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月感觉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她不敢再粗暴地对待银冬,怕他寻死觅活苦肉计演多了万一真的像上次玩脱,她要如何面对?
但她要是刻意纵容银冬,甚至偷偷和他好,她却不能接受他碰其他的女子,难不成要让堂堂帝王断子绝孙吗。
银冬跪着好话说尽了,却没见银霜月有什么反应,没中药的话,长姐这时候该爬起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毕竟他先前红口白牙地说要恪守本分,转头就来爬床干坏事……
银冬还想着熬过这一次回去打任成,让他做的安神香不管用!
可长姐却只是睁眼躺着,看他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盯着床幔发呆了。
银冬伸手大着胆子戳了下银霜月的手臂,她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只是眼睛还在眨。
难道是中了药……药量却不够?
可他分明等了半个时辰才进来的,会不会是……银冬猛的想起来,他出宫之前,任成重新调配过这香,说是新添加了几味药,他当时因为着急来找长姐,听得并没上心……难不成这是最新药效?!
银冬又戳了银霜月几下,见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他,眼神很奇怪,却没什么愤怒甚至责怪的情绪,他有点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虽然这样很卑鄙,可是他真的好想长姐,所思所念之人就在身边,却要他只能看着不能触碰,他快要憋疯了。
于是他信了任成的“医术”从地上站起来,又重新坐在床边,拿过银霜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
“长姐,你别怪我,我实在太想你了。”银冬盯着银霜月的表情,将她的手捧到唇边,亲了亲。
要是平时,他敢这样做,银霜月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银冬心里几乎立刻就笃定,这是药效的原因!
“长姐……”银冬顺着银霜月的手背亲吻上她的手腕,整个人眼睛亮得渗人,银霜月没什么力气,她混乱得很,看着银冬珍而重之的亲吻她的手,她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银冬将银霜月的手捧在自己脸上,他现在还不知道这“药效”到底是怎么样,长姐现在的意识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药效过了能不能记起来。
可他真的好久都没有和这样温柔的长姐待在一处了。
他慢慢躺在银霜月的身边,一开始只是想要抱抱她的。
银霜月吸多了那安神的香料,浑身绵软得不像样,银冬搂着她之后,心里又想,反正也不知道明天醒过来会怎么样,要是长姐记得,他这样抱着也完了……
不若亲亲她吧……银冬紧紧勾着银霜月的腰,闭着眼贴到她的唇上,最开始他也只是想,就贴一下,绝对不再过分的。
但是贴着贴着,他便开始放肆起来。
他不敢睁眼,不敢看银霜月是否有什么反应,他紧紧闭着眼睛,放肆地汲取对他来说简直如同仙汁玉露的醇香。
银霜月再想说话,都说不了了,她瞪大眼睛,感觉事情要不对,艰难地抬手推银冬的肩膀,但是因为力度太轻了,简直像是在迎合。
银冬睁开眼,眼中满是滔天野火,他伸手盖上银霜月湿润的眼睛,拽下腰封,彻底将她眼睛系上了。
床幔和银霜月推他肩膀的手一起落下来,银冬今夜来抱着的最初想法,只是浅薄的亲近,逐渐演变地他自己也克制不住。
屋子里的香一直点着,银冬提前服过了解药,这东西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银霜月却吸入得越多,越没力气,最后连一只手指都动不得的时候,才终于被浓烈的香味熏得昏了过去。
银冬一夜如蛇,缠人到极致,却依然如前两次一般,不敢真的肆意占有,将事情做到底,他甚至没敢过夜,半夜三更的在银霜月彻底睡熟之后,爬起来衣衫不整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吸入过多的香,银霜月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正午时分,她才翻身,就有婢女进来伺候,银霜月坐在床边上,由着婢女伺候洗漱,昨晚的记忆清晰涌现上来。
一回生二回熟……他娘的这句话好像不能这么用。
反正一而再再而三,银霜月又和从前心境不同,这一次连愤怒都欠奉了。
不过回想昨夜,她就算再是不懂,身为女子也能感觉出银冬并未敢真的怎样,只是缠人得紧,银霜月难以置信,一个男子竟然能那般的痴缠娇嗔。
只是想想手臂上的小疙瘩就窜起来,银霜月叹口气,梳洗之后喝了一点米粥,就蔫蔫地又靠在软塌上休息了。
药劲儿太大了,没精神,连她的情绪都一并镇定住了,连找银冬算账都暂时搁下了。
她这边一直没动静,银冬却紧张得眼底发青,从昨晚上回去,他就一直都没睡,到现在已经一整夜了,只等着银霜月醒过来给他定生死了。
他连谢罪的匕首都准备好了,但是婢女们却说,银霜月醒过来之后,情绪很寻常,看上去没一点的异样,现在喝了一点清粥,又在软塌上歇息下了。
银冬又像个拉磨的驴似的停不下,银霜月却躺在软塌上,纤瘦的指尖捏了大小适中的点心,漫不经心地啃着。
翻了个身……娘的,哪都疼,本来今日该继续启程回皇城了,但她真的一动不想动,她像个被巨蟒缠过又放开的猎物,一把老骨头差点让银冬给缠碎了。
“年纪大了啊……”银霜月有些忧愁地叹息一声。
到了正午,该吃午饭了,银霜月不想看见银冬,谎称没胃口,继续瘫在软塌上面,昏昏沉沉的,想睡,却睡不着。
银冬也终是忍不住了,带着匕首站在银霜月的门口敲门,里面没一点声音,连婢女都没有回应,银冬顿时精神紧绷,难不成长姐又跑了吗?!
