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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美人 (荔箫)


  最后直逼得新婚翌日禁不住回味这等欢愉的谢云苔哽咽着推他:“不行了不行了,先睡觉,明天再来好不好……”
  他勉为其难地放过了她,还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小苔你怎么这么好啊?”
  “没你爷可怎么办啊。”
  “给爷生个孩子吧。”
  “你生个孩子爷就不见那帮蠢货了,咱们在家养孩子啊!”
  “……”谢云苔自然知晓他心里还为政事窝着火,勤勤恳恳地摸头安慰他,“不气不气不气啊!你若真想养孩子,咱们要个十个八个也不打紧,但现下你要好好应付疫病,百姓还指着你呢。”
  这话让他一下严肃起来,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半晌,他开口:“一个就好,多了不要。”
  ……怎么顺着他说也不行了!
  谢云苔赶忙改口:“行行行,就一个就一个。生个男孩子吧,与阿婧凑个好字。”
  有男有女不出错吧?
  他又抱着她哭嚎起来:“不要男孩子,男孩子太烦人了,生个儿子跟我一样咱们夫妻一辈子就毁了!”
  谢云苔:“……”
  她心下不服,想要争辩说他挺好的。懵了懵,做了罢。
  他自己说自己说得这么狠,她为他不平什么?!
  她便继续哄他:“女孩女孩,我也喜欢女孩。生个女儿必定像我,你看好不好?”
  “嗯……”他点一点头。
  谢云苔松气,可算把大丞相哄好了。
  二人总算得以睡去,谢云苔累得狠了,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熟睡中似乎连梦都没做一个,只觉腰酸背痛,脊背一阵阵地抽着。
  再醒来时,阳光已洒满卧房。谢云苔伸懒腰,不经意间手往旁一伸,只觉质感奇怪。睁眼看去,便见旁边已不见人影但铺了一张张宣纸,上面皆写了字,字迹潦草又熟悉。
  坐起身再看,房中桌上、地上也四处可见纸张。苏衔坐在屋中那端的罗汉床前,伏案还正写着。
  “苏衔?”她揉着眼睛下床,趿拉着鞋过去看他,“写什么呢?弄得这么乱。”
  走到罗汉床边,又见他手边还放着一方算盘,他正边算边写。
  听到她的声音他也顾不上抬头,手指仍在算盘上拨着,忙里偷闲地问她:“小苔你会做饭吗?”
  “啊?”谢云苔怔了怔,“会一些,家常便饭可做,但和府里的厨子不能比,怎么了?”
  他一时不答,噼噼啪啪地又算完一组数,吁气抬头,陪着笑脸望她:“辛苦夫人下几天厨可好?别人不必管,做咱们一家三口的就可以。”
  “可以。”谢云苔点头。她原也不曾想过能嫁到这样的府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务让她做她都是能做的。
  她只是不解:“为何?出什么事了?”
  “这病必定有问题。”他拉她坐下,略作沉吟,将事情从头说起。
  “皇长子患病时,沈小飞就怀疑这不是寻常病症,是有人动了手脚。禀过陛下之后,陛下便将事情交给了我,让暗营先查着。”
  “但近来宫中、乃至京城患病的人渐渐多了,陛下便觉得或是我们多虑。我与暗营也觉得或许真就是疫病罢了。”
  “可我又总觉得还是有不对之处,一时想不清楚。三天前忽而明了,就让户部告知各处医馆,一应病症与疫病相关病患皆需准确记录呈交给我,宫中太医亦将宫中记载交予我查验,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些……”
  他的目光划过满屋的那些纸页,笑了声,从桌上拣出两张,给谢云苔举例:“疫病确是轻重不一,譬如十余年前的鸡瘟,三天之内就可传遍百余人的村子,十五日之内可病死大半;但三十余年前的猪瘟,虽也可传染,但月余里也不过传了百余人,最后病死二十多人。”
  “可不管哪种,都是有迹可循的,轻就是轻重就是重,不太可能今天一个传一百,明天又不互相传了。”
  “但这回的疫病,你看。”他拿着那两页纸给她看,“皇后最初只是自己病着,十余日前倒突然又传了十几个宫人;皇长子府除却皇长子外旁人一直没事,陛下御前是有两个宫人染病;换到七皇子跟前,又成了一连病倒七八个人;民间更是奇怪,四天前一下子病了六个,然后两天无事,昨日又冒出了五个。”
  再按天数就更诡异。疫病传开,病患增长的人数并不难估算,虽因人与人不同会各有浮动,但大致该有个规则。可这回的疫病,从皇后算起,先是一个;过了月余,添了一个皇长子;再过十几天多了一干长秋宫宫人,后来又突然零零散散添了几个皇子……
  只论人数不论身份,这数量长得全没道理,放在疫病上奇奇怪怪。
  “那还是有人暗下毒手?”谢云苔拧起秀眉,“可会是谁呢?”
