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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刹时红瘦)


  王久贵已是一声厉喝:“孽畜!还不实话实说,难道要看我王家遭受灭门之难你才趁心?!想不到我竟然生养出你这么个逆子,与其连累你这两个兄长,不如我今天就把你活活打死,先死了你这引头的祸害,说不定就能绝了后患!”
  挥舞着老拳直冲王三而去。
  王平安只好拦腰抱住老父亲,也冲王三吼:“本不和三弟多大相干,何苦这时还支吾隐瞒,激得父亲急怒!三弟还是快些说了实情,我们才知道这些祸殃是因何而生。”
  见这情形,王三也知道撑不过去,忙说了真话:“原本也真不算一件事,儿子早就抛到脑后头去了,听赵舍人的提醒,才依稀想起来,要说珍姨娘回回冲儿子说话,无非引诱哄骗之辞,就有一件,她说好多人户,都是靠包矿一夜暴富,现下舶来品的行市,越来越多商贾插脚,还有好些西洋商人,更加竞争不过,不若劝了老爷改行,投钱包几座矿下来,不用三两年,王家就能称为富甲天下。”
  悄悄翻了眼皮,睨着父亲的神色,似乎平缓了些,王三更是一口气说完:“儿子就是随口答应了,也没放在心上,哪知道珍姨娘会……现在想起来,珍姨娘一个仆妇出身的侍妾,哪里有这些见识,认真蹊跷得很。”
  他可不敢说,当时自己对珍姨娘的“见识”大以为然,表示确当如此,且还私下去打听了一番包矿的详情,得知需要重贿高官显贵,才打消了主意,因为王三知道无法说服父亲允同,更不可能让兄长认同,他想也白想。
  而因为王三的交待,王平安也有如醍醐灌顶:“父亲,关于包矿的事,大约是一年多前,儿子也听母亲提议过,当时儿子立即就回绝了母亲,说这行花耗太多,再者也不是没有风险,我们王家更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实在不可行,母亲倒也没说什么,儿子却疏忽了,母亲怎么会凭白无故有此提议?”
  莫说包矿,周氏连舶来品这“本行”,也是一知半解,这么些年来,她除了这件,也从没过问外业事务。
  “这样,脉络就很清楚了。”兰庭归总道:“正应那句怀璧其罪的话,看来王翁的万贯家财,是引起了旁人的觑觎,此人早在五年前就计划,安插珍姨娘和凝思,一个貌美,一个普通,目的一为王翁,一为主母,奈何凝思先行受挫,乃因主母既不理家,也根本不能影响王翁,紧跟着王翁虽然纳了珍姨娘为侍妾,却对她心生忌防,导致珍姨娘又再受挫。”
  “珍姨娘目的并非害命,所以起初想的办法,所做的尝试,仍然是希望能够说服王世兄,于是怂恿了大太太开口,奈何王世兄根本不作考虑,珍姨娘于是对王世兄才起了杀意,这意念一生,仅有凝思相助就不保险了,于是珍姨娘通知了她真正的主家,罗氏又被送了进来。”
  兰庭喝一口茶,又再继续分析:“罗氏除了同样是袁五经手,表面上和珍姨娘、凝思毫无瓜葛,由她送信联络外头,安排买通药工杀人灭口的事,就更加不会引人察觉,再者,三太太遇害那日,据察,珍姨娘、凝思都在正院,没有时机在三太太房中暗藏草乌,应当是罗氏动的手脚,包括她们计划嫁祸三姑娘,也是罗氏实行的栽赃,这样就算有人看见罗氏,也无法和珍姨娘、凝思相联系,三方都没了嫌疑。”
  王久贵对兰庭的分析十分信服,但他更加关心的还有一点:“既是这样,就不知那幕后真凶,还会不会继续为恶,老朽真不知应当怎么办才好,总不能仅是戒防着。”
  做为被算计的一方,王久贵这时心里虽然愤怒,却也没那想法追察真凶,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那觑觎家财的匪徒,一定不是常人,甚至不可能是山贼盗匪,那些人的手段,就是打家劫舍,明火执仗地劫掠,哪里会如此迂回麻烦,且游说自家去包矿,那必定就是达官显贵的意思——想要包矿,必先重贿,这千万贿资会落在谁的腰包?
  只是富甲一方,都险些引来了杀身之祸,王久贵还哪里敢去察真凶?
