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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盘大佬 (舴舟)


作者有话要说:  徽徽:你从来只疑我是你前世的业障,焉知我不是你此生救赎的微光?
**************
滴碎荷声、赚杀鱼儿两句都出自王夫之的清平乐·咏雨(下附全文)
清平乐·咏雨
作者:王夫之 (清)
归禽响暝,隔断南枝径。不管垂杨珠泪进,滴碎荷声千顷。
随波赚杀鱼儿,浮萍乍满清池。谁信碧云深处,夕阳仍在天涯?
释义(参照baidu注释,可能有讹误):
归巢的鸟雀唱响空漾灰暗的天际,阻断了通往故国的归路。
雨自顾酣畅地淋在岸边杨柳树上,凝聚成珠泪一颗一颗滴碎在池塘,哪肯理会打破了满池风荷的宁静。
鱼儿们随波逐流,疑那雨滴是投喂的哺食,浮游于水面争相接喋,状似覆在清澈池塘上的满目浮萍。
在这遮天蔽日的苍茫云海之后,谁又能相信,一抹斜阳仍在普照着天地?

  ☆、【储君】

  001
  
  雨滴落在脸颊, 顺着领口钻进脖颈,将那点料峭春寒强灌进人的五脏六腑。
  
  姝菡却似无所觉, 只空茫茫走着, 像个失了魂的幽冥,却凭着潜意识的本能踱向寿康宮的大门,甚至无意识地举手叩动了门环。
  
  门上的人等得正心焦, 他们方才把姝菡和邓公公放出去, 半晌没见人回来,恐她是在长春宫吃了官司,深怕太后怪责下来, 他们不好担待。
  
  这会儿见姝菡一身湿淋淋的站在门外,赶忙拿了门斗里备着的蓑衣迎上去, 没等递过去,却见了后面沿着东墙跟过来的安亲王, 同样一身淋淋湿。
  
  “王爷吉祥, 奴才给您请安了。”小太监说完,也顾不得姝菡还在雨里浇着,紧走两步把手中蓑衣朝那位爷披凑上去。
  
  安亲王倒是伸手接了, 却亲自把它罩在了前头的女人身上。
  
  随后朝着开门的小太监吩咐。“去里面禀一声,本王有事求见太后。”
  
  姝菡后知后觉,被一句老祖宗唤回了神识。
  
  她立住、转身看过来,似是才发现有人在身后。“王爷,您……”
  
  安亲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有什么话,待会儿自己找老祖宗说去。”
  
  说完甩开步子朝内院去。
  
  姝菡这时候方知道急, 哪敢让老祖宗知道她刚才冲动下做的蠢事。
  
  她紧走几步,撵上去。
  
  “奴婢请王爷留步。”
  
  安亲王不理。
  
  姝菡豁出去,伸手去拉他的衣袖。“算是奴婢求您了。”
  
  安亲王止步,见她红着眼哑着嗓子央求,湿漉漉的鬓发沾在两颊,眼眶里的流光说不上是泪花儿还是雨珠子,凑在一起活脱脱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
  
  “这会儿知道怕了?方才命都舍下和我杠的厉害劲儿去哪了?”
  
  姝菡低着头,睫毛一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奴婢受了罚不要紧,只怕老祖宗她气急了有个闪失,还请王爷通融。”
  
  边说还边耸肩抽搭,是真怕了。
  
  安亲王看门上的人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看过来,又不约而同背过身去,伸手狠狠向她额头一戳。
  
  “赶紧滚回去梳洗,别在这闹腾。长春宫把你领走大半天,本王总要替母妃向老祖宗交待清楚。你当我会和老祖宗说什么?”
  
  “王爷当真不会说旁的?”姝菡可怜兮兮抬眼确认。
  
  “你再啰嗦,我就不敢保证。”
  
  姝菡看安亲王应下,破泣为笑,可是还是惦记自己辛苦得来的物证。“那本书稿?”
  
