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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他君临天下了 (暮阿洋)


  枕边人似乎轻叹了一声,他们靠得如此亲近,却心思各异,相互冷漠,沉顿许久,他道:“是我一直以来忽略过你的感受,因为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所以自私的想将你困在身边,才让你如此难过,抱歉。”
  姜卿儿微僵了下指尖,睁开双眸,静静地听着他清沉的话语。
  “我想了几日,若和我在一起,会让你不快乐,那我也难有欢喜。”
  李墨将她再搂紧了一分,“我会听从你的意愿,留在扬州也好,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回去了。只恨当初我没把国都建在这里,政务繁忙,停留这几日,我不得不回盛京,但我会给你写信,每月望日便赶来扬州见你。”
  黑夜里,李墨的双眸显得更加漆黑,当政才一年,大盛战乱重建,事务繁多,只能艰难地做了这个决定。
  而怀里的人仍旧没有丝毫反应,呼吸浅浅,默不作声,李墨不得已放缓了话语,祈求道:“不过你不可以再躲着我,不可以故意隔阂我,你喜欢那姓裴的便缓一缓,虽然今后我们见得少,但起码让我和他公平竞争才行,你不能偏心于他。”
  说着,李墨轻轻握着姜卿儿的手,他掌心里捏着这一个梅花玉簪,是她在洛阳是落下的,上面还有缝接过的痕迹,找的是盛京工艺最为佳的匠人打造,虽跟以前相差甚远,总的是接上了。
  他轻声道:“卿儿,我没有抛下你,那时赶来洛阳找你,却来迟了。你说可笑吗,五年前你在扬州找我,之后我在洛阳找你,我是真的会来接你,也是真的要娶你的。”
  姜卿儿轻合目,睫毛微湿,将他的话打断,道:“我想安静些。”
  李墨顿时身躯僵硬住,指尖泛起凉,他终于沉默了,不再言语。
  曾想将她困于身旁,再慢慢哄着她,可现在明了,她不是在和他置气,如不合她心意,再怎么哄都是徒劳……
  许久之后,李墨轻轻贴近姜卿儿的面颊,轻柔地落下一,久别重逢却不是失而复得,不妨,来日方长,总会让她心甘情愿同他归去,他松开抱着她的手,起身退下床榻。
  姜卿儿捻着手里的玉簪,他离去的声响不大,却在耳边如此清明,身旁还有他留下的温热,她抚了下双眸,枕上微湿。
  这次他什么都没做,无关风月,此夜漫长如寂,她眷恋从前,他在意今朝,似乎从未相识过,但她要的不是这个妄视人命的李墨。
  太子墨若能登基,定是天下明君,而如今的他,与那暴君有何区别。
  ......
  翌日,毛毛细雨还在下,满地潮湿。
  扶风驿门口那辆华贵马车早已备上,却迟迟不离去,不知过了多久,李墨终是站立在了马车前,他白金衣袍沾了些雨水,深眸微凉,瞥一眼驿门。
  青云站于李墨的身旁,这雨下得薄,谁也没有撑伞,他脊背挺直,见李墨如此,他道:“师父,姜姑娘应是不会来送你了。”
  他从师娘改口成了姜姑娘,还是等以后再换做师娘吧。
  都等了大半天了,姜姑娘是一点出来的意思都没,师父不知在雅阁门前转悠了多久,纵使敲了门,说了声:“朕要走了。”
  里头传来的只是淡淡一声:“嗯。”
  见此,师父的神情别提有多失落,又晃晃悠悠在正厅坐了很久,想邀姜姑娘同用午膳,但她仍是没有理睬师父意思,这折腾到了下午,总算要上马车。
  被青云看破心中所想,李墨冷瞥一眼青云,只好掸掸衣袖,眉目微微低落,希望下次再见他,卿儿可别把他关在门外了。
  李墨叹了一声,道:“你留在扬州,若是她逃走了,传翎羽信告知。”
  青云颌首:“是。”
  李墨转身上了马车,离望日又是十五天,再不走,他只怕是入里头去把姜卿儿抱出来,一同回京。
  这念头他是起了又灭数次,李墨心中惆怅失落,竟连送送他都不愿,总得想个法子让卿儿跟他走,可这般模样,软硬不吃……
  车厢的矮几上放着那明黄的圣旨,李墨靠于车壁,合目轻歇,眉目仍是透着怅然与不舍,手落在在桌面上,修长的指尖轻敲。
  这离盛京三日的路程,为何如此之远……
  细雨霏霏,十里扬州路,尚不远送。
  姜卿儿从雅阁中出来,一袭碧裙衬得身姿窈窕,容色清丽,她手中拿着把油纸伞,走在扶风驿曲折的长亭游廊中。
  庭院中的栀子花已开,玉洁无暇,却被细雨沾满,姜卿儿步伐微顿,她该回杏花街了,或许他们该冷静下来,那个人也不必如此辛劳,奔波于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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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墨尽非空(2)
