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实在是太误人了,怪不得,历史上会有那么多昏君,她从前在现实中不能明白的,进了这游戏后可算是明白了个通透。
眼见两人四目相对,旖旎氛围正在酝酿,若是旁下无人,怕是立马能抱起来,再紧紧密不可分了。
姬允当下不再犹豫,直接上前一步盯着姬阏,将他犯下的罪状,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原来他处理完政务,途经东殿想给薄姬一个惊喜,却意外见到她殿外侯着的侍女守卫神色慌张,于是他吩咐所有人噤声偷偷潜入,站在窗户外边,见到了薄姬与男子滚在床上,两人仗着四下无人亲密行事,全然不把世俗道德放在眼里。
“所以鲁君当即气得闯入,发现那名男子,竟是我的子都?”姜诱听完吃惊得睁大了眼。
听到她的最后四个字,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就连当事人姬阏,本来深情款款的眼中,都闪过一丝难以言喻。
他将目光从姜诱身上收回,神色恢复先前的淡然如水,“当时殿内昏暗无光,鲁君想必是看花了眼,阏并未与薄姬滚作一团,更未同她做出亲密之举。”
姬允的声音沉得发冷:“那你即是承认你在殿内?”橘子
姬阏:“认。”
姬允气得面孔都扭曲了,“孤男寡女还能做甚?不若你给寡人一个合理解释,何以来到东殿?又何…何以同寡人之妾独处?”
姬阏:“来到东殿是因这个,薄姬在公主那落下的……黄连粉。”
说最后三个字前姬阏顿了一顿,从袖袋里掏出一小包叠得方正的纸包,夹在两指之间示意给众人看,才缓缓加重语气念出后三个字。
闻言薄姬双眼圆睁,望向姬阏声音尖锐,“你…你胡说?我哪有落下什么黄连粉?”
姬阏道:“此事不过发生在今日辰时,薄姬为公主亲手喂药,当时扬手次数众多,此粉无意从袖中滑落至地,后来被阏拾——”
“没有!”薄姬的声音提了又提,“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绝对不可——”
“不过只是一小包黄连粉,薄姬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在一旁看戏的姜小白突然出声,语调跟眼神都带上了狐疑。
姬忽微微摇头,煞有介事轻道:“公子小白此言差矣,或许薄姬生性怕苦,怕苦之人见到黄连粉此等反应,实属正常。”
薄姬霎时镇定不少,“我的确是怕苦,让诸位见笑了。”
姬阏:“怕苦还要随身携带黄连粉,当真是让阏好奇不——”
“我都说了没有带!”薄姬的表情有些抓狂,“我是去看望公主,给她喂药了没错,可这绝对不是我的……”
姬阏若有所思,将小纸包摊开认真道:“可这里写了薄姬二字,不是你又会是——”
“怎么可能会有这两字?”薄姬的风情万种已经尽失,尽管她咬了咬牙恢复神色,又成了楚楚动人的模样,不过经过先前一番,现下再怎么看去,都觉得有些扭曲。
她用注满柔情的眸子凝望姬阏,“谁会在装药材的纸袋上写自己名字?公孙子都口口声声冤枉我,莫非是想通过谎言逃脱罪责,将妾身一人弃之于不顾,公孙子都当真好狠的心……”
说着她已是用袖掩面,作势要抽泣呜咽起来。
眼见着薄姬抽抽搭搭,姬阏的神情也似在一瞬间温柔了下来,他用轻柔到哄孩子一般的语调道:“不会,阏怎会是这种人?若这纸袋确实不是你落下,那你不妨说说,真正的黄连粉是在哪?”
“在……”姬阏的话语实在太有诱导性,抽泣中的薄姬下意识顺着他一答,刚说完一个在字,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她,她才在一瞬间反应了过来。
薄姬抬起头连忙道:“我只是好心为公主喂药,她的药经由小厨房煎熬,出了什么问题我如何得知?公孙子都休要误导众——”
姬阏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呈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我由始至终都没说过,黄连粉的用途是在哪。”
这下众人全都明白过来,薄姬经由一番质问,做贼心虚,已于无形之中露了马脚。
而看了好半天戏的姬允,见到薄姬面如死灰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去欺负公主,真是让寡人失望透顶……”
若不是顾忌着有众人在,只怕姬允当场就要把人拖下去,再施以酷刑了。
薄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姬允骂着骂着,又把目光转向姬阏,“薄姬欺负公主罪该万死,事后寡人自会将她罪责加上,不过,公孙子都与她……又作如何解释?”
显然,他没忘了正事。
姬阏将纸袋塞回袖里,“鲁君方才已然见过,阏与她的相处方式,仍然觉得,阏与她二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私情?”
