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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盘大佬 (舴舟)


  
  姝菡闻言略安心,三四年前她还在呼兰府隐姓埋名,安亲王提拔兄长断不会是因为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凑巧。”
  
  费孝瑞见她不愿多说,也没有深问,知道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追在他身后闹他的小姑娘,有些心事连对他这个兄长也开不得口。
  
  “菡儿问完了,那便轮到为兄来问你。你当初诈死后去了哪儿?如何为生?我见你如今已做妇人打扮,可是许了人家?又为何会独自出门,被一群山匪追杀?”
  
  这一连串的问题,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尽的。
  
  “兄长今日可得闲?还是也领着军务?我只怕一时半晌也讲不清楚。”
  
  “我这次是奉命在直隶地界征粮,已派了下属去忙,三两日之内倒是不急着走。你若感觉身体撑不住,便挑了梗概来说,总归以后还有机会。”
  
  “那便从白景瑞那厮奉命到松江府捉拿任了钦差调查河工贪墨的父亲那天说起吧。”
  
  “那一日,母亲带了我去给即将从松江府迁往河间府的岚姨一家送行,刚出门不久,府里一行人便被一伙儿官兵截住了。彼时我正在一间糕点铺子里给雅珠姐姐挑表礼,等出来的时候没见到人以为母亲先往岚姨家去了,便阴差阳错躲过了一劫。等到后来得知家遭巨变,父亲母亲已经遇害,已经是数日之后。虽外头风传费家的独女已经投江没了,但岚姨不便在风口浪尖将我带在身边照顾,就连夜找了艘船把我送走,托给杭州府一户人家照顾。两年后,又让我以岚姨表甥女的身份去了呼兰府,连同假造了汉女身份。”
  
  “既如此,你又怎么会在渔阳境内出现,是嫁到了此间?”
  
  姝菡苦笑:“兄长问到此节,菡儿实不知如何启齿。”
  
  “是你遇人不淑?还是突逢变故?别怕,无论如何,为兄在此便不会再让你受苦。父母当时定罪,本就未祸及家中女眷,且幕后驱策之真凶日前已经贬为庶人,你如今大可恢复身份,光明正大行走于世,到时候兄长报了家仇,再与你说门好亲,再不必担心手足离散。”她见姝菡自始至终没提夫家之事,还当她所嫁非人。
  
  “兄长说的这些,再不能够,我如今的身份,是海佳·雅珠,安亲王府上了玉牒的侧福晋……”
  
  费孝瑞蓦地起身:“怎么会如此?是海佳氏逼你代人选秀?”
  
  “是我自愿,雅珠所爱之人中箭危在旦夕,她绞了头发但求同死。我这些年蒙岚姨照顾,不忍看她全家因避选而刺配流放,便主动冒名入宫。至于后面入了安亲王府,成了侧福晋,也实在是因缘际会。”
  
  费孝瑞攥紧了拳头,青筋绷起,想不到亲妹的命途竟也如此坎坷,但事已至此,只能尽言安慰。
  
  “安亲王在诸位皇子之中,确是有大德之人,今时今日也大可进益一步,不过我只问你,他待你好不好?”
  
  “王爷待我很好。”
  
  费孝瑞不信。“既然待你好,为何让你独自涉险?”
  
  “是我甘心为饵,他不知情。”说到这里,姝菡想起紧要之处:“兄长昨日救我时,可有旁的人在场?另一辆马车里的邵先生在何处?又有没有人察觉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
  若被堪破了身份,往大了说便是欺君。
  
  费孝瑞同她保证:“你放心,除了曾伯父和方才屋子里的女娃娃,再无旁人知道。”
  
  “曾,伯父?”
  
  “嗯,便是昨日为你治伤的曾郎中。他幼子曾是我手下副手,如今还在西北,我们也是今早才知道这层身份。我等会多叮嘱他几句,他万不会把我们的身世泄露出去,毕竟我曾经两次把他家老小子从鬼门关救回来……”
  
  “那就好,不知我昨日获救又是个什么情形?”
  
