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顾大哥觉得有趣,我就多说了一些,爷刚才说的没错,我是在吹牛。”
“我说吹牛指的是你说星座之学是高人所教,玉守村是什么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讲的那些鬼故事说是你爷爷所教,你跳舞说是跟卖艺的人学的,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高人,我在想怎么什么事都能被你遇到?”
温蓝想连魂穿这种事情都能被自己遇到,她还有什么事不能遇到?
玄月见温蓝不说话,以为自己又把话重了,他连忙调整语气说道,“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爷真的想知道星座这种东西?”
“我刚才听你说星相跟人的性格相关,有些好奇。”
“那爷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跟你算一算。”
玄月见温蓝语气比之前缓和了很多,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多想把自己的生辰告诉了温蓝。
温蓝并不会推算几百年前某个时间段的阴历是阳历的几月几号,不过她也不纠结,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就给出了一个星座。
这个星座一出,温蓝就皱了一下鼻子。
心想这猎户怪不得死心塌地地喜欢着沈心怡。
他是金牛座。
专情指数排行第一。
细琢磨,温蓝也觉得猎户的性格跟金牛座的人很像,性格慢热对人冷淡。
不过,这猎户的性格慢热起来是很慢,但冷起来却很快,几乎一秒钟就能冷成冰渣。
“爷,我帮您算好了,您是渣男命格。”
花影子 说:
不知道猎户了解渣男命格后会不会吐血!
第八十四章 想拜师
渣男,何为渣男?
玄月听完这个词后又开始快速分析这个词的意思。
但最终他放弃了,他不清楚这个渣男这种命格是不是跟富贵、劳碌这些词同日而语。
于是他问温蓝,“作何解释。”
温蓝说猎户是渣男命格也是图一时的口快,她心里清楚猎户一直以来都放不下嫁为人妇的沈心怡,这表示他是痴情的,是专一的。
是现代人心目中忠犬男的代表。
他要是渣男的话,他那娶了三房老婆的爹可能连渣渣都不剩。
可是话放了出去现在想收回是来不及了,而且人家猎户还当了真,还问她作何解释。
这让她怎么解释?
温蓝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自制一个新解释给他。
“我是说你是一个好男人,完美男人。”
玄月却并不相信,他反问,“渣作为糟粕之解,为何又代表着完美,你是不是唬我?”
这都觉察到了,温蓝挠了挠头,再也不敢拿现代的新新词汇去损他,她支唔着想绕开话题。
但一时又找不到新话题绕,于是用了惯伎——一走了之。
“天色不早了,我明天要早起,就不陪爷看星星了。”她说着解开斗蓬还给玄月。
玄月却不接,站在原地看着她。
“爷?”
“……”
“爷?”
“你想学剑术吗?”玄月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这下轮到温蓝懵了。
好端端的她跟他学什么剑术,她那有这个闲功夫。
“我可以教你。”玄月又道。
这几乎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低声下气,还十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没想到,温蓝拒绝了他。
“我一个烧火做饭的那有时间学这种高端技能,大统领您还是教顾子瑜吧,他习武出身又有讨教的心思。”
温蓝说着把斗蓬强制性地塞还给玄月,转身就往崖下面走。
“林芙蓉。”玄月唤她,目光如水倾注于她。
温蓝转身,迎着星光微微一笑,“大统领,以后不要再叫我林芙蓉,我叫温蓝,温暖的温蓝色的蓝,林芙蓉已经不存在了,这世上再无这个人。”
所以不要喊她林芙蓉了,这让她觉得她自身毫无存在感,总感觉猎户是拿她当一个替身似的。
虽然她知道猎户从未见过林芙蓉,他说的这些话也是在对她说,但感觉总是怪怪的。
但玄月却曲解了她的意思。
他以为她想抹掉之前的一切,想与他划清界线。
她是真心所为还是因为答应过青峰,他不想做考证,他只是觉得她这么说让他的心很痛。
很痛,像针扎一般。
所以,他还需要跟她解释吗?解释他从未喜欢过沈心怡,解释他也从未想过让她离开。
似乎不需要,也许她并不在乎。
也许她从来只是拿他当个爷,一个雇主,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我送你回去。”他说完先行一步下了崖。
一路上他没有再说话,把温蓝送到她的小院时,他也没有跟她道一声晚安,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他从来都没不曾来过。
这种悲凉、沮丧又有些落漠的样子却让温蓝起了疑。
这爷是怎么啦,为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不是大统领府出了什么事,或是圣上那边又出了什么夭蛾子?
