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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绝色妖娆 (八十七)


  稍时开钵一看,那托盘中的骰子居然仍是跟上次同样的四五六大点。
  坐庄的汉子脸上狠狠抽了两下,双眼发直,像见了鬼似的,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定然请了高人助战。
  瞧来瞧去,似乎只有他旁边那个俊美少年有些可疑,但偏偏又想不出对方究竟是如何动的手脚。
  这时候若再接着开局,便无异于自投罗网,万万不能犯这个傻。
  可身为庄家,临场怯阵是大忌,众目睽睽之下俨然成了笑柄,以后赌坊也休想指望在洛城立足了。
  正在两难之际,一个锦衣华服,面蓄长须的男子从堂后转了出来,冲秦烺抱了抱拳。
  “这位郎君当真是好手段,听口音,该是江南广陵人氏吧?”
  秦烺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把玩这赢来的筹码:“赌场上向来只分输赢,不问来路,怎么你们洛城还有打探客人出身的规矩么?”
  “郎君误会了,不才正是本坊主人,方才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那华服男子微笑致歉:“未知郎君可还有赌兴,若不介意的话,便由鄙人相陪如何?”
  赌坊里但凡遇上赌运佳,或是手段高的客人,便会立时换上真正厉害的博头来坐庄翻局。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秦烺仗着有谢樱时撑腰,一脸满不在乎:“无所谓,就换你来摇。”
  一旁的谢樱时却在愣神。
  方才那华服男子一出现,她就陡然生出一股特异的感觉。
  单瞧容貌,是从没见过的人,可从神情动态上看,又莫名的似曾相识,肯定是在哪里遇上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她脑中正在回思,那华服男子已走到赌案对面的庄位上,又抱了抱拳。
  “方才客人听骰子的功夫如此了得,鄙人可不敢现拙,不如咱们换个玩法如何?”
  秦烺仍不在意:“成啊,赌什么?”
  “番摊。”
  一听这提议,秦烺差点笑出声来。
  说起赌案上的功夫,听骰还不是自家表妹最擅长的,那丫头天生的过目不忘,眼力也好,往常玩番摊就从没输过。
  他忍着笑瞥向对方:“好,就依你。”
  那华服男子也含笑颔首,眼中却沉着一丝阴寒的冷意。
  说话间就有伙计捧着托盘上来,将两簸棋子倒在桌子上,用手捋了几把,黑白混杂的铺了一大片。
  “照规矩,鄙人挑子,郎君来猜,可有异议?”
  “要来就来,少废话瞎耽误工夫。”秦烺不耐烦地一挥手,示意他赶紧开始。
  谢樱时一直在旁留心观察,见秦烺几次三番言语轻慢,对面的几个人都眼含怒容像在隐忍,全然不是寻常博头伙计待客的神情,不免更是生疑。
  这时,那华服男子已从托盘上拿起挑子的碗,轻撩了下袖子,伸向那片棋子,悬在半空里扫尘似的来回拂晃,起初很慢,渐渐便快起来,转瞬间已像移形幻影般难以分辨。
  在场众人都屏息凝气,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地随着那只看不清踪影的手晃来荡去。
  忽然间,那手向下一沉,扣在桌面上,跟着把碗向前一推。
  “郎君请。”
  众人纷纷低声惊叹,目光又都转向秦烺。
  谢樱时也有点吃惊,这人的动作之快,先前还真没见识过,但对她而言,赌番摊从来不看对方的手法,只记台面上的子数。
  刚才那片刻间的工夫,上面密密麻麻的棋子分布她早已了然于胸,略想了下,就暗中向秦烺比了两个手势。
  秦烺也像要把戏做足似的,狭眸盯着那碗看了看,才一字一咬道:“黑子二,白子四。”
  旁观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看清,但急于知道对错,纷纷叫着要揭碗见分晓。
  这鼓噪间,大门忽然从外面被踹开,几名按刀带甲的军士恶虎般冲了进来。
  “都将银钱放下,抱头墙边站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樱时:……
  秦烺:???
  (づ ̄ 3 ̄)づ谢谢1314的地雷~


第36章 风动幡摇
  谁也料不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查赌。
  一众赌客大都是市井无赖、平头百姓, 自然畏惧官兵, 立时都吓得噤若寒蝉, 大气不敢出,乖乖把银钱筹码放在赌案上, 双手捂着脑袋左右站满了两面墙。
  谢樱时一见提刀戴甲的人便不自禁地想起狄烻,赶紧低头躲到秦烺身后,生怕被认出来。
  一转念又觉他身为统军大将,应该不大可能亲自来做这等小事。
  可心下仍不免忐忑,暗地里忍不住朝门外张望。
  “这些扛枪的缺饷么,居然跑到这里扫场子来了?”
