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沈箐慈可怜微仰着头看他,“下次不会了。你待会儿能不能别跟母亲说我欺负你?”
虽然是他欺负自己的,可是谁让自己偏偏落了把柄呢!
阮靖逸温和俊朗的脸上笑意起,正要与她说话。
前头已经有崔嬷嬷带着人来迎了,沈箐慈赶紧拉着他的衣袖,装着二人感情很好,嫣然一笑,“走吧。”
后面车里的六弟内心无语,车上被哥哥瞪着不敢跟嫂子说话,现在还忘了自己这个亲弟弟……
路上沈箐慈暗示讨好他,阮靖逸心里笑,自家夫人心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去告状。而且这事儿,他个大男人好意思说吗。
待会儿岳母大人不给他脸色瞧才好呢,前些日子带她去喝酒怕是早就被她们知晓了。
果真,到府中去,沈王妃担心女儿,从前几天听着消息她就提着这心,这下子直接派人来明面上敷衍女婿,让丈夫儿子同他说话,直接让儿媳妇卢氏把女儿带去自己房去了。
在路上,大嫂与她讲了母亲今日身体不适,好让小姑子心里有底。
“这都快春了,怎的母亲病还没好?”沈箐慈与嫂嫂走,甚是疑惑。
卢氏回,“皇帝陛下派了两名医丞专门给婆母照看,说是身子虚得慢慢将养。”
进屋母亲在床上躺着,看着她面色一如以前红润,只是又瘦了点,沈箐慈稍稍宽了些心,再三让母亲多吃些,好好补身体。
沈王妃连连笑应着。突然话题一转,问她与夫郎相处如何。
女儿沈箐慈娇羞回,一如平常,相敬如宾。
话完,突然,沈箐慈手背就是一掌!
“母亲……”
沈箐慈抬头不明所以看着母亲,那一巴掌打在手上真疼啊。她想缩回自己的手。
“好个相敬如宾,你倒是学得好词。”她还没问母亲因何事由打自己,母亲便语气不善:
“你二人相敬如宾的晚上刚出去喝酒是吗!”
这屋里人都晓得王妃刚知道郡主突然病急时,她吓得晕厥过去。
沈王妃打一下,又说:“别以为你大了嫁人了,母亲就管不着你了!”
打的脆生生响,沈箐慈低头忍着不说话。
一旁的大嫂卢氏被婆母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着,大气不敢出,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婆母这生气的样子。
“母亲,别打了。”卢氏连连她小姑子告错求饶,“小姑知错了,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沈王妃手臂躲开,毫不客气冲儿媳妇说,“我教训女儿,你走开!”
这还是沈箐慈第一次挨打,从小娇生惯养的身体,轻轻打一下就会红,更何况沈王妃还使了劲。
沈王妃训一句,沈箐慈挨一下打。
最后还是崔嬷嬷进来拦着,一把搂过沈箐慈,把她手抓自己怀里,“王妃,打坏了!”
沈箐慈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躲着沈王妃。母亲手劲比她大得出奇,自个儿想挣脱都不开。
沈箐慈边哭边说着,“母亲,我下次不喝了,您别气您别气,小心气坏身子。”
最后,乘跟着红蕊去擦药空隙,沈箐慈捂着手悄悄去问她,“红蕊姑姑啊,你知道是谁告诉母亲我喝酒的事儿啊?”
心想着待会儿她得回去问问到底是谁把消息走漏的,当日她还专门让人仔细回母亲话,她只是跟阮靖逸出去,没说喝酒的事。
定时有人偷偷告状。现在墨澜墨竹都不在身边,方才被崔嬷嬷被母亲叫去问事儿了,她也问不着人。
红蕊是自小跟着沈王妃从宫里长大,也是知道这位郡主的脾气,笑回:“婢子可不敢说。不过郡主您院里的那些宝贝婢子到时知道,皆是恐怕王妃已知道了。”
……母亲是个狠人,她旁边的红蕊姑姑也不是省油的。
沈王妃到底是心疼女儿,彼看着女儿红手背吗,柔下脸,怜惜,“打疼了吧。”
“嗯。”她可怜兮兮应着,母亲您下次要打我早些说,我自个儿准备藤条。”
好准备跑路…
沈王妃给逗笑,伸手轻点女儿额头,又气又笑,“记住这个记性!”
涂好药,沈箐慈依旧黏着母亲,自个儿承诺,不喝酒了。心里悄悄补着,不在您面前喝了。
瞧时辰早,她心里惦念着院子里那些从庄子里拉回来的酒,想着都先带回阮府。方才红蕊姑姑还是悄悄给她透了个风,自个儿那些酒已是瞒不住了。
寻了借口出来,要回自己院五,刚好看着墨澜墨竹二人站在廊下风口,皆低焉着头。
沈箐慈走下去,“怎么了?”
