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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 (雪夜暗度)


  水梅疏只觉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深邃如海,他睁眼的模样更加英俊了,她微微一愣,喜悦道:“你醒啦?觉得好一点儿来么,伤口还疼么?”
  她只觉这是今天遇到的最好的事儿了。
  不料那青年只看了她一眼,便又重新合上眼睛一动不动。水梅疏顿了顿,阿月也跳了下来,她蹲在他跟前,问道:“他怎么又睡过去了?他好了没有呀?”
  水梅疏又叫了他几声,他都不动弹,她想了想说:“他还是没清醒,方才只是烧糊涂了。”
  隔了一会儿,水霜月去村子里转了一遭,确定那官兵真的走了。
  两人才回来将他重新安置在床上。
  水梅疏松了口气,臂上隐隐作痛,她却顾不得,只凑近看那青年,他的呼吸依然很烫。她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他的心跳得也略快。她不由担忧道:“希望药管用,早点好起来吧。”
  看日头已经快晌午了,她转身出去做饭,心中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方才那青年睁眼看她,她就心跳得厉害。
  她们在正房前厅摆开饭,米粥就野菜。水梅疏给青年特别做了药粥,还在火上煨着,需要熬一会儿。她说:“他是个病人,今日喝粥,明天得炖点儿鸡汤喝。”月儿点头:“姐姐,我也想吃。”
  水梅疏话说完,差点儿咬了筷子。她竟忘记了她们的钱,方才都买药了。如今他们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了。左右邻居她都借遍了,再张不开嘴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病人。她看了看东屋的方向,声音略有点哑道:“嗯。东屋里存的那些嫁妆,姐姐再用不着了。一会儿我找人卖了它们,我们就有鸡吃了。”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一点儿,笑着望着妹妹。
  没料方才还贪嘴的妹妹,却眼睛睁得圆圆的:“姐姐,我知道那些嫁妆都可值钱了。阿爹说,田里好几年四季许多许多的花都卖了,才能置办了那么多呢。”
  水霜月眨着眼睛望着她,小声说:“姐姐我不吃肉了。以后我们吃谷糠窝头也行,那些嫁妆就不要卖了。阿爹他们回来会生气的。”
  水梅疏搂紧了妹妹,眼圈一红,小妹越来越懂事了。她轻声道:“月儿,你吃好了才能长大。长大了,再和姐姐一起攒嫁妆,我们攒两副新的嫁妆可好?”
  水霜月却眨巴眨巴看着她,忽然一推碗道:“不好,姐姐你哄人!就像你方才哄那个人,说你要嫁表兄。我们根本没有表兄!”
  妹妹生气了,水梅疏心中难过,若她有一分办法,她也不会动嫁妆的主意。可是她真的没法子了。
  她轻声道:“阿月,姐姐不是觉得阿爹他们回不来了,才会卖嫁妆。如今我们又多了一个病人,阿月,姐姐实在……”
  这些天她经历了这么多,都不曾掉过一滴泪,但此刻望着妹妹,她忍不住眼圈红了。
  阿月看姐姐居然要哭,慌了起来道:“卖吧!姐姐,我力气大,什么活儿都能做的!我赚许多许多钱,很多很多!”
  水梅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她使劲儿搂着妹妹,哭道:“阿月能干。能赚很多很多钱。”
  却听里间传来微弱的一声:“钱……我有……”
  姐妹两人先一愣,立刻奔了进去,只见里间床上的青年眼睛微微睁开一线,正望着她们。
  阿月转头问姐姐道:“他这次是真的醒了么?还是依然是烧糊涂了?”
  水梅疏眼神不好,看不真切,也拿不准主意。只是她想,救他的时候,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想必还是在高烧说胡话吧。
  她走到青年塌前,低头凑近,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眸光黑沉沉的,夜空一般,实在漂亮。
  她轻声问:“你醒了吗?方才是你在说话么?”她又伸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却见一只白皙有力的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第7章
  水梅疏只觉得他手掌有力而火烫,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茧子。她心跳加快,脸通红,忙使劲儿要抽回手:“你烧糊涂了,好好说话,勿要动手。”
  “是你先动手摸我。”那青年眼神微微一闪,声音略有点哑,却显得更加低沉好听。
  水梅疏的脸更红了,一时既惊又羞:“我是在救人,事急从权。你这人,你这人真是没道理。”
  青年只觉她眼波朦胧,羞意中透着几分妩媚。他心中微嘲,忍住了捏捏她柔软手指的冲动,松开了她的手。他心中也很奇怪自己平日讨厌女子,为什么偏偏对她不同。
  阿月惊喜地跑了过来:“你醒啦!你真的有钱吗?是我们救了你呢!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会受伤?被谁害的?”
