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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这条街上繁华热闹,除了各色店面,还有家赌坊,吸引京城里不少纨绔光顾,定国公府的章经便是常客。今日章经手气好,外加碰上了个京城外来的道士,觉得此事有趣,赌了好半天,将那道士带着的金条尽数赢来。
  道士虽败得灰头土脸,仍将金条尽数奉上。
  谁知章经细瞧了那金条,忽然破口大骂起来,说道士拿假金子蒙他,命人连道士带金条尽数轰出赌坊。道士被揍得鼻青脸肿,那些金条也在轰打时散落在地,行人见了满地明晃晃的金子,哪有不抢的?
  当即一哄而上,满地乱抢。
  随章经出来的小管事原本在茶楼里悠然喝茶,听到这动静,忙过去瞧。冲进去从那位纨绔小爷嘴里问清楚缘故,出来瞧见鼻青脸肿的道士和地上所剩无几的黄金,不知怎的忽然变了脸色,进屋嘀咕了几句,又让章经的随从把抢走的黄金追回来。
  有些抢到金子的路人不肯给,章家随从便打。
  如此乱哄哄的,很快惊动了兵马司。
  这会儿章经和打人的随从、赌钱的道士,连同抢了金子的路人一道被扣着,正掰扯不清。街上甚少有此等热闹,众人纷纷围过去瞧,便把路给堵住了。
  时虚白说罢,墨染成画的衣袖抬起,将两枚小小的金条放在桌上。
  “时某觉得有趣,也捡了两块。”
  硬木细纹的桌面整洁干净,黄澄澄的金子摆上去,魏鸾其实瞧不出端倪。毕竟她寻常过手的多是赤金打的器具首饰,无需亲自过手银钱,没用过多少金条,不知没掺假的是何模样。就连魏峤都没看出不同,对着阳光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可章经虽纨绔霸道,却不会无端颠倒黑白。
  他是赌坊的常客,旁的未必在行,对金银之物应极为熟悉,既说这金子是假的,未必是血口喷人。且前脚他把道士和金子轰出门,后脚小管事又让人追回金子,这事儿着实蹊跷——仿佛背后有些隐情,章经不知道,小管事却知情似的。
  魏鸾如今对章家的事格外留意,琢磨了会儿,将金条在指尖掂了掂,忽而抬头。
  “有趣,这金条我能否换一块回去细瞧?”
  “原就是出自章小公子,时某也是觉得有意思才随手拿了两块,并非时某之物,少夫人只管拿走就是。”时虚白出自相府,声名鼎盛,随便泼墨一副便能换得百金,对黄白之物的态度甚是随意。
  魏鸾便没客气,拿了一块让染冬带着。
  回到曲园后,直奔内室找盛煜。
  ……
  盛煜伤势如旧,这两日都卧床休养,躺得浑身筋骨都不舒服。长日无聊,玄镜司的琐事暂且不必他费心,盛煜闲不住,遂命人从南朱阁搬了些书回来,这会儿靠了软枕躺在榻上,正翻看兵书。
  因是府中闲居,头发只拿玉冠束着,鸦青衣裳穿得松松垮垮,颇觉清隽散漫。
  听见院里传来的脚步声,他迅速丢下兵书。
  待魏鸾掀帘而入,就见男人半躺在榻,阖目睡得正舒服。
  已是暮春,杂花生树,轻寒薄暖。院外的海棠结了零星花苞,屋里长案上每日皆剪新鲜的花束供着,香气隐约,倒省了玉鼎熏香。侍女仆妇都被盛煜赶出去,屋里静悄悄的没人,风从洞开的窗扇吹进来,帘帐翻动,亦拂过他冷峻的脸庞。
  魏鸾放轻手脚,将窗扇掩上。
  蹑手蹑脚的走到床畔,拿走兵书,才弯腰要帮他盖被子,男人修长的手却忽然抬起,稳稳握住她手腕。旋即耳畔风动,盛煜单臂抬起勾住她脖颈,往跟前揽了揽。魏鸾猝不及防,脑袋被他勾着凑近,几乎贴在他脸上。
  若不是双手撑住床榻,怕是能栽到他怀里,在他脸上啃一口。
  魏鸾惊愣过后,懊恼地打他肩膀。
  “受着伤还装神弄鬼的,吓死人了!”
  男人的唇角动了动,旋即抬起眼皮,“怎么这么晚回来?”咫尺距离,呼吸交织,他泓邃的眼底藏几分不满,仿佛等了她很久似的。
  魏鸾忍不住翘起唇角,坐直身子。
  “原本是送到城外长亭就回,谁知路上碰见热闹,耽搁了许久。夫君既醒着,正好瞧瞧这个——”她说着,将那金条取出来递给盛煜,“章经表哥跟道士赌钱,赢了金条又说是道士蒙他,夫君慧眼如炬,瞧瞧这东西是真是假。”
  盛煜不甚感兴趣地扫了一眼。
  屋里光线不及外头敞亮,打眼瞧过去,并无差别。
  不过魏鸾既特地拿回来……
  盛煜仍伸手接在掌心,这一掂,便觉出不对劲了——这金条的重量,跟官制的金条分量稍有不同。他眉目微动,将那金条的色泽外形细细看了两遍,才问道:“你是说,章经跟道士赌钱赢了,这金条是道士的?”
