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霜发了一会儿楞,没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乾隆等人也懒得理她,当然也没心情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便也起身离开,和纯走在乾隆兰馨的后面,路过白吟霜的时候冷冷开口说了一句“我劝你还是先担心一下白家老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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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富察贝勒居然是这样一个人物,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也不知道那白家父女最后如何了?”几日后在御花园内,和纯正将手里的白面馒头揉碎了丢到池子里去喂锦鲤,兰馨则坐在一旁凉亭中的石椅上一边绣花一边抿着嘴笑道。
“与我们又有些什么关系?”和纯手里的馒头屑已经丢完,拍拍手后又拿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双手,也走进凉亭里在兰馨旁边坐了,拿起桌上的还温热的茶杯喝了两口,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唉,我终究还是觉着白家父女有些可怜。”兰馨幽幽的说道。
“兰馨,你就是心太软了,这并不是好事。”和纯口气摇摇头说道。
“我也知道,只是……”兰馨叹了口气,止住了话语,又低下头细细的绣着手中的绢子。
“你这几日都在绣些什么?”和纯有些好奇了起来,凑过去看了两眼,便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眼熠熠发起光来。
“不过随手绣绣而已。”兰馨却没发现和纯的异常,只是随口回道,眼睛并不离开手中的绣活。
“看来得找个时间让皇额娘向皇阿玛求个旨意下来了。”和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旨意?”兰馨侧过头看着和纯,疑惑的问道。
“该是给我们的兰馨公主选个好额驸了啊。”和纯坏笑着说道:“嗯?该选哪家的贝勒公子呢?依我看那多隆贝子倒是不错。”
“你这丫头,也不知羞,瞎说些什么?”兰馨红了脸蛋,将手中的绢子丢在桌上,便来捂和纯的嘴。
“我怎么瞎说了?”和纯正好捉了空子,将兰馨绣了一半的绢子抢在手里,一边挥着一边笑道:“你看你连这并蒂莲都要绣好了。”
“什么并蒂莲?我不过绣了一只荷花而已。”兰馨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事实也确实如此,她那白色的绢子上绣的还真只是荷花而已。
其实和纯也知道兰馨绣的不过是荷花而已,她只是故意找了借口逗兰馨玩儿,自从那日龙源楼和纯发现兰馨似乎对多隆有些好感后,就总想着该如何撮合两人,虽说亲事最终还是会由乾隆指定的,但若是兰馨当真喜欢,便央皇后跟皇太后去请个旨意,想也不会是难事儿,和纯这么想着。
“你还好意思说我?”和纯走神间兰馨一把将绢子抢了过来,啐了一声,说道:“怕你才会是第一个被皇阿玛指婚的,有了那日龙源楼的事情,这额驸十有八九该是福康安了。”
“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和纯口中虽是满不在乎的说着,却不由自主微红了脸,正要开口反驳,就听见乾隆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两人抬头看去,见乾隆带了个侍卫已来到凉亭附近,正看着两人哈哈大笑。
和纯兰馨忙起身过去请了安,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着方才两人笑闹的话不知是否被乾隆听了去。
乾隆没有在意那些,他今天来却是为了别的事儿,兴高采烈的对两个女儿道:“免了免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个人。”
和纯跟兰馨诧异的抬起头来,还不及开口询问,便看到站在乾隆身后的侍卫走上前来,单膝跪倒后道:“奴才多隆,给和纯公主请安,给兰馨公主请安。”
多隆?!和纯看着穿一身侍卫装,刚才还跟兰馨调笑着说起来的多隆,惊的差点又忘记了说免礼,好在听到兰馨说免礼的时候回过神来,忙跟着也说了句。
“皇阿玛,这是怎么回子事儿?”和纯扶着乾隆进凉亭坐了,疑惑的问道,而兰馨忙悄悄的将手里的绢子收进袖子里,想起方才和纯戏谑自己的话,红了脸颊。
“这个不成器的,在家反省完后朕便让傅恒安排他做了御前侍卫,有朕天天看着他看他还敢偷懒。”乾隆哼了一声,说道。
和纯瞧着自家皇帝老爹说话的时候眼神儿忽悠悠的往兰馨那儿瞟了两下,心里便明白了,原来发现兰馨对多隆那点儿心思的感情不止自己一个人,想要做月老红娘的也并不是自己一个,不过既然连皇阿玛都行动起来了,那么想必这事情就该算是成了的,和纯便放下了一颗心。
只可惜和纯冰雪聪明,却偏偏当局者迷,瞅出了乾隆想要给兰馨多隆牵红线,却没发现自己身上的红线也被自家皇帝老爹拽着,想要绑到一个叫做福康安的人身上。