  水梅疏觉得青年的眼神变得更深了,甚至透着一点冷意,但是他的面上却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看上去跟他睡着时候一般温柔和善,英俊极了:“口干,且容我润润喉。”
  水梅疏忙去厨房火上,将炖着的药粥端来。床上的青年挣了挣想起来,显然背上伤口太疼,坐不起来。水梅疏忙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起他方才的话,手倏忽收了回去,看着他轻声道:“如今你身上有伤还在病中,我要照顾你,不便之处,还请忍耐一下。”
  说着她舀了一勺粥,送到了青年嘴边。青年的眸光一动,脸上带着淡淡微笑,显得十分温柔:“多谢姑娘搭救,方才是我烧糊涂了。”
  水梅疏的脸又一热,只觉他喝粥的样子十分斯文,看上去教养极佳,温柔俊逸,浑身隐隐透着压不住的贵气,望之不凡。那青年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她。她垂目,只专心喂粥,错过了青年眼底闪过的复杂。
  粥喝完了,又喝药,水梅疏怕他苦,给他几颗自家地里的樱桃。都吃完了,姐妹俩就望着他,等着他说明一切。没想到那青年也一直看着看着她,好像在等她。三人大眼觑小眼,等了片刻。
  青年这才恍然,他身在乡村农舍,不是在他家。他眉头皱了皱,瞬间整个人看上去又冷又厉,身上流露出一丝威压,让水梅疏的呼吸都错了一秒。
  不待她反应过来,再一看,青年脸上又有了微笑,看上去依然温柔和蔼,仿佛方才那冷厉模样,是水梅疏看错了:“拿水来漱口,再净手。”
  姐妹俩立刻明白这是他们贵人的规矩。水梅疏拿了干净的新布巾来。等他清洁干净,他的眼睛却又合上了。
  他刀伤未愈,伤的不轻,又兼高烧,着实精神不济,睁眼之后,他看清楚了周遭,知道暂时自己处境安全,心中一松劲儿,便又昏睡了。
  姐妹俩都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就睡着了。不过人醒了就是好事儿。只是他说了一句有钱,什么下文都没有,水梅疏想想方才搜查的兵丁们,还心有余悸,她觉得还是靠自己吧。
  她想了想,让妹妹去找前头的二狗子他娘张四嫂。张四嫂已经打听她嫁妆好几回了。阿月脆生生地答应了就跑。没一会儿,她听到门口有人喊:“阿梅!”她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忙带上面纱迎了出去。
  不想出了正屋一看,不是张四嫂,却是她的邻居冯家的女儿冯彩儿。
  水梅疏心里一突。只见冯彩儿穿着淮安红绫袄,系着浅琥珀罗裙,头上洒金银簪,打扮得好像要去赶集一样。她生得不错,就是脸颊微塌,下巴过尖,有点刻薄。
  水梅疏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东房看。东房的门还没关,里面桐油红漆家具闪闪发亮,看上去十分漂亮。她便知道冯彩儿的来意。
  她这些天借遍了邻居,她求到大家门上,众人总接济她一些。唯有冯家,明明是邻居,父兄在时候,来往也密切,没想到他们一分不给不说,冯彩儿还将她一顿冷嘲热讽。
  她还说:“破船还有三千钉,你们水家领着大长公主的皇庄,是村里富户,怎么会一夜之间揭不开锅了。想逃债做戏,也别拿我们当傻子。”
  她淡淡问:“你今日找我有何事?”
  冯彩儿看着她穿着苎麻袄裙,却依然身段窈窕十分美丽,她盯着水梅疏的面纱道:“阿梅你的疹子还没好么?没破相吧?要不是你有这个毛病,我也能在王管事跟前说道说道,给你也寻一户有钱的人家。你就不用东跑西跑地借钱了。”
  水梅疏静静望着她道:“我阿娘说,宁做贫家妻,不做豪门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有什么事儿,我一会儿要出去了,没空招呼你了。”
  冯彩儿的脸一变,哼了一声,她许了王管事的儿子当妾,就神气起来,如今被水梅疏一说,竟觉得自己也没那么风光了。她没好气地说:“算了,不跟你闲磕牙了。听说隔壁村的景秀才已经退了你的婚。贫家妻富家妾你都不沾边儿了,你也用不着这嫁妆了,你打算出多少卖?我几个月后出嫁,拿你这些破烂东西当个添头吧!”
  水梅疏轻笑一声道:“既是破烂东西,又怎么入了你的眼?也别说你是想帮衬我,你前几日的话,我还没忘呢。我父兄为我攒这些攒了这许多年,这几年战乱,有些给我打箱笼的匠人都不在了,手艺也失传了,我这是独一份。你出200两银子,就全部拿走,拆开单件买的话,价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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