  “对啊,好多这种金条。”
  寻常道士没这么多银钱,有这本事的,也不会跑到赌坊里跟纨绔混。
  盛煜掂量着手里的那枚金条,思索片刻,有了猜测:“道家有种炼丹术,叫做黄白术,在铜、铅里加上雄黄、雌黄、砒黄等物,炼出的东西叫药金,瞧着跟黄金一模一样。早先有些人以此鱼目混珠,发迹起家。”
  “难怪……”魏鸾喃喃。
  “怎么?”
  “章经说这是假黄金,将道士轰出去,一堆金条全扔了。那管事得知缘故却忽然变脸,非但没再打道士,还让随从们把金条抢回来。想必他是知道背后隐情,怕东西泄露出去,为外人所知。”
  盛煜闻言神色稍肃,“你怀疑药金跟章家有关?”
  “否则管事紧张什么?”魏鸾反问。
  这样说来,事情确实蹊跷,若果真是药金与章家有关,连同先前的私铸钱都能有眉目。
  盛煜不由也坐起身,问她详细情形。
  听罢魏鸾的叙述,心中愈发笃定,说明日便交代玄镜司细查。
  不过——
  “金条是时虚白捡的?”
  “嗯,他恰好路过。别瞧他放浪形骸,原来挺心细的。”魏鸾觉得时虚白帮了大忙。
  盛煜想起那位惊才绝艳的画师,却是眸色渐浓,熟悉的气闷之感重新浮到胸口。自从得知魏鸾对青梅竹马的太子周令渊无意后,盛煜已许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然而此刻,想着那日女眷对时虚白的夸赞,弟弟对那人的追捧,再听见魏鸾这无心的夸赞……
  两面之缘而已,就能瞧出心细了?
  盛煜随手丢开金条,伸臂揽住魏鸾的腰肢。
  “记得京城传闻他极擅美人图。”
  “呃——确实。”
  “听说还在背后偷偷画你,秘不示人?”盛煜淡声,目光在她眉眼间逡巡,揽着她腰肢的手臂也愈收愈紧。隔着单薄的春衫,纤腰不盈一握,在魏鸾柔软的胸脯贴到他胸膛时,盛煜看到领口露出的春光,眸色更深,喉结滚了滚,伸双臂将她禁锢。
  原本沉如深渊的眼底亦涌起波澜。
  这样的目光似曾相识。
  魏鸾想起不久前的那夜,也是在这张床榻上,盛煜深晦的目光如同溽热的舌尖,寸寸舔过她的肌肤。她不由有些紧张,不懂盛煜为何忽然提这个,只伸手护住宽松微敞的领口,辩白道:“都是些无稽之谈,夫君别听人瞎说。”
  唇瓣嫩红柔软,气息如兰,葱白的指尖护在胸前,更是欲盖弥彰。
  盛煜喉中咕噜一声。
  传闻是否瞎说他不知道,但数夜夫妻同榻、照料伤口,多年练就的克制自持早已濒临崩溃,此刻美人娇软,更是勾动浑身乱窜的热血。他猛地扭身滚向床榻里面,天翻地覆之间,便将魏鸾扯到床榻,困在身下。
  腰间伤口撕裂的痛楚清晰传来,盛煜浑不在意地轻轻皱眉,目光只紧紧盯着她。
  “他不会对你有意吧?”
  声音微哑,他问得如同戏谑。
  魏鸾却不敢乱说。毕竟若是强行否认,以盛煜的性子,怕是会就势问她怎知时虚白的心思,那是自寻死路。遂缩着肩膀谨慎道:“他是否有意,与我何干?我已嫁给夫君,是这曲园的少夫人了,曲园外闲杂之人的事,我才懒得管。”
  说着话,唇角微微翘起,有那么点甜言奉承的意思。
  盛煜果真被她取悦了。
  欢喜涌起时,蠢蠢欲动的指尖忍不住抚到她娇丽的眉眼,他随即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张嘴,是真的甜。


第57章 孤枕
  魏鸾没想到盛煜会忽然亲下来。
  明明前一刻还在说正事。
  床榻里逼仄柔暖, 她被盛煜翻起的锦被裹住半边身子, 双臂犹自缩在胸前。眉梢是他的指腹在摩挲,唇上则是陌生的温热,生疏而克制。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顿住,僵了似的躺在那里,片刻后放松肩膀闭上眼。
  直到亲吻被春嬷嬷打断。
  ——因院里有人来了。
  盛煜搬到北朱阁后,盛老夫人带众人来瞧了一回, 之后仍如从前似的, 不到曲园搅扰, 只在魏鸾过去问安时询问盛煜的伤情。长房众人看着老夫人的意思行事,加之这两日盛月容的婚事有了眉目, 忙着说亲换庚帖, 更鲜少搅扰。
  这会儿能直奔北朱阁的, 唯有盛闻天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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