就在几小时前,御书房内,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福康安的乾隆拍着福康安的肩膀就说了一句话——“瑶林呐,你可要对朕的女儿负责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打斗之类的写起来貌似无能啊,亲们看了有什么觉得不好的地方留个评神马的当然觉得好也留个评吧~
☆、第十三章 硕亲王府的变故
皇宫里面乾隆爷牵红线牵的不亦乐乎,皇宫外边硕亲王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原来富察皓祯当日被福康安押送到宗人府后直接便被下到了大牢里,宗令(宗人府的长官)得了乾隆的旨意,并不提审富察皓祯,只不闻不问的关着他,也并不告知硕亲王府。
于是硕亲王府的贝勒爷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富察皓祯这消失了一日还没人察觉,连着几日都见不着影子可急坏了硕亲王跟福晋。先在王府里翻了个底儿朝天,然后又命人在京城里来回的巡视,偏偏就是找不到富察皓祯这个人,硕亲王跟福晋便慌得有些六神无主了起来。
“王爷,我们赶紧去报官吧。”福晋雪如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报什么官?我不就是官?”硕亲王岳礼也有些心烦意乱,紧皱了眉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雪如后说道:“那些个官府的差役都是些吃闲饭的,能比我们王府里的侍卫有用?”
“那你说怎么办?”雪如也提高了声音叫道,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焦急,虽说皓祯其实并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可是自二十年前换子之后,他便是她的亲生儿子,便是她的命,是她能继续得岳礼宠爱,牢牢守着福晋这个位子的依靠,如若出了些好歹,那该如何是好?
“你先不要着急。”岳礼强压了心头的烦闷,安慰雪如道:“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儿,咱们要先稳住了。”
“不着急不着急,你叫我怎么不着急?!”雪如的声音却愈发的高了起来,“皓祯是我儿子,是我的命根,我当然会担心他,倒是你,怎么能这么镇定?哦,我知道了,因为你还有皓祥对不对?所以就算是皓祯出了事情你不会在乎对不对?你根本就无所谓对不对?你……”
“雪如!”听着雪如胡言乱语般的一番话,岳礼猛地一拍桌子,喝道:“皓祯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无所谓?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雪如从来没听岳礼像今天这样呵斥过自己,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她握紧了双手,盯着岳礼,嘴角挂着一抹凄惨的笑,说道:“好,就算我无理取闹,又怎么比得了你的无情,你的残酷?儿子都失踪了几天你都可以无动于衷,你可还像是为人阿玛的?”
岳礼见雪如的样子,知道自己一时错口伤了她,心里本来有些懊悔,想要道歉安慰几句,听了雪如这番话后一颗心登时凉了下来,冷着脸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后道:“一派胡言!”便不再去理雪如了。
雪如瞪着一双空洞的双眼望着岳礼,突然觉得他离自己好遥远,眼前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雾气,斗大的泪珠噼里啪啦便掉了下来。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岳礼见了雪如这番样子,更加烦闷了起来,若是平常,他早就去哄雪如了,只是现在因着皓祯的“失踪”,他本来心情就不好,便懒得理她,厅内一时寂静了下来,只听见雪如嘤嘤的哭声。
“阿玛,额娘。”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岳礼抬头看去,却是自己的侧室,叫做翩翩的,带着他的次子富察皓祥过来了。
这厅中的景象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翩翩走过来施了一礼道:“翩翩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免了免了。”岳礼烦躁的挥了挥手,雪如依旧只是哭着,并不说话。
翩翩站直了身子,走到雪如身边搀了她的手臂,柔声说道:“姐姐莫要哭了,伤了身子却是不好了,万事总有解决的法子。”然后抬起头来冲着岳礼说道:“王爷您也别跟姐姐置气,皓祯不见了姐姐心里定然不舒服,您多忍让着些才好。”
雪如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翩翩,见她肌肤似雪明眸似醉,跟二十年前相比倒似没有任何改变一般,心下只觉得恨极了她,不由自主伸手一把推开了翩翩,咬牙说道:“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翩翩身子一个趔趄,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直撞翻了一把椅子,岳礼见状忙过去扶了翩翩,冲雪如怒道:“你做什么拿翩翩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