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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 (薄月栖烟)


  到了此时,宋伯庸方才安慰出声,明氏不发一言,裴老夫人看了片刻,倒也开解了两句,宋嘉泓从来宽容照顾于他,并不会因此事与他生出嫌隙,宋嘉彦压下心中悲痛,虽不再掉泪,却到底有些禁不住这道惊雷,一脸浑浑噩噩之态。
  他这番模样,分明是为宋嘉泓而自责,又为生母之行懊悔,亦因生母之死而悲痛,诸般情绪落在他一身,宋伯庸都有些不落忍,一番安抚,令他回去歇下。
  宋嘉彦欲言又止,到底拱手行礼退了出去,他脚步虚浮,却走得极快,仿佛无地自容,悲痛难当,如此情状看的明氏都心头微软,那份嫉恨也散了八分。
  一走出寿禧堂的院门,宋嘉彦略佝偻的背脊一下挺直了,他抬手摸了摸眼角,万般情绪如潮而退,一双冷眸只余下嘲弄阴鸷。
  寿禧堂中,宋嘉泓起身扶老夫人歇下,祖孙二人转过屏风,裴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宋嘉泓手背,宋嘉泓点点头,片刻前对宋嘉彦的怜惜亦一扫而空。
  ……
  时节已入九月下旬,裴婠见广安候府并未传来新的消息,方知裴老夫人不曾找到宋嘉彦谋害宋嘉泓的实证,一时懊恼不已,只令石竹继续盯着宋嘉彦行踪,却没想到宋嘉彦知道生母病亡回府,只在广安候府待了三日便又往书院而去。
  此时已是深秋,草木枯黄,繁花凋败,裴婠身上也被秋凉沁染了似的瑟瑟发寒,她素有手脚冰凉的毛病,每每到了秋冬便极畏寒,连着几日不见日头,她便也窝在兰泽院中足不出户,雪茶和辛夷见她甚没精神,皆小心伺候不敢添乱,可轩窗下的小鹦鹉却仍然耀武扬威的。
  雪茶见状道,“小姐,不如换个地方养着?您日日在此看书,它也太扰人了。”
  裴婠摸了摸耳朵,目光看过去,见那小东西鹅黄羽冠炸开,仿佛有预知似得扑腾起来,裴婠失笑,“算了吧,有个声儿也极好。”
  辛夷笑道,“是否因是三爷送的,小姐舍不得放去别处?”
  说完辛夷和雪茶意味深长相视而笑,很是精怪模样,裴婠蹙眉,“雪球整日粘着我,我也没想送去别处。”
  辛夷和雪茶一脸苦笑,那能一样嘛!
  小鹦鹉适时长喊一声,“三叔——”
  裴婠发愁的抚了抚眉心,那日萧惕所言浮上心头,又使的她神思浮动,便转眸去看雪茶和辛夷,“咱们家来了一只鹦鹉,你们也会学舌了,一个个也和它一样,不管它是谁送的,我也不会随便将它送去别处。”
  裴婠说完,仿佛心虚般的侧过身去,好似要继续看书,可手中书页却是没再翻动。
  辛夷和雪茶又对视一眼,雪茶走到裴婠跟前,蹲下身趴在榻边:“小姐,那日萧家大小姐说的奴婢在外也听见了,那胡家公子的确不是好的,奴婢听着听着,便在想,小姐以后的夫君会是哪样的,可万万不要是那般朝三暮四的。”
  裴婠背对着她哼了一声,“那又何鹦鹉是三叔送的有什么关系?”
  雪茶迟疑一瞬,忽而道,“这几日看着三爷待小姐极好,奴婢便想着小姐以后……可是奴婢又想,三爷的出身似乎……也不知侯爷和夫人……”
  裴婠立刻转身来,“什么出身?三叔的出身怎么了?”
  雪茶被她吓了一跳,不由弱下声气来,“小姐……奴婢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外面许多人都在议论,所以奴婢才这般一提。”
  裴婠拧着眉头,将手中书在雪茶额头轻拍了一下,“不知你们小脑袋里整日在想什么,三叔救过我和哥哥性命,又待我那般好,你们瞎想就算了,还敢说他出身不好,以后我们府中谁敢胡乱议论,我且要跟母亲告状重重责罚!”
  雪茶还没见过裴婠为谁如此着恼她们的,当下便缩着肩膀不敢说了,裴婠见二人噤若寒蝉模样,这才作罢,可心头却有一股郁气闷着。
  雪茶说外面都在议论,那便是真的了,想到那般多人因萧惕出身而对他指指点点,裴婠心底的郁气便越发炽盛,京中素来以出身论高下,可这些蠢笨之人如何能知道萧惕之手腕心性,等未来萧惕权倾朝野,只望他们莫要后悔才好!
  裴婠正自闷气着,忽而有侍婢自主院而来,竟是元氏令她往主院去的。
  裴婠微讶,还未至午膳时分,专门来叫她必定是有事,当下不敢耽误往住院去,待到了主院,刚走进正厅厅门,便见元氏拿着一封家书高兴的道,“婠婠,你父亲已从宁州出发,再有七八日便可到家了——”
  裴婠眼底亦跟着一亮,父亲!父亲终于要回来了!


