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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到了曲园,呼呼睡得正香。
  盛煜没敢惊醒她,翻身下马后将她打横抱着,一路抱到了北朱阁。
  ……
  魏鸾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帘帐长垂,满屋漆黑,她睡得迷糊,恍然以为还是在蓬莱殿里。摸着枕头翻了个身想接着睡,熟悉的触感却叫她一愣,睁开眼打量周遭,红绡软帐,宽敞床榻,锦被上的合欢在黑暗里依稀可见。
  灵台霎时清明,魏鸾猛然坐起身。
  外头染冬听见动静,探头往里瞧了瞧,低声道:“少夫人醒了?”
  “我回家了?”魏鸾懵然问着,终于想起白日里曾在承天门外遇到盛煜,与他同骑回府。明亮的烛光透帘而入,染冬迅速将灯架点亮,而后掀起帐子含笑道:“是主君带少夫人回来的,吩咐咱们不许打搅。少夫人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先擦擦脸吧。”
  温热的软巾盖在脸上,驱走残存的睡意。
  魏鸾这两日在蓬莱殿熬得不容易,惬意地伸个懒腰,听见外面脚步声响,是春嬷嬷和画秋她们瞧见亮灯后进来了。安静的屋里霎时热闹起来,春嬷嬷悬心了两日,不免问她在宫里如何,帮魏鸾将那身睡觉压皱的衣裳换掉,又问晚饭摆在哪里。
  戌时将尽,魏鸾腹中空空,确实饿了。
  不过这两日着实劳累,她也懒得挪去抱厦,便让人将饭送到屋里。
  正折腾着,珠帘后人影一晃,男人身姿峻拔,缓缓踱步进来。他身上仍是进宫见驾时的装扮,蹀躞却已解了,手里捏着卷书,金冠下眉目端然。
  魏鸾目光顿住,“夫君也在呢?”
  盛煜颔首,在桌旁停下脚步,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看她休息好没有。旁边春嬷嬷便温声笑道:“今日是主君送少夫人回来的,等了这么久,还饿着没吃晚饭。少夫人说懒得动弹,今晚的饭就摆在这里,主君,不妨吧?”
  “就在这吃吧。”盛煜倒无异议。
  春嬷嬷遂出去命人摆饭,魏鸾换好衣裳,因睡了大半日,先去内室洗脸漱口。
  温凉的水漫过脸,睡醒的精神亦清明起来,魏鸾瞧着水里揉碎的模糊倒影,轻轻吸了口气。白日里她犯困没多想,这会儿再琢磨,就嗅出端倪来了。章皇后位尊权重,不会因周骊音几句话就轻易放过她,之所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里面怕是有盛煜的功劳。
  ——否则两人怎会在承天门撞见,盛煜也没觉得意外?
  天底下没那么巧的事!
  她睡了一路,中途没被惊醒,怎么到北朱阁的也就毋庸多想了。
  这男人虽偶尔叫她生气,大事上却从未含糊过。
  魏鸾揉了揉鬓角,想起那晚吵架时盛煜沉着脸说不会踏足北朱阁,被她气呼呼赶走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理好衣裳出去,饭食都已摆好了,盛煜端坐在桌边,染冬忙着布菜舀汤——兴许是怕她在宫里受累体弱,晚饭做得很丰盛。
  不过夜已太深,魏鸾怕吃多了难受,差不多便停了筷箸。
  过后满屋子各自忙碌,只等她沐浴后穿好寝衣出来,才算清净。烛火明晃晃照着,旁人退下后,这会儿只有盛煜倚枕而坐,换好了寝衣独自翻书。见她出来,他搁下书卷往旁边让了让,魏鸾就势坐在对面。
  晚饭时人多,夫妻俩说的话不咸不淡。
  而今夜深独处,又是吵架后头回碰面,许多话还没说开,魏鸾没处理过这种事,难免有点无所适从。她一时不知如何打破沉默,只抱着软巾慢吞吞地擦头发,有那么一瞬,屋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而后,她的手便被按住了。


第49章 坦白
  盛煜的手很暖和, 指腹慢慢从她柔软细嫩的手背摩过, 薄茧的触感分外清晰。而后手指勾了勾,那方已揉得半潮的软巾被轻易夺走,他随手丢在旁边的檀木架上,未系扣的寝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魏鸾抬眉静静地看他,一双眼睛漂亮又无辜, 像是春夜山间的泉。
  盛煜亦觑着她, 道:“再擦该伤头发了。”
  说着话, 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
  这动作自然熟稔, 老夫老妻似的, 跟那晚沉着脸的姿态迥异。
  魏鸾接过水杯, 原本微微忐忑的那颗心也落回腔中,道:“夫君今日见过皇后了?”
  “借故刁难,欺人太甚,所以提醒了两句。”盛煜靠在床架上,一双眼泓邃幽深,在她眉眼间逡巡着, 眸色渐深,声音亦低沉了下去,“眼圈都熬青了,看来这两日没少受欺负。虽还没封诰命,到底是官妇, 不该欺辱,她行事过分,你就逆来顺受?”
