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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您的马甲掉了 (整笼包)


  
  “你叫什么名字?原先是谁送你来的?”
  
  “奴婢碧云,是太常寺少卿赵忆山赵大人送奴婢进东宫的。”
  
  此话一出,谢窈却察觉多处蹊跷。往东宫送人的官员大都身处要位,亦或者是有事相求,但太常寺少卿是掌管祭祀的清闲官职,赵忆山本人也是名号不显,谢窈实在想不出他送人的企图。
  
  “这件事是太子殿下出的主意,你若要求,就去求他吧。”谢窈执起纨扇,悠悠道:“念秋,送她到书房去,再把方才送来的东西一并送回去。”
  
  那侍女愣了片刻,旋即喜不自胜,忙叩头谢恩。
  
  “良娣,这……”念秋一脸为难,苦巴巴地望向尔琼,尔琼不动声色地摆摆手,她一向了解谢窈,这般情形只怕是劝不动了。
  
  无法,念秋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带着那侍女往书房去。
  
  “尔琼,你替我去查浣衣房里一个叫碧云的侍女,她的全部,事无巨细的回报给我。再去找姜仲,请他探查太常寺少卿赵忆山。”
  
  夜色静谧,周之衍只望着棋盘,并未理会跪在眼前的女子,碧云如芒在背,但又不敢肆意出声。
  
  一枚棋子落下,周之衍不疾不徐道:“你是哪里人?”
  
  碧云不明所以,但仍是怯怯答道:“奴婢是孟城人。”
  
  叶靖易三年前外任的地方,便是孟城。
  
  “孟城是个好地方。”周之衍嗓音清冷:“既然你不想出东宫,那就留在书房当差吧。”
  
  第二日,谢窈便得知碧云进了书房,彻夜未出。
  
  晌午,尔琼往书房送了碗玉竹赤羊汤。
  
  “哐当”一声,周之衍放下掀开的瓷盖,语气喜怒难辨。
  
  “这是什么?”
  
  “良……良娣送来的汤品,说是给您补身子的。”姜仲已满额冷汗,碧云意图不轨,欲偷取文书,早已被拉下去处死了。
  
  他却听见姜仲迟疑道:“殿下,良娣似乎发现碧云的不妥,让奴才去打听太常寺少卿赵忆山。”
  
  “除此之外,她就无话对孤说吗?”
  
  “良娣还让奴才告知殿下,她近日忙着准备端阳节事宜,殿下不必过去。”
  
  他自知送还侍女一事做得过火了,事是他做的,善妒的名头却压在她的头上,实属荒唐。
  
  他吃了人生中第一个软钉子,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淡声道:“你去同她说,端阳节当日同孤进宫赴宴,让她准备,待她得空,孤亲自到兰轩赔罪。”
  
  姜仲瞠目结舌,自家主子何时这般低声下气?
  
  可是等到东宫众人换上夏衣,挂起艾草菖蒲,端阳节当日,周之衍才见到谢窈。
  
  她在里间梳妆,尔琼为她挽起堕马髻,疏疏簪上几簇珠花步摇,薄施粉黛,只是轻点绛唇,更显肤白胜雪,娇婉如芙蓉。
  
  脂粉馥郁,侍女进进出出,柔软的衣角被风带起,周之衍端坐于外间,沉静垂眸,没有一丝不耐。
  
  谢窈的声音偶尔从里间传来。
  
  “给娘娘的礼备下了吗?”
  
  “给安国公府的添丁礼是那对老银雕花项圈,可别弄混了。”
  
  她对着铜镜一边戴上耳坠,一边一一确定无误后,方起身行至外间。
  
  藕色云雾绡绣金花襦裙堪堪曳过,谢窈步伐轻柔,对周之衍垂首行礼:“殿下。”
  
  她瞥见缂金团龙缎的袍角微动,沉水香气息盈盈于鼻端,周之衍牵住她的手,低声道:“走吧。”
  
  她神色淡淡,但也未挣脱,周之衍知道她的气还未消,只是碍于众人没有甩脸色。
  
  马车轱辘作响,飞快往宫中驶去。
  
  “这段时日辛苦了。”
  
  东宫上下打点得妥妥当当,各家贺礼也都准备得周全得宜,这些皆是她一手安排。
  
  周之衍想起她初入东宫,还装作不善琴技来掩饰她的身份,而如今她却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离她的伪装的小门小户庶女身份差得九万八千里远。
  
  谢窈侧首,淡淡道:“嫔妾不敢当,不比太子殿下日理万机。”
  
