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响起砰的一声响,惊赵清允吓了一个激灵,而后感觉到自己身躯上不同寻常的灼热,这才回过些神来,挣扎着将人推开。
待他退开,她才发现,二人的衣裳凌乱了,她小衣的领子已开,腰带也没了,衣裙松松垮垮地挂着,羞得她忙扯过了被子,将自己像只蚕茧一样的包裹了起来,只露出小半张脸。
她觉着全身都滚烫着,身体内似乎还留存着一抹异样,似有些渴望,又有些失落,水灵灵的眸子如只惊慌失措的兔子一般落在他的喉结上,迟迟不敢往上挪半分。
秦子钰也有些愣住了,他也没想只是一个小小的吻,因着她稍稍的回应,自己便未能控制住局面,险些把人当场办了。
他今日若当真在此强占了她的身子,只怕往后他是连人都见不着了。
收回双手交握着搓了搓,似乎那细腻的触感犹留在掌中,只怕今夜,他又要辗转难眠了。
不过,看着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娇人儿,若不是将她哄着忘了这回事儿,怕是这几日便麻烦了。
想到此处,他便伸出手,覆上了她的额头,还微微有些烫,也不知是烧还未退,亦或是因着适才之事,一时间,他也难下决断。
他清了清嗓子,详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沈风眠说得话也未必都是真的,这世间男子千千万,怎可能个个如他所言,你莫要轻信了他的话。”
强忍着将人捞过来的冲动,他说着话,见着她点点头,哦了一声。
“你且睡吧,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只听她应了一声,他又不知说什么好了,想着还不如哄着她赶紧歇了,兴许一觉过后,便没这么尴尬了。
想想,自己也是没什么本事。
如王敬予那样的人,占起人家姑娘的便宜来,又光明正大,又顺其自然,哪里与他这般,每回亲了她之后,便觉着自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有些无措,不晓得该怎么哄人家开心。
故而论起风流来,实则他还差得远呢。
赵清允也觉着眼下睡觉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适才算是她沉迷于他的美色,一时糊涂,反占起他便宜来毫不手软,只是亲也亲完了,将人家摸也摸了,这时候她觉得有些没脸见人了。
也亏得她才是那个姑娘家,不然岂不是还要为他的清白负责任?
如此算起来,此回确实是她这个寡妇占了便宜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稀里糊涂的想着,而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待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日头暖暖地照在江面上。
一夜过后,风雨停歇,船也终于再次起航。
赵清允的烧退了,又吃了一日沈风眠的药丸子,秦子钰便不让她吃了。
因着夏蝉的晕船还未过去,瞧着反而更严重了,秦子钰觉得自己该担起照顾赵清允的责任来,只可惜叫他烧个正正经经的菜是不可能的,但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倒是拿手。
譬如这一日,他拿了鱼竿钓了两尾鱼,而后竟是拿了个火炉烤了起来。
待赵清允循着香味寻过来时,还着实心疼了一把。
那么好的鱼,若是拿来炖汤定然鲜美,然待吃了他的烤鱼后,她也不再执着于鱼汤了,他的烤鱼另有一番风味。
作者:其实我想说,真要是讲究快准狠,应该当场就把人办了。
夜长梦多啊!
第51章 嬉闹
接下来的日子, 二人相处的越发融洽了。
头一个,对于那一夜之事, 二人绝口未提半字。
赵清允是觉着自己趁自己病糊涂时占了人家的便宜, 实不好意思提起,左右待回了京中, 二人恢复至原位,便也无妨了。
而秦子钰觉着, 自己眼下一无官名前程, 二来又未将她心中自己纨绔的形象扭转回来,生怕自己才表了爱意, 就叫人给拒了, 到时不好收场。
思虑了半天, 觉着自己还是这般日日相伴她左右, 时不时的闹她一闹,叫她先习惯了自己才好。
二人各怀了心思,便将那事藏在了心底。
余下来的日子里, 秦子钰问了她许多在瑞阳的事儿,而他,也同她说了不少自己在京中遇上的趣事。
在这般和睦的气氛之中,第八日傍晚, 船便在京中他们离开的那个码头靠岸了。
二人回到府中, 秦夫人已好了饭菜等着了,一家人一边用饭,一边说着二房老太太的事儿, 听到末了都松了口气。
“你们祖母身子也好?”