  秦烺正玩到劲头上,一脸扫兴地嘀咕着,丝毫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照旧坐在那饮茶。
  领头的校尉眼见有人不服管,眼睛一瞪:“喂,你两个没听清么, 居然还敢这般大喇喇地坐着, 滚去那边站好!”
  秦烺向来颐指气使惯了, 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斜眸呵道:“你们当兵的要耍横,也不知道先打听打听行市么?”
  “军务要事在身,哪个管你是什么行市!”
  那校尉根本不吃他那套, 拿刀鞘“邦邦”敲着赌案:“少废话,再不站过去,便依军法立时将你拿下!”
  谢樱时瞧了几眼, 确定狄烻没在外面,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怕事情闹大了,过后被他知道。
  眼见秦烺脸色一变,作势要拍案而起,赶忙暗中拉住,冲他使了个莫要置气的眼色。
  秦烺还极少见她会这般隐忍,不免有些奇怪。
  但想想父亲不日便要来洛城,若真生出什么事来,到时不好交代,于是硬生生忍了这口气,只回瞪了对方一眼,便起身拉这谢樱时退到旁边,没跟那些市井泼皮站在一处。
  领头的校尉也没再搭理他们两个,目光冷寒地环视四周。
  众人都不敢正视,纷纷抱着脑袋垂得更低。
  之前摇骰的中年博头走上前来赔笑:“各位军爷前来,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包涵,本坊是正当经营,在官府备有凭信的,未知军爷此来……”
  那校尉没看他,目光仍在众人脸上扫掠着。
  “正当经营是不会寻你们麻烦的,可若是窝藏逃兵,通联沙戎奸细,那便是死罪了。”
  这话让众人都心头一凛。
  沙戎人凶悍野蛮,连年在边境烧杀掳掠,百姓苦不堪言,向来视为仇寇,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谁若是勾结沙戎,妻儿邻里都要受株连,几乎与忤逆犯上无异。
  众人互相暗觑着,背地里都在猜度,生怕这狗贼就是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那博头继续陪着笑脸抱拳:“军爷说笑了,本坊正当经营,也不是寻常小店,全国各地皆有分号,向来奉公守法,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说着,朝赌案后比手:“我们东家昨日正好从中京来,还请军爷赏几分薄面,有什么怠慢之处,稍时请到后厅奉茶赔礼如何?”
  他蓦然提到“中京”,让谢樱时心头一凛。
  之前她就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赌坊主人眼熟,现下虽然依旧想不起究竟是谁,但可以确定是在中京见过的。
  对方该是易容改扮过的,但想不起前后究竟还是叫她抓心挠肺。
  尤其赌案后那双眼也一直在暗觑自己,更让她浑身不自在。
  秦烺这时挨过来悄声笑道:“怎么了,你跟姓狄的那般熟络,还怕他手下几个提刀扛枪的不成。”
  “滚!”
  谢樱时没瞧他那张笑容猥琐的脸,又往后藏了藏:“小心点,那个自称主人家的识得咱们,别是存心设的局,专门引你上钩。”
  秦烺闻言一诧:“认识咱们?你见过……”
  话没说完,右手靠墙的人堆里忽然骚动起来。
  一名衣着邋遢的汉子栽倒在地,双眼发直,口中涌着血沫子,扭了几下便不动了。
  领头的校尉抽刀上前,嗤的一声挑开他衣袖,就见臂肘上方三寸处刺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
  谢樱时也暗暗吃惊,这果然就是天德军的徽记,官兵不分职衔高低,身上都有这个刺青,连外祖皇甫尚明都不例外。
  那便是说,狄烻身上也应该有。
  明明不该是琢磨这种事的时候,她却莫名生出一种急切想一睹为快的念头。
  那边领头的校尉俯身撕去死尸易容的面皮,翻看了几眼,起身对那博头冷笑:“还有什么话说?”
  那博头面色如常:“军爷容禀,赌坊的规矩,向来不问客人的来历出身,这人如何混进来的,小的委实不知,还请军爷明鉴。”
  “还敢狡辩,我才刚认出这厮,他便立时自尽,是想包庇谁来?”
  那校尉又冷哼了一声,随即挥手喝令:“来啊,赌坊查封,把一干人等全都带回军府!”
  “且慢,这位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直在暗觑谢樱时的赌坊主人忽然开了口,好整以暇地比手向后堂示意。
  他脸上分明没有怒色,还带着点春风和煦的笑意,那双眼中却凛着深沉的逼视,就像潜伏的猎豹一般,随时准备扑上来。
  那校尉竟被他看得略有怔忪,干咳了两声,点头随他走进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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