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收拾好东西,温蓝提出她马上要去一趟县衙门接猎户回来,想让荷花跟木头到山上帮她看一个房子。
林氏夫妇自然是满口答应。
在林家用过午饭,温蓝就带着弟弟妹妹回到了山上。
她把这两天殷家会帮人过来跟她个修复房子的事情告诉了林荷花,并跟她强调,“荷花,这正屋里有你姐夫这些年攒下来的皮子,都很值钱,所以你盯着一点不要让人进去。”
荷花连连点头。
温蓝又把玄月给她的玉珠交给荷花,让她帮忙照顾铁大统领。
安排好家里,温蓝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独自一人去了集市。
然后坐上殷家人为她准备的马车,叮叮当当地去了县衙门。
温蓝到县衙门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章 醉酒了
于都,是县城的名字。
温蓝到殷家后才知道,殷广宏的爹在殷广宏被抓的当天就赶到了于都城,殷夫人上门找温蓝求请也是殷广宏的爹要求的。
所以此次去于都府只有温蓝一个人。
温蓝对此十分满意,马车空间有限,她可不想在几个小时的车程里跟殷广宏的娘或是殷素素待在一起。
整装出发马不停蹄,傍晚的时候温蓝就到了于都城。
对于一个最远路程只是在集市里晃悠过的温蓝来说,于都城的繁华与热闹瞬间就吸引了她。
“这才是人类生活的地方嘛。”
温蓝看着人声鼎沸的酒楼又瞧了瞧灯红酒绿的忙着拉客的怡红院,心里想着要是把剥好的皂角米拿来卖,应该可以赚笔钱。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赶车的老汉喊了一声到了。
温蓝正准备挑帘下车,车外就有人帮她掀了帘子,温蓝借着街面的灯光定睛一看,是殷广宏的爹殷大发。
原来殷大发在这里等着她。
“村长。”温蓝下车给殷大发行了一个礼。
“不用多礼,快快快,这是县令大人的府上,你快去敲门。”大发说着指了指一橦宅院,然后示意温蓝上前去。
温蓝有些犹豫,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殷大发。
她怕这中间有诈。
殷大发见温蓝没有动静,更是着急,他再次催促道,“哎呀,你这孩子,让你敲门你就去敲门。”
“这天都黑了,我去敲县令大人的门,县令大人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怎么会生气,是县令大人让我去找你来的,你快去。”
县令大人?
温蓝将信将疑地走到县令府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门马上就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和善的老者看了一下温蓝,忙问,“您是云重山猎户家的夫人?”
“呃……是。”
“夫人快请进!”那老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客气地把温蓝让进了院子。
随后他关上了门,并没有理会站在外面的殷大发。
温蓝也不敢多问,她随着老者去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在焦急地踱步,一见老者把温蓝带来,连忙热情地迎上去拱手施礼。
“夫人!”
啊?
温蓝朝后退了一步,奇怪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他干嘛要跟她行这么大的礼。
“您是?”她问。
带她进来的老者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好!”温蓝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县令大人看了座,“夫人,请上座。管家,快去倒茶。”
温蓝到这里来可不是喝茶聊天的,她直接问县令,“大人,我家猎户人呢?”
“这正是在下头疼之处。”县令依然示意让温蓝坐下说。
温蓝只好坐了下来。
县令说道,“这事都怪那鸡鸣镇的治保殷广宏,他派人到衙门里来,说是江南一带通缉的杀人要犯在云重山。这朝庭要抓的要案我们那敢怠慢,所以我手下的肖捕快就连夜去了云重山,将猎户抓了来。”
“后来你们抓回来一看发现抓错了?”
“对对对。”
“抓错了就放了呗,这有什么头疼的?”温蓝说到这里突感不妙,这古时候都实行逼供,那猎户……
“你们该不会把我们家猎户给打死了吧!”温蓝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觉得有些头晕目旋。
县令也站了起来,急着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们可没动将……没动猎户大人一根汗毛。”
“没动他,那殷家为什么求我过来?”
县令叹了口气,“这是猎户大人的意思,他说除非让殷家去云重山求您,只要您来说这事是个误会,他就回去。”
啊,不会吧!温蓝诧异地张大了嘴巴,还真是猎户提出的要求。
难道他已经猜出只要他给出机会她就一定会翻盘。
他这么了解她?
