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颂:“口气倒是不小。”
周寻当着常颂的面一手揽着以安的腰身:“一个人说出的话往往就同他的能力相匹配。将军如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少年随即笑着:“就当是我们二人,打了个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一点等我,我努力再更!
娶公主这个,是他不得已而为之,放心两人之间啥也没发生……
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v=
☆、深闺梦里
常颂道了一声“好啊”, 可下一刻鞭子突然朝着以安身上落下来。
以宁实在是看不下去, 一下子握住了常颂的鞭子:“爹,你消消气。”
“你还好意思拦着我,若不是你带着这个不明不白的中原人来了夷狄,还把他留下, 你阿姐……”
以宁看着地上抽噎的以安:“可是情爱一事向来都是身不由己, 由天由命由不得自己的心。最是情难自禁。”
常颂拉扯了一下鞭子, 以宁还是紧紧握着,鞭子丝毫抽不动。
常颂:“你松手,你阿姐的事情,我们来管。”
常颂趁着他手微微松了一下,一下子抽回来鞭子, 直接向着以安去了。
以安以宁的娘亲赶忙握着以宁的手一看,上面已经红了,还擦破了一些:“你这孩子……”
周寻这一次没再坐视不理, 而是直接用身子护着以安替她挡了一下,常颂并不心软见着是他受鞭子更是一连抽了好多下。
以安只能心疼的握着周寻的手掉泪:“爹, 别打了。”
以安的娘亲终于忍不住去劝了劝:“差不多就行了, 要看这孩子的心你大可以看出来几分, 是不是可造之材对不对得起以安非要嫁他,这些以后都是在我们眼底下 能看得见的, 以安是个姑娘家,却比以宁还倔,既然是她的意思便顺着她去好了。”
常颂叹了一口气不再理地上的二人。
他们娘亲宽慰着拍常颂的背给他顺气:“消消气, 消消气。安儿和宁儿,毕竟都长大了。”
语罢,以宁赶紧去将以安扶起来:“阿姐没事吧?”
可是以安只是摇了摇头就顾着去看周寻,反复打量他:“阿寻你可有受伤?”
“无妨。”周寻对着以安虚虚一笑。
那一刹,以安竟然真的有一种她和周寻是富小姐与穷书生,因着家中不允宁死也要守在一起的真实感。
以安豆大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掉:“阿寻 ,你总是这么个性子,受了委屈也好,受了伤也罢,总是一声不吭的忍着。”
周寻看着她,眸中关切很真,半点也装不出来,轻易也做不了假,说铁石心肠没有半分动容定然是假的,但那一点的动容是因着她真切的关心,那些威胁逼迫也不能与之抵消。
就在周寻还犹疑是否为她擦掉眼泪,以宁先将以安拉过去靠在怀中用手抹掉了眼泪:“阿寻,我也不知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心悦阿姐,但我就这么一个阿姐。”
周寻嘴唇翕动两下,承诺是多么珍重的东西,轻易说出口就变成了亵渎没有它原本的珍贵和分量,哪怕是一句玩笑话,都比珍而重之地说出来当做承诺当真的好。
誓言,轻薄似绯色的窗花,又厚重似金樽里的清酒,字字句句灯花般喜人,噼里啪啦落在心上。
但那样的誓言和感情他已经给了一个姑娘了,再也分不出多余的心力,也不能再给别人了。
以安将他没说出口的为难都看在眼里,替他开口:“他心里定然是有我,所以才会娶我,不然以阿寻这般的性子,怎么会娶我呢?”
周寻见她一个人圆谎,配合着发出了一声“嗯”。
但以宁和以安这许多年一同长大的亲姐弟,又怎么会一点也察觉不出她真正的情绪和心思,手足相连,以宁向来也了解他的阿姐。
却没戳破,没什么能让金尊玉贵的夷狄公主大将军之女轻易地低头,如果有,如果真是因为阿寻这么个人,那一定是以安心里把这个人当真看得太过重要无可替代。
至少以宁从未见过她对着除了阿寻以外的人如此。
以宁:“阿姐,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以安的心里突然就被以宁暖了一下。
以宁对着周寻扬了扬拳头:“听见了吗,你若是待我阿姐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周寻看着以安终是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待到将以安送回去上了药,周寻先行开口:“我同以宁一道。”
于是以安瞧了一下以宁的脸色,并无什么不妥。
以宁:“阿姐,你这还未嫁给阿寻呢,就这么护着阿寻啊,我会将他吃了不成?”