  “人家毕竟是皇后。”魏鸾捧着水杯小声道。
  见盛煜那两道俊眉皱起,她仰头道:“夫君以为我乐意吗?闲得没事,谁愿意去受那份罪,还不是怕她借题发挥,连累夫君,届时我失礼在先,想讨公道都挺不直腰杆。我又不像夫君,重权在握,天塌地陷都不怕,碰见这种仗势欺压的,只能以退为进,最好息事宁人。”
  这话说得委屈,盛煜无奈,“若她变本加厉呢?”
  “后宫又不止蓬莱殿,若她真的行事太过,累得我昏倒重病,皇上哪会坐视不理。”
  “还学会了苦肉计!”盛煜没好气。
  先前沈嘉言生事,他将给她撑腰当后盾的意思摆得那样明显,谁知如今碰见麻烦,她还是想着独自扛,怕添乱,忘了还有他这“天塌地陷都不怕”的夫君。
  盛煜将见底的空杯搁下,抬腿坐上床榻。
  魏鸾默默往里退了退。
  盛煜眉峰微拧,故意往前挪过去,逼得她退无可退。两人中间只隔着锦被,她屈膝而坐,青丝披散,寝衣柔滑,烛光下那张脸柔润如玉,吹弹可破,眼底熬出的淡青倒是消了。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鬓边散发捋到耳后,正色道:“魏鸾。”
  “嗯?”
  “跟章皇后的梁子早就结了,你越退让,她越得寸进尺,后患无穷。得像对付梁王妃那样,露出锋芒让她知道厉害,不敢再动歪心思。”见她面露迟疑,他俯身凑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放心,所有的事,哪怕天塌了,都有我给你撑着。”
  他凑得很近,温热鼻息落在魏鸾脸上。
  那双眼珠黑黢黢的深不见底,却藏着坚决笃定,沉稳而又张扬。
  魏鸾看着他,唇角渐渐翘起,“当真?”
  声音低而柔和,带几分不确信的试探,那笑容却如春日湖面的薄冰初融,波光潋滟,微漾动人,将盛煜胸中块垒浇融殆尽。因那晚争执而生的隔阂碎裂消弭,他扯了扯嘴角,猛地伸手将她勾到怀里,按着她脑袋贴在胸膛。
  “到底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
  他急声问她,神情无奈至极。
  隔着寝衣,他的胸膛滚烫,熨红了魏鸾的脸。更令她脸红的是他的心跳,清晰而强烈的传入耳中,那不是平心静气时该有的节奏。这男人瞧着面无波澜,原来也是紧张又高兴的。
  真能装!
  魏鸾的心跳都跟着快了起来。
  她有了底气,双手撑着盛煜盘膝的两条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毫不避讳地道:“当然是信不过你。当着我的面虚情假意,转过身就说要把我当摆设,我又没本事分辨真伪,哪里敢信?”
  “那是假话!”盛煜咬牙。
  魏鸾不依不饶,“当着皇上的面说假话?看那情形,可不是第一次说。”
  她将秀气的黛眉微挑,笃定盛煜的好意后,先前的灰心丧气尽数消弭,眼底重新焕起明艳神采,灼灼目光望着盛煜,颇有几分审视质问的意思。
  盛煜有些狼狈地躲过她目光。
  魏鸾一眼看穿,立马半跪起来兴师问罪,“果然!你以前就说过这种没良心的话!”
  受欺负的小绵羊恢复了元气,变得张牙舞爪起来,盛煜讪讪的笑了两声,知道强行隐瞒只会令她猜疑离心,忙伸手将那两只像是要握拳打他的胳膊握住,“好好好,当初确实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皇上赐婚时说了这句话。”
  结果却被大话闪了舌头。
  魏鸾轻哼,“所以刚成婚时你才见天躲着我?”
  盛煜承认此事已足够狼狈,哪里还能说之前的种种曲折心思,只连连颔首。
  魏鸾倒也没生气。
  毕竟初成婚时彼此不熟悉,她对盛煜心存敬畏应付,自然也不能强求于他。
  不过那种话毕竟伤人,魏鸾刨根问底,“那如今呢?”
  “如今么,自食其言。”盛煜答得无奈,“麟德殿里之所以那样说,是因皇上不满我借玄镜司之名,擅自调你哥哥回京的事,为平息皇上怒气,只能假话安抚。毕竟皇上要的是所向披靡铁石心肠的剑,而不是以权谋私的人,我总得请他放心。”
  这样说,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以永穆帝的老辣城府,自然猜得到盛煜的应对之辞,才会故意让她听见。枉费她以为是皇帝针对敬国公府,忐忑了许久,却原来是怕她这红颜祸水,祸害了帝王手里最锋刃的重剑。这也意味着,在永穆帝眼里,当时的盛煜已不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的人了。
  亦可见盛煜平日的温柔,并非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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