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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 (天如玉)


  快马直直如飞一般,冲下了斜坡,险些要翻倒,颠簸的没法稳住。
  神容数次往外探去,一遍一遍努力地去扯马缰。
  终于看见山宗身骑快马而来的身影,就在她右后方,迅疾如风,整个人都伏低了身,如箭一般往她这里而来。
  路还是太颠簸了,她扯到了缰绳,用力还是艰难,手心都已生疼,余光瞄见前面已快冲到山下附近,到处都沟壑丛生,远处隐隐有白光。
  她凭着对这山周地形的了解,想了起来,那里有河,努力拽着缰绳往那儿扯。
  “少主小心!”是东来的声音,他也在后面追着。
  奈何多马拉就的马车一旦失控,速度实在惊人,很难追上。
  山宗在后方紧追不舍,看见她自车内探出身,扯着缰绳的身影,一夹马腹,疾驰更甚,贴近到车旁。
  下一瞬,神容已扯着缰绳快到河边。
  山宗立即伸出手:“过来!”
  神容一手伸出去,够他的手,始终够不着。
  他咬牙:“跳!”
  神容愣了一下,看见他马上疾驰而至的冷冽眼神,心一横,闭眼就跳了出去。
  一声巨响,马车在沟中翻了下来。
  “东来,稳马!”是山宗的声音。
  他几乎是直接跃下了马,一刻没停地就直扑水中。
  神容一头从水中出来,大口喘了口气,就被一双手臂紧紧接住了,往边上拽去,避开乱窜的马匹。
  身旁扑通几声水响,快马而至的东来跳下水中,带人过来稳住被下沉的马车拉拽还躁动不安的马。
  神容心口狂跳不息,看见山宗近在眼前的脸。
  他半身湿透,拉她起来,一手紧紧搂着她:“没事了。”
  神容喘着气点点头,被风一吹,身上很凉。
  山宗的马因是战马,训练有素,还好好在旁刨着地。
  他过去牵了马,随手拧一下湿透的衣摆,抱着神容上去,翻身而上,直接回城。
  “你刚才是故意往河里走的?”在路上时他才喘着气问。
  神容气息不稳地嗯一声:“只有那里能跳。”
  山宗竟笑了一声:“真有你的。”
  只有她有这个胆子。
  尽管如此,说话时他已收紧了手臂。
  城门口,赵进镰一行送行的人还在等着,见到他们返回才松口气。
  “崇君放心,人已抓到,就在这城门附近埋伏着,许是知道今日檀州军要走,等时机的,我已着令叫将他们押往大狱了。”
  山宗只点了下头,脸色铁青,那群逃犯,一个也别想跑。
  “继续戒严!搜捕干净为止!”
  听到他的军令,左右兵卒大声称是。
  他自小跑而来的紫瑞手中接过披风,紧紧裹在神容身上。
  神容缩在他怀里,自知此刻模样狼狈,尚且还稳着姿态:“刺史放心,虚惊一场。”
  赵进镰刻意没有多看,抬手做请:“快些请回。”
  一面心里感叹,真不愧是山崇君看中的人,也就她临战遇险都还能如此镇定了。
  ……
  回到官舍里,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
  入了大门,神容才算六神归位。
  山宗腿一跨,下了马,带着她进门。
  脚步一下不停,直往主屋而去。
  广源从廊下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什么,看到他们情形一愣,都忘了来意。
  山宗停了一下脚步:“你拿的什么?”
  广源这才回神,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是给夫人的信,先前夫人叫寄出去的家书已经寄了,送信回来的人说半道就交出去了。”
  神容不稳的气息都顿了一顿:“什么?半道?”
  广源拢着手称是,一面往侧面站,看出她披风里衣裳湿的,好给她挡风:“据说他们半道就遇上了国公一行。”
  神容一怔:“我父亲来了?”
  “好、好像是。”广源不知为何都有些慌张了,大约是被她口气弄的,也可能是被眼前二人情形弄的:“听闻国公快马赶路而来,带信回来的兵马说已快到河东了。因着幽州现在戒严,他已放缓行程,大概会暂停河东数日,收了夫人的信,叫人带话回来的。”
  神容拧起眉,还想再问两句,就见广源抬了下头,看了眼她身后,低头退去了。
  她看过去,山宗颀长挺拔的身姿立着,昏暗的廊火下,黑如点漆的眸子盯着她。
  “没想到。”他说。
  大概是因为战后戒备未除,否则此时赵国公可能并不会给信,直接就来了。
  他手臂一收,搂着神容往内院走。
  神容边走边道:“不能让我父亲这样来。”因为冷,声音都还有些轻颤。
  山宗腿长步大,她被搂着,有些跟不上,身上又凉,脚步太快,便又急又轻地喘息起来。
  心里却转得很快,难道要让他父亲直接进入幽州,毫无准备地被告知她与他已成婚,那绝非什么好事。
  “光是叫他看到我如今的情形,也会叫他担心不已。”
  就更别提在幽州发生的这些事了。
  她知道他父亲一定是因为战事而来的。
  山宗连她身上披风又搂紧些:“那你想如何做?”
