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话还没说呢,她就哭上了。
可偏生,她越想控制,眼泪越控制不住,跟开了闸的水库似的,哗哗往外淌。
原来,再坚强硬气的女人,陷入了爱情,也会变得脆弱不堪。
或许就是因为在乎,所以特别害怕失去。
“松开。”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这两个字。
可汉子不但没有松开她,反倒把她拉进怀里,拿脸去贴她的脸,又去捏她的手。
“咋这么凉?你咋哭了?谁欺负你了?跟老子说,老子弄死他!”
小媳妇脸上的眼泪太多了,汉子的胸口一阵阵的疼。
他说了这句话,林晚秋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我要回屋。”她哽咽着说。
汉子还是没松开她,只是躬身伸手抄起她的腿弯,抱着她大步往屋里去。
屋里有炭盆,门关了,窗户只留了一点儿缝隙换气儿,所以还是很暖和的。
汉子把小媳妇放下,去把灯点燃了,看着灯下潸然而泣的美人,他又心疼又心慌。
“快跟老子说啊,谁欺负你了?”江鸿远是真急了,他的双手抓着林晚秋的肩膀,语气不太好。
“你为什么不理我?”林晚秋问。
“若你不想跟我过,明明白白跟我说,我会走人的,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你敢走!”江鸿远一把将林晚秋抱在怀里:“跑了抓回来就打断腿!”他咬牙切齿地道,想离开他,门儿都没有。
林晚秋在他怀里冷笑,戾气很重的道:“又不想跟我过,又不放了我,你还真当我是你买来的猫猫狗狗。”
江鸿远的脑袋都要炸了,他真的不知道林晚秋为什么会这么想,汉子虽然前头还有过两个老婆,可那两个女人他统共都没说过几句话,人家也没让碰不说都是在江家没呆多久就卷着钱跑了。
他真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我没有不想跟你过。”江鸿远很无奈的叹气,他把头埋在林晚秋的头发里低低的说:“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死了也要让儿孙把我们葬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连续三天都躲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冷暴力,再这么下去,我是会被你逼疯的。”
林晚秋脾气很大的说,满腔的委屈都被她宣泄出来了,鼻涕眼泪故意蹭了江鸿远一胸口。
江鸿远听了她的话先是身体一僵,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扯着她的小手往下放在腰腹下的大家伙上。
“老子……看见你就想。”他低哑着嗓音说。
“听见你的声音也想。”
“避开你……只是……想让他老实些。”这几天,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雪原美景,他那鼻血就像不要钱似的流。
所以,他才躲着她。
实在是怕。
“我怕我忍不住……”
汉子的声音自带低音炮加环绕,这回轮到林晚秋僵了。
她……
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江鸿远……你……真是出息!
当然,林晚秋你也够出息的,人汉子三天没理你,你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真跟人家骂的那样‘没男人你活不了啊!’
“老子真没想不要你,你也别想离开老子。”江鸿远握着林晚秋的小手,带着她的小手抓着大家伙来回的……
林晚秋:……
所以,她顶着寒风等了一晚上就等来了这个?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去给你热水。”她想逃,可惜抽不出手,江鸿远不放。
“等会儿。”江鸿远暗哑着嗓子说。
“我去,你别栓门,我那屋冷,一会儿我在你这屋洗澡。”江鸿远不想忍了,忍着他痛苦,小媳妇还误会。
这种蠢事他不想做第二次。
这种理由让林晚秋怎么拒绝?
让汉子挨冻?
