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大小姐……沈君月一直隐忍,但后来他却只是冷眼旁观,围攻之时甚至还有沈家的人,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沈君月根本没有什么谦让的心思。”
“然而最后蹦出来的却是曲无笑。”
“会出现这种情况大约有两种猜测:一、他喜欢冷清玉。二、他是沈君月的朋友,做了沈君月的打手。”
“但是这么一来,有些地方就又说不通了,如果曲无笑喜欢冷清玉,那么她和沈君月可也是情敌的啊,君慈说你看到的评论里名字除开冷清玉外便是沈君月,那么也就是说,沈君月才是正宫。”
既是正宫,那么这种宣告主权的事,又怎么可能拿给“配角”去做?更何况沈君慈在这之后更是站在了曲无笑那边,宛如对方的打手。
原着剧情只是君慈身边少了一个他而已,这种问题沈君月也定然是遇到过的,作者不是傻子,那么就不可能让“小妾”抢了“正宫”的剧情。
这样一来,这个可能性就是一个驳论。
“而如果是曲无笑与沈君月是好友或者打手,曲无笑熟悉你、并且在你面前隐藏实力怎么看不都是多余的吗。”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她们之间根本就不熟。
“那么要符合以上所有的点,做个猜测——”
沈君慈勾起嘴角,偏头在秦纵脸庞落下一吻,伸手在他的后颈轻捏,她该说什么?秦纵稍微在她面前露出一点本性了,这很好。
“曲无笑和沈君月,也许是同一个人。”
她平静地说出这个结论,眼中却是带着骇人的阴霾。
秦纵嘿嘿地傻笑了一声。
“我们要证实一下吗?”他问。
“必然。”沈君慈答。
事情走到这一步,上辈子藏在水下的谜也差不多浮现得差不多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该回渝州了——不仅是为了沈君月,还为了那马上就要开始的、关于沈家的家主继承权。
一旦决定做点什么了,时间就像是飞一般自手心散开。
沈君慈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街上的吆喝声已经比起之前已然远了不少,夕阳自车窗帘子的缝隙透过,打在她的手上,带来了一些暖意。
“小姐,到了。”
赶车马夫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入耳膜,沈君慈缓缓地睁开了眼。
“什么人!”
帘外毫不客气的呵斥声紧接而来,沈君慈撩开车帘,在车夫搭好梯子后款步走下,抬眼看向了那围了快一圈的士兵。
她没有戴面具,也没有刻意隐下自己的面容,只见士兵们神情一怔,各自交换了视线,其中一人便转身进了府内。
沈君慈倒也不急,丝毫不在意远处小贩的打量,对着车夫摆了摆手,车夫哎了一声,领命驾着马车离去。
那之前前去禀报的士兵很快折了回来,恭恭敬敬的对她道:“我家主人有请。”
这话一出,围着的士兵也让开了道。
带路的是个小丫鬟,看起来不太沉得住气,眼睛在她身上乱看,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沈君慈只当没看见,只安静地跟着她,将周围的路线和景色重新在脑子里刻画了一遍。
很快小丫鬟便将她带到了目的地——这座私邸的大厅。
秦旭阳坐在主位之上,两个侍卫站在身后两侧,背脊直挺,面无表情,宛如两座石像,丫鬟隔两个座位站上一个。
沈君慈到的时候,一个小仆正给秦旭阳上着茶。
“哼,本王还以为你是想要明日等我请你呢。”秦旭阳冷笑连连,脸色阴沉,虽然嘴角带着笑意,但怎么看都是一副风雨欲来的前兆,让人不由地心惊胆战。
“请还是免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来不来都无所谓,本王在意的是——本王的正君呢!”秦旭阳嚯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怒气,“你莫不是在戏耍本王?!”
小剧场1:
秦纵:君慈你看我傻乎乎的特别好骗!
沈君慈:【揉揉揉,笑】恩。
尚鸣:【翻白眼】呸,你好骗?你骗别人吧!
#骗我给你治疗又带着君慈找上门的是谁!#
#臭小子只知道装傻,明明心黑着呢#
小剧场2:
Q:有人说,如果君慈你上辈子有这辈子一半智商都不会变成那样,君慈你是怎么看的?
