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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咬狗 (江予白)


  “脱啊!”
  徐祥冲进屏风后,“嗤啦”一声撕开戚如珪的外袍,整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
  他冲着戚如珪上下其手,嘴里满是虎狼之词:“听说你在边沙让顾行知摸了个遍,他是个不经人事的小毛孩子,哪里懂得疼女人?今天换哥哥我来疼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徐祥扔下自己最后一件内衬,低头咬在戚如珪身上。戚如珪猛吸一口气,强忍住痛,别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不反抗?”徐祥意识到戚如珪的异样,忙停下亲吻。他仔细一看,见戚如珪不知为何抹起了眼泪,看她那一脸楚楚可怜,徐祥的心顿时化成了棉花云。
  “怎么哭了?”徐祥替她擦去眼泪。
  戚如珪哽咽道:“我原以为徐副使会真心待我好,你与那些男人不同,你是真心的。可刚刚见着副使那般凶悍,着实是把人家吓到了。”
  戚如珪抖了抖肩,一双俏眼波光粼粼。徐祥望着那秋水曼泽,哪里还舍得凶她。
  他说:“刚刚是我冲动了,别哭别哭……”
  他将戚如珪扶回到榻边,温声道:“刚刚是我一时糊涂,昏了脑袋,说了些有的没的,吓着美人了,我给你赔不是可好?”
  徐祥抱了抱她,揉了揉她的脸,哄劝说:“我从见你第一眼起,就觉着你与那些女人不同,我待你好可不单单是为着你的身子,我是真心想对你好。”
  “真的吗?徐副使。”戚如珪泪水滔滔,哭得更伤心了。她这每一声哽呜都哭进了徐祥心坎儿里,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怕是都受不住这样的攻势。
  徐祥抚摸着戚如珪的头,正经说:“当然是真的,你若真跟了我,别说这间屋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只想要你的心。”戚如珪扭了扭臀,双手游走在徐祥大腿间,所经之处满是炽热。
  “又在调皮。”徐祥勾起一笑,支棱起她那张泪光点点的小脸。
  戚如珪撇嘴,摸着肩上的齿印说:“人家刚刚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看你猴急的,都弄疼我了,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从前不懂怜香惜玉,那是因为没有那香和玉让我去怜,如今这“玉”就在我怀里,你慢慢教我,我慢慢学,以后,自然就懂了。”
  徐祥顺势一掌,将戚如珪推回到榻上。戚二仰着脸,满目空洞地看着房顶,她像是一条任人刀俎的鱼,挺直身子,一动也不动。
  外头下起了大雨。
  ……………………
  “春雨如油啊!”顾行知伸手接着迎空落下的雨丝,对后头撑伞的左靖说:“你看看,这下得,得抵得上多少油了。”
  左靖闷闷道:“蔺都四季少雨,这雨来得金贵,不比蕃南,常年都是雨,在哪里都能湿成一片。”
  顾行知淌着水说:“我记着小时候爹爹最爱带着我们玩水,我每次都能泼得大哥二哥哇哇大叫。”
  左靖说:“是的了,细说起来,顾老将军他们应该就这两天进京。”
  “三天后就是新岁宴。”顾行知起身擦了擦手,回到檐下,捧起茶说:“这新岁宴看似是官家做主、百官同庆的好日子,可谁不知道,这也是太后耍威风的好时机。”
  “难得人到的这么齐,可不得好好立立威。”顾行知扶着左靖的肩,踩水一步一步往廊子里走:“蔺都七贵,算上刚刚回京的戚家女,今年应该都到齐了吧?”
  “到齐了。”左靖替顾行知拢了拢狐裘,恭敬道:“常年在外头的,不外乎戍守渝东、淮西的宋家,蕃南的顾家,燕北的戚家与孙家。四大关口由这四大家守着,才能保我大辽江山不受外敌侵犯。”
  顾行知说:“如此甚好。”
  “好什么?”
  “我是说,很快就可以见着哥哥他们了。”顾行知望着身前滂沱大雨,吸了吸鼻子,“我这几日总是梦到他们,是我太想他们了吗?从前在蕃南,还老是觉着他们烦,成天就知道管我训我,如今远离了他们,不知怎么的,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左靖说:“将军年轻,思念家人乃人之常情。”
  下面的话他不敢往下说。
  “我知道,因着我是正室所出,我那两个偏房养大的哥哥对我多有忌讳。他们忍着我,让着我,不单是因为他们是哥哥。我受着他们的宠,从前还心安理得,最近几年,越发觉得惭愧了。”
  左靖合上伞,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将军这是长大了。”
  “是好事吗?”顾行知叹了口气,眼神一黯,对着廊外乌沉沉的天说:“我倒一点儿也不想长大。”
  …………………
  戚如珪送走徐祥的前一刻,还在对他盈盈笑着。待徐祥出门上了马,她回身便开始抠起了喉咙。
  酸水顺着食管向外涌,戚如珪扶着门,吐得昏天黑地。
  她的眼泪早已枯涸,想哭也哭不出来。路是自己选的,就算是跪着也得走完。
  戚如珪环顾了一圈屋内,甚是满意。这徐祥还算厚道,这桌椅台凳、瓷具书画等都照最好的来,也不枉自己如此卖力地讨好他。
  屋外星色暗淡,晚风送雨。竹帘击打着高墙,掺着雨声飒飒作响。
  戚如珪将那地契小心收好,与那残玉一并放在一起。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只会是一个开始。
  从今天起,她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她要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全都跪倒在面前,她要让那些踩在戚家头上的人全都生不如死!
  外头天雷涤荡,炸得戚如珪的脸一暗一明。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推开门,走了出去。
  戚如珪张开双臂,任由大雨冲刷着自己,电如蛇鸣,她毫不畏惧,就这样站在雨里,仿佛要撕开这烂天烂地。
  阿爹,哥哥,你们就在这天上安心看着。
  那些仇、那些恨、那些不可言喻的伤痛,就让我替你们,一刀一刀,一刀一刀给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女主到底有没有献身这个,我更倾向于一种开放式的解读。在原文中写得比较隐晦,也是希望留给大家一些想象的余地。她在全文中明确发生关系的,只有男主一人,所以,大家可以放心食用。