  “要想根绝隐患,倒也简单,王翁只要把这一案件的实情冲仆从公布。”兰庭道。
  “这就行了?”虽说对兰庭十分信服,王久贵仍然难免犹豫迟疑。
  倒是王平安脑子灵光:“告诉了仆从,这事就会张扬到外头去,不管谁是幕后真凶,他知道事情败露了,咱们有了防范,今后无论是谁掌家,都万万不会再去包矿,那人只是图财,和我家并无仇恨,应当就会放弃计划了。”
  不管有没有旁人上钩,反正自家应当是安全的。
  相比王久贵,王平安更加庆幸自己这条性命能够有惊无险的保住,首要的功臣当然就是兰庭,故而他也不待兰庭张口,就主动提出:“父亲,当初汾州摊派粮长,不幸落在我家,父亲因而行了重贿给施知州,才得摆脱征送税粮一职,这件事情本就是事实,既是赵知州现下察办,父亲理当配合才是。”
  “是当配合,是当配合。”王久贵的态度彻底扭转过来。
  一想到他历来对官宦豪强敬而远之,只想着悄无声息的富裕,哪知如此小心谨慎,差点还是中了谋算,身家性命全保不住。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位赵舍人,赵知州的长公子,果然就如传言,才干品行都无可挑剔,将来必定是前途似锦——他可是打听过,赵知州参劾了荣国公,就根本不是多大一件罪错,结果呢,皇上下旨申斥了荣国公不说,还召了郑三爷去北平,到御前领罚,不改劣行,终生不许回籍。
  荣国公这回可是栽了大跟头,在汾州声望不复,足见郑贵妃虽说得宠,皇上到底还念及结发夫妻的情份,这样支持赵知州,不正是因为赵知州乃皇后的妹夫?
  就算站队,王久贵也觉得这回是利大于弊,很是划算。
  更不说若非赵舍人,正妻和嫡子就被人谋害性命去,王久贵可是重情份知恩义的人,冲着这个他也不会再回绝。
  只是兰庭,因为轻而易举就收获了施良行的一条罪证,想到因为王家一案,他还讹诈了春归的一顿晚餐,后知后觉良心不安起来,回到书房,一见尹寄余仍在,没怎么斟酌言辞,就张口问出:“你这做兄长的,可知阿晓都喜好些什么事物?”
  尹寄余刚喝一口茶,就“卟”地一声都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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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关系重大
  ? 在尹寄余的视角,兰庭早前先有“空前绝后”的魂不守舍,暗下定是揣着了不得的心事,离开一阵,转来看着神色倒是正常了,一开口却问起了晓低的喜好,前后契合,得出的结论足以让尹寄余失惊打怪,对于此件可谓天崩地裂的震悍事件,仅是把兰庭当作一株奇葩用茶水“灌溉”实在不算过分。
  可是这位赵大爷,竟然还敢给他脸色瞧?!
  尹寄余也把脸往下拉,揪着胡须生气:“尹某知道太师府门第高,赵大爷您前程似锦,尹某与拙荆,带着小妹,一家三口全赖太师府庇全,才有衣食丰足、现世安稳,可尹某再没骨气,也没得把唯一妹妹的送去做妾的道理,劝大爷还是死了这条心。”
  兰庭深知尹寄余的性情,看穿他这是在拿腔作势,心中虽觉好友大不正经,倒也没有无趣的戳穿,冷脸斜睨着他,撩动毒舌:“我算是知道了,闵公当年为何断言阁下不宜入仕。”
  “那是老师看出敝人淡薄名利。”
  “分明就是闵公眼光独到,情知阁下虽有满腹经纶,却无洞谙人事之能。”
  尹寄余立时上当,揪着胡须抗议:“当我真误会了迳勿你?你和晓低,虽论不上青梅竹马,大爷也是看着晓低长大,真要是有那心思,也等不到这时候,无非就是我看你今日古古怪怪,打算着激怒激怒,让你着急上火,才肯把真话说出来罢了。”
  他是认真好奇,不知何人何事,才让赵大爷这样怪异。
  却又立时反应过来,没能激怒兰庭趁机套话不说,反而自己露了真话。
  尹寄余无奈,泄了劲头,悻悻然坐回椅子,喝一口茶:“大爷也莫黑着张脸,我虽浮夸些,又没有当真把茶水喷你一身,知道大爷有洁癖,真要溅了点唾沫星子在大爷身上,在下那点可怜的薪资,就怕得被克扣光了。”
  见这仁兄十句话不离薪水,兰庭失笑,自也不会再和尹寄余纠缠,他想了一想,认为自己有事相求在先,也不应隐瞒缘由,再者那缘由又确然没什么难以启齿:“是因内子,帮了我一个忙,我想着应当答谢,又不想让她先就察觉,我也留意见阿晓与内子虽说相识不久,却似乎十分投契,猜测她们之间应当有相同的喜好,所以才来请教仁兄。”既把毒舌收了起来,称谓也从阁下改为了仁兄。
  赵大爷的古怪竟然是因为女子?而且还是为了他那位盲婚哑嫁的新妇?
  尹寄余大觉兴奋——说什么来着,就看那大奶奶是个厉害人物,今后和大爷有得一拼,这才多久,就能让大爷魂不守舍、时时记挂了?
  他就更不想帮手了,能见兰庭大爷出糗,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乐事。
  却偏故作神秘,压低声量:“晓低的喜好,不是我不说,就怕说了,迳勿你也没法子满足大奶奶,还得立即推翻她们之间有共同喜好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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