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正是念及母亲管理辛苦,故才没提及我娘亲的嫁妆这些年的盈利,若非我心肠真是坏透了,我该要母亲拿出账本,对对这些念头的账目,以前那些铺子赚的钱,也该拿出一份子来给我方对。”
嘴皮子没有元樱利索,元袅被她堵的无话可说,恼羞成怒起来,她面红耳赤地指着元樱,“你还说你不是白眼狼,连这些年的账目都不放过。”
被食指狠狠隔空戳着脑门的元樱一脸沉着冷静,她安静地看着元袅气的跳上跳下。
“阿袅!”姚氏拍了拍桌子,示意她住嘴。
“娘,你看你这么多年真是拉扯大一个白眼狼……”元袅指望姚氏收拾元樱,她朝着姚氏扭了扭身子。
今天的情况不同以往,姚氏无视元袅,只道,“今日休假,那你不可松懈,回去读书去。”
被娇惯长大的元袅看着母亲没顺遂自己的心意收拾元樱,气的哼了一声跺了一脚,走之前恶狠狠挖了元樱一眼,“白眼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饿死你冻死你。”
这些话听的多了,也对元樱不能构成伤害,她充耳不闻,这种话她自然不需要理会。
姚氏知道手里的东西迟早要被元樱拿回去,更何况她日后是王妃,就算是个挂名的,也不宜结怨太深,她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秋碧。”
得了姚氏的首肯,秋碧才走下来接过元樱手中的折叠得整齐的一张纸。
秋碧堪堪将纸送到姚氏身边等她过目,啪嗒一声,茶杯从姚氏手中翻下来,滚烫的茶水烫红了秋碧的手,更打湿了那张纸。
姚氏就是故意的,她另一只手捏着茶盖,面上斥责秋碧,“你说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还跟个新来的丫鬟似的毛手毛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知道姚氏这事故意的,秋碧立刻接戏,“奴婢该死。”
姚氏得逞的目光移到元樱身上,核对房屋地契的事能拖一时是一时,多点时间也好给她想想应对之策。
“母亲,抱歉,我发现刚才拿的是女儿家的闺房话,这才是真正的清单。”元樱不急不慌地拿出另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和姚氏在一个屋子住的久了,不留个心眼哪日被她害死了都找不到仇家。
姚氏得逞的目光在一瞬间化为坚冰,恨不得戳穿元樱的身子,她声音冰冷骇人,“秋碧,去拿,这回要是弄脏我就罚你一个月的例钱。”
没想到元樱留了一手,秋碧这回去拿时打开来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才递给姚氏。
打开来一看,娟秀的字迹工整地列了两路清单,姚氏瞥眼就感觉头痛,几个赚钱的铺子都在上面,她有些气短,“我这年纪大了也记得不得有哪些铺子了,樱丫头,带我核对完了给你答复,若是无错,这些房屋地契终究是要还到你手中的。”她强行挤出两道笑盈盈的笑容,心里恨的在滴血。
“那就有劳母亲了。”她今天当面放了话,拖的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元樱拿过圣旨,圣旨沉甸甸的,她心里也终于有了着落。
“小贱蹄子!”边走边骂的元袅看着身后走来的元樱停了一下,一个人骂她没意思,当着她的面骂她才起劲。
看元袅杵在那里,脸上扯开恶毒的笑,元樱抓着圣旨的手一紧。
“你……”元袅抬手指着元樱正欲骂她,元府的二小姐元曲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抓着元袅一齐摔倒。
元曲身形胖,泰山压顶压的元袅喘不过气来,她半条小命都没了,她的手用不上劲软哒哒地拍元曲,“你这个死胖子,快起来压死我了。”
元樱趁着她们乱成一团快速走了,出前厅时她看见坐在一棵灰褐色枯树上的赵晢白衣飘飘。
回到怀壁院,赵晢走在她身后,两个人沉默走了许久,直到元樱要抬脚进屋,她停了下来,面对赵晢道谢,“刚才的事多谢你了。”
赵晢一脸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轻松姿态,他勾唇浅笑,“我要是不帮你谁帮你,再说了,”他眼神示意她怀中的圣旨,“你是我未过门的王妃,保护你,理所应当。”
元樱低头看了一眼卷在一起的圣旨,转身进了屋子。
她一人对着娘亲的画像许久,最后才摊开圣旨一字一句地读,圣旨上面写的是元府嫡女,根本没有指名道姓要元樱嫁过去,按理说元曲也算是元府嫡女……
正当她目瞪口呆时,悠扬的曲声再次传来,和昨夜的曲声不同,今日欢快些。
元樱侧目,坐在树上的男子目视远方,曲调令人沉浸。
作者有话要说:元樱 字有韵,赵晢 字几砚。
推荐基友【青丝着墨】的现言小甜饼《呵,指挥官大人》春天的时候,季挽澜在非洲丛林观察猩猩。顺便救了一个人。
