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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此刻陪着祖孙俩说话,亦觉亲近欢喜。
  再也无需如从前般事事揣摩,瞻前顾后。
  一盏梨汤喝得见底,盛煜杯中的香茶也续了多回,厅外夕阳斜照,已近入暮。
  盛老夫人为孙女的婚事操心了半日,又逮着盛煜兴致勃勃地聊了许久,也有了乏累,见孙儿的目光直往魏鸾身上打转,遂强忍着笑意道:“留了你半日,把这半年的话都说了。时候不早,我进去歇会儿再用饭,你们小夫妻回吧。”
  “祖母难得有兴致,我们在外头等等,待会陪着用饭吧?”魏鸾难得看她如此高兴,知是因为盛煜的缘故,想留着多哄哄。
  盛老夫人笑瞥盛煜一眼,道:“我倒是有心留你们,只怕他在这儿没心思用饭。”
  说着话,笑吟吟看向魏鸾,目光不无揶揄。
  魏鸾已好几回瞧见盛煜盯她了,被祖母打趣得脸上微红,遂起身辞行。
  ……
  出了乐寿堂,晚风温柔扑面。
  入秋后时气渐而转凉,虽说白日里晒得人汗涔涔的,到了傍晚却颇为凉快。
  魏鸾来时只带了染冬在侧,因盛煜回来得突然,染冬怕厨房里备得晚饭不够,方才便先回曲园递消息。想着主君与少夫人许久未见,回来时未必乐意她杵着碍眼,回到乐寿堂后,便远远候着。见魏鸾出厅后没打算叫她,便远远跟着不去搅扰。
  于是绿柳掩映的甬道上,唯有夫妻俩并肩而行。
  朗州一会后匆匆分别,转眼又是月底。
  盛煜从前曾长年累月的在外奔波,成婚后也没少离京远行,这却是头一回,觉得一个月的时光漫长又难熬。忙于庭州军中的事时,尚不觉得怎样,但凡得空稍闲,便会忍不住想起魏鸾。担心她在京城会否遭遇变故,想念北朱阁的昏黄灯光和温软床榻,更想念朗州的一夜温柔。
  而今终于再度回到京城。
  魏鸾无恙,家人也悉数安康。
  她比前阵子丰满了些,薄薄的纱衣披在身上,在风里轻曳。金丝掺在秀艳的丝线间,绣出精致繁丽的花纹,裙角随脚步翻涌,如水波荡漾。没了厚衣大氅的遮盖,柔滑宽松的纱衣紧贴身体的轮廓,愈显得峰峦悦目,腰肢细软。
  盛煜趁着附近无人,伸手揽在她腰间。
  这是在外面,说不定哪儿就会有仆妇经过,换成从前,盛煜在外时刻端着玄镜司统领的冷厉架势,除了迫于无奈抱她回屋外,哪会做这般亲昵的举动?魏鸾腰间被他钳着,不由抬头望过去,正对上盛煜的目光。
  深邃而明亮,如潭水被日色映照。
  在她抬头的那瞬间,盛煜忽而微微俯身,垂首贴过来。
  唇瓣相触,如蜻蜓点水,稍触即分。
  魏鸾不由得睁大眼睛,慌忙往四周瞧了瞧,没见着闲杂人影,才吁了口气浮起笑意,低声嗔道:“还在外头呢!”
  “想好久了。”盛煜低声。
  分别太久,知道她在曲园等他,归途便愈发迫切。从踏进乐寿堂的那一瞬,他就想将她抱进怀里肆意亲吻,可惜当时众多女眷在场,得竭力收敛,除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无数遍外,连靠近半分都不便。过后又被祖母留着说话,延误到了此刻。
  要不是祖母慧眼如炬,怀里这小傻子还不知要耽搁到几时!
