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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 (青疾)


  沉夜点头,而后问了一句:“主子要去哪里?”
  “一度阑珊,去寻蒋美人。”
  一度阑珊…笙歌之地。
  蒋书容正睡得不安,他梦到燕汝安剜了自己的眼睛。此后多年的黑暗,是那样的苦痛。
  他以奴身为得也是姜王室,为了他的表弟。
  他是不信元离就是姜别的,他的表弟绝对不可能是那样一张平凡的脸。
  虽然有些以貌取人,可蒋书容是知道的,自己的蒋家的血脉与姜姓血脉绝不可能生出这样的清秀脸庞。
  “表哥…”
  "……"
  蒋书容身子一抖,睁开眼睛,不安的扫视屋子。
  屋子里陈设不变,可他就是看到映在地面的月光中现了一个人影。
  蒋书容抓紧被角,手心发了汗:“谁?谁在哪儿?”
  “表哥。”这声音还是不减,倒是越来越近。
  蒋书容咬了咬下唇,狠下心下了床。
  点了油灯,想着到窗子那处看看。
  可刚移了一步,窗子就被风吹开,同时也吹熄了灯火。
  蒋书容愣神,无有心中有了几分恐惧:“你到底是谁?如此遮遮掩掩,是怕了我吗?”
  窗口人影自然是容迟,沉夜护着少年在瓦片处,也瞧得清他眼底的笑意。
  “表哥,物是人非,你已经不记得倦罹了吗?”
  倦罹,这个字许久无人提起,蒋书容此时倒是不怕了。他将油灯放在小桌上,仔细打量这个人影。
  “这么多年,你未死为何不来寻我?”
  “表哥在王京这么多年,怎就没有察觉倦罹也在。”
  “你在王京?”蒋书容凝着这道身影“你在王京为何我不知!”
  “表哥,这世间总有有心人,也总有无情人。你真的就毫无察觉吗?也罢,暂且不说这件事。表哥,这么多年,你真的过得好吗?”
  “如何过得好,我为了你们姜王室而奔走,清清白白的男儿生生成了以色侍人的奴身。姜别,你既然在,何以见为兄如此受苦!”蒋书容这些年受得苦,接的污言秽语他无法反驳,也没有能力反驳。
  他需要这么一个放,荡的身份。
  “阿兄,倦罹明白。所以倦罹也一直在帮你啊。”
  “可我不晓得你在哪里,我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寒风不减,他起身只穿着中衣,有些苍白。
  少年含笑,他本是想如此解决了蒋书容。如此来看,原也是有些值得可怜。
  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原谅释然,也无不可。
  “阿兄,你愧对我一世,如今,倦罹原谅你了。”
  蒋书容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一世?”
  “阿兄。”翻过窗柩,少年的眉眼愈加清晰。
  蒋书容看得清明,不禁软下身子,跪坐在冰寒的地面:“容迟…”
  容迟含着笑意,伸手抚了抚蒋书容的发顶:“阿兄,便如此吧。累了就退吧,这终归是倦罹自己的路。”


第30章 烈酒莫急饮
  趁热打铁, 少年带了斗笠就去敲萧清染的家门。
  大半夜小厮自然有些不耐烦,不禁打着哈欠嘟囔一声:“谁啊?就来,敲什么敲, 大半夜的。”
  只不过将府门打了一道巴掌大的缝,就伸过来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
  沉夜用剑身开了门, 同时迅速反应将剑刃架在小厮脖颈处。
  冰凉的触感,让小厮一瞬清醒过来。就只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高的那个手中握着长剑, 一脸冰渣生人勿近。
  矮的那个虽带着斗笠, 也不说话,可就是立在那里就让人腿抖。
  沉夜自然瞧出小厮神色, 他放低了声音:“去告诉萧清染,来了贵客。”
  小厮心中正想着如何逃跑,此刻听了这话不住摇头:“两位大侠,无论你们与我家先生有何仇何怨,都是与奴无关的。还请两位大侠高抬贵手, 放过小的。”
  “你费什么话,让你去便去, 否则现在便结果你在这里。”沉夜眼中含了冷意, 不禁将手中剑凑了几分在小厮脖颈。
  很快小厮额角冷汗滴落在剑身上,而剑刃压在的脖颈也渗出血珠。
  “大侠饶命, 大侠饶命。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男子收回长剑,看着小厮飞快离了这里。
  “倒是跑的快。”容迟嗤笑了一声。
  沉夜收回长剑入剑鞘,他总是摸不透少年的想法。
  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 翻到后院寻了萧清染不就好了?