  “我遇见你时,车夫已经中箭奄奄一息,你同车的女子也已经毙命。你说的马车我倒是瞧见,它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且后头没有追兵,我便只顾着围剿匪寇。初见你时,你中箭昏迷,并没认出。后来因见你手旁的平安符,才惊觉上天待我们费氏不薄,终究留下两条血脉……”
  
  “能再见兄长一面,菡儿死也瞑目了。”
  
  “我们兄妹重逢,勿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笃笃笃,“孝瑞贤侄可否容老夫打扰一会儿?门外有个姓邵的先生,说是来寻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男女主要重逢了,搓手。
今天要安利一篇大佬的佳作,是一位给过作者菌很多帮助的良师益友,喜欢的宝贝儿们欢迎去捧场。
《(穿书)土系憨女》by木木木子头,一本正统欢乐修仙文。

  ☆、【不诉】

  001
  
  昨夜落了场大雨, 噼里啪啦砸到曾郎中家客房的青灰瓦片上,甚是扰人安眠。
  
  姝菡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幸而已经能勉强起身, 便索性下地开窗观景。
  
  她这次伤口愈合得极慢,大概是暑湿燥热加上心火太旺。
  
  距离兄长募粮离开已经有十七八日,邵先生更是在确认她生还当日就离开去寻安亲王。
  
  虽然他们都没有对她透漏外界的情况, 但姝菡隐约感觉似乎并不十分乐观, 不然安亲王早就会派人来接她回京,而不是把她留在一个陌生民居里任其自生自灭。
  
  邵先生临走前倒是提议过给她寻一处更好的宅子,但她以伤口未合不便挪动为由婉言谢绝, 只留了五六个护卫在此守着。
  
  可以确定的是,安亲王已经成功突围, 她便失去了被追杀的价值,毕竟没人相信安亲王会为了个侧福晋而束手就擒, 花费时间和人马掳她就毫无必要。
  
  姝菡每日趟在床上, 觉得日子过得格外漫长,一会儿担心安亲王的后援不能及时赶到,一会儿又担心兄长送粮路上遇到英亲王的人无力抵挡。
  
  曾郎中对她身份也知道个大概, 且得人所托,平常也不和她多说外间如何,只让她安心养伤。
  
  大妮二妮一般会在白天轮流给她换药送食。大妮今年十二已经知道祸从口出,轻易不会乱说话。姝菡便常和二妮闲谈,偶尔也能得到有用的消息,比如京里正打仗, 此间又开始征兵;又比如南边的水祸未平,流寇四起,瘟疫有蔓延的趋势,来家里求药的人越来越多。
  
  任是谁在这个节骨眼都无法心安。
  
  按理说这么些时日,胜负早该定了,怎么还没有一个准信儿?姝菡越发拿不准,人也消瘦下来。
  
  更让人烦心的是,她这个月的小日子没来,但曾大夫诊脉过后也没确认她是不是有喜,毕竟和安亲王分开是上个月的事,间隔太短。
  
  她既有些盼望,又有些担心,此前为了止疼消肿可是内服了不少汤药。
  
  如是,又过了十日,到了七月底。
  
  这一日天色大好,已经好得差不离的姝菡正在窗下抄经。
  
  二妮兴高采烈地奔进屋来。
  
  “仗终于打完了,这下可以出门玩了。姐姐你想不想吃糖,我听说街角的杂货铺子开门了。”
  
  姝菡攥住她的手:“这仗是谁赢了?”
  
  二妮咧着嘴:“是当朝四王爷,叫什么封号我忘了,不过大人们都说他这王爷应该当不了几天了。”
  
  姝菡大惊:“你把话说清楚。”
  
  二妮虽不知她为什么这么紧张,还是把偷听来的消息如是吐露:“听说老皇帝生了大病,正四处寻访名医。现在就是那位四王爷监国,他们还说,指不定哪天老皇帝殡天,这四王爷就成了新皇帝。”
  
  姝菡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可信,只呆呆望着桌上摆得厚厚的一摞经文,手却抖得握不住笔。
  
  “姐姐你可千万别和爷爷说我告诉给你这些啊,爷爷说这话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姝菡强扯出个笑:“放心,姐姐不说。”
  
  八月初三这一天,恢复的差不离的姝菡难得出了门。
  
  抄经用的笔墨都没了,她嫌侍卫们买回来的不合用,就顶着日头出了门。身后自然尾随了四个,她只当没看见。
  
  等买好了东西回去,一辆双骑双辕马车停在大门口,堪堪挡住她视线。
  
  她还没如何,几个侍卫均摩拳擦掌。
  
  此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机会没了,还要被留在这里保护个只知道描文绘字的女人,哥儿几个心里难免憋屈。
  
  看见马车,便意味着有人来接,他们的好日子也不远了。
  
  果然,进去没寻见姝菡的人这会儿从院子里出来。
  
  “请侧福晋安。”
  
  姝菡看着眼前人朝自己施礼并没有躲,悬着的心也落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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