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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 (偷香的包子6)



而来人也根本不去关心陆席远到底经历了什么,直接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一把将庄青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细心地用外衣将她好好包裹住,然后这才居高临下地望着陆席远,仿佛在看什么蝼蚁一般。

“陆席远。”来人淡淡地开口道,然后在陆席远转过身来望向他的一瞬间,却是优雅地提起了自己的脚,往陆席远的裆部狠命一踩。

“啊!!!”巨大的疼痛几乎顷刻间便侵袭了陆席远全身。

刚刚庄青容那一下的疼痛还未散去,现在又被这样对待,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得自己立马昏过去。

“你欠她的。”而来人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他最后冷冷地扫了陆席远一眼,这才抱着庄青容转身离去。

陆席远望着那出尘的背影,只能恶狠狠地喊出了那个名字:“陆,之,年!”

……

途中庄青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一次,她感觉到有人很温柔地在喂自己喝水,可碰到舌头上的伤口还是让她觉得疼痛万分,她努力睁眼了好几次,好半晌眼睛才有了焦距,却让她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师兄?”

“嗯,是我,抱歉,我来晚了。”

庄青容的脑子子安在却没有办法反应那么快,她就这样歪着脑袋看了陆之年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我刚刚打太子了,是不是又给家里添麻烦了?”

陆之年没有想到庄青容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着给别人造成麻烦,他望着庄青容,不过几日未见就瘦了一大圈,身上到处是伤,又狼狈又可怜,可是他就是知道即使面对了这些,她也没有被摧毁,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她动心吧。

陆之年放柔了声音,安抚般地拍了拍庄青容的脑袋:“有我在,不会再让你有事了,乖,我们回家。”

本来还有些呆呆的庄青容在听到“回家”两个字的时候却是忽然掉了眼泪,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开口道:“我想家了,可他们怎么都不来接我?”

陆之年知道这个时候的庄青容显然有些不太清醒,才会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脆弱,而不是像平时那样,笑得再开心,骂的再大声,也都保留着一层保护壳。

心蓦地就软了。

陆之年干脆走到庄青容这一侧坐下,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她抬了抬,让她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温柔地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声应道:“嗯,他们暂时不在,可我在这里。”

庄青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似乎在消化这一句话,可惜没等她想明白,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

庄青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熟悉的辅国将军府中,她还没睁开眼睛便先听到了有很多人在自己的床前走来走去,显然是在忙碌着。

而全身乃至舌头传来的痛感,让她下意识地先打了一个寒颤。

“醒了!小姐醒了!”

随着半夏的大嗓门响起,庄青容终于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而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自己的杏色床幔。

“半夏你小声点,别吓着她。”

“青容,你觉得怎么样?”

庄青容慢慢偏过头去,就看见自己的床边站着自己的父亲、兄长、半夏,还有——陆之年。

“我……”庄青容想要说话,可是一开口才觉得自己的嗓子生疼的厉害,仿佛有刀片在喉咙处哽着一般。

正文 第124章我以为是你

“先喝口温水,润润喉。”却是大夫先开了口,半夏闻言立马倒了一杯温水前来,小心地伺候着庄青容喝下。

庄青容这才觉得喉头不再那么干涩,轻咳两声后开口道:“我还好,就是浑身有点疼。”

一句话落,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却都没有露出半点开心的神色。

刚刚大夫已经对她全身伤势进行过检查,自然知道伤势有多严重,有多痛苦,更何况庄青容脖子上那明晃晃的牙印和她咬舌的举动,也不难想象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待遇。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宁愿庄青容哭一哭也好,抱怨两句也好,也不要这样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还好。

【我要是不给你调低痛感,你不疼试试。】系统没好气地开口道。

只是庄青容还没来得及询问系统怎么又不高兴了,便见到庄旬往前凑了凑满眼关切:“青容,让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为父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庄青容望着庄旬,只觉得不过几天不见他好像苍老了很多一样,她不禁开始想象,若是上一世自己没有死去,是不是也能得到他这样的嘘寒问暖,还是——他的心里依旧在意齐敏和庄宁夏多一些?

