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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 (Arkin2799)


  “瞧儿臣看得一时忘怀,忘记叫蒋小姐平身了。”萧寅初笑盈盈的∶“蒋小姐起来吧。”
  “谢、谢公主殿下。”蒋云染蹲太久了,起来时身形一歪,身旁的德福扶了她一下。
  “母后,旁的小姐您作主就好,儿臣要将蒋小姐留下来。”萧寅初看向蒋皇后∶“过几日潇湘馆要开学了,儿臣准备带蒋小姐一起去,您觉得如何?”
  潇湘馆是专门教养皇家贵女的地方,只有萧家的女儿,如萧寅初和萧思珠之流,以及极少数优秀的姑娘才能入学,因为入学条件苛刻,教学成果斐然,所以经过潇湘馆培养的贵女就变成了百家逐求的贤妻佳媳。
  蒋皇后一听这敢情好,这是在抬举蒋云染啊。
  “云染,初儿喜欢你,你意下如何?”蒋皇后笑问侄女。
  想闻喜长这么大都没向她提过什么要求,今日哪怕她不应,赵王肆听说后也会为了让女儿高兴把蒋云染送进宫的,所以皇后和蒋云染答不答应,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皇后心里明白,蒋云染也心知肚明,她只好跪在地上朝萧寅初磕头∶“谢公主殿下,臣女遵命。”
  林蓝三人看着她,眼中难免浮出艳羡,能去潇湘馆接受教养,哪怕只二三个月,说出去也是旁人没有的福气。
  萧寅初得偿所愿,浅笑着看向蒋云染,眼中不带一丝温度∶“本宫一见到蒋姑娘就觉得特别面熟,仿佛上辈子就认识呢……”
  .
  所有贵女都是由父兄家人陪同进宫的,蒋云染则是表哥厉尚廉陪同来的。
  殿选结束后,二人又去拜见了蒋皇后,日渐西斜才出中宫。
  这个时辰,宫人守卫正在轮替,厉尚廉谢绝了引路的宫女,与蒋云染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
  “表兄……”身后的蒋云染突然哽咽出声,小声唤他∶“尚廉哥哥……我不想进宫陪公主。”
  厉尚廉忙看了眼四周,还好无人。
  蒋云染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厉尚廉也有些心疼,轻声问∶“为什么?能进潇湘馆是莫大的福气。”
  蒋皇后已经为太子初订了汝阳王郡主为太子妃,蒋云染能去潇湘馆可以说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事了。
  “公主她好像……不喜欢我。”蒋云染含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望向厉尚廉∶“皇后娘娘最喜欢尚廉哥哥了,哥哥替我去求一求娘娘,别让我去……我做不来伺候别人的事……”
  厉尚廉眼中一沉,不复刚才怜惜∶“你在胡说什么,闻喜公主之前又不认识你,为何要不喜欢你?”
  他以为表妹不识时务,说∶“云染,你已今非昔比了,以前你是安平伯府的嫡小姐,如今呢?祖母不喜欢你,你在府里的日子如履薄冰,还不如进宫,进潇湘馆,哪怕以后择人家时,也有一番助益……”
  蒋云染猛地看向厉尚廉,不能相信这番话是从厉尚廉口中说出来的!
  她差点破口大骂,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又生生忍下来,语含娇羞道∶“表兄这话是在剜云染的心啊,云染对你一直……”
  “咯吱。”一声轻响。
  二人猛地回头,一个穿着白狐裘的女子正在用鞋尖踩雪,“咯吱咯吱”直响。
  她身旁簇拥着六七个宫女嬷嬷,个个衣着不凡,一看就是个尊贵的。
  “不巧,在这儿遇见蒋小姐了。”萧寅初慢慢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
  厉尚廉从未见过她,不禁失了神。
  这是一个怎样绝美的女子啊,只见她高梳云鬓,上插一支兰花簪,光洁的额头描画着一枚小巧玲珑的兰花钿,与头上的簪子遥相呼应。
  最绝的当属那双清冷眼眸,那般细长多情,浓睫一抬,仿佛日夜星辰都为她失了颜色。
  蒋云染察觉到了厉尚廉一瞬间的失神,心中猛地一空。
  他果然又……看上了萧寅初的脸!
  “臣女拜见公主殿下!”她抬高的声音一下将厉尚廉惊醒,后者垂下眼,拱手行礼∶“在下厉尚廉,家父乃是左相厉峙,拜见闻喜公主。”
  萧寅初勾起唇∶“原来蒋小姐早就心有所属,那该早早禀明母后,从册子上划掉名字才是啊,如今这般,岂不是故意戏弄母后,你们可知罪?”
  ‘戏弄皇后’四字如同一柄重锤狠砸在二人耳畔,厉尚廉冷静出声∶“公主误会了,在下与蒋小姐清清白白,绝无其他,何来戏弄之言。”
  蒋小姐?清清白白?
