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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美人 (荔箫)


  苏衔嗤地笑出声,信手将茶盏放在矮柜的柜面上,朝她伸手:“过来。”
  谢云苔迟疑地凑近,他点点自己的脸颊。她不解,他那双妖异十足的眼睛眯得弯弯的看过来:“亲一口。”
  谢云苔瞠目结舌。
  讶色太过明显,他眼中顿生不满:“谢云苔,我再说一遍——”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昨天不动你,是我乐意。”
  不是她占理。
  谢云苔双肩紧绷,心中挣扎不已。讷讷地与他对视了会儿,硬着头皮挪近了两寸。
  她本就与他离得不远,再挪近这两寸就几乎紧挨着了。但他要她亲他……
  她樱唇抿到发白,松开的一瞬骤然恢复血色,而后再度抿到发白,还是没法做这样的事。
  苏衔一分分皱了眉头,等得不耐,索性伸手将她一揽。
  “哎——”谢云苔吸着气惊叫,声音刚发出来,额上一热。他面无表情地吻下来,薄唇不讲理地按在她额上,不松。
  她心惊肉跳,又不敢动,面红心跳地由着他箍着她。过了半晌,他总算把她松开。
  撇一撇嘴,苏衔看向窗外:“没劲。”
  谢云苔:“……”
  这个人真是不讲理的,硬凑过来亲她,还要抱怨没劲。
  不多时回到府中,临到书房门口,谢云苔朝他一福就回了房。因为她是穿着一袭蓝衫与他出去的,一会儿还要给他上茶,得换绿衣。
  待得她端着茶走进书房,他正大刺刺地倚着靠背,一条腿搭在案面上:“谢云苔——”他懒洋洋地叫她。
  大约是因为这回的声音里带着几缕散漫的笑,她没打哆嗦,低眉顺眼地上前放下茶,小声询问:“公子怎么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奴婢,听着好像奴婢犯了错。”
  苏衔一哂:“我叫人都是这样叫的。”
  瞎说。她声音放得更轻:“叫穆叔明明就不是这样。”
  他对管家周穆的称呼与府中旁人一样,都是叫穆叔的。
  “穆叔不一样。”苏衔简短道,跟着就一指砚台,“快研墨,我有急信要回。”
  “……”谢云苔僵立一瞬,迅速后退,“奴婢去更衣!”
  退到门口一转身,她听到背后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得毫不掩饰,酣畅淋漓。
  笑什么笑。
  她不解地回头,他正伏在案上大笑,她只能看到他肩头直颤。想了想仍不明就里,她只好先走了,更完衣好来给他研墨。
  “哈哈哈哈——”苏衔恶作剧得逞,笑得十分愉快。
  他适才突发奇想,想他若在她上完茶时即刻要墨,她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或者生个气什么的,结果她却是二话不说直接去更衣。
  戏弄她怎么这么容易,蠢死了,而且一点脾气都没有,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苏衔不知不觉心情好了起来——算了,不跟傻子较劲,仙人跳的事情不怪她了。
  再度靠向椅背,他枕着双手,眸光微凛。
  方才在青楼里所闻之事……
  他走出书房,去厢房喊来周穆:“找沈小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苏衔:傻死了,不跟傻子计较。
  谢云苔:你不傻,你不傻你被傻子仙人跳。
  苏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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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此后一连几日苏衔都很忙。早朝多是上午就会散,但他常要忙到傍晚才回府。府里没什么别的活儿给谢云苔,谢云苔就只得成日成日地闲着。其间林诗蘅来找过苏衔两回,见了谢云苔自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但这毕竟是苏衔的府邸,又有周穆在旁镇着,谢云苔大大方方应对,她也不敢真闹出什么,最终都是忿忿离开。
  如此不多时就到了年关。新年家家团圆,百官也都可歇上一歇。苏衔从腊月廿七便开始睡懒觉,过得像是要长在床上生根发芽。谢云苔若进屋去送饭,还常能看到他睡得四仰八叉,姿势潇洒随意地就像在墙根下把自己抻开晒暖的大猫。
  脑中第一次生出这样的对比时谢云苔心中古怪了许久,最终暗暗揶揄他就算是猫也必是只脾气难缠让人不敢招惹的猫,就算好像好心人路过也会小心翼翼,不敢伸手去摸的那种。
  如此她自然不会在他睡觉时去扰他,每每放下饭菜就赶紧溜走,一点声响都不多出。
  然而除夕下午,她被迫去扰了他。因为宫里来了人,请他入宫参宴,周穆在这日告假回家过年去了,苏衔跟前的事只得她来应付。
  谢云苔便想自己进屋叫苏衔起床,那来请人的年轻宦官倒很是谨慎,赔着笑说:“师父让小的务必亲自侍奉丞相大人入宫,小的跟姑娘一同进去吧。”
  谢云苔想想,万一苏衔因被搅扰清梦而生了火气,有个人分担也好。她便领着这宦官一道进了屋,宦官在离床榻还有几步时停住,她上前揭开床帐,轻手轻脚地推了推苏衔:“公子。”
  苏衔背朝着她,没有反应。
  她又推一推:“公子?”