  已是三更天,便是少年都觉得有些困意,可转念一想又不禁兴奋起来。
  斗笠下白皙的脸庞露出一丝恶劣的笑容,真是好久都没如此大闹一场了,就是不知这些人禁不禁得住他闹起来。
  莫要太蠢啊,如此就无趣了。
  萧清染也是正在睡梦中突然被叫了起来,说的什么贵客,可他还是摸不清头绪,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
  匆忙换了衣裳,也不忘理了理发髻让自己看起来端正。
  容迟看到的就是一个似乎是未曾睡下的翩翩少年。
  萧清染向然守礼,如此情况都见不得他的狼狈。
  只是有些遗憾,少年还是踏着步子缓缓走近萧清染。
  可他腰间环佩在寂静的夜中,说不出的妖冶。
  萧清染拿不定主意,猜不得这两人是谁。
  这环佩声愈来愈近,萧清染却是出奇的感觉心里头慌得很。
  他在慌什么?
  这人究竟是谁?
  “才过了一个年,萧先生便将容迟忘了不成?”说着少年摘了斗笠,那张脸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夜色中。
  或许是月光太亮,萧清染将这张脸看得清楚。
  这…是那讨债的,是那不怕死的元子烈!
  一瞬间,被无数次梦魇缠身的萧清染竟是分不清倒底是前世今生了。
  慌乱中,惊呼一声:“你…还在?手呢?你的手还好吗?”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是极快的掩饰下去:“萧先生,前尘往事,作甚如此失态。”
  “你…说什么…”男子嗓音涩然,听得一旁的沉夜也是凝眉。
  “不知萧先生是否舍得为容迟备下酒宴?”少年仰头,眼中映着夜空白月。
  似有似无的檀香味道刺激着萧清染的大脑,是不是他生了疾病,竟是想到了醉生梦死这个词。
  可他的心绪未平,只知道少年打的他措手不及。
  因他前世今生只对这人存了愧疚与见不得光的心思,只好稳了稳呼吸节奏,眼角略略思索了一会儿。
  “好,公子月夜来访清染如何能拒绝。还望公子不要嫌弃寒舍才是。”
  “嗯。”
  容迟只应了这一声,说不出嫌弃还是不嫌弃。
  萧清染背脊一僵,也没多说什么。
  差人备了酒,少年瞧着还是方才那被吓破胆的小厮来送酒不禁轻讽了一句:“萧先生府中能人还真是不少,人前人后竟是两幅脸孔。”
  正备酒的小厮手一抖,觉得自己脖颈的那伤口更疼了。
  这位贵客做什么阴阳怪气的,这话里话外分明是含沙射影说他们先生才是那表里不一的人。
  这是非之地,他还是不宜久留。免得这两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祸及池鱼。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稚儿。万万不能在这儿丧了命,还是明儿这两位煞神走了辞了这活计,好好回乡务农的好。
  打定主意,小厮匆匆上了酒菜在石桌上,便快步走开了。
  不能多待啊,这一不小心听到什么,就连务农都不行了。
  “公子但是比年前有魄力了。”看着小厮的模样萧清染不得不苦笑一声,莫非燕州那地方养人?将这人养的牙尖嘴利?
  回答萧清染的是清脆的来坛声,酒香四溢,少年换了大碗特意拿了两个一一倒满。
  “酒逢知己千杯少,萧先生饮了,或许就能知道容迟的本事了。”他说话间自己先是大口饮了半碗,用袖口拭了拭唇角。
  这酒本是上好三十年女儿红,萧清染不饮,指尖摩挲着碗边。
  “公子…”
  “萧先生,主人不饮,可是无礼之举。”
  “我…”
  “有什么事,又何至于急在这一碗酒?”
  萧清染顿了顿,摇摆不定间听了这话,也只好端起碗一饮而尽。
  只是他是儒生出身,本不善饮酒,不免被呛得脸色通红。
  “烈酒伤身,只可慢饮,若是心急便是先生的样子。先生,既然受不的烈酒,又忍不得慢饮,何故屯酒?”氤氲水汽中,萧清染只看见那少年弯起眉眼,好似漫不经心,可这话句句让他吃惊。
  “公子又怎知,酒味飘香自有引人处。”
  “所以,受不得就要毁掉?”
  少年目光炯炯,气势骇人。萧清染只看了那眸子一眼就觉得浑身战栗,旁人道公子烈戾气重,原是真的。
  便是前世他卸了他的手也不曾见此模样。
  心下不免慌乱,可他倒底也是一介谋士。
  不能乱,不能乱。
  “你也回来了…”只长长叹息。
  少年收敛三分气势扬起下巴:“不过是当做了个让人心烦的梦,梦中净是些恼人的恶心脸孔。”
  “哈。”萧清染轻笑出声,对啊,或许只是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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