她瞧那人可怜,又都是同胞,救就救了。
万万没想到,是她太年轻。
他第一周先说手痛,要她喂饭,第二周又说脚痛,要她揉腿,第三周说他心口痛,要挨着她睡,终于,第四周说他嘴唇痛。
马格鸡。
#太年轻,以为她是吃素的#
#她不让他跪在地上求饶叫爸爸都是看在同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面子上#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
#呜呜,她一定当初能跑多远就是多远#
1.金盆洗手指挥官VS外萌内黑动物观察学家2.苏爽脑洞小甜文,谢绝考据和人参公鸡。
第3章 【03】做件好事
调子悠扬,元樱一手撑头缓缓地闭上眼睛,放空心中无畏的杂念。
不知是何时调子声淹没在平息的空气里,元樱睁眼时,窗外的树上空无一人只有郁郁葱葱的叶片随风扬,她合上这道圣旨,即使心中再不平,她已经被迫踏上坎坷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将圣旨置在架子最深处。
眼不见为净,元樱看着桌上翻飞的书随意搁在上面,她给自己寻事做,整理屋子。
赵晢回到怀壁院时,眼前焕然一新,看她收拾整齐,赵晢将手上沉甸甸的袋子往桌上一放,元樱似乎听见金银首饰碰撞的脆音那是极容易辨别的声音,她抬头看向布袋,赵晢环视屋内,道:“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我不用担心日后娶你进了家门打理不好居所了。”
一道自天子手下传来的圣旨砸在元樱心上,她没有心情开玩笑,她擦了擦手上的灰,朝布袋走去。
“这些都是我从姚氏那里拿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偷窃,她将你娘亲的房屋地契和这些金银搁置在一起,这些首饰有些年头了,看着像是你娘亲的遗物我就拿回来了,若是拿错了我立刻送回去。”赵晢看她打开布袋,里面的金银玛瑙首饰杂章地堆在一起。
元樱拿起一只羊白玉手镯,内侧刻了一个“阮”字,那是娘亲的姓氏,她顺势又拿起其他手镯,皆有印记,“你没拿错,这些确实是我娘亲的陪嫁。”
幼时,她伴在祖母的膝前长大,她没见过母亲,祖母就时常拿出娘亲的首饰放在她枕边,陪她入睡,不过那时她不懂事摔碎了好几个玉镯子,后来祖母只是告诉她,身上的衣裳是娘亲生前给她备下的,那时候母亲大着肚子,和祖母说亲手修衣裳费劲,便只修了女儿家的衣裳,说若是个大胖小子牙没长出来前穿女儿衣裳也没什么大不了,天遂了娘亲的愿望,生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姑娘。
元樱拿着娘亲的遗物贴在心口处,她鼻尖一酸,泉眼般清亮的眸子眼看着就要汹涌成灾。
“若这些都是你娘亲的遗物,我去把剩下的给你拿来。”赵晢定定地望着她,她身形单薄,自窗外打进来的白光只有一方,打在她身子上映衬得整个人如秋日头顶的天一般苍白沉沉。
闻言,元樱急急地吸了吸鼻子,制止他,“不用了,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姚氏迟早都会发现的,待她发现自己的钱财不见了必定要大张旗鼓地搜院。”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现下局势迫人,元樱不得不放下,迟早她会名正言顺地拿回这些,她隐了隐夺眶的泪花,“这些你先送回去罢。”
元樱看着熟物,一一地抚摸它们,无奈又小心地把布袋子绑好,赵晢看她眼角还湿着,“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就算她搜院也找不到这些东西,既然是你娘亲的遗物理应由你保管最为妥善。”
手里的布袋沉甸甸的,这种沉甸甸与拿着圣旨的沉重有所不同,元樱谢他,“谢谢你帮我拿回我的首饰,但是这些银子我用不着。”她将袋中的银子拿了出来,在桌上排了一列。
银子的白光融在日光里,赵晢看向元樱时余光落在银子上晃了一下眼,他拿起一锭银子,向上一抛随后又稳稳接住,“你上午已经说过了,姚氏手中的金银不过是你娘亲店铺钱滚钱出来的,怎么现在不认自己的东西了。”
“有一点,她们说的也对,这些年确实是大夫人操劳,经营铺子,她该拿的就拿,我只想拿回娘亲的东西。”元樱将那一袋首饰放进了密室,赵晢居然没发现屋子里还有暗间。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赵晢将桌上的银子悉数拿起,右手一直抛着一锭银子玩,“这些年姚氏吞的已经不少了,你又何必替她过虑,这银子你收下不安心,那就去找个安心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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