秦太夫人暂且不回京的消息,比他们早回来,秦怀安虽晓得母亲此次不归,但免不得还是担心她的身子,忍不住问了问。
“我们回来之时,祖母的身子甚好,父亲也不必担心,我临行之前已同沈风眠说好了,若祖母有个头疼脑热的,自有他去看诊。”
闻言,秦怀安眼皮子一掀:“沈风眠,那个江南圣手沈风眠?”
赵清允与秦子钰互视了一眼,方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沈风眠的名头,只限于江南之地,没想到京城也是有人晓得的,看来陛下有意拉拢他之事,应是真的。
“没想到沈风眠当真在瑞阳。”秦怀安喃语了一句,却叫赵清允有些好奇。
沈风眠在瑞阳之事应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他为了寻回妻儿,可是丝毫都未曾隐瞒自己的下落。
“父亲可是与沈风眠熟识?”
秦子钰定定地看着自家父亲片刻,方问出了口。
秦怀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二十多年前,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二十多年前,莫不是沈风眠初初自山上下来之时?
赵清允心中生疑,却未搭话,倒是一旁的秦子钰已问了下去:“父亲是如何与他结识的?”
秦怀安看了眼秦夫人,笑了笑:“那时候,我正外放于瑞阳附近的一处小城,名齐阳,在齐阳城外,有一处巫山,山高林密,且有小半是在临南国境内,那里一向不大太平。”
“某一日,一个自称沈风眠的男子前来报官,道是他们一家三口住于巫山,临南国的奸细掳了他的妻儿要挟他替他们治病,而今他回到家中不见了妻儿,想请官府帮忙寻找。”
赵清允闻言,不由感叹当真是这般凑巧,没想到秦怀安与沈风眠二十多年前便已有了交集。
“彼时我人微言轻,虽只是寻人的小事,却也做不得主,又需听命于上锋,让沈风眠说出那些奸细所在之处。”
“他说了,咱们的人也确实抓住了几个奸细,而后因着此功,个个得了升迁,便是我,也因此早早的回了京。”
听到此处,赵清允心中忽觉一沉,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来,看向秦怀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的妻儿可找着了?”
秦子钰闻方,冷笑了一声,抢先回了开:“你都听到了,他们都升迁了,谁人去帮他找妻儿,不然怕是你也不能在瑞阳遇上他了。”
赵清允只是扫了他一眼,随即又去看秦怀安,想着或许他会有别的说辞,却只见他端起好酒盏饮了一杯。
当真是被秦子钰说中了。
或许,沈风眠不爱给权贵之人看病,正是因着这个缘故吧,他被人利用立下了功劳,人家转头却将他的事给忘了,换作是她,也要觉得世人不公,为官者不仁了。
“也不知,他如今可寻到妻儿了?”秦怀安放下酒杯,似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而后忽又自嘲一笑。
她晓得的,他其实心里已然晓得这个答案了。
“没有,他一直留在瑞阳,便是想着他的妻儿听到他的名字,会去瑞阳寻他,故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离开过。”
秦怀安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此后,赵清允也没了胃口,只草草扒了几口,便只身回去了。
因着夏蝉晕船后身子一直未能恢复过来,她适才出来吃晚饭时,干脆甩下了一帮子的丫头婆子。
此时天色已暗,她便同吴钟要了个灯笼,慢慢地生自个儿的院里去了,一边走着,一边还想着沈风眠之事。
“走路便好好走路,不然又要摔跤了。”
她正有些晃神,忽听得身旁有人说话,按着被惊得砰砰直跳的胸口,她转头看着他。
“你这是要去哪儿?”她定神看了看,自己回院的路有些走偏了,然这条小径也绝不是他回院里的路。
他叹了口气:“我这不是瞧见有人跟个游魂似得在院子里飘来荡去的,不放心过来瞧瞧,看看她下头到底有没有脚。”
她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觉着不解气,干脆伸手轻踢了他一脚:“瞧瞧,到底有没有脚。”
“有有有。”他勾起被踹到的腿揉了揉,连连笑道,“好大一只脚,够结实。”
话音方落,便见赵清允提起灯笼停在他的面前,眉眼弯弯看着他,问道:“那你想不想让这只大脚同你的脸比一丝,看到底谁更大?”
秦子钰一怔神,立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但凡此时敢点个头,明白便要顶个鞋脚印出门了。
诚然他觉得自己长得玉树临风,但定也招不住她的脚往自己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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