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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 (阿琐)


  三夫人心想,什么叫不成就不成,她去碰一鼻子灰,往后可别想在这家里抬头做人了。
  金夫人见小姑子很不情愿,冷笑一声:“你哥哥如今可是封了二等候,那可是一等一的富贵,侯府千金嫁公府公子,天造地设的般配。”
  三夫人说:“这些日子说亲的,把家里门槛都踏破了,上至公侯王爵,下至富贾名流,您以为就咱们家蔷儿金贵?”
  金夫人哼笑:“不必拿话搪塞我,我们在京城住的是皇上赐的宅子,往后长久了,更不靠你什么,我这儿是为你和外甥着想,你不乐意就不乐意,说那一车子话做什么。”
  三夫人可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就因为娘家家道中落,害她在这里受了多少闲气,见嫂嫂言语不善,她也没了好脸色:“既是如此,哥哥嫂嫂就自己想法子,祝家可真是金山银山的堆着,十辈子都花不完,你们可要赶趟,别叫人争了先。”
  她说罢,撂下“送客”二字,扶着婢女转身就走。
  待回到西苑,见女儿和她表姐坐着说话,立刻将慧之拉到身边,没好气地对侄女说:“姑姑不留你了,这家里男儿多,你一个姑娘家留下不成体统,你娘在门外等你呢,走吧。”
  金蔷儿还想恳求几句,西苑的下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不由分说就把她送出去。
  慧之不明白缘故,问母亲:“表姐做错什么了?”
  三夫人拉着女儿坐下,把心肝宝贝搂在怀里好一会儿,才踏实了些,气呼呼地说:“慧儿啊,你嫌不嫌娘不是京城人?”
  慧之嗔笑:“这话,您都问八百遍,我和爹爹还有哥都说好了,你再问,我们就嫌。”
  三夫人笑了,揉着闺女的脸颊,亲了一口,说:“早些睡,娘先回去了,和你爹爹有事儿商量。”
  但她还没出门,祝承哲就找来了,说她挺着肚子出去这么久,他还担心妻子出了什么事。
  慧之站在门前目送爹娘回房,看着母亲被父亲疼爱,夫妻俩有说有笑,她的脸上也不禁喜滋滋的。
  待回到房里,见桌上放着哥哥的折扇,便要去还给他,出门穿过长廊,绕到哥哥的屋子,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推门进来,屋子没有反锁,但不见人影,慧之唤来下人问:“我哥呢?”
  婢女们在屋里转了一圈,互相说着:“公子吃了酒,回来喊头晕,早早就睡了,您看,这……衣裳靴子都在呢。”
  慧之想了想,说:“许是逛园子消食去了,你们别惊动老爷夫人,我娘今天累了,让她好好歇着才是。”
  下人们没看好小主子,也不敢惹怒夫人,既然小姐把事儿揽下了,自然都答应了。
  慧之放下扇子,心里很是不踏实,那之后又来了两回,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仍旧不见兄长的身影。
  怕哥哥别是醉倒在园子里,她避过母亲,带着婢女们出来找,刚好遇上归来的三哥哥。
  慧之忙上前道:“三哥哥,我哥不见了,他衣裳靴子都在,可是人不见了。”
  祝镕不禁蹙眉,从下人手中接过灯笼,命婢女们先送小姐回去,他带着人往园子深处去找。
  公爵府偌大的宅院,黑灯瞎火要找个人实在不容易,又怕惊动长辈,不敢随意喊叫,弟弟若倒在园子里祝镕不担心,就怕他失足跌落水里。
  于是命家丁着重到各处池塘水井去查看,所幸各处都不见踪迹,但园子深处还有宽阔的湖水,那水就更深了。
  祝镕正打算往湖边去,西苑的下人急匆匆跑来说:“三公子,四公子回来了。”
  “他上哪儿去了?”祝镕问。
  “说是在园子里乘凉,睡了一觉。”下人道,“我们发现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祝镕心里是不信的,但这么晚了,人找到了就好,再吵下去,该闹得长辈们不得太平。
  “告诉四公子,明早等我接他去国子监。”祝镕吩咐道,“一定告诉他。”
  西苑里,慧之站在哥哥床边,这里酒气熏天,可她真不记得哥哥喝了那么多酒,他懒懒的不愿打理自己,背对着说:“大惊小怪,回头又害我挨骂。”
  “我担心你啊,突然就不见了。”
  “我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
  慧之委屈道:“爹爹和娘要是怪你,我替哥哥说话。”
  平理翻身起来,不耐烦地说:“知道啦,我又没怪你,你可别委屈,娘又该骂我了。”
  慧之给哥哥端来茶水,劝道:“往后可少喝酒,才两杯就这样,不如不喝的好。”
  平理哀求着:“我的好妹妹,让我睡吧,我吃了茶,你就回去好不好。”
