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赵清允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望着他问:“那你也不担心,瘳凝夕一路跟在太子身后。”
若虽换着她,未能亲眼见着太子进了屋,自己是绝计不会放心的。
“瘳凝夕还要去布下面的局,她哪里有空闲的去盯着太子,想来有那个小二能盯着便不错了。”他笑着,满不在乎的说着。
而赵清允却是惊叹连连,琢磨着这些人设计也是如此随性么,只管了头便不管尾巴了,他们只是设计玩儿的吧,成不成觉得无所谓。
“你也莫要觉得奇怪,我瞧白日里二皇子最后看向瘳凝夕的神情,想来此事他一无所知,应该是瘳凝夕一人的杰作,却不想叫二皇子折了一个胡靖。”
她点点头,彼时二皇子看向瘳凝夕的目光她也瞧见了,只是没想到瘳凝夕胆大成这副模样,本以为那设计二皇子也有一半的份儿,如此说来,还是冤枉他了。
“我同太子说明厉害后,便请他继续装着入局的模样,趁机将李姝樱灌醉。”
难怪了,太子那时候一口都未喝李姝樱的酒,反而殷勤的灌她酒,原来都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
只是他定然不晓得,太子这人心思的确很缜密,他甚至都替胡靖将人抱到床榻上去了,还顺道解了扣子,可谓是将所有可能会为难到胡靖的事儿都替他办好了。
“顾景尘行事也十分顺利,胡靖正好要酒,他便让小二将自己准备好的酒送了过去,我寻到他时,胡靖已喝上那酒了。”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哦,对了,顾景尘请了一个丫头替他传的话,你可晓得,他是用何借口将胡靖诓过去的?”
听他这么问,她很认真地想了想,奈何她对胡靖此人一点儿都不了解,实不晓得他有什么弱项,末了,只好丧气地摇摇头。
“他让丫头传话,说瘳姑娘有事请先生相帮。”他说着,冲着她眨了眨眼,“没想到吧,连我都未看出来,原来胡靖竟对瘳凝夕真得动了心思。”
赵清允也呆住了,没想到这瘳凝夕这般有心计的女子,还当真有倾慕于她的。
此时晓得了这桩事,她才恍惚想起,好似胡靖在床笫之间,确实隐约喊着夕字,彼时她以为是男子在极尽欢愉之时发出的声音罢了,原来他是将李姝樱当作瘳凝夕了。
可怜的李姝樱,不止平白献出了清白之身,还献错了对象,最要命的是,闹了半天她还只是个替身而已。
“唉,还当真是冤孽啊,你说眼下这样,岂不是都乱套了。”她叹了口气,轻声说着。
作者:码不动了,连着这么多天爆更,我撑不住了,从今天开始减半哈,等我哪天蓄足力量,再爆更!
第80章 归期
无论瘳凝夕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但凡动了情的那个,终归是要吃尽苦头的, 如今这样, 胡靖八成是要娶了李姝樱的,往后自也不必再惦记着瘳凝夕了。
“左右他们乱他们的, 跟我们无关。”秦子钰蹭了蹭她的手,而后举到自己唇边, 轻轻地呵气替她暖着。
见着他这般细心宠溺的行径, 赵清允便似饮了蜜酒一般,甜到了心里头, 也不知怎地, 瘳凝夕略带了落寞的神情忽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目光一滞, 而后看向他:“我听瘳凝夕的意思, 她好似也是因着那种药才没了身子,难道二皇子为了抱得美人归,使了那种下三烂的手段?”
眼下, 他们也不知瘳凝夕那话有几分真假,只是瞧她说话时的模样,叫人觉得像是真的。
兼之她早前也一直想不明白,聪明有心计如瘳凝夕, 又怎会糊涂的以为女子的清白便能要挟二皇子允她正妃之位的。
“这事儿我也不晓得, 不过倒是可以派人去查一查,只是想来会多花些时日。”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搓着她的手。
她点点着, 想着给人下药这种下作手段,大多都是遮遮掩掩行事的,要想查清此事谈何容易。
她也并非要晓得的一清二楚,只是想着若瘳凝夕当真是如此被人占了便宜,便显得有些可怜了。
不过,她再可怜,却用同样的法子,毁了另一个女子,那便是恶人行径,那李姝樱也是瞎了眼,竟与瘳凝夕同流何物,且也不知这头脑怎么长的,竟会听信她之言如此行事。
不晓得李家人见到被抬回家半死不活的李姝樱时,会作何感想。
“那李姝樱……她不会死吧?”