  蒋云染暗中咬碎了牙,气恼无比。
  厉尚廉压根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因为他余光里看见了闻喜公主纯洁干净的裙摆,耳根不禁爬上一丝温热。
  作者有话要说:  鹅:埋有错,女配也是重生的(兴致勃勃,摩拳擦掌)


第7章
  “原来是本宫误会了?”
  萧寅初轻嗤了一声,对厉尚廉淡淡说:“厉公子请起,公子大名,本宫早有耳闻。”
  厉尚廉没想到公主知道自己,假意淡定道:“在下不才,让公主见笑。”
  蒋云染还蹲在他脚旁,可是厉尚廉顾着和公主说话,全然没有顾及她,隆冬腊月,寒气不停从青石砖面扑向她的身子,蒋云染觉得自己全身都凉透了。
  萧寅初打断厉尚廉的滔滔不绝,道:“厉公子说的本宫知道了,今日所见也不会传到母后耳中……嗯?蒋小姐为何还跪着,平身罢。”
  蒋云染已经站不起来了,厉尚廉终于想起表妹,将她搀了起来,月白裙摆已经湿了一半。
  这等冰天雪地湿了衣裙,回去非大病一场不可。
  萧寅初愉快地勾起嘴角:“宫门快落钥了,本宫便不多留二位了。”
  说罢也没有指个人送他们体面离开的意思,厉尚廉只好行礼告退,搀着一瘸一拐的蒋云染,十分寒酸地走了。
  萧寅初放下僵硬的嘴角,眼中露出恶心的神色,想起蒋云染那个有七分像厉尚廉的儿子,又想起厉尚廉那多年对她的温声软语,一时间更觉得恶心至极。
  花镜敏锐地察觉到主子心情不佳,忙对身边人说:“还不快快去准备肩舆!”
  “诺,奴婢们这就去!”几个宫女连忙散去。
  花镜扶着她:“公主,天晚了,我们回宫吧。”
  “嗯。”
  萧寅初的双脚冻得有些僵,转身之际,在宫墙转角看见一角绣着麒麟暗纹的袍子。
  “……”挨千刀的秦狰。
  花镜吓了一跳,身后藏着两个人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代城君的脸色极阴沉,仿佛见了杀父仇人一般,让花镜十分莫名。
  秦狰一步步靠近,站在萧寅初面前。
  她额上娇美的花钿落在他眼里格外刺眼,他知道萧寅初一向不喜浓妆艳抹,今日却一反常态悉心打扮。
  为了谁?
  为了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刚才不仅见了,还相谈甚欢!那般不爱笑的冷淡人儿,居然对厉尚廉那狗东西笑了那么多次!
  每一次对他笑都像在秦狰心上扎刀,直扎得他鲜血淋漓,呼吸都痛。
  当日初雪宴,她因为遇见他,便没有照前世轨迹与厉尚廉结识,秦狰还暗自高兴了一下。不料今日他一个没看住,两人还是认识了!
  而且看情况,萧寅初没有意外地又喜欢上那个狗东西了!
  秦狰心堵得要命。
  萧寅初警惕地看着他:“您怎么在这里?”
  秦狰的脸色太可怕了,像是下一刻就要掐她脖子,萧寅初后退了一步,立马被他逼近。
  萧寅初:“……”属狗的,绝对是属狗的!
  秦狰猛地抬起手,萧寅初吓得立马闭上眼,睫毛像小蝴蝶拼命抖,良久,额头上忽然一阵粗砺触感。
  秦狰用指肚用力拭掉了那朵刺眼无比的兰花花钿,她的肌肤娇嫩,顿时被蹭出了一片红痕。
  “画的什么花枝招展的东西?”秦狰皱眉。
  萧寅初:“……”米缸呢,她的小米缸呢!
  “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萧寅初气得发抖。
  花镜和挑灯都被萧寅初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尤其是花镜,纸伞都吓掉了!
  多少年没见她们公主这么生气了?这代城君也是个人才啊!
  恰好这时,去请肩舆的宫人远远走来了。
  秦狰微微压低身子,眼中似乎要喷火:“以后,画一次本君擦一次。”
  说罢,带着挑灯拂袖而去。
  萧寅初差点原地气昏过去,花镜连忙扶着她上了肩舆:“公主?起驾起驾,快走!”
  秦狰在她们看不见的转角,直到宫道再次寂静下来。
  指腹碰过她,沾着嫣红色的胭脂,秦狰看着它出神,终是没抵住,放到唇边。
  属于她的甜香有些淡了,却叫他心口发烫。
  挑灯皱着一张老萝卜脸非礼勿视,心说他们君上是不是……太变态了一点啊!人家还只是个小姑娘啊!
  .
  栖雀宫里灯火通明,宫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妆台前,花镜为公主洗净妆容,眼见那洁白额头上平生出一大片红印,不禁也有些恼:“代城君的手未免太重了,瞧这红的。”
  花月端着新打的温水进来,瞧了瞧:“怕是要上些药才会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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