第44章 完人
  大楚国祚延绵百年,疆土幅员千里,宁州便是西北第一要隘,亦是蛮族入侵大楚的第一道防线,长宁军世代驻守宁州,从六十多年前开始,连着三代长乐候皆为长宁军统帅,自宁州回京,快马也要半月,裴敬原的家书非边关急报,只走寻常驿站送达,路上花了快十日功夫,因此算起来,收到家书时,裴敬原早已行至中途。
  自收到家书之日起,裴婠便和元氏一般日盼夜盼,转眼时节入十月,京城偏北,便早早下了第一场小雪,虽未积下,却让凛冬骤然而降,裴敬原便是踏着这第一场小雪回了京城。
  得了消息,元氏带着裴婠兄妹早早出城相迎,城外十里长亭中,三人翘首以盼,直等到日头西斜,方才在官道尽头看到一行人快马而来。
  元氏和裴琰与裴敬原是隔了大半年未见,可裴婠和裴敬原却是隔了一辈子,没等到裴敬原近前,裴婠便已泪盈于睫。
  裴敬原虽是不惑之年,可因样貌俊毅,身量精干,如今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又因久经沙场,整个人便如一柄砥砺烽火的□□一般威势慑人,见妻子和一双儿女殷殷相迎,一颗心早已软下,将马鞭往副将手中一扔大步近前。
  “阿音——”
  元氏闺名徽音,裴敬原一唤,先将元氏半揽怀中,而后才去看一双儿女,裴琰恭恭敬敬对着父亲行礼,裴婠却红着眸子切切望着裴敬原。
  裴敬原心底一软,将裴婠拉到身前,轻抚着她发顶,“婠婠长高了。”
  “父亲。”裴婠开口鼻音浓重,惹得元氏也眼角微湿,裴敬原铁铮铮男儿,见着他们只有喜悦的,笑着安抚一番道,“还要入宫,只怕天黑之前才能回府,你们回去等我。”
  元氏早知会有此一节,也不觉白跑,只替裴敬原理着衣襟,眼底柔情万千,“好,那我们在家里等你回来。”
  裴敬原身后还带着几十将兵,此刻都在候着,便重重握一下元氏柔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元氏望着裴敬原先走一步,待烟尘散去,方才带着裴婠兄妹归家。
  上了马车,见裴婠眼泪婆娑,元氏又笑她,“往年迎你父亲也没见你掉眼泪的,哪次不是欢欢喜喜跑上去让你父亲抱,今日倒是怎么了?”
  裴婠撒娇一般搂着元氏只笑不语,心底千言万语却难说得。
  裴敬原统领七万长宁军,放眼大楚朝堂,乃是兵权最重之侯爵,此番入京也因述职而归,元氏一行回府便开始准备晚宴,待天色将黑之时,裴敬原终得回府。
  时隔大半年才回京,京中较之年初已有大变,不仅如此,裴琰青州重伤而归,又入了金吾卫,女儿早前也大病一场,晚膳时分,裴敬原便一一问过,待说起宁州防务,便道,“宁州早就下了大雪,冻雪时节,蛮族无路进犯,八月打了两场,已耗了他们不少战力,因此此番我可留至二三月再往宁州去,今日已和陛下提过。”
  一听裴敬原可留这般久,大家自是高兴,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忠国公府上,裴敬原道,“他们府上出事,我在宁州便已知道了,青州民乱为大祸,说到底却是从朝廷根上腐坏的,金吾卫要彻查也是应该,这一次是青州,下一次便可能是宁州、肃州,给青州百姓一个公道,也给其他人一个警醒,只是他们家晟儿刚好碰上罢了。”
  说着裴敬原眸色一凛,“七月你母亲来信我便知道他们家寻回了老三,救了琰儿,前阵子又听说救了婠婠,我倒很是想见见他,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
  提起萧惕,元氏三人每个人都有话要说,元氏道,“真是不想在小门小户养大的孩子,可见血统一说是真的,等你见到人就知道了,便是比咱们琰儿都要稳重些。”
  裴琰抓了抓脑袋笑道,“母亲便是再如何夸含章我都服气,原本京中世家子弟还真没有叫我这边敬服的,可如今含章回来,却教我不得不服输,父亲,含章武功极好,智谋更是卓绝,胆识更不必说了,救我之时一人入万军敌阵,后来入金吾卫,又在青州荡平了匪寨,哎……总之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裴敬原面带薄笑听着,又看向裴婠,裴婠立刻道,“三叔待女儿亦极好,救了女儿不说,还对女儿颇为关怀,这点哥哥和母亲也知道。”
  元氏便道,“所以说这孩子难得呢,从前你不曾回来,如今你回来了,少不得也得出面谢谢人家,有时候我就想,那孩子怎不是咱们家的呢。”
  裴敬原看了三人一圈,忽而问,“看来他如今与你们是极其熟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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