  盛煜惩罚似的收紧手臂。
  进了曲园,甬道两侧愈发安静,繁茂树枝掩映之间,有座假山。
  盛煜从前甚少留意,这回却多瞧了两眼。
  等走到跟前,便忽然转了脚步,径直走向堆叠而成的山洞。怀里的魏鸾毫无防备,被盛煜拦腰兜着,连拉带抱,径直被拖了进去,待反应过来时,背后已是冰凉的岩壁。暮色里的山洞颇为昏暗,难得漏进来的光线,也被盛煜迅速堵住。
  他的胸膛横档,将整个人困在角落,而后俯身吻下,肆无忌惮。
  晚风掠过青石铺成的甬道,静谧无声。
  假山之内,呼吸交错,急促不稳。
  ……
  回到北朱阁时,春嬷嬷正带着人在抱厦摆饭。
  轩峻的阁楼上灯笼高悬,散射昏黄温暖的光芒,抱厦里亦摆了两座明亮烛台,将精心擦拭的各处照得焕然一新。满桌丰盛的菜色,皆是染冬和春嬷嬷按夫妻俩的口味亲自定的,色香诱人。
  因主君归来,庭院里仆妇侍女比平常忙碌了几分。
  周遭人多眼杂,盛煜又摆出了惯常的端凝威冷姿态,跟方才在山洞里的禽兽模样判若两人。因他回府后先去乐寿堂,再归北朱阁,始终没到书房露面,待晚饭过后,果不其然被卢璘暂且请出去,耽搁片刻禀报要事。
  魏鸾则去了梢间的小书房,慢慢翻看账册。
  ——这阵子闲居无事,她将陪嫁的东西细细理了一遍,好些卷册还没看完。
  趁着连日翻看记忆犹新,自是得尽早做完。
  仆妇侍女仍抬水铺床,只留染冬在侧剪灯磨墨。
  夜色渐深,等盛煜听完卢璘想禀报,兜着满袖夜风回到屋里,却没瞧见魏鸾。
  床榻早已铺好,侧间里春嬷嬷和洗夏正在熏笼旁摆弄衣裳,他迟疑了下,走到内室旁,没听见里面沐浴的动静。最后,盛煜想起这屋里还有个小书房,顿悟似的往那边过去。
  魏鸾果然在里面。
  灯架上明烛高擎,临窗养着几瓶时令鲜花,长案上摞了高高的卷册,她手握兔毫,正伏案细翻。屋里静悄悄的,她看得专注,连头都没抬,倒是旁边伺候笔墨的染冬察觉动静,起身道:“主君。”
  声音不高,却唤醒了认真算账的人。
  魏鸾抬起眼,目光挪向门口的人影,脑海里应还在默算账目,目光失焦似的。片刻后,她在纸上做了记号,才搁下兔毫起身,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也换成了欢喜,婉声道:“夫君回来了。外面没出事吧?”
  “没事,卢璘禀报近况而已。”盛煜说着,倾身看她案上的卷册。
  全都是账本,想必是她的陪嫁。
  最里侧是还有玉轴绢帛,看质地是上乘之物。
  敬国公府以文墨起家,最初受封的老公爷藏书颇多,这些年积累下来,更有许多名家书画之作,便是相府那样的书香门第亦有所不及,盛煜早就有所耳闻。他虽手握利剑查案杀伐,其实文武兼修,寻常没空理会这等闲情逸致的东西,此刻倒有些好奇。
  遂拿手指轻碰了碰玉轴,“这也是陪嫁的?”
  “这卷不是。那些都装在箱子里,在厢房放着呢。”魏鸾见他有兴趣,将玉轴徐徐展开,口中道:“过两日是父亲的生辰。自从出了章家的事,他就闲居在家,不用管衙署的琐事,倒能花心思赏玩书画。这是时画师的新作,父亲瞧过后就惦记上了,我托人求来送给他。夫君瞧瞧,好不好?”
  画上是高山野松,溪边白鹤。
  时虚白的画技没得挑,加上本就是个仙风道骨之人,游历四方看遍山河,最知这闲云野鹤的乐趣。这幅画是他在云游途中所作,颇有隐逸之乐,去岁拿回来后搁在书房,前阵子装裱出来示人,艳惊四座。
  魏鸾得知父亲喜欢后,花了不少心思求得。
  此刻拿出来看,颇有点得意。
  盛煜的目光扫过画轴,落在她的脸上,片刻后又挪回画轴。
  不得不说,时虚白确实有天赋。峰峦松枝不必说,那两只白鹤姿态矫矫,栩栩如生,一眼瞧去便如置身旷野溪畔,有清风徐徐,双鹤悠悠。于见惯杀伐的盛煜而言,那是隔岸的世界,美好而遥远。而这画中的气韵,须有闲逸的心胸做底子,绝非技艺所能雕琢。
  坦白讲,盛煜对这人是有点佩服的。
  从时虚白迅速琢磨透章念桐的笔法,模仿出那封乱真书信的本事,到他虽出身高门,却不为名利权位所惑的心性。
  但一想起时虚白那间书房,盛煜便觉得有些别扭。
  他的目光在画上来回逡巡了好几遍,最后半倚长案,不咸不淡地道:“拿这幅画给岳父做生辰贺礼,会不会太单薄?”这话虽不点评优劣,但言下之意却十分明白。
  魏鸾心里轻嗤了声。
  不过鉴于京城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她也没多夸时画师,只笑瞥了盛煜一眼,缓缓将画轴收起,淡笑道:“看来,夫君是不太瞧得上时画师的画艺。也难怪,这东西本就见仁见智,夫君能入眼的,应当是这种——”
  她说着,笑眯眯望了盛煜一眼,回身去取书架上的一副锦盒。
  那眼神狡黠而揶揄,似憋了招数。
  盛煜心里陡然腾起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魏鸾将那印着海棠花样的宽敞锦盒揭开,里面是另一副熟悉的锦盒,再往里,则是象牙为轴的画卷。那象牙轴和画卷太过熟悉,熟悉得盛煜闭着眼睛都能说出它的模样,甚至都能清晰想起那份触感——成亲之前,他犹豫着抚过无数遍,每一丝纹路都能记得清楚。
  那是他藏在心里的秘密,多年来从未示人。
  其中的煎熬挣扎更不为人所知。
  当初决意将它送出,是怕魏鸾心生误会,情急之下不得已的举动。
  盛煜并不后悔拿这份厚礼讨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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