  平日对侍女内侍都不曾说过重话,如今却敢出声呛他,看来确实气得不轻。
  
  周之衍轻笑一声,摩挲腰封上的白玉玉佩。
  
  但下了马车后,谢窈神色如常,偶尔与周之衍说几句话,丝毫看不出方才在马车上闹别扭的迹象。
  
  今日进宫赴宴的不仅有皇亲国戚,还有重臣及家眷,分外热闹,谢窈不会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脸色看,但不代表这事简单了了。
  
  “今日事多,咱们先去昭阳宫见过母后。”
  
  周之衍牵过她的手,一路往昭阳宫走去。
  
  当今皇后出身于开朝勋贵的张家,张家世代为相,显赫非常,而张皇后十六岁便嫁与当今圣上徽帝为皇后,十七岁诞下皇二子周之衍。
  
  但噩耗却是接踵而至,张皇后的父亲为先帝最器重的左相,却在中宫嫡子出生后病逝,而后是张皇后的舅舅,骠骑大将军在回京途中惨遭刺客杀害。
  
  一时间,朝中人心浮动,有人道中宫嫡子乃不祥之兆,恐不宜立为皇太子。
  
  而徽帝膝下已有荣贵妃所出的皇长子周之玠,这时朝中立长的呼声渐高。
  
  张皇后佁然不动,只是请求徽帝,让翰林院掌院谢淮教导周之衍。
  
  徽帝应允。
  
  一段时日后,朝中风向忽变,立嫡呼声渐长。
  
  顺宁十年,徽帝立年仅五岁的中宫嫡子周之衍为皇太子。
  
  张皇后在母家权势岌岌可危之时,孑身处于孤立无援的皇宫中,仍能闯出出路,其手段心思不得不让人叹服。
  
  谢窈在以往宫宴献舞时,曾远远见过张皇后,容颜姝丽,举手投足间皆是从容不迫。
  
  而如今面前的张皇后,正与侍女闲话,笑语之间仍是风华依旧,气质不凡,岁月未曾让她美貌流逝,反而更添雍容华贵之色。
  
  “来得正巧,本宫的昭阳宫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张皇后听见声响,抬头笑望周之衍一眼,转眸瞧见紧随身后的谢窈,微微一愣,嘴角旋即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哄媳妇



第11章 坦白
  “嫔妾曾氏给皇后娘娘请安。”谢窈轻敛衣裙,上前盈盈行礼。
  
  “良娣曾氏?”张皇后和颜悦色,含笑美眸却不留痕迹地瞥了眼神色自若的周之衍:“曾继松果然会挑人。”
  
  “嫔妾承蒙太子殿下抬爱。”
  
  张皇后颐手凝望,语气寻常随和,说出的话却让谢窈心神一凛。
  
  “抬爱是好事,但是也不能恃宠而骄。”
  
  谢窈的心陡然一跳,旋即起身跪在金砖上,轻声恭谨道:“是,嫔妾受教。”
  
  她知张皇后说的正是遣送侍女一事。
  
  “此事与良娣无关,良娣也曾劝过儿臣,是儿臣一意孤行,才闹得朝中人尽皆知。”周之衍嗓音清冷,沉静从容,一本正经地扯着谎。
  
  但张皇后并未接话。
  
  谢窈低垂螓首,跪得佁然不动。
  
  景泰蓝大缸供着的冰块丝丝消融,甫然坠入冰水中,“叮咣”作响,张皇后这才悠悠出声。
  
  “杏雨,还不快把良娣扶起来?”转而对周之衍嗔道:“你也知道闹得满朝皆知,倒委屈了她。”
  
  她一手拉住谢窈,道:“彩烟,将本宫那对细糯种翡翠手镯拿来给良娣。”
  
  谢窈暗松口气,长长的眼睫垂下,柔声道:“嫔妾亦有份礼要赠予皇后娘娘,是嫔妾亲手绣制的抹额,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遂让尔琼奉上抹额,檀色锦缎抹额上疏疏绣上牡丹,还别出心裁地缀以石榴石。
  
  她知道张皇后在宫中早已见惯富贵,若送金银之物只怕没有心意,而亲手绣制的抹额及显花了心思,也不会太突兀。
  
  看过抹额,张皇后也知道这是花了心思的,对谢窈的探究愈浓。
  
  这时,外头宫人轻声禀报:“皇后娘娘,顾大姑娘来了,想要求见娘娘。”
  
  张皇后扬起唇角,双手交叠于膝上,笑意清浅:“本宫正有事吩咐嘉恒,那就劳烦良娣替本宫迎一迎顾大姑娘吧。”
  
  谢窈想起那冷冰冰的顾妤,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但又不得不从,只能乖巧应是。
  
  望着谢窈离去的身影,张皇后轻敛笑意,站起身对周之衍道:“你同我来。”
  
  周之衍从容沉静,甚至还侧身对彩烟道:“良娣身子弱,劳烦姑姑不要让她沾了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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