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我,你怕什么呢。”老管家咧嘴笑了,那干瘪的脸皮像是风干的橘子皮,轻轻一皱就要裂开似的,这大晚上看得实在叫人心惊肉跳。
“你、你来做什么?”她已经学了点最基本的中原话了。
“自然是来看你的啊,你看看你,这小脸儿都瘦成什么样儿的。
哎,叫我老人家怪心疼的哟。”阿绫似懂非懂,老管家虽然没有那些丫鬟看着面目狰狞,却让她心底更发怵。
“来啊,孩子,愣着干什么呢,出来吃点儿。”老管家把手中的油包往她鼻前晃了晃,一股烧饼的香味儿就弥漫开来。
本就饿了一天了,这烧饼不外乎是阿绫现在最想得到的,肚里的馋虫更是急不可耐了,惹得她津液满溢,不断的上下吞着。
殊不知,她这满眼渴求的模样,在老管家看来比青楼的花魁更加骚气,叫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将这水灵灵的小姑娘拆吃入腹。
阿绫最终还是跟着老管家出去了,她悄悄摸摸。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
生怕惊扰到其他人,又寻着这个由头欺侮她。
阿绫一顿狼吞虎咽,冰冷的有些干硬的烧饼吃了下去,意犹未尽的摸摸肚子,想着什么时候再能吃到一次就好了。
“谢、谢谢您。”她生涩的发着每个音节,心中却是真的感谢老管家。
老管家嘿嘿笑道,“乖孩子,吃饱了吗?”
过了会儿,阿绫才点头,她反应还是迟缓的。
“那就好。”老管家干枯发黄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你看啊,老头子我半夜给你带了吃的,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啊?也不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嘛,这做人啊就得知恩图报,知道吗?”
阿绫仍旧反应迟钝,慢慢分析着他的话,却也只懂了一半。
她傻愣愣点头,“您、您说的是,知、知恩图、图报。”
老管家的笑意更深了,不住称赞着:“好好,是个懂事儿的孩子。”
那不安分的手已经从肩头游走到别处了,就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阿绫大惊挣扎起来,她虽然没有读过书,可她知道女儿家的身体是不能让人随便乱摸的。
她慌乱的打掉他的手,难得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大概是怕她会大喊大叫的引人来,所以老管家干脆撕开了大善人的一面,将自己本身丑陋下流的面目暴露出来。
先是重重的甩了她一耳刮子,把人打晕过去后便抗到自己房间,将早已准备好的麻绳熟门熟路的绑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
“小丫头片子,跟老子斗你还差远了。”
哗的一声,撕开了她的衣襟,见着少女白嫩嫩肌肤便急不可耐的凑了下去。
“幼女就是好,又香又紧!果然是那些青楼花魁都比不了的,哈哈哈!”他脱了裤子,肮脏的大手不断蹂--躏着昏睡过去的阿绫。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邪恶一笑,“这安静的跟死人似的,上起来也太没滋味儿了,还是动的好,说不定多调--教几次,就知道怎么伺候男人了!。”
想着,他又扬手一耳光,将阿绫打醒了。
正迷茫之际,一块破布猝不及防的塞入口中。
夜色茫茫,不见天日的小屋,破碎压抑的呜咽声,床板的嘎吱声,终是为日后的果种下了因。
滔天罪孽,不可饶恕的罪行。
时年不足十四岁的外蒙少女阿绫,未经世事却遭此浩劫,沦落为一个色利熏心的渣滓玩物。
每当夜幕降临时,漏风的窗户被敲响时,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就守在窗前,狞笑着向她招手。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喜新厌旧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他们寻花问柳无非就是为了寻找刺激,这当中与年龄大小无关。
所以已是迟暮之年的老管家更是青楼常客,拖着一副老态龙钟的身子也要与年轻的妓子寻欢作乐。
他最喜欢的就是听楼里的姑娘吟唱淫--词艳曲,所以他每夜都逼着阿绫学唱学跳,但凡有一丁点错便是一顿大骂。
“废物,让你学唱个小曲儿都学不好,你说我养你有何用?臭-婊-子!”
“你以为你值几个钱呢啊,都被老头子我干-烂了,还装清高呢!信不信改明儿老子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嘿嘿,听说青楼的老鸨最是有手段了,你这被干-烂了的小婊子说不定能补个处子血呢,也好让老子赚几个钱!”
“给我好好唱!再敢错一个字老子就把你剥光衣服丢到大街上去,让其他男人也来看看你有多骚多贱!”