墨澜抬头眼中有泪,看着自家夫人,低头快速揉了揉眼睛,要来扶她:“夫人,这出风大,您要去哪儿?”
沈箐慈瞧着不对劲,墨澜惯了喜怒在脸上,她还注意着墨澜的手一直互相抓着,遂要去抓墨澜胳膊。
墨竹前来不动声色抓着她的手,悄悄提示她:“夫人,有人看着呢。”
崔嬷嬷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过来给沈箐慈加了披风,瞧着墨竹墨澜两人,叮嘱着:“你俩跟着郡主回院去,小心路上记住方才我交代你们的事儿,千不可如以前那般掉以轻心了。”
“是。”
“是。”
二人站在沈箐慈身后恭敬齐声答道。
方才母亲亲自教训自己时,崔嬷嬷不在身侧,那便是在训话自己的两个丫鬟。主仆三人今日回来都挨了打,挨了训。
走在回自己院子路上,沈箐慈走慢些,与二人将站在一平起,她悄悄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墨澜,“哭吧,不会有人看见告诉崔嬷嬷的。”
“夫人,我不哭。”墨澜抑止抽泣一声一声着,把夫人给的帕子紧紧攥着,“这次崔嬷嬷教训的是,是我没有看好郡主,害的郡主受苦。”
“唉,”沈箐慈叹气,自个儿觉得不好意思,说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喝的,不是你的错。”
她又看向旁的墨竹,“墨竹,这次是我的错,连累你们了。”
墨竹心性比墨澜熟一些,她小心看着夫人走近一进门处,宽慰她说着:“夫人莫多想,我与墨澜侍候你不好在先,崔嬷嬷训我们两句是应得的。”
“好了好了,”沈箐慈看着两人一直端着,因为自己被训,还来宽慰自己,她强笑活跃气氛:“等回去了,我去做糕点给你们吃,就当赔罪了!”
听有吃的,墨澜这丫头一下就高兴的,“有糕点诶!好好,多谢夫人了!”
墨竹赶紧拍她,“刚崔嬷嬷说的你又忘了!”
墨澜嘻嘻笑。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春节假期,平安康乐!
同时温馨提醒
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风 少聚集】
第29章 029
三人刚走到一半, 就撞上阮靖逸。
沈箐慈在墨澜提醒下看着前面等着的人,自己下意识把手往后面一藏,慢慢走过去。
“你不是在书房跟大哥他们说话吗?”沈箐慈抬头看他, 慢慢说着。
阮靖逸微抿唇, 看着她半藏在身后的手。
沈箐慈瞧他这副耸拉的样子, 问:“你不会被我父亲给骂了吧?”
她只有想到这个缘由了, 且看他不语,是真应了自个儿的话。
沈箐慈笑, 在家看着的都是潇洒的阮靖逸,教训弟弟有模有样。一回到自己家,就焉了。
她假装叹了一声,安慰阮靖逸:“没事儿哈,我父亲这人平时对大哥小弟就挺严的, 你算他的半个儿子,对你也难免严点儿, 你就当一耳进一耳出就可……哎…”
阮靖逸一把牵出她的手腕,二话不说把她衣袖往上捋,露出细嫩的手腕,手背有些红肿 , 有淡淡的药香。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 满眼自责怜惜看她:“疼吗?”
“不疼,已经擦药了。”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啊。这会儿擦了药已经不疼了,而且还凉凉的。
看他身后也没跟个人,遂问着, “你身边跟着的人呢?六弟呢?”
“六弟同络侄玩去了。”阮靖逸随答着。看她的手, 自己心疼不已,轻轻把衣袖拉下来些, 自己用手心给她凉凉的手背捂着。
接着沈箐慈又说,“哎呀,那先不管了,我有个事儿同你说。”
搬酒的事儿必须速战速决。
沈箐慈拉着阮靖逸往自己闺院去,在路上与他说了自己院里藏的那些酒已经被母亲发现了,得先把它们移走,目前唯一的安全地点便是阮府。
母亲总不会派侍卫来阮府抄家吧。她如此想着,反拉着阮靖逸走。
随后让守院子的丫鬟去叫府中的侍卫来,而后派人去准备两个大箱子和干稻草,好来装酒。
“母亲这下要是知道我还偷偷藏了酒,绝对会给我砸了的。”在等人的间隙,沈箐慈与阮靖逸说着,“所以,我先带着这些酒回去避避风头。”
她便说着,专过头来,对他娇然一笑,“可不能白白浪费我的心血。”
“回去时,我们在家也挖一个酒窖。”阮靖逸看着侍卫一坛一坛将酒抱出去,心中想到前些时间夫人还与他讲把这些酒留这儿,甚至不嫌麻烦让人回来照看。此时心情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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