她只能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第200章 她们从班房出来了
作得一手好死的林晚秋成功的把自己埋在亲手挖的坑里了。
恋爱中的女人爱折腾,但折腾后的结果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她答应汉子进屋洗澡就是错误的开始。
汉子当着她的面儿脱了衣裳还晃来晃去,存了心让她长针眼,就跟动物园里在雌孔雀面前拼命开屏的公孔雀一样。
但是讲良心话,汉子的身材真是好,线条,肌肉都壮硕得恰到好处,充满了力量和流线美。
身上的那些个疤痕,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
宽肩窄腰翘臀外加一对修长有力的双腿……这身材简直太犯罪了。
展示够资本的汉子悠悠闲闲的跨进浴桶,然后,他就嚷嚷着说背痒痒,让林晚秋帮他搓搓背。
这一搓就完犊子了。
被汉子一把扯进水里,然后浴桶咚着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
决定不忍的汉子跟禽兽没什么区别,林晚秋挣扎想从浴桶里逃出去都不行,明明都探出半个身子了,被汉子从后头一扯就重新跌回水里。
还好浴桶距离床比较远,屋子也够大,要不然,恐怕溅出来的水花能把床榻给打湿了。
等浴桶的水差不多有一半都溅地上了,汉子就抄起跟面条似的挂在他身上的小媳妇上床上去了。
林晚秋清醒的时候想,还好这床够结实啊……
早上,江鸿远一脸餍足的醒来,亲了亲睡沉了的林晚秋。
折腾了一晚上,除了城门没破,他倒是利用别的地形发起了无数次的战术冲锋。
包括让他鼻血长流,心心念念了好几天的雪原。
小媳妇的身子软极了,皮肤也细腻得不行。
真是哪儿哪儿都让人无法忘怀。
屋子里有着浓郁的羞人味道,江鸿远亲了亲林晚秋的面颊,然后穿衣裳起身。
他先去自己那屋把炭盆升好,又找出林晚秋的衣裳放到他那屋去。
等他那屋温度上来了,江鸿远才用被子子裹了小媳妇,直接抱他那屋去了。
把小媳妇重新放上床,换了个凉凉的被窝,林晚秋跟虫子似的拱了拱,这才噘着嘴继续深睡。
江鸿远没忍住,又去亲了亲她的嘴。
不过这回只是碰了碰,没敢再动她了。
小媳妇累坏了。
他把裹着林晚秋过来的杯子抱了出去,贤惠地拆被套洗被套床单,又把门窗敞开通风。
徐婆子见他洗东西便跑去要接手,被江鸿远拒绝了,她就笑着进了灶房。
他们家大爷这么大哥块头,还会害羞呢。
这日头都高了,太太还没起,想来昨晚儿是闹腾凶了。
说起来,太太还是福气好,大爷疼人,两个小叔子又懂事儿,上头没有婆婆,下头没有小姑子。
这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当然,若是没有那糟心的娘家,日子还能更舒坦些。
林晚秋这一觉睡得叫一个昏天黑地,江鸿远发去赌坊了她才醒。
“太太,饭菜在锅里热着,我给您端屋里来还是端堂屋?”
见她出来洗漱,徐婆子就问她。
“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在灶房吃吧。”她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汉子太能折腾人了。
妈的,死守城门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守到什么时候。
算了,尽量吧。
讲道理,昨晚到最后她都是迷迷糊糊的,要是江鸿远想,她现在就是货真价实的妇女了。
没想到那汉子还……说话算话。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没有睡意的林晚秋看了会儿书,又逛着闲鱼,一直等到江鸿远回来。
江鸿远进家门就看到屋里亮着的光。
他知道,那是小媳妇在等他。
心中一暖。
身上的寒意也在这一刻被驱散。
他觉得,为了这盏等着他归来的光,值得他拿命去拼。
他洗漱了进屋,把外衫脱了搭在衣架上,吹灯上床。
“白天睡太久了,不怎么困,就干脆等着你。”
“睡吧。”汉子把小媳妇搂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大手摩挲着她的背,轻声道。
这一晚,他没动她,真的是搂着小媳妇单纯的睡觉。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都没着急起床。
江鸿远换两个姿势搂小媳妇,跟她说话:“已经腊月初了,一会儿咱们先去买干货,过两天好送回去。”
“嗯。厨子请好了么?”林晚秋问。
“请好了,醉仙楼的大厨,梁大哥介绍的,他们自带碗筷,不用咱们备着。”
“那桌子咋整啊,咱们家也没那么多的桌子。”
“他们也是自带,咱们只出食材就成,不过是多给些银子,这两天桌椅板凳都会送过去。”
“成,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鸿宁那里请了假,鸿博也会回去,正好他们也能在新宅住一晚上。”
宅子那边儿什么都布置好了,就差人回去住了。
“对了,玉佩的事儿办好了没有?”林晚秋抬头看江鸿远,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办好了。”江鸿远道。
林晚秋把所有的玉佩都给他之后,还特地给了他一块假的。
于是,他就去徐家把真的换了出来,还将真的藏在了县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