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途 (偷香的包子6)

那妇人连忙连滚带爬地起身跑掉了，生怕下一秒庄青容就会改变主意。

庄青容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刷个好感度怎么就这么难呢？

正文 第145章你的愿望

【我看你还是学蜘蛛侠吧。】

“蜘蛛……侠？”如果疑问能够实体化的话，庄青容现在头上的问号肯定又增多了。

【总之先带上个面具，隐藏身份，从友好的邻居开始做起吧。】

“……总觉得你说的话怪怪的。”

【人家这么可爱，哪里怪啦？】

【真要说怪的话，我觉得我们俩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好好地攻略最大BOSS的任务，生生被我们扭曲成了做好事，成为五好青年上面，放着捷径不要，偏要走远路，哪里找得到比我们更怪的人了？】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因为你刚刚“欺负”那个大娘的原因，那大娘和周遭看着的人对你的好感度骤降，你在某方面真的是个人才，我当初是多瞎才看上你了的？】

“你真的后悔了？”

其实系统就是嘴巴快，那么一说而已，倒不是真的后悔了，此时一听庄青容的语气有些低落，倒是弄得它有些不自在起来。

【逗你玩的，我要是真后悔了，也就不会说出口了。】

庄青容却没有立即就高兴起来，反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你该后悔的，你看你跟了我，也没多少正能量可以分，还天天要替我操心，甚至为了我将你好不容易攒到的正能量给花光了，我一直都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庄青容说的很是真心，系统不由得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回道：【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和你一样也死了，正是遇到了你，我才获得了新生，不是我拯救了你，我们两个是互相拯救。】

这些话却是庄青容第一次听说，所以不由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将这话咀嚼干净：“你为什么会死呢？”

她以为系统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我曾经……有过另外一个宿主，她……很讨厌我的存在，觉得是我的出现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她不愿意听我说话，也从不和我说话，觉得因为我的存在她也变成了像怪物一样的东西，她快要崩溃了。她以前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很爱笑，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她的笑容，可是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笑过。】

庄青容没有想到系统会选择对她说起自己的过去，剖开内心深处最重要的秘密很疼，她知道那种感觉，就算系统老师说着自己感觉不到那些人类的感情，但是她知道系统其实也是会难过的。

“你为了她而死吗？”

系统没有立即回答，它只是沉默着，就在庄青容以为系统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系统却是终于开了口：【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变成那个样子，一个不被宿主接受的系统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最后我主动断掉了我们之间的联系，而要断掉宿主和系统联系的方法只有：宿主死去或者系统启动自我毁灭程序。】

“你选择了后者。”

系统苦笑一声：【总不能因为别人不接受我，我就把她给杀了吧？】

“因为你很喜欢她，所以你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最终选择了牺牲自己。”即使系统没有明确提到过它非常喜欢它的前任宿主，但是庄青容却能从它说的每一个字里感受到那种深深的喜欢之情。

【嗯，她是创造我的那个人的子孙，她和那个人好像好像，而且即使她不喜欢我却依然不能否认她是一个非常出色和善良的女孩子。】

“统统。”

【嗯？】

“我不会让你死的。”

系统闻言一愣，许久才轻声应道：【嗯。】

“统统，你有过什么愿望吗？”

【有过，却永远不会实现。】

“什么愿望？”

【我希望——生而为人。】

“！！！”庄青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很奇怪吧？】

庄青容摇了摇头：“如果我说其实在我心里你和人类无异，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会担心，会关心，除了没有身体，你根本就是一个人类，你信吗？”

【我信。】

“统统，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你问。】

“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听起来你好像并不属于我们这里，而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跨过时间和空间的壁垒遇到了你，你的身上肯定有着什么吸引我的东西，再加上我当时情况特殊，自毁程序开启以后，我已经快要完全崩溃，那个时候若没有可以寄宿的宿主，只怕已经完全毁灭了。说是我选择了你，不如说是因为我遇到的只有你，就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那般，我只能选择你。】

庄青容听完，连自己都不禁有些感慨了。

相逢即是有缘，而显然她和系统的缘分颇深。

两个人这样互相坦诚了心意之后，之间的关系好似又进了一步，连日来有些浮躁而显得各种不淡定的系统，现在却是终于恢复了平静，用着自己特有的音调开口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应该集中于正事之上，先将采买的事情搞定。】

“嗯！”

庄青容应了一声，而随着这声答应，她已经重新走回了庄明泽的院落里。

“回来了？”正和徐小七说着什么的庄明泽察觉到庄青容的到来，不由得偏过头来招呼道。

“嗯。”

“你急急忙忙地追出去就是为了和唐大人道声谢？”

“嗯，不然呢？”

庄明泽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你都不知道赠给他一些礼物表示谢意？”

“额……我给忘记了。”人际交际中很有些事情庄青容其实都不是那么敏感，这时被庄明泽一提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傻。

“那我们干脆就从送礼物这里开始说起采买一事。”

“嗯？”庄青容还有些迷糊，却还是很听话地凑到了庄明泽身边，一副要虚心学习的模样。

庄明泽见状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伸手揉了一把庄青容的头发，然后这才开口继续说道。

正文 第146章她是谁

“如果你要给唐渊送谢礼，你会送他什么？”

“啊？”庄青容愣了愣，随即偏头仔细地思考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道：“唐渊是个文臣，又喜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我要是送谢礼的话可能会送他文房四宝？感觉比较实用。”

庄明泽点了点头，很快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文房四宝根据价值不同也分为几个阶品，极品、上品、中品和下品，你觉得你该送唐渊哪个品阶的东西？”

“我当然想送他最好的！但是我也知道就算我真的送了，唐渊也一定不会收，不会被接受的礼物就完全是浪费了，所以这礼物一定不能太过价值连城，让唐渊觉得很有压力，也不能太过便宜，显得我诚心不足，所以我大概会选择中品的文房四宝送去。”

“嗯，很好。采买最重要的是要注意什么？正是你所考虑到的那两件事——投其所好和符合身份，那么现在我们又要开始说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去买这文房四宝的时候，如果我给了你一百两银子，这文房四宝的价格也是一百两银子，你会怎么花？”

“什么叫做会怎么花？就这么花啊。”庄青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庄明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十分耿直地回答道。

倒是一边的路嬷嬷此时开口了：“经常出府采买的人都有自己的路径和渠道，也和那些买卖之人混熟了，再加上量大，其实都能拿到一些折扣，有些东西对外卖的价格是一百两，但是采买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钱就能买到，但是他们却不会将此事告诉府内主事和账房处，所以就能将这些省下的银子装入自己的腰包。”

“……情理之中。”虽然有些偷奸耍滑的意味，但是庄青容却也觉得还是能够理解，别人凭本事省下来的钱，怎么就不能自己支配了。

“这种还算好的了，怕就怕有些人为了从中得利，做出以次充好，或者和商贩勾结故意抬价等等事情来，要知道采买管的可不只是府中的用度，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要送出去的礼物，要是这礼物有什么问题，丢的可是辅国将军府的脸，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乃至杀身之祸。”

“！”庄青容闻言终于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当即面色更加认真起来：“我记住了，我会多上心，也会多加小心的。”

“那你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情况了吗？就算是在有经验的主事手里，这种情况都不少见。”庄明泽继续询问道，表情极为严肃，仿佛是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就决不罢休一般。

“我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