  ☆、临别

  日至新岁,蔺都城内张灯结彩。柳穆森每逢这个时候,就忙得焦头烂额。
  身为内侍监总管,新岁宴上的用人调派、里外安防、歌舞流程等皆由他一人打点。偏偏御林军那群人各个狂得很,哪里服气让一个阉人呼来喝去。后来若不是傅侍郎仗着几分薄面,与御林军总领刘汝山说情,柳穆森可真真儿地要被那群武夫气得半死。
  “今天的事,还是多谢傅侍郎。”
  柳穆森得空便去找了他言谢,他进府时,傅临春正剪着窗花玩。
  傅临春一边剪,一边说:“都是些不足为提的小事,柳总管这时候不在宫里待着,还跑出来谢我,怕是有什么事吧?”
  柳穆森哼笑:“有事的不是在下,而是傅侍郎。”
  傅临春停下剪纸的动作,顿了一顿,扭头看着柳穆森说:“柳总管好眼力,竟看出了我有求与你。”
  柳穆森说:“侍郎心思奇巧,正如这琳琅窗花,纹路精细,非常人所能企及。”
  “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比得上那些真正靠手艺吃饭的人。”傅临春将剪好的成品等摊平在桌上,不疾不徐道:“话说我不日请来位民间高人,那一手的杂耍功夫,怀德帝见了,必定喜欢。”
  “往年新岁宴的歌舞场次都由太后审验钦点,中途插进个新的,恐怕……”柳穆森面露难色。
  傅临春说:“哪里需要劳烦柳总管插进去,你只需要让他上了宴,在皇帝跟前露个面儿,剩下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柳穆森点了点头,拾起桌上完工的窗花,道:“侍郎手段不输那杂耍。”
  傅临春听出了话里的别意,他放下剪刀,将空茶杯推到柳穆森跟前,说:“人人都觉着在下世故圆滑,只有柳总管说在下心思奇巧,不输杂耍,其实柳总管若是不愿意帮忙,回头刘汝山那边出些什么岔子,上头发落了柳总管,那在下可就爱莫能助了。”
  “哪能啊。”柳穆森忙替他斟茶:“傅侍郎,您慢点喝。”
  ……………………
  太后惦着风阁老的手,往升平楼走。风辞雪远远跟在后面,怀里捧着新采的白梨。
  太后说:“今年新岁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风阁老点头哈腰:“应太后吩咐,内侍监的人一一办妥了。”
  “今年七贵可都回来了,岁宴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太后揉了揉太阳穴,说:“其余几大家也就算了,蕃南王那几父子是最爱吹毛求疵的。可别让他们抓着了什么把柄,回头在蕃南大做文章,引发封地不满。”
  “顾重山他不敢。”风阁老狡黠一笑,弓身道:“他还有个儿子在蔺都呢,他若是敢胡乱造次,那顾三在咱们手上,用不着发愁。”
  太后点了点头。
  “皇帝的病如何了?”她撇过话,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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