  “我明日亲自去河东见他。”神容说。
  他脚步停下:“你想抢先去见他?”
  “嗯,必须去。”神容抓紧披风领口,她思来想去,只有这样了。



第八十七章
  入夜时分, 一个兵卒快步进了官舍,到了客房外, 小声禀报:“头儿, 全搜捕干净了, 今日埋伏的就是最后几个, 没有遗漏的逃犯了。”
  山宗走出来, 伸手接了对方递来的狱录, 对着廊前灯火翻了一遍,看到上面名字都已划去,合上后交给他:“嗯,留着等我处置。”
  兵卒退去了。
  山宗转头走向主屋。
  房门口, 紫瑞刚刚合上门,随廊上的东来离去, 一手扶着另一边的胳膊,大概也是受了点伤,要去处理。
  山宗走过去,在门口徘徊了两步, 想起白日里那般紧急情形,薄唇抿紧, 眼底沉了沉。
  这笔账他也要记在孙过折的头上。
  直到想起神容那镇定的一跃, 他吐出口气来,又不禁无声笑了,觉得自己真是没找错人。
  一手推开门进去,屋内亮着灯, 但不见人。
  屏风后面袅娜的一道女人身影,被烛火勾勒着胸口腰身,凹凸有致,如真似幻。
  薄纱披帛一缕,自里延伸到外,缓缓自她臂弯里滑落下来,接着是外衫。
  山宗掀眼就看到这一幕,双眼不禁轻轻眯了一下。
  神容在上药,脱去了外衫,只着了素薄的中衣,往下拉开领口,露出半边肩头,手指挑了点小盒里黑乎乎的软膏,往那儿沾。
  原本紫瑞要替她抹,但神容发现她被马掀下车去后也受了点伤,打发她自己去上药了。
  忽觉眼前灯火暗了一分,她抬起头,看见男人走近的身影。
  刚看清山宗的脸,手中的小盒里就伸来了他的手,直接按上了她的肩,揉了下去。
  力太重了,她不禁轻哼一声。
  “还有哪里有伤?”山宗声沉沉地问,看着她嫩白的肩头。
  上面不知从何处磕到的一块淤青,可能是跳车入河时刮到的,她身上幽幽的一丝香往他鼻间钻,药味也盖不住。
  神容被他的力道揉得蹙了蹙眉,揉开后却又觉得舒服一些,看去他身上:“没了。”
  他换去湿了的胡服后,着了身松软的便袍,忽就有了几分往日世家子弟的闲散贵气,松松散散的微敞衣襟,隐约可见一片结实的胸膛。
  虽然已经清清楚楚见过一回里头的真面目了,神容眼神还是不自觉移开了一下。
  “真没了?”山宗低笑一声,就怕她连这也嘴硬。
  神容挑挑眉:“真没了,我只是不想带着这点小伤去见我父亲罢了。”
  山宗手上停了下来:“明天你真要去?”
  “自然。”
  “那我呢?”他紧盯着她:“我不该去?”
  “你当然也该去。”神容心想都到这地步了,岂能不去,非去不可!
  看他一眼,又低语:“只不过不能现在去,何况你也出不得幽州。”
  山宗漆黑的眼珠动了一下,嘴角扬起:“你在担心我?”
  神容拉上衣裳:“我是提醒你。”
  耳侧忽而一热,是他低了头,贴在她的耳边:“我就看你何时肯对我说一句软话。”
  声低低的穿入耳中,男人的气息一下拂过来,神容不禁呼吸又快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被他一把搂过去。
  软榻上,软垫滚落在地。
  神容被扣着坐在他身上,刚刚拉上去的衣裳被他又拉了下去。
  他一只手抚上她的腰,在她耳边的呼吸沉了。
  “那你打算如何说到我?”手上已解开她系带。
  “我就说你烧了那封和离书!”神容轻喘,手被他牵引,带入他衣下,解开他的。
  山宗笑一声,被她故意气他的这劲给弄的:“是么?”
  忽而手臂一用力,托起她腰,咬牙按下去。
  神容失神一瞬,紧接着就忍不住攀住了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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