  慧之无奈,待哥哥喝完茶,她接过茶杯,却忽然看见哥哥的中衣袖口下,露出一截黑色的袖子。
  这大暑天,谁还在中衣下穿衣裳,就算她们女孩子,也只一抹肚兜而已。
  “哥……”慧之心里很害怕。
  “嗯?”平理看着妹妹,余光瞥见衣袖露出一截,不慌不忙地收起了手,翻身躺下,“我困了,赶紧走吧。”
  慧之挪动了几步,她已是想到,那黑衣裳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夜行衣,哥哥他不是醉倒在园子里睡觉,他是出过门了。
  就连这屋里的酒气,也不是他喝的,像是故意弄出来的气味。
  “你要好好的呀。”慧之说,“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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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也好,也好……
  那一夜,慧之辗转难眠,闭上眼睛就是哥哥衣袖底下露出的那一截黑衣,许是她看错了,又或许真是夜行衣。
  而她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心里唯一明白的,就是不能乱嚷嚷。
  二哥哥为何离家出走,还不是因为和二伯他们拧巴着,他想做的事,爹娘总不让做,非逼着儿子按照他们的心愿来活。
  慧之不忍心亲哥重蹈覆辙,不忍心他被逼得觉得这家待不下去,她知道哥哥想从军,想立一番事业,他不愿做个吃喝靠祖宗的纨绔子弟。
  而平理也是惨,就为了昨晚失踪那么一会儿,一清早被爹娘训斥,训完了又被祖母叫去。
  老太太自责昨夜没看好孙子,叫他偷偷灌下两杯酒,下令再不许平理沾酒,家里有谁胆敢给四公子喝酒,就打断哪个的腿。
  祝镕一直到他该出门上学才露面,没训斥弟弟什么,只说接他去国子监。
  但出门时,兄弟二人好好走着路,平理忽然感觉脚下被绊,本能一下鹞子翻身,轻盈利落地就给躲过了。
  等站稳抬起头,也没见是什么绊了他,跟着的下人拍巴掌说四公子好身手,他并不得意,反而有些紧张,但再看三哥,和方才一样大步走着,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稍稍安心了些。
  祝镕一路将弟弟送入国子监,站在门前看他朝气蓬勃的背影,在一众文质彬彬的书生之间格外惹眼,自然他挺拔轻盈的体态,也胜过他们百倍。
  他深信,这小子昨夜绝不是醉倒在园子里,就方才出门那一下躲开自己的攻击,恐怕那回单臂与他切磋交手,他还是故意输给自己。
  “哥知道你长大了。”祝镕沉下心来,决心不点穿平理,但他不得不查清楚缘故,要保障弟弟的性命,更要暗中守护他。
  这会子,家里男人都出门了,三夫人一大早来谢过婆婆昨日款待她的娘家人。
  韵之则好不容易从东苑脱身,见了婶婶主动致歉,说她和母亲昨晚都不能过来。
  “你才是辛苦了,你娘一到夏天就肯病,平日里还总逞强。”三夫人说,“赶紧歇着去吧,我这儿和老太太说说话。”
  老太太也舍不得孙女累得眼下发青,命芮嬷嬷领回去歇着,哄她睡了再回来。
  三夫人叹道:“二嫂就是生韵之那会儿落下的病,如今女儿伺候在身边,也不辜负她们母女一场了。”
  老太太便是叮嘱:“有嘴说人家,你自己且要保重,这个年纪再产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夫人小声咕哝着:“从前总觉得,您和家里人都看不起我嫌我,盼着能有娘家人在身边,如今娘家人真来了,想想您一天三遍地提点媳妇保重身体,可我那嫂嫂,恨不能把我肚子里的娃娃气出来。”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老太太道,又问,“你嫂子怎么了?对了,不是说留侄女住几日,我怎么听说,你半夜把人送走了?”
  三夫人恨道:“母亲那日提醒我,仔细与家人往来,我心里还怨您小气呢,可昨晚被气得够呛,才知娘处处都为我着想。”
  如此,老太太从儿媳妇口中听说了那些事,知道金家是想送女儿嫁到府里来。
  那闺女像她的姑母,模样真真不赖,撂在京城里也算得上乘姿色,可气质谈吐就不成了,一张口那股子的矫揉造作,叫人很是厌烦。
  老太太问:“你嫂子说要自己想法子,是怎么个想法子,找媒人来提亲?”
  三夫人一脸茫然:“谁知道他们呢,在京城倒是有几家世交,可人家会像他们似的没个深浅轻重,求上门去必定叫人笑话?”
  老太太心里掐算几分,悠悠笑道:“也好,也好……”
  儿媳妇好奇:“您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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