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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可这么多年呵宠疼爱,他将她放在心尖上无人能取代的位置,东宫里也为她营造了宫室虚位以待,他凭什么轻易放手?
  ……
  游廊上,魏鸾紧张地揪着衣袖,满心忐忑。
  事情来得太突然,完全出乎预料。
  她能明显感觉到盛煜的怒气,哪怕离凝和楼渐渐远了,那股冷然怒意仍未收敛。她亦步亦趋地随他前行,直到绕过拐角,太子再不可能瞧见两人时,盛煜才松开搭在她肩上的手。脱离拥在怀里的尴尬姿势后,僵硬的气氛也稍稍消融。
  魏鸾暗自松了口气,觑向身旁的男人。
  “夫君。”她试着叫了声。
  盛煜闻言瞥过来,修眉之下眸如深渊,藏着尚未消弭的怒意。
  她捏紧了手指,漂亮的眉眼微抬,有些歉然地道:“原本只是陪长宁去凝和楼看雪,没跟任何人提起。那地方偏僻隐蔽,谁都没想到他会出现。太子是不肯死心,受了刺激才失态,除此之外并没有旁的。”
  “我知道。”盛煜沉声,目光深晦不明,见她目露忐忑,又补充道:“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
  “嗯。”
  极简短的回答,却让魏鸾悬着的心稍稍落回原处。
  幸好他听见了。
  否则上来就撞见那场面,她真是百口莫辩。
  不过回想起来仍觉得心惊。盛煜能居于高位,深得圣宠,不止是因杀伐决断的手腕,也因他城府颇深,该狠厉时威冷慑人,该按捺时亦能不动声色。今日他公然对太子动粗,出手又那样重,着实是始料未及的事。
  对东宫不敬属忤逆之罪,殴打太子更是重罪。
  想想都让人害怕。
  魏鸾孤身回到宴席,再没半点赏雪景的兴致,好容易熬到章皇后发话,同母亲一道出宫。
  ……
  宫宴的当晚,盛煜没在府里露面。
  南朱阁的灯火始终昏暗,自是他临时有事出京未归。魏鸾既见不到他,因宫宴上见母亲容色憔悴,想必是思念父亲,在她出阁后身边没人陪伴的缘故,次日清晨同盛老夫人禀明后,回府里陪伴了整日。
  待辞别娘家长辈,回到曲园时,已是傍晚。
  朱门外修篁森森,绕过竹箸编成的六扇墙门,管事见了她,忙迎上来,说西府里递了话,因今日盛明诚夫妇携子回京,府里难得团聚,老夫人晚间在乐寿堂摆饭。盛煜回来得早,已到那边去了,请少夫人回府后也早些过去。
  魏鸾不好耽搁,改道直奔乐寿堂。
  到得那边,人差不多都全了,两房儿孙齐聚,济济一堂。
  晚饭吃得很顺心。
  盛煜在外威名赫赫,回了府里却仍是儿孙晚辈,在祖母跟前颇有耐心,待兄弟也很好。隔着两扇细纱屏风,女眷妯娌逗弄年才六岁的盛梦泽,父子兄弟则喝酒闲谈,至戌时末方散。
  冬夜天寒,雪地路滑,染冬和仆妇在前掌灯,夫妻俩并肩在后。
  今晚盛煜喝了不少酒,闻得出来。
  到了岔路口,他也没有回南朱阁安寝的意思,只虚扶着魏鸾的胳膊往北朱阁走。
  夫妻俩昨日在北苑分开后,再未碰面,今晚阖府齐聚的场合里,自不便再提旧事。这男人心思藏得深,魏鸾见他如此,心里有些捉摸不透——这是要算昨日的账,还是打算就近留宿北朱阁?
  作者有话要说:  盛大佬:你猜?


第20章 酒浓
  北朱阁里烛火通明,灯笼暖黄。
  夜已颇深,春嬷嬷命人备好了沐浴安寝的热水,早早往被窝里掖了暖脚的小捧炉,正带着抹春她们熏衣裳。炭盆烤得满室温暖,那香味自侧间散逸出来,透着淡淡的甜香。盛煜从前都是用完饭就走,还是头回漏夜踏足魏鸾的寝居。
  明烛高照,甜香隐约,凭添旖旎味道。
  盛煜绕过屏风,往帘帐半掩的里间瞄了眼,脚步稍稍迟疑,转往位于梢间的小书房。
  魏鸾会意,命染冬等人留在外头,随他入内。
  书房里显然新布置过,倚墙养着水仙腊梅,架上添了许多书画,长案上除了常设的笔墨纸砚,也摆了悬挂金豆的檀木小架,最醒目的却是那座沉香木雕的骏马——竟被她摆在书案正中,一抬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盛煜神情微诧,回头看她,“你很喜欢这个?”