“他是太子……”

“太子又如何?”

庄青容没有想到庄旬会这样说,他向来忠君爱国,对太子也算礼遇有加,更从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谈起皇族之人,可现在为了她他破例了。

庄青容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是心里涌出的疑问却也是真真切切:“可害我至此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一个。”

这里面少不了齐敏和庄宁夏的参与,庄旬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在庄青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庄旬整个人怔住了,眼睛瞳孔也放大了不少,他望着庄青容似乎有片刻的挣扎,最终这才开口回道:“我已经关了她们禁闭。”

言下之意却也是让庄青容不要再追究下去。

心,瞬间就凉了。

有多少次心里对庄旬重燃起希望,就有多少次对他失望透顶。

她以为庄旬多多少少都改变了,直到这一刻她才忽然意识到上一辈子自己死在冷宫,尸体腐烂都无人问津,庄旬对自己有多漠视,那样的漠视哪里是说改变就能真正改变的,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依旧还是那两个人,即使他想表现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不愿意去承认这一点。

庄青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们先走吧。”

“青容……”

庄青容却像是听到庄旬的呼唤一般,兀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谁都知道她这话是推辞,可是谁都没有这个时候要对她说教。

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庄青容听着大夫低声地嘱咐着半夏如何用药和随时注意她的情况,随后那大夫也跟着退出了这个房间。

庄青容心里有些悲凉和委屈,她在牢中的时候其实时常想家,也想过庄旬知道这一切以后会不会怪罪庄宁夏,心里有些小小的希冀,可现在却完全粉碎了。

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吧。”温热的手指从她眼角轻轻擦拭过。

庄青容吓了一大跳连忙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哥哥板着脸站在床边,只是眼神里却是她所熟悉的温柔。

庄青容没想过真的要哭,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对上庄明泽关切的眼神后心里蓦地就觉得特别委屈,眼泪完全不说控制地往下掉。

“哭吧。”

庄明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庄青容一个大大的拥抱任由她扑到自己的怀里大声地哭泣着。

直到庄青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庄明泽这才接过半夏递来的绢帕帮着庄青容擦眼泪。

“我知道你心里对父亲很失望,我也并不打算为他开脱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让你知道真相,你自己再来评判比较好。”

庄青容闻言连哭都忘了,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庄明泽。

然后就听到庄明泽声音淡淡地开口道:“父亲之所以会对齐敏和庄宁夏一二再再而三的例外,是因为当年齐敏救过他的性命,当年边境齐梁一战,父亲重伤,是路过的齐敏从死人堆里把他挖出,背回了医馆治疗。”

“!”庄青容却是不知道这一段的,她能想起来的多数童年回忆里基本都是以泪洗面的谢采薇的模样,所以她只知道去怨去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那样对待母亲,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什么忽然间就不作数了?

“当然报答也能分很多种方式,并不是这种一味的迁就和退让,最终娶了她,又辜负了另一个人,让更多人的牵涉进来,一起苦苦煎熬。”

“他觉得自己亏欠齐敏是吗?更何况齐敏之后还为他生儿育女了。”

“……嗯。”

“这不公平。”庄青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他只记得齐敏救过他,就可以这样对阿娘了吗?难道没有为他出生入死过,只是一心一意爱着他、等着他、陪着他就不算亏欠了?”

“青容。”庄明泽眉头微微一皱。

“……好,我不说这个了。”庄青容明白庄明泽心中还是敬重着庄旬,有些话在他听起来也许并不是那么好听,当即便换了个话题:“我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

因为舌头受了伤的关系,其实庄青容现在说话有些大舌头。

但好在庄明泽倒是不嫌弃自家这样的妹妹,有问必答:“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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