  “你别得寸进尺。”又由乌云密布的态势。
  
  姝菡闻言只好蹲了个礼:“奴婢先告退,等拾掇好了再去老祖宗跟前伺候。王爷要是不急着走,奴婢待会儿给您沏了好茶谢您今日的点化。”
  
  安亲王虽知道她这副乖觉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为了让自己封口才装出来的,但跟她方才一心求死的死鱼样子比起来,还真是顺眼的多。
  
  他心里顺意,口上却不肯留个好:“怎么,明里辩不过,就想暗中给爷茶里下药,你省着吧,别出来炫世。”
  
  姝菡听他如此不领情,反倒定心,知他应是不会把自己作死的事乱说了。
  
  “那奴婢告退,王爷慢行。”
  
  回程上,她念及失了书稿虽感遗憾,却想起安亲王前两日让小邓子捎给她的那句“来日方长”。
  
  他所言不错,时间还长,一切没有落定。
  
  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002
  
  太后在正堂等了多时。
  
  皇帝带着众皇子请安离开后,她让豆蔻去罩房给姝菡送点心,才知道人被安亲王身边的小邓子带走了,且是带去长春宫回话。
  
  太后对此难免生疑。
  
  她倒不担心姝菡去了长春宫会吃亏。只要寿康宮的院墙不倒,她也尚有一口气在,那位做梦都盼着自己儿子登基的贤妃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只是事情透着不寻常,实在令人挂心。
  
  这会儿听门上来报,安亲王求见,菡丫头也被送回来了,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转眼间,安亲王已经进了屋。
  
  “皇孙给老祖宗请安。”
  
  太后没应声,先向门口张望了一眼,却没看见人。
  
  “老四啊,听人说你母妃把我寿康宮里的抄经侍女叫走了,还说马上就给我送回来,现在人呢?”
  
  安亲王俯身答道:“让您老忧心了,原是孙儿的不是,没弄清楚状况就将人唤了去,这会儿已经送回来去后面梳洗去了。”
  
  太后眉头微蹙,对这回答并不满意。人说带走就带走,连个像样的解释都没有。
  
  “如此,你便跪安吧。”任谁见了,都知她带着气,显然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安亲王仍不紧不慢,将袖袋中一本半湿的册子抽出来。
  
  “母妃失了的东西已找见了,只是后面又引出些旁的趣事,孙儿愿博老祖宗一乐。”
  
  太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让宮嬷嬷将那书册取过,转而翻看起来。
  
  片刻后,太后满脸阴沉,如暴雨将至。她朝着宮嬷嬷摆手:“你们都先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随着房门被从外面关严实,太后将那书册摔到桌案。
  
  “说吧,你们娘俩儿想作什么妖?把这几十年前的旧物都翻找出来了?你们既然有这个胆量翻旧账,怎地不直接呈给你皇帝老子看看?是这东西禁不起推敲?还是打量我老婆子好摆弄,甘愿给你们当枪使唤?”
  
  安亲王撩开袍子跪好,也不因太后的连番反问失去方寸。
  
  “老祖宗息怒,请容孙儿详禀。您看到的这本手稿,孙儿确是不知它的真伪,也并没想过将它呈到御前。之所以拿到寿康宮来,是想向您讨个主意。”
  
  太后站起身,觉得万分可笑:“让我拿主意?你们可真是好出息。自己想往上爬想疯了,又知道我当初心疼死了的烛薇丫头,就想起来拿我个老棺材瓤做筏子。我倒要听听,让我出得哪门子主意?”
  
  安亲王仍跪着答话:“这东西得来的蹊跷。竟是在长春宫的宮人房找到的。那处从前住着的,除了母妃赏给九弟的宝济氏侍女,便是您身边的侍女菡儿……所以孙儿斗胆猜想,这人牵连着母妃和您的寿康宫两处,怕是不简单,这才敢惊动您。”
  
  听都这儿,原本一脸怒气的太后才觉得他话里有话:“你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稍安勿躁。孙儿之所以来这一趟,实是因这东西太过烫手,又不知道藏它的人是谁?有没有后手?想着老祖宗经过见过的多,保不齐就能给孙儿提个醒,或指条明路。如此,孙儿查出来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藏匿下这要命的物件,留着去戳圣人的心窝子,也好早做防范去了后患。”
  
  一个字不提要借此物呈给皇帝,也不提让太后出面指摘中宫。
  
  太后复坐回酸枝梨木的太君椅,静默了半晌:“也难为你了,起来回话吧。”
  
  安亲王稳当在下首坐了。
  
  太后知道,安亲王的话不能全信,但这东西的来历,她心里也没底。既然安亲王敢大张旗鼓揣着东西找上门来,还拉上了菡儿,未必就全是碰瓷儿。
  
  “你既是要讨我的主意,那我便做了这个主。这东西,留着确是个祸害,在没找到嫌凶之前,就先由我收着,总归你们这些猴崽子们都要避嫌,沾手就是个死局。等什么时候水落石出了,我再将它毁了,你若觉得使得,就回去侯着,若觉得不妥,东西你带回去,但也别攀扯我寿康宫的人。”
  
  按亲王目的达到,俯身行礼:“孙儿皆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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