以安睨了他一眼。
周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就瞧出来以宁定然是有话想同他说,有以安在他不便一吐为快。
以宁先是突然停下了步子,冷哼了一声,回身道:“阿寻,你还真是挺有能耐。我倒小瞧你了。”
随即便是用拳脚招呼起人来,周寻先是一声不吭受了他三拳,三拳之后便也开始还手。
以宁再一拳过来,周寻将他拳头包在掌中,声音冷冽:“我只让三招。”
周寻用舌尖顶了顶脸颊方才被打的那一处里面,以宁确实手下没留情,每一下都是切实用了力气的:“你还真是不留情。”
以宁:“周寻,你越来越教人看不明白了,就连我现在都不知晓当初带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周寻松开手,闲散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小可汗不要用眼睛看,这答案不在我,在你心里。至于是对还是错,我回答不了这问题,小可汗以后就知晓了。”
莫名的,以宁从最后半句里听出来些无可奈何的叹息之感。
以宁一把揪住了周寻的衣领,提着他衣领道:“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和心思,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还有,不论你想做什么,不要将那些不堪的心思动到我阿姐的身上。你要是动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然后一下子甩开了手,惹得周寻往后不稳踉跄了一下。
“在我该做的能做的范围之内,我一定尽我所能待她好。”
终于得了他这么一句承诺,以宁放下几分心来:“最好是。”
……
曾经风流文采动京城,一朝受尽冤屈赴边关。
“塞外苦寒,四时冰雪,鸣镝呼风,哀笳带血,一身飘寄,双鬓渐星。”
边疆苦寒天下大无,大风呼啸如雷鸣电击,八月中旬即下大雪,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是茫茫白雪。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以安同周寻成了亲。
不论是成亲的什么时候,他都免不了尽力克制自己的那颗似箭的归心。
他拜高堂时,垂首见着自己身上的喜服,兀自笑了:非是他不归,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山重水复,隔着硝烟战火,隔着兵荒马乱,他有心而无力。
夜间宴席,众人散去。
周寻只寥寥抿上了几口酒算是意思,身边有人来小声提醒:“公主那边等了很久了,这边留着让我们这些下人善后便好,您去寻公主吧。”
于是推搡着他向房中去。
他推开房门,榻上坐着的姑娘早已等了许久,嫁给他又是羞怯心中又是欢喜,这会儿听见他推门而入,有脚步声缓缓响起,她的心一窒,两手紧紧抓着衣裙,手心因为紧张出了些薄汗,而后一只手把她的盖头掀起,她忐忑的望去,周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红绸盖头,螺黛染眉,朱砂点痣。
都是她心里的同他的亲事。
她那一声“夫君”才要唤出口,周寻却将盖头丢在一边重新向着门边走去了。
以安:“就算是如此,一杯合卺酒总该是要喝的吧?”
周寻果然回身去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两杯,以安拿起一杯,另一杯递给他正准备挽着他的胳膊一同饮,他却先一饮而尽了。
“这下总可以了吧?”
以安用袖子掩面饮下,生生忍住了那一点泪意:你做得一定要这般绝情吗?连一杯合卺酒都不愿意同我一起喝。
周寻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脑子发晕,步子不稳,一下子扶了一下门框,但自己毕竟不胜酒力也没有多想强撑着模糊的神智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中,周寻觉得身上又无故升起一股燥热,用手拉扯了一下衣襟,露出来一小片如玉肌肤,显得比女子还娇贵。
周寻蹙着眉头,觉得呼吸突然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上有了一种奇异的难以名状的反应,他往身下看了一下,突然又想到方才喝的那杯酒。
难怪,虽然他酒量差,也不至于喝了一杯会生出这样的怪异反应来,他紧咬牙关,气得笑了一声。
身上的反应很大,他只好强忍着,又显出十分不自在和痛苦的神色来,额上身上都出了汗。
以安是跟着他出来的,为了万全,她早就提早在那酒中动了手脚,她一己之力定然是没办法轻易抹去他回中原的心思,但是……
她抚上自己的小腹:如果她能有他的骨肉,他就不一定能这么狠心了,再假以时日,他定然不舍得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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