顾不上长姐生不生气了,他赶紧打开门,快步走到了,里间,看到银霜月躺在临窗的软塌上似乎睡着了,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银霜月在屋子里一进人她就知道了,这样直接闯进她房间的,除了银冬没有别人,她不想面对他,只要一看他,就想起他昨晚上一直一直在她耳边湿乎乎地小声哼唧,讲真的,银霜月没听说过男的会叫的,向来玩婉转媚声的都是女子,她有点遭不住这个,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觉。
银冬站在软塌不远处,一点点地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声,“长姐……”
这一声差点把银霜月叫得破功了,听了昨晚上他那样哼唧,他说话银霜月都觉得他在献媚。
忍住想要把耳朵堵住的冲动,银霜月放轻呼吸,继续装着,逃避现实。
银冬慢慢地走到软塌边上,叫了长姐见她没醒,又过了一会悄悄地坐在软榻上,然后倾身看着长姐的睡颜,有些痴痴的。
银冬猜想,长姐应当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否则她不可能不大发雷霆,可见任成新配置的香,应当有令人忘却发生什么的效用。
但回了宫中,银冬一样要打他,因为这新添置的药效明显对人有影响,婢女说长姐没有精神,想来是那香的影响,怕是对身体有害。
银冬就这么坐着,放轻呼吸看着银霜月,总也看不够似的,银霜月装了一会全身发僵,却有点装不下去了。
她内心叹气,装着幽幽转醒,看了一眼银冬后像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连忙转开视线。
“什么时辰了,”银霜月靠坐着问。
“已经午时,”银冬观察者银霜月的神色,因为紧张攥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说道,“该用午饭了,长姐莫要再睡了,可是昨晚……”
银冬吸了口气,语气缓缓,“可是昨晚没睡好?”
银霜月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啊,光折腾就折腾了半夜,她后来是生生被熏昏过去的,现在在这跟她装傻?!
好啊,先前好歹还知道下跪认错,现在倒好了,折腾她一把老骨头快散了,一下塌,就敢不承认了!
这样的男人,要是真的让他得了手吃了透,还了得吗?!
银霜月气笑了,既然他要演,她就陪着他演,她看着银冬笑出一口森森白牙,说道,“确实睡得不太好,昨夜长姐做了个梦呢。”
银冬心里一惊,勉强压制住表情没有崩,也笑了一下,问道,“什么梦?长姐可否说于冬儿听听?”
“哦,”银霜月阴阳怪气,“也没什么,梦中和一个孽畜纠缠不清,起来之后浑身酸痛,精神不大好。”
银霜月说到孽畜两个字,咬牙切齿的意味明显,银冬听了之后却松了口气,但随即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责罚任成。
看看这新添置的是什么虎狼之药!令人做这种噩梦,定然是对身体有害的!
其实也怪不得银冬要从昨晚开始便误会是那药香所致,实在是银霜月先前抵触他太过激烈,骤然对他放纵至此,要银冬如何相信呢?
银霜月气他装傻充愣,午饭都多吃了一碗,吃过之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早早躺下了。
她却并没有睡,等到半夜没有婢女进来点香,这才安心睡去。
银冬是不敢点那香了,银霜月的异常表现,一整天都说疲累,全都被银冬归咎到那香的身上,他生怕长姐吸得多了坏了身体,所以全都命人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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