“寡人相信寡人的眼睛。”姬允声音沉到了极点,“不若,你的脸上作何解释?”
刹那间,所有目光聚焦回姬阏脸上,盯着那块早已被擦干净的地方,仿佛刺眼的红印还在一样。
姬阏垂了垂眸,从怀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胭脂,打开盒子,伸出两指在胭脂上一抹,接着恍若四下无人一般,将手上胭脂拭到了他身旁的公主脸上,在她过于白皙的雪颊上,晕出了一个模糊的红印。
众人惊讶见到,因为双指并拢开合再并拢,涂出来的艳丽至极的印子,很像是嘴唇烙上去的一样。
姜诱震惊得回不过神来,她自己见不到自己的脸,于是下意识想去摸上一下,同时还很想知道,她的脸被糊成了什么鬼样子。
可姬阏在她的手碰到脸之前,伸出手轻轻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缓缓放下,再接着道:“很好看。”
用的还是那种,充满了柔情蜜意的声音,简直就是要腻死人不偿命。
姜诱的小心肝扑通跳了一下,别过脸去,等理智恢复后在心里吐槽,我信你个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都坏得很……
众人的神色虽然各异,可有一点无一例外,不知道从哪来了一桶黏糊糊的蜜,把他们的嗓子眼都给糊住了。
齁,齁得慌。
姬允见到此等情景,本来就黑沉沉的脸更加黑上几分,“所以公孙子都是想让寡人相信,你来到东殿,只是为了掏出这盒胭脂,在自己脸上涂出唇印,存心叫寡人看见误会?”
还未等姬阏回答,伏在地上的薄姬出声:“那盒胭脂……胭脂是妾的,君上……”
姬允闻言震怒,“公孙子都还有什么好说?私藏寡人爱妾私物,一切都已昭然若揭!”
姬阏放开姜诱的手,眼底划过一丝不忍,“阏原本不愿说出口,是因不想伤了和气,即便鲁君为假象所迷,一而再再而三如此,阏亦在心底默默忍受……可眼下,公主已在身旁,若是再不置辩,恐日后将影响我夫妻二人和睦,阏不愿,亦不想见到这种情形发生,所以事到如今,阏必须说出这个事实。”
所有人的目光围着他身上打转,就连姜诱都开始打心底里敬佩,姬阏是真的把楚楚可怜的小白莲诠释到位了,她平时在他面前演的算个啥呀?
当红影帝跟三十八线不入流女星的区别?
姬阏双眼微垂,将眼中的痛苦挣扎恰到好处掩盖,声音轻缓中透露着一丝决绝,“薄姬昨夜,在阏饮完酒欲休憩时,便想趁阏酒醉,强行非礼于阏。”
姬阏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薄姬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确认此话是从姬阏口中说出后,嘶吼出声:“我昨夜不过是见了你一面,我何时非礼了你?”
姬阏坦然自若:“非礼之人自然不会承认。”
薄姬惶恐望向姬允,“君上,君上……你要相信妾,妾没有非礼他,妾心中唯有君——”
“住口!”姬允脸色已经是黑到了极点。
姬阏话语含着嘲弄:“你说你心中唯有鲁君一人,若是唯他一人,怎肯与我苟且?”
薄姬又一次被姬阏套了话,她看着君上黑透了的脸色,咬了咬牙,道:“自然……自然是因公孙子都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心中是唯有君上,可抵不过一时昏了头,迷失……”
她狠狠咬牙快速说完:“迷失在了公孙子都的美色里。”
姬阏忍俊不禁,唇畔漾起笑意,“多谢薄姬称赞,不过阏心中唯有公主一人,阏的美色自然归她所有。”
噗通——
姜诱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跳动了一下。
姬阏当真是不要脸的典范,能不动声色说出这么撩人的话,虽然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一配上他那张脸,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阿。
遐想间姬阏已再次出声,不过这回他没接薄姬的话,而是自顾自说道:“昨夜薄姬迷失于阏的美色,欲要强行非礼于阏,阏自然是不从,凭着仅存意志挣脱,再是到了今日……薄姬欺负公主过后,袖中落了黄连粉为证,阏拾到想来对质,为公主讨回公道,不料薄姬色心又起,引诱阏喝有催情作用的茶水,再将宫女侍卫挥退,欲与阏行苟且之事,却不料阏有所提防,将二人茶水调换过,因此……”
他意味深长一顿,才接着道:“当药效发作之时,薄姬意识迷乱,识人不清,将枕头当成了阏,而殿内光线昏暗,鲁君在窗外见到这切,自然心中生出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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