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出现,锦衣男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脸笑意的望着轮椅上的洛绯寒,率先开口道:“漓王殿下?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秦荀。”洛绯寒盯着他,淡淡的说道。
“没想到四年不见,漓王殿下居然还记得鄙人的名字,鄙人实属荣信至极!”被称为秦荀的男子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笑意不减,对着洛绯寒说道。
洛绯寒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开口问道:“人呢?”
闻言,秦荀一副迷茫的样子,不解道:“王爷说什么?什么人?鄙人可没动过王爷的人,王爷可不要凡事随意下定论。”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洛绯寒抬眸盯着他,目光骤渐冰冷。
秦荀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冷意,认真的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的的说道:“哦,原来王爷是来找漓王妃的,鄙人刚刚倒是确实在此见过王妃,不过王爷似乎来的有点晚,王妃她好像已经自行离开了!”
闻言,洛绯寒没有在出声,而是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巷子中,无风会意的推着他朝着那里走去。
对于秦荀的话,洛绯寒知道不假,那人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在这里等着他,那便是并未作出什么事。
秦荀望着洛绯寒的背影,不由笑了笑,虽然知道他回来,却不想来的这般快,看来这位漓王妃有些不简单啊,事情好像更有趣了呢!
*
落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徐矜婠蹲在草垛里愣愣的盯着出现在面前的洛绯寒,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出来吧。”洛绯寒看着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掌递过去,语气柔和道。
徐矜婠这才回神,不知为何,看见洛绯寒出现,她莫名的觉得心安,刚才心中的恐惧仿佛一扫而空。
她将自己的手搭上去,接着他的力道从草垛里面站起来,又想到一旁扭到脚的徐矜清,她又赶忙将人扶起来。
“没事吧?”洛绯寒看着二人问道。
“我没事。”徐矜婠扶着徐矜清从草垛里走了出来,“就是五姐姐不小心扭到脚了,现在行动不便。”
“见过漓王。”此时徐矜清的心中很是惊讶,不过面上都是不显,她余光看了看徐矜婠,不由明白了什么。
洛绯寒点点头,直接对着身后的无风吩咐道:“去找俩马车过来。”
“是。”无风应道。
坐上马车,徐矜婠先是带徐矜清去了医馆一趟,拿了药才将她送回国公府。
徐矜清望了望留在马车中的洛绯寒,对徐矜婠说道:“娘亲前些日子还和我念叨你,怕你会受到委屈,如今看来,她倒是多想了!”
“五姐姐说什么呢?”徐矜婠不知为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徐矜清自顾自的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徐矜婠愣愣的重新回到马车里,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这时她才感觉手臂上传来一丝痛楚,她疑惑的撩开袖子,才发现那里竟不知何时擦掉一小块皮,已经有血气缓缓渗透出来。
显然一旁的洛绯寒也见着了,他没说话直接抓住她的手。
徐矜婠微怔,抬眸望着他。
洛绯寒转身从马车后面不知何处拿出一瓶药,看着她的伤口,准备帮她上药。
徐矜婠也没在意这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她盯着洛绯寒问道:“王爷……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洛绯寒依旧没出声,小心翼翼的帮她上好药才抬眸看着她,说道:“路过。”
徐矜婠:“……”
第19章
马车一路上行驶的都很是平稳,所以徐矜婠倒也没出现之前那种头晕的迹象,她就那样伸着手,任由洛绯寒上完药后又帮她一圈一圈的包扎着。
“咝……”徐矜婠闷哼出声。
眼前包扎的手一顿,然后缓缓放轻力道,打上结后洛绯寒便将她撩开的袖子重新放下来,最后还不忘嘱咐道:“这几日尽量不要沾水。”
徐矜婠收回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本来的痛楚似乎减少了不少,也不知洛绯寒给他上的是什么药膏。
“王爷是大夫吗?”她微微歪着脑袋,有些好笑的问道。
“嗯?”洛绯寒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她。
徐矜婠笑了笑,说:“王爷放心,我会谨遵王爷的医嘱的!”