如此日复一日的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煎熬让她生不如死,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和高傲让她不甘心样窝囊的去死。
她本就如蜉蝣,无人问津,没有人会怜悯可怜她,一句关切都是她不敢求的。
一旦她死了,老管家只会想别人替代她,继续这无边的罪行,倒不如由她亲手结束这肮脏的一切!
她开始认真的学习老管家交给她的每首淫词艳曲,借此来认字,学习中原文化。
她每夜伏小做低,乖顺的迎合老管家,不再大哭大闹。
白天干完活计后,她便开始塑造身段,这虽是青楼女子揽客的手段,但也是她在程府的生存手段。
她用曼妙的舞姿,年轻的肉体引诱老管家,让他沉迷于一日又一日的肉欲里无法自拔。
这时,她的生活才开始有了起色,老管家见她乖巧听话,又懂得讨好,便经常会送些吃食糕点,后面逐渐在阿绫反客为主的调教下,开始时不时地送些银钱。
此时她快十五了,在这满是豺狼虎豹的程府呆了一年,她已经从中悟出了生存法则。
她将老管家送给她的银钱存起来,打点着与旁人的关系。
她向厨娘学习烹制最地道的中原菜,最甜软的糕点。
从绣娘那里学到了实用又讨人喜欢的针法,她刚学着绣花的那段时间十个指头都是红肿的,一碰就刺痛不已。
尤其是当时正值冬季,冰冷的井水直冷到她心里。
她托老管家给她带了花卉的书,她空闲时就钻研,她知道府里的夫人小妾与小姐都是极爱花草的,她便投其所好。
整整一年的时间,她待人接物越发娴熟,做事有条不紊,只是对她有用的她就学,可以说是物尽其用。
或许是苍天有眼,也或者是苦尽甘来,她得到了服侍程夫人的机会。
此时,她已经蜕变成了一个见人三分笑,走一步看百步的个中翘楚,一路功于心计,披荆斩棘,成为程府的第一大丫鬟。
吃穿用度不亚于府中的小姐。
先前欺负过她的小丫鬟们见她竟平步青云,摇身一变成为当家主母的丫鬟,可谓是麻雀变凤凰,今非昔比了。
每每见到她时,都不由得心虚万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她伺机报复。
却不想阿绫见到她们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根本没将这点恩怨放在眼底,叫她们又惊又怕。
一个月后,夜阑人静时,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出没在夜色中,脚步匆匆的一前一后扛着卷草席不知所踪。
“听说了吗?老管家失踪了!”
“啊,听说了,我听二小姐屋里的丫鬟说的,那个老管家被老爷夫人打死了!”
“什么?为什么啊,老管家做了什么事啊,惹的老爷夫人狠下杀手.....”
“谁知道呢,老管家可是年轻时就跟着老爷的,怎么...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别是咱们府中有什么脏东西吧?”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心主子们听到了撕烂你的嘴!”
静了一瞬。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
众人后背发凉,那个‘她’不言而喻
“我记得她、她跟那老管家有那种关系.....”
“别胡说!”
“真的真的,我亲眼看到的。那天我起夜如厕时,经过老管家的屋前,我看到那屋内虽然黑漆漆的,却有人声,我一时好奇...就上前听了会儿,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有大胆的开始催促了。
“我听到那屋里很是吵闹,老管家嘴里骂着什么婊-子,二手货,然后我就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那哭声可渗人了,说着什么放过我之类的,可吓人了!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后来越想越觉得耳熟,回屋时看到阿绫的床铺是空的,我就知道了,老管家房里的人就是阿绫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哼,原来是靠着卖身体爬上来了,真恶心!”
“对对对,恶心死了,果然是个小-骚-蹄-子!”
“就老管家的身子经得起她这骚-货折腾吗?别是老管家因为跟她行苟且之事时用力过猛,死在她肚皮上了吧,哈哈哈哈!”
“嘘,你小点儿声,她现在可是大丫鬟,若是被她听见了咱们都得完蛋啊。”
“切,谁怕她啊,不就是个荡-妇嘛!”
“扫兴,睡觉睡觉!”
三日后,夜阑人静时,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出没在夜色中,脚步匆匆的一前一后扛着卷草席不知所踪。
第72章 等您
先前俩人只顾着说话, 且视野微暗,这厢离得近了,方如海才发觉不同。
“什么时候换了支簪子了?”
楼清莞偏头, 摸向发间兔儿黑簪。
“这支吗?”
这下黑簪的全貌瞬间清晰了, 方如海面色一凛。
“谁给你挑这黑簪, 简直是胡闹!”
他忽然的变脸, 完全在楼清莞的意料之中。
她温温道:“是六皇子今早送妾身的,孩子嘛不懂事儿, 公公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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