她最后被抬出去的模样当真是太吓人了,她以往在瑞阳时,有一回倒听人说城外有流寇,抓了城里清白人家的姑娘,生生将人折腾死了。
彼时她不晓得这折腾是何意,还当是被打死的,而今晓得了,也明白了原来男女之欢太过也是会死人的。
见着她的神情忽变,秦子钰心中便开始骂起瘳凝夕来。
也不晓得她那药是从何处弄来的,当真是烈,烈得足以要人性命了,看胡靖将一个生龙活虎的姑娘折腾成那副模样,还将他的可人儿吓成这样。
此时,他确也有些后悔,未听她的话早早离开,若是他未拉着她参与此事,也不至于将人吓着了。
不成不成,绝不能叫她留下阴影,不然岂不是影响了他的幸福。
“清允,不怕,那李姝樱也不会死的,至多就是未来几日下不得床榻,过些时日便会好的,你莫怕。”他轻声柔语地说着在,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一手一个落下轻唇。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一想到李姝樱被折磨成那样,她又有些内疚了。
虽说李姝樱是心甘情愿地要以清白之身博前程,但若不是他们给胡靖下了那药,也不至于他粗鲁行事伤了她,大不了将她一人关在屋里头,总也能保全了她。
眼下,她那样被人一路招摇过市的抬回去,还不晓得会被多少人瞧见了,更不知她日后还如何出门呢。
见她沉默不语,他当她还在害怕,心里微微犹豫之后,便凑过了身去。
将她的手放在榻上,他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不等她出声,便亲了下去。
若是以前,她兴许还会害羞的想要推开他,如今她已习惯了他的温柔,甚至眷恋于他的温柔,他这么靠过来,她便自然地抬起了手,圈上了他的脖子。
辗转研磨,勾勾缠缠,你来我往间便点燃了对方体内的一把火,再加之秦子钰近来扇风点火的手段颇高,只须臾的功夫便让她溢出了一连串的娇/吟。
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却也格外的霸道,温柔的似怕将她碰坏,又霸道的想要给予她更多,只她逼得无路可退,只能像只小舟一般,在汪洋的海面上浮浮沉沉。
一股莫名的感觉越积越多,她却寻不到可排解的法子,令她难受的嘤咛个不停,又似哀求一般的轻泣,可最终,秦子钰还是停下了手来。
与母亲的约定,他不能忘,也只有委屈她再等一等了。
他微撑起身,看着双颊似火的佳人,咬牙喃语了一句:“真希望祖母早些回来。”
替她拢好衣衫,他深吸了口气,双臂一揽,将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膝头,伸手抚了抚她的额际,抹去了薄薄地汗珠,而后抱着仍战粟不停的人儿,轻抚着她的背项,替她慢慢平复着。
而此时的赵清允有些恼他,怨他总是这般的挑拨自己,因着无意中看到沈风眠那个所谓的方子,如今她晓得他们之间离真正的夫妻还差些什么。
可他明晓得他们还不可以,却还要来这般撩拨她,闹得她这般的难受,她当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已静了下来,他勾着唇角暗暗一笑,而后忽然抱着她起身,走进了内室,将之放在了床榻上。
拉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细细掖好各处,而后弯着腰身看着她道:“好了,早些睡吧,明日我给你做灯笼,保准做得比外头的还好看。”
她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见着他弯下身来,下意识便想扯起被子盖住红唇,生怕他再来一回。
不过,他动作快,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而后便直起腰身笑了笑,转身走了。
她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有些失落,在这莫名杂乱的感觉之中,听得他开门关门离开的声音。
闭着眼,她含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秦子钰果然守诺,第二日便开始替她做灯笼。
从打图开始,桩桩件件都亲自动手,原先是问了她想要哪种样式,何种图案,不过她对灯笼之类的无甚研究,便只叫他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便是了。
于是,闲下来的两人,一个在席榻上做灯笼,一个在对面轻靠着凭几侧身歪在席榻上看书,偶尔互相说几句话,或是替对方倒杯茶,倒也显得极为合拍。
以往在瑞阳遇上元宵节时,赵清允也会随秦子晟兄妹出去逛逛,赏过灯笼也买过灯笼,却还从未自己做过,便是旁人亲手做了送予她的也没有。
此时,偶然间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时,就觉得只这样相伴而坐,什么都不说,他们便能过上几十年这样的生活。
秦子钰的灯笼做得细致,足足两天才做好一个,她很是喜欢,模样瞧着跟宫灯有些类似,只是他又加了些自己的心思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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