脸上。
　　点燃一根烟，只是夹在手边，整个仓库安静到只能听见长发男的抽泣声。
　　烟尽，“怎么样，还是选择你这可爱的妻子女儿还是你的兄弟？嗯？”
　　苏沉沦最后一次问道。
　　“放了我女儿，我说……”
　　“是谁？”
　　“龙五”
　　“原来是他”，苏沉沦低声咒骂一句“鬼子，这里交给你了，给我做的干净些。”
　　“是，沦哥放心。”
　　转身对着身后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道，“小六给我全城搜索龙五，不信他能这么快带着这么大批货逃离这里。”
　　“好的，沦哥。”
　　交代完所有，苏沉沦打了个电话便匆匆开车离开。
　　回到苏宅已经很晚。
　　苏家是金三角是有名的黑帮，苏沉沦的爸爸苏蒙从一个雇佣兵经过几十年的打拼终于在这里走出一条血路，黑白两道都吃的开，不过在金三角拓展毒品市场期间遇害，从此苏家的掌门人落到到其长子苏子健头上。比起苏蒙，他的大儿子可谓是青出于蓝，狠绝于不动声色。
　　二人子苏沉沦比起大哥则太过讲义气，苏蒙当年在世时，很是喜欢这个儿子，不赞成其入此道，不过兜兜转转，也许是造化，终究苏沉沦也为了周全家族事业而“下水”。
　　算起来苏沉沦已经有几年没回过苏宅，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情紧急，也许苏沉沦还是会将这里作为最熟悉的陌生地，因为这曾是他的伤心地，她最喜欢的女人成了他的大嫂，也许世界上没有更虐心的事情对于苏沉沦来说，他曾用几年时间来忘掉这件事情，终究敌不过他是他大哥。
　　看到苏沉沦回来，苏子健知道事情已经解决。
　　苏沉沦率先打破沉默，“是龙五。”
　　苏子健沉吟半晌，“没想到是他……枉费爸爸当年那么信任他。”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敢背叛苏家，就让他尝到背叛的下落。”苏子健俊朗的眉目此刻变的狠绝。
　　苏子健和苏沉沦作为亲兄弟，有着同样高大帅气的长相，五官深刻。
　　苏沉沦看着苏子健，“已经让小六追查他的下落，再不济有他马来西亚的家人。”
　　苏子健了然点头，转身拿起桌上的红酒，递给苏沉沦，二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灯光映衬下忽明忽暗的大片罂粟花，“阿沦回来这里帮大哥吧，苏家需要你，大哥需要你。”
　　苏沉沦一口干掉杯中红酒，摇着空空的酒杯，轻笑一声，若有所思的盯着某一点，“这边有你，有三叔他们，人手足够，缅甸那帮人太过狡猾，如果不把他们盯紧了迟早会影响咱们苏家的生意，你也知道我不适合管理人，外面可能更适合我。”说完，苏沉沦将红酒再次倒入杯中，一口闷。
　　苏子健没在多说什么，兄弟二人此刻陷入沉默中。
　　楼梯处传来声音，二人同时回头，连琪看到久未见面的苏沉沦，停在那里好半天才开口。“阿沦回来了啊。”
　　“嗯，嫂子。”
　　“小新睡了？”苏子健放下酒杯过去拉着连琪的手来到沙发边坐下，苏沉沦现在也基本释然，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的互动。
　　“睡了。”
　　随即连琪看着几年不见的苏沉沦，眼眸轻转，双手不自禁的抓紧裙子，“两年不见，变更帅了。”连琪想开个玩笑，可似乎并不好笑，于是讪讪的没再说话。
　　苏沉沦看着此刻略带紧张的连琪，双手交叉着托着下巴，“帅不是我长久以来的标签儿么，呵呵。不过倒是嫂子你怎么憔悴这么多。”
　　苏子健接过苏沉沦的问题，握着连琪的手，轻拍着，“你嫂子自从生完小新，生了场病，一直没调过来。这不，刚从国外回来，最近已经好很多。”
　　“那的好好休息，我在缅甸认识一个专治各种疑难病的老医生，如果有需要，改日我把他带过来。”
　　“不用了，差不多快好了，我这一直贫血才会出现这种问题，没啥大病，你大哥尽大惊小怪。”
　　“那就好。”苏沉沦未再多言，看了眼墙边的钟表，“不早了，大哥大嫂，我今日就先回去了，有最新的进展随时打电话，你们早点休息，尤其嫂子。”苏沉沦说完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钥匙就要出门。
　　“这么晚了，就在这里睡吧，苏宅这么多屋子”。
　　“不了，我这边还有事情需要解决，今天就不留了，下次来专门看小侄女。”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子健和连琪在窗前看着缓缓离开的车子被夜幕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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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三角这个毒品发源地，有很多人由此崛起，所谓乱世出枭雄，也有很多人堕落于此，沉迷于毒品天堂。灯红酒绿是这个地方的特色，暗无天日也是这个地方常态，苏沉沦从小生活在此已看惯这种变化。基于苏家在缅甸的地位，苏沉沦只能选择不断向前冲。
　　夜总会里总是日日笙歌，在夜总会尽头的包厢里，一群男人身边搂着妆容浓艳的女子喝着酒叫嚣着。坐在正中间暗影出的苏沉沦则看着弟兄们，端起酒杯，说道“来来来，弟兄们，这次能这么顺利拿下这批货抓到龙五全靠小六，”苏沉沦拍拍坐在旁边的小六，“现在果然是靠科技的社会，以后要向你学学这技术。”
　　小六嘻嘻哈哈的在那不客气的说，“谢谢沦哥，这以后老大让我做？”
　　“去你的，你个小崽子，等你长到我这年龄再说，你这小雏。”苏沉沦看着小六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旁边的妖娆女孩。
　　包厢里其他兄弟起哄，“是不是真的啊？今天就让我们的小六子尝尝鲜。”
　　被叫做小六的男孩子躲过其他兄弟不断要扒裤子的手，激动的都有些结巴，“别，别闹……喝你们的酒。”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笑作一团。
　　这个夜总会是苏家的产业，作为金三角最大的夜总会常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毒枭和富商，从这里可以搜集到最新情报资源。
　　苏沉沦当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区别于苏子健高高在上的形象，苏沉沦则是苏家情报的搜集者。一内一外的搭配才让他父亲去世的这几年，让那么多想背后整垮苏家的人都望而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