嗯,果然是高人,料事如神。
“大人,那现在猎户在哪里?”温蓝问。
“他在牢里。”
二十分钟后,温蓝在县令大人的带领去了衙门关押犯人的大牢里。
这衙门的大牢倒是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木桩围栏又黑又湿,温蓝偷偷从木桩缝里往里瞧了瞧,那里面被关押的犯人或坐或躺地在里面待着,一个个面无表情。
温蓝想到猎户为了让她翻盘居然在这种地方待了一天一夜,真是难为他了。
“夫人,这边请。”县令让牢役掌着灯带着温蓝走到一间牢房前。
跟之前的牢房相比,这间牢房倒是整洁干净了不少。
温蓝在牢门口似乎还闻到了一股石灰粉的味道。
牢门打开,温蓝走了进去,就见猎户靠着墙角坐着,十分悠闲地在喝茶。
对,没错,他在喝茶。
温蓝看他这样也就放了心,看来这猎户跟她想的差不多,是个大人物。
“我来了,爷。”温蓝跟猎户施礼。
猎户抬头看了温蓝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铁大统领呢,没跟你来?”
“在家看门呢,我让我妹妹跟弟弟照顾着,你放心。”
“嗯。”猎户拿起茶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温蓝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想是不是这猎户想要她汇报一下“工作”的情况。
于是,她二话不说就奔到猎户身边,凑到他耳朵跟前把殷家如何跟她道歉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她没有说银子与布料的事。
猎户听完,歪着头看她,“你果然很会见机行事。”
温蓝呵呵一笑,心里却想这猎户说的这句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在夸奖。
但她没有多想而是问玄月,“爷,你现在能回去了吗?”
玄月点点头,放下茶杯这才站起了身。
那县令大人见玄月起身,恭敬地上前施礼询问,“爷,您看?”他说完朝旁边看了看。
温蓝顺着他的目光朝旁边看去,在另外一所牢房里,有个男人正抱着腿哼哼叽叽。
温蓝没有看清,猫起身小心地凑了过去,昏暗的牢灯下,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殷广宏。
“殷爷?”她敲了敲两房牢房之间的木柱。
殷广宏听到有人唤他,他摸摸索索地爬起来回看温蓝。
“林,林芙蓉!”此时的他见到温蓝仿佛像是见到了鬼一般,他乞求道,“林芙蓉,你快跟你家男人说说,我对你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你让他放过我吧!”
“没半点非分之想你晚上去爬我们家的墙?”
“那是,那是……”殷广宏一时语塞。
玄月走了过来,他问温蓝,“他晚上去爬过我们家的墙?”
“是呀,你被抓的当天晚上他就带着他的几个家丁到我们院子里来,不过好在铁大统领机灵,咬了他一口。”
温蓝说着努嘴让玄月去看殷广宏的腿。
玄月看了看殷广宏腿上的伤,转身,又坐回了墙角。
这突然的一出让站在牢房里等候消息的县今老爷傻了眼。
这位爷又是闹的哪一出?
“爷,您这是?”他走到玄月身边问。
“曾老爷,”玄月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问县令,“你打算如何处理诬告我之人?”
“爷想怎么处理?”
“是我在问你。”
那曾县令一听马上换上一副严厉面孔,朝牢门外喊道,“来人啦,把殷广宏打入天牢。”
这天牢是什么牢温蓝不懂,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去处。
此次温蓝到县衙门来可是殷家用三个条件请来的,殷广宏进了天牢,那她收的那些银子想必是要还回去。
这可不成。
“等一下,县令大人。”温蓝冲曾县令跟前小声请求,“大人,您能不能让我跟我家爷说两句再下令处置殷广宏。”
“没问题,夫人请。”
温蓝又奔到玄月身边,“爷,我求你个事。”
“你想杀了殷广宏?”
“不,不,不。”温蓝连连摆手,“我不想杀他,我不仅不想杀他还不想他坐牢。”
玄月端着茶杯歪头看着温蓝。
温蓝坐到他身边,可怜兮兮地拉了拉玄月的衣角,说道,“爷,我知道殷广宏报假案让你受这趟罪你很生气,但这事因我而起,如果要打入天牢的话,我最应该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