  “不知道。”苏衔摇头沉吟,“但我猜此人手下人马不多,所以能兼顾到的人也不多。”
  倘使势力够大,譬如他这样手握暗营的,想一夜之间对成百上千的人下手也不是难事,大可将这“疫病”做得更像。
  “可这药是真厉害。”谢云苔苦思冥想,“大家都病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太医也查不出?”
  “嗯。”苏衔颔首,“暂且也还不知是从何处下的药,防也只得摸索着防。”
  “所以你想让我下厨?”谢云苔眸光流转,点了点头,“入口的东西确是最容易让人中毒了。你放心吧,咱们一家三口的我自会备妥,旁人的……太多我实在管不过来,穆叔和两位嬷嬷的倒可一同备下。”
  算下来六个人,也无非就是每个菜多做一点。
  苏衔抿笑,在她额上一吻:“辛苦你,我给你帮厨。”
  谢云苔翻翻眼睛:“我赌你没碰过这些,帮厨大可不必,别给我添乱也就是了。”
  苏衔认真想想:“那我确是没碰过这些。”
  顿了一顿,又道:“但添乱应该也不至于。”
  当日晌午,谢云苔便懂了什么叫“添乱也不至于”。厨房的家伙他没碰过,刀剑却玩得烂熟。她说一句土豆要切片,他斟酌了一会儿,闷着头将土豆拿到院子里,抛起一通飞刀再拿盘子纵身接住,落地就是一盘土豆丝。
  粗细长短都一样,匀称得很,谢云苔很是满意,就是想想他这切菜的经过觉得实在有点累。
  但她思量之后也没有拒绝他继续帮忙,毕竟他这样切菜比她快多了,而且自己做菜多少无聊,他陪在旁边总会有趣一些。
  当然,若他不总手贱偷吃,她会觉得更好。
  这顿午膳大家都用得满意,午睡时苏衔搂着她嚷嚷:“那个蛋饺,我还能再来十盘!”
  谢云苔轻轻啧声,意有所指:“我做红烧鱼也很好吃呢。”
  苏衔:“……”
  他在杀鱼时露了怯,自以为杀得很好,她拿过去一看胆挑破了,整条鱼都只好弃了不用。他还一度不甘心,觉得自己杀的鱼也没有那么糟糕,拎着鱼飞去苏家那边找了只猫来喂,结果猫舔了一下就吐着舌头干呕,气得他又飞回来,忿忿然将鱼丢了。
  午睡之后,苏衔入宫禀话。晨起乱糟糟的那堆纸页被他重新整理誊抄成了一本奏章,送进宫里呈给皇帝看。
  即便规规整整地重新誊抄过,密密麻麻的数字也看得皇帝头疼。皇帝不住地抬头看他,终是憋不住问:“你自己算的?”
  “是啊。”苏衔嘴角轻扯,并没有忘了告户部恶状,“凭户部那帮饭桶,这点东西怕是要过一个月才能算完给我!”
  “……”皇帝不予置评。
  苏衔脑子确是好使,办事也快,但他实在不能要求满朝文武人人像他这样,整个朝堂能按部就班地运作便好。
  他只问:“那若当真是有人动手,你觉得是谁?”
  “说不好。”苏衔打量着他,“但十之八|九是有人想抢你的位子吧,不然把你弄病了干什么?”
  皇帝眸光微凝,沉思了一会儿:“朕不日前告诉过皇长子,待他病愈便立储。”
  “我就知道你肯定先怀疑他。”苏衔啧声,“我觉得不是。”
  皇帝:“为何?”
  “殷临曜干不出这种事。”苏衔说罢,又无所谓道,“但你想接着疑他也不要紧,反正他在病中,你借故把皇长子府、把他身边的人都看起来都方便,谨慎些也没什么不好。我现在只更担心另一件事。”
  皇帝:“什么事?”
  苏衔:“我怕干这事的是你哪个小儿子又或他的母妃,失心疯了想将兄长们都做掉以让自己顺理成章地继位。”
  这话听来太失心疯了,可皇帝掐指一算,现下宫中一三四五六七几个皇子确是都已染病。
  “倘若真是那样,多拖一日你儿子们便多一份危险。”苏衔淡声,“现下尚未因这病死过人,可不等同于这病永远都不会死人。”
  拖下去总不是个事,等到那人有了下一步动作更是不行。
  皇帝思索道:“朕可以将已染病的皇子们送去行宫养病,远离京中。”
  “那若是他们中的一个下的毒呢?”苏衔道,“我若干这事,也会让自己生病,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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