洛绯寒怔了一秒,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懒得和她开玩笑,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收拾好药瓶,然后递给她:“这药你拿去,每日换一次就好。”
“谢王爷的好意!”徐矜婠接过药瓶,摆在眼前仔细瞅了瞅,又闻了闻才问他:“王爷,这是什么药膏?我怎么似乎没见过?”
洛绯寒见她好奇的模样。便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之前在边疆时特意让人配的,对一些简单伤口会很快就见效,那时屡次从战场上回来时,每个人身上都……”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下来,似乎意识道自己说的有些多,便没再出声。
徐矜婠也知道他许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也识趣的不再说这个话题。
一时间,马车里变得格外安静。
“对了!”
半响,徐矜婠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安平公主呢?她没出什么事吧?”由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半天倒是把这个忘了。
“没事,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宫了,是她自己贪玩,王妃不过自责。”洛绯寒说道。
闻言,徐矜婠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又想到那会的问题,她不由再次好奇的问道:“王爷真的是碰巧路过那里?”
洛绯寒抬眸看着她,没出声。
徐矜婠讪讪的换了一个问题:“对了,王爷可知和许嘉禾做交易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他肯定清楚。
洛绯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道这个问题,他重新挺直了腰背缓缓靠在轮椅上,说道:“他是太子身边的人。”
“太子?”徐矜婠有些惊讶,又仔细想了想才自言自语般猜测道:“所以许嘉禾才会和他做交易,从而假装林穆有好感,破坏国公府和兵部侍郎的联姻。”这么说的话,一切倒是都是解释的通了,许嘉禾这种骄傲的人之所以愿意做种事,便是为了攀上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不过,太子这么做是何意?若是他不想这场婚事成,应该有很多方法的,为何偏偏选择许嘉禾?”徐矜婠又看着洛绯寒问道。
洛绯寒沉默了半响,才淡淡道:“一切并不是太子的意思。”
“嗯?”徐矜婠不由疑惑的盯着他,这话她有点不是很懂,不是说那人是太子的人吗?怎么又不是太子的意思了?
洛绯寒解释道:“是他自己的意思。”
这个他指的便是秦荀,徐矜婠后知后觉的才明白洛绯寒的意思,不由满脸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洛绯寒没再出声,安静的坐在轮椅上。
徐矜婠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这些都是皇家秘事,还是知晓得越少越好,不过她倒有些好奇洛绯寒居然都一一的回答她。
“王爷……”徐矜婠张了张嘴,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王爷为何愿意和我说这些?”
话落,洛绯寒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说:“因为阿婠想知道。”
徐矜婠兀地的愣在那里,在问完之后,她在心中便想了很多答案,却独独不曾想过他会这般回答。
因为她想知道,所以他便知无不言。
仅仅如此而已,没有别的理由。
*
甫一回到府中,梨织便闻讯跑了出来。
“王妃,你没事吧?”梨织焦急的问道,目光不由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徐矜婠,然后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不应该就王妃一个人在那里!”
徐矜婠任由她上下检查着,好笑的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直到洛绯寒从马车上下来,梨织才抹了抹眼泪,退到一边。
徐矜婠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便带着梨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彼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她简单的用过晚膳后,便洗漱上床准备休息了,今日着实是感觉累的不行,刚躺下困意便席卷而来,她就这般迷迷糊糊的进去睡梦中。
这边书房中。
洛绯寒握着毛笔在烛光下准备落笔时,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伸手条件反射般捂着它,沾了墨的毛笔笔直从他的手上掉落,重重的打在地板上,黑色的笔尖在地上熏染开来,留下了一个个黑色的痕迹。
“王爷?”外面的无风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不由喊到。
洛绯寒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嘴唇开始发白,其实从马车下来没多久他便感觉有些不对,胸口之前的伤口处再次隐隐作痛,他本来没怎么在意,却不想伤口好像再次复发了。
他艰难的笑了张嘴,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捂在胸口的手不由缓缓下垂,洛绯寒感觉意识正在渐渐消散。
“王爷?”
没得到回答,无风再次出声问道。
屋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无风意识到不对,连忙直接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昏迷在轮椅上的洛绯寒,胸口的衣襟已经被鲜红的血色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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