  “很喜欢。”魏鸾不明白他为何屡屡问及这东西,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盛煜唇边浮起笑意,解了披风随意搭在案头。
  上回她就曾夸过这木雕的骏马,盛煜亦颇为自得。只是没想到,见惯皇宫内外无数贵重珍宝的她,放着公府陪嫁、章皇后赏赐的成堆名物不用,倒把这东西摆在案头。每日抬眼便看的,自是钟爱之物。
  魏鸾哪知道他这些小心思,猜得他是有话要说,只取杯倒了热茶给他。
  果然盛煜开口了。
  “前日在北苑事出仓促,太子可曾伤到你?”他半倚书案,修长的腿一屈一伸,薄醉的双眸仍沉静如潭,目光落在她脸上。比起白日的明艳照人,朦胧微昏的灯烛之下,她的脸颊眉眼愈发柔和,垂眸理袖时睫毛修长,眉梢眼角风情绰约。
  ——比记忆里更添妩媚风姿。
  他的目光没舍得挪开,便见魏鸾笑而摇头,“夫君来得很及时。”
  盛煜颔首,嗅到她身上幽微的香气,眼底有浓色渐聚。
  在娶魏鸾之前,盛煜以为她是属意周令渊的。是以哪怕魏鸾亲口承认是她答应成婚,他也只觉此女颇会审时度势,掂量得清皇命和私情的轻重。但她心底里应当仍是与东宫、章皇后牢牢绑着的。也因此,盛煜虽娶她到身边庇护,却始终不曾留宿。
  直到那晚魏鸾说她对周令渊并无私情。
  盛煜为之愕然、惊喜、辗转反侧,也由此窥破她温婉姿态下深藏的傲然。
  而后,他听见她亲口回绝太子。
  盛煜每每回想周令渊试图强吻魏鸾的情形,便觉血气往脑门顶冲,若不是当时在宫里,当场就能暴揍太子一顿。
  此刻,他竭力克制着酒意,躬身盯住魏鸾的眼睛,“其实周令渊有句话说得对,你我素不相识,嫁得未必心甘情愿。魏鸾,前路叵测,彻底回绝太子无异于自断后路,你当真不后悔?”那双眼洞悉世事,纵说得随意,仍藏有试探。
  魏鸾抬眸挑出笑意,“我为何要留后路?”
  “出阁前我与夫君确实素不相识,但这世间的夫妻,本来就有许多是素未谋面,慢慢相识相知。夫君身居高位令人敬畏,我确实怕前路叵测。但嫁了夫君就是盛家的人,哪怕帮不上忙,也会同进同退,岂容二心?自然,若夫君只是奉皇命行事,我也不会令夫君为难。”
  她软声说着,眸光流盼间娇艳柔旖。
  那是比酒意更令人沉醉的东西。
  盛煜忍不住抬手落在她肩上,指腹在她腮边摩挲,带了低沉笑意,“当真愿意长久留在盛家?”酒后不似寻常自持,温软肌肤的触感引人沉溺,亦让深埋的心事蠢蠢欲动,他凑得更近,几乎额头相抵。
  魏鸾心里砰砰乱跳起来。
  周遭的酒气愈发浓烈,她的眼睫颤了颤,顺着他的话道:“自然是打算长留。”
  声音低柔,藏着不会退却的笃定。
  盛煜指腹渐而用力,鼻息交织之间,难以自制地缓缓凑近,欲吻向她的眼睛。那目光深邃而迷离,与惯常的克制清冷迥异,呼吸间酒气微烫。
  唇亲上去之前,掌中的人忽然偏过头,轻轻避开了。
  于是有些干燥的唇蹭过脸颊,若即若离。
  案头烛火轻晃了晃,盛煜动作微僵,魏鸾亦有些紧张地揪住衣袖。
  她知道她不该闪躲。
  盛煜两番踏足小书房都是为太子的事,她剖白心事坦然相对,打消了戒心,正慢慢博得信任,理应让这份亲密更牢固。更何况,夫妻早已拜堂,这种事原本是应有之意,不该推却。
  然而那一瞬,她还是没控制住。
  魏鸾并不抵触盛煜,相反,她觉得此人虽有冷硬之名,实则气度清举,颇可信重。
  她只是害怕。
  因盛煜成亲之初对她不冷不热,方才她却从他眼神里感觉到了缠绵情意。仿佛这感情早已滋生,他将她藏在心里很久了似的——但两人素无旧交,如今也只勉强算熟悉而已。那么这份情意的来处,恐怕是周骊音曾提过的那女子。
  这男人有雄心铁腕,亦有满腔深情,却不是为她。
  魏鸾心里有些泛酸,亦知此举会令盛煜不悦,感觉他的呼吸喷在耳畔,有些手足无措。
  盛煜僵了片刻,缓缓站直身子。
  魏鸾的理智也在此刻回笼,尝试着弥补道:“我让人备水沐浴吧。夫君累了整日,该早点歇息。”她说着话,借埋头理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心跳急促,满腔忐忑。
  盛煜眼底的浓色却悄然褪去。
  是他沉迷了,夜深酒浓、烛火朦胧之中,险些误入梦境。
  其实他该知道,她虽对太子无情,却也对他无意。方才躲闪时心意分明,这描补的态度也不过是履行妻子的本分而已。他方才进来时特地瞧过,那拔步床上只摆了她的枕头,根本没打算留他夜宿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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