沈君慈:智商没变,只是选择错误而已。
#所以说,眼瞎是会死人的,小姑娘们一定要擦亮眼
第155章 威胁
沈君慈不答,她只是抬起手在屋中指了几个位置,勾起了嘴角,“王爷是特意请了杀手来吗?若您就是这诚意……”
如果沈君慈还是上辈子的沈君慈,是定然发现不了那些藏起来的暗子的。
“……”
秦旭阳冷冷地看着她,并不回答。
“我是在正君的院子掳走她的,既然要将正君还回来,自然还是要放回原位的——”沈君慈刻意拖长了尾音,上扬的语气表露出她的遐逸。
只见秦旭阳神情一怔,便迅速抬脚朝门口而来,就算是痛沈君慈擦肩而过也并未多施舍一点眼神,沈君慈在心里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哎,正君都被拐走了,干什么还要守这个院子?”
“让你守那守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这不是……喂,有人来了,快站好。”
守在冷尘院外的侍卫正聊着什么,远远地见着有人来立刻站直了身体,在秦旭阳到院前之时恭敬地行了礼。
“王爷。”
秦旭阳本不打算理会,然而刚迈入院内两步,又蓦地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守在门口的两人。
“有人来过吗?”
“回王爷,没有。”
秦旭阳皱起眉,视线在两人的身上转了两圈,眼中藏着让人看不透的冷意,吓得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两人提心吊胆的僵在原地,心里祈祷着自己能平安无事。
就这么打量了一小会,秦旭阳便收回了视线,重新朝着院内之前冷尘所住的屋子而去,他什么都没说,然而站在院外的两人却更是害怕起来,就觉得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样,根本没办法缓解充斥在自己身上的恐惧。
怎么了?
其中一人用眼神询问另一人,而另一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只得咬紧了嘴唇、小幅度地咬紧了嘴唇。
——然后她们就看见了缓步走来的沈君慈。
老实说,那日太过混乱,再加上天色黯淡、沈君慈还戴着人皮面具,大部分侍卫其实只知道那日闯入王府的人是沈君慈。
可第二日秦旭阳便找来了城里最好的画师绘制出了沈君慈的面貌——知道了这个名字、再加上之前冷清玉的事,查不出知道沈君慈面目的人那就怪了。
画像被府中所有人都看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是为了记住沈君慈长什么样,以至于如今一见沈君慈,两人都认了出来。
再一联想两日前沈君慈的话和刚才自家王爷的着急模样,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尘儿、尘儿……醒醒……”
沈君慈还未走近便听见了秦旭阳的声音,她挑了挑眉,还是按照自己原来的速度缓慢前进,并不着急。
“你这杂种!对本王的正君做了什么!”
随着质问声传出的还是花瓶被砸碎的“噼啪”响声,沈君慈一怔,皱起了眉,默默运起轻功,下一瞬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秦纵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见沈君慈来了,面上的懒散一变,迅速化作了笑意。
“君慈——”
他张开手,将沈君慈抱进了怀里。
“恩。”沈君慈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弓着身、将头埋她颈间的秦纵,这才看向明显已经火了的秦旭阳。
“该死的老鼠!”她双目赤红,将冷尘抱在怀里,只觉得心痛难耐,要不是冷尘如今这模样,她定是要下令杀掉他们的。
“你说我是老鼠杂种就算了,要是再对君慈不敬,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此话一出,秦纵蓦地放开了沈君慈,他转过身去,双眉紧皱指向了冷尘,微扬起了下巴,端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沈君慈和秦旭阳皆是一愣。
“哼!你敢!”
下一秒,秦旭阳便已然反应了过来,横眉竖眼瞪着秦纵。
“你以为我不敢吗?”秦纵双手插在腰上,前倾上半身对秦旭阳吐舌头。
“你……!”
“王爷。”
秦旭阳还想说什么,然才说出一个字,就被沈君慈冷声打断,她站在秦纵身后,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但透着冷意的语气却是诉说着她现在不怎么友好的心情。
秦旭阳何等人也,又怎么会被她吓到?正要冷笑,便听沈君慈接了后半句话:
“你今日对士兵的布防是下了功夫的吧,感谢您的重视,不过——您也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太僵吧?”
虽是敬称,但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她正在表露出来的意思是威胁。
她沈君慈能从这府内掳走冷尘一次,那就还能再掳走第二次。
她的秦纵能将这守卫严密的王府士兵视若无物、在人眼皮子底下把冷尘带回来,那么抓走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