难道?温蓝眼睛一亮,难道圣上真的把沈家二小姐许配给了他?
“他现在肯定是内心抗拒但又不能违圣意,烦躁又没人可以倾诉,所以刚才他喊我的真正意图是想跟我倾诉倾诉。”明白了这一点后温蓝后悔地捶了一下脑袋。
这是多好的机会,也许经过这次倾诉她能成为猎户真正的朋友,以后他也就不好意思再来打压她。
温蓝痛心疾首,她觉得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见好就收。
其实刚才猎户跟她说能不能原谅他时,她就应该姿态放低点,像个小女人似地摇摇头,然后过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对他说,“我从未怨过爷。”
然后握手言和,皆大欢喜。
多好的结局,却硬生生地被她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温蓝怀疑就她这情商在宫斗剧里恐怕都活不到第二集。
现在自己能在南朝活着,也多亏猎户善良。
虽然善良的猎户大人多数让她摸不着头脑,但他却从未把她给干掉。
“明天找个机会跟他把这情份给续上。”温蓝自言自语的进了屋。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薛掌门的寿宴,温蓝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洗菜切菜配菜,蒸菜摆盘,卤菜下锅,除此之外她还要张罗着出菜。
这一忙就是一天。
当外面宾客举杯痛饮时,厨房里的六个人都快瘫软在地。
特别是三个孩子,跟着忙了一天连口正经饭都没吃。
但这大户人家的规矩,宴席不散后厨是不能吃饭的,他们除了等就是等。
温蓝有些心疼,她起身从卤锅里捞起一只鸡,掰下两只鸡腿偷偷地塞给三儿跟暖儿,让他们躲到案板下填点肚子。
两个孩子刚吃上两口,之前那个叫袁杰的弟子风风火火地奔了进来,跟吴大哥说主桌上的鸡吃没了,让再上一只。
吴大哥连忙称好,“我还多备了一只,正好有,正好有。”
他说着奔到卤锅前去捞最后这只卤鸡。
鸡是有了,但腿没了。
袁杰拿着盘子正要接鸡,发现鸡腿没了,连忙大叫,“谁偷吃了鸡腿?”
“我,是我。”温蓝站出来承认,“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鸡是为主桌备用的,我还以为是留给我们吃的。”
“留给你们吃的你也不能现在吃呀!”袁杰有些生气,“现在怎么办,我端一盘没腿的鸡上去?”
吴大哥是个好人,连忙过来打圆场,“不要紧,我把鸡切成块就行了。”
“切成块也少两条腿呀。”
“我来用卤鸡做道菜吧。”温蓝过去跟袁杰保证,“我一定做的比卤鸡好吃。”
“别吹牛,快点吧,外面等着。”袁杰也没有办法,少了腿的鸡不能上,他只能让温蓝重新弄。
温蓝一边徒手拆鸡,一边让吴大哥开锅煮面。
“煮面做什么?”
“做碗寿面,今天不是薛掌五十大寿吗,按我们当地的风俗,寿席是要上寿面的,而且寿面要大家一起吃,这样才能压得住寿。”
吴大哥一听这面是寿面,也不含糊,赶快是开锅下面。
温蓝又让吴大嫂煎颗鸡蛋。
面煮八分熟,温蓝捞起来过凉水,又入锅回烫,起锅拌上她撕好的鸡丝,浇上她自制的酱汁最后在上面放一颗煎好的鸡蛋,一盘色香味齐全的凉拌鸡丝面就做好了。
她让袁杰端上桌。
这段小插曲过后,温蓝再也不敢随便弄东西给三儿与暖儿吃。
挨饿挨到席散,他们后厨的几个人这才安心地吃起饭了。
刚端起碗,顾子瑜来到了厨房,他先是跟吴氏夫妇道了一句辛苦,然后又交待了几句,这才走到温蓝跟前。
“温姑娘,今天师父吃了你做的寿面十分的开心,这是给你的封赏。”他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温蓝。
温蓝连忙看向吴氏夫妇,今天他们可是主厨,而她只是一个帮厨,这赏赐她怎么好意思拿。
虽然她很想拿。
“拿着吧,吴大哥与吴大嫂是我们苍穹派的人,他们的封赏以后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