  从扬州回盛京,途中霏霏细雨停下,出了些太阳,映得皇宫里的琉璃瓦耀着光辉。
  李墨刚回长元殿,龙案上堆积了几天来未能处理的奏折,使得他蹙了眉。
  沐浴之后换了身衣袍,休整片刻便坐在龙案上,一头墨发都还有些湿,李墨板着个脸,神色看起来温和不到哪里去。
  一旁的福公公也不敢说些什么,看新帝冷着脸回来,就知是没能将那女子带回来,主子喜怒无常,他们做奴才的更是难做,说那女子也是,好好的皇后不做,非得窝在扬州破街里。
  见新帝辛劳,便招了御膳房的做碗莲子汤端上来,他仅仅是喝了两口不再动,福公公道了几句关心的话,李墨只是颌首,目光停在折子上。
  如今朝廷人才紧缺,自登基来便恢复了科举,八月之后便是士子乡贡,为避免出现士子与考官之间的利益瓜葛,与以往不同,他想亲自监察,兼顾人才,如今各州县送来的情况折子,李墨自然要一一查看。
  放久了莲子汤就冷了,新来的太监手脚不利索,将那碗打翻,发出清脆的响声,散落一地的汤汁。
  犹记得之前在新帝跟前打翻茶杯的奴才,手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几个月都没能好,后来便病死了。
  太监胆怯地偷瞥那冷漠的容颜,连忙跪在地上,仓惶道:“奴才有罪,还请陛下息怒!”
  身旁的福公公见此,将他咒骂几句。
  李墨指尖扶额,本是烦闷至极,冷视那太监一眼,便挥之让退下。
  那太监颤颤巍巍地将地面收拾干净,如避煞神般的起身退下,这次他是少不了挨打。
  李墨漠然瞧着这太监颤抖的背影,如姜卿儿所说他不再是他,只会惹来众人生惧,顿默片刻,目光回到奏折上,“罚一个月的月钱便是。”
  身旁的福公公听言,略带诧异,躬身道了声是,难得皇帝开了恩。
  盛京众人个个本是等着见皇帝的那心上人,结果圣旨都下了,也没将那女子带回来,纵使拂了龙颜,没有一个敢说不是的,但不少人心怀鬼胎,暗自派人前去扬州‘一探’那女子真容。
  一连几日来皇帝虽都沉默寡言,朝中权臣作的小动作自然也猜到心里,便命玄武府前去处理,最好是不动声色。
  安生没几天,长公主之子陆元澈本是在刑部务职,奏了张折子请命调去扬州务公。
  长元殿里,李墨冷着脸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又看了看殿中的陆元澈。
  五年已去,如今陆元澈显得成熟不少,不过正小心翼翼地瞥着殿上那玄明的男人。
  李墨二话不说,将奏折砸到他头上,凶恶地驳了请命,把陆元澈赶出长元殿,这小子自来心仪卿儿,想去扬州图的什么,他一清二楚。
  每每在这种时候,李墨皆后悔为何自己不把姜卿儿绑回来,便不用担心会有别的男子靠近她了,还得让她流落在外吃苦。
  哪怕她不欢喜也好,但至少他看得到她,而不是像这样相隔千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动不了。
  可那她双失望的眼眸让他望而却步,什么都不想听他说,便是一句‘不需要’堵住了他的所有话,也切断了他所有的关怀,思来想去,李墨还是把那恩翠与越思派去扬州伺候着。
  清晨鸟雀轻鸣,天刚亮尚在灰蒙,昨夜又在长元殿中操劳政务一宿,砚上的黑墨已干,朱批笔挂在笔架上。
  衣袍微乱的李墨靠于镂雕紫檀木椅上浅浅睡着,即使是睡颜也深锁着眉头,那微蜷的手搭在椅边,本候在身旁的太监宫女皆被赶出了殿外。
  不知过了多久,修长的指尖轻颤了一下,敲门声响起,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李墨从疲倦中醒来,轻揉鼻梁,声音沉哑:“进来。”
  福公公领着太监端来热水和帕子,瞧着龙案前的皇帝,略有心忧,“陛下,您又如此了,龙体要紧啊。”
  自登基初,新帝没少这样不知日夜的操劳政务,跟了这一年,福公公心思玲珑,也猜得准他的心思,无非是想求个心静。
  起初之时,新帝更甚,如行尸走肉一般过了大半年,若不是收到从扬州来的翎羽信,福公公才知道这个皇帝原来也是会笑的。好不容易有了人的生气,从扬州回来又变得冷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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