  苏衔不耐地翻过身来,眼皮抬了下,口中含糊:“嗯?”
  谢云苔低眉顺眼:“有位御前的公公来了,说请您入宫参宴。”
  这回苏衔睁开了眼睛。
  视线从眼前姣好的面容上挪开,他看向几步外躬身侍立的宦官,一眼看出确是御前宫人的装束,苏衔烦乱地扯了个哈欠。
  而后他朝谢云苔伸出手:“来。”
  谢云苔浅怔:“干什么呀?”
  他已抓住她的手,硬拉她坐到床边。谢云苔战战兢兢坐着,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扯着哈欠挣扎着挪动,头大刺刺地枕到她腿上。
  谢云苔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他又抬起手,随意地拍拍她的脸:“美人儿在侧,宫宴有什么意思?不去。”
  那宦官一僵,顿显为难:“相爷,您看这事……”目光思量着一转,他很快赔笑道,“要不您带美人儿同往,陛下必定也乐得一见。”
  一瞬里,窒息地紧盯苏衔的谢云苔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眸光一凌,紧接着他撑身坐起来,一条腿蜷起,胳膊闲适地搭在膝上。
  他阴涔涔地笑看着那宦官:“这美人儿是你能叫的?”
  宦官一缩脖子——坏了!
  他出宫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丞相跟前定要一举一动都小心谨慎,不能让丞相挑出半点不是。他把事办坏了!
  苏衔续道:“这又关陛下什么事?”
  这一句明显比上一句更冷,那宦官虽不明就里也被嚇住,膝头一软跪了下去,哆嗦着磕头:“大……大人,小的失言,大人您海涵,您海涵!”
  “呵。”苏衔忽而又笑了。方才的厉色一扫而空,周身筋骨骤软,懒洋洋地躺回床上,“滚。”
  “……”宦官嗓中噎住。谢云苔感到一束求助的目光向她投来,可她哪有胆子劝苏衔。
  她只得说:“公公请回吧。”
  “如夫人……”宦官的声音里已带哭腔。“如夫人”是对府中侧室客气的叫法,谢云苔这样在跟前伺候的人不论生得多美,都一看就不会是侧室身份,这声如夫人里便更多了些乞求的味道。
  谢云苔静神一想便懂了他的为难,却也只好硬着心不做理会。
  苏衔这样的脾气,她若是当着外人的面不与他站在一边,他恐怕真的是要卖了她的。
  那宦官终是哭丧着脸告了退。谢云苔目送他离开,视线透过窗纸眼看人影远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苏衔:“公子真不入宫?”
  “嗤。”他嗤之以鼻,哈欠连天,“普天之下,最无趣的就是宫中宴席,不去。”
  谢云苔抿一抿唇,察言观色,觉得他心情好似也没有太差,试探着又说:“奴婢看那位公公回去不好交差,怕要受罚了……”
  话音未落,他惺忪的目光一凝,落在她脸上。
  她忙别开脸一避:“奴婢只这么一说。”
  “啧。”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硬迫着她扭回脸来,“谢云苔——”
  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懒洋洋的声音,这几日下来她都习惯了。
  他跟着不屑一笑:“你心眼儿这么好啊?”
  “……”她抿唇,觉得他好像没生气,壮起胆子又问,“那公子去么?”
  “不去。”他松开她。宫里要办那宦官是宫里的事,与他何干?
  这结果于谢云苔而言在意料之中,若他真点头去了她才反要紧张,会劝几句不过是求个心里安生。
  是以她不再多说,只又提起:“晨起时老夫人也遣了人来,请您晚上去家宴。”
  她原当这也不过例行公事的一问,他却眸光一亮:“去。”
  “?”谢云苔愣了,哑哑地看他。
  苏衔坐起身,意味深长地笑着:“府里的家宴,比宫里有趣许多。”
  一府的腌臜事,众人却都还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这一家子人只是坐在一起他都觉得有趣。
  谢云苔看着他的笑容缩了缩脖子。
  她自看得出来,苏衔与家人必有什么旧怨。譬如上次的家宴,他与其说是去参宴的倒不如说是去找不痛快的。苏家众人的态度亦是怪得很,最明显的莫过于那股讨好——这样分明的讨好在家人间不常见,尤其是长辈对晚辈,哪怕晚辈在有出息,长辈也总该矜持几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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