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神医狂妃不好惹 (葫芦小喵喵)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葫芦小喵喵
- 入库:04.11
萧容隽冷冷抛下这句话,手指一松,那红色的折子便坠在书案上。
“他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笨,本王不久就能知道。那个安阳郡主的消息,最近你可曾打探到?”
提起那个女人,萧容隽轻皱了一下眉。
他和传说中的傻女阮清歌从未见过,可若是按起辈分算,她既是高平长公主之女,岂不是还该叫自己一声叔叔?
第十八章 博物馆
原本是侄子的未婚妻,如今却又被萧容戡硬是赏给了自己,偏又是个劣迹斑斑的众人耻笑的草包傻子,这其中的侮辱用意,他拿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他萧容隽,不是随随便便能咽下这口气的人。本想着先假意答应,娶了那女人进来再慢慢折辱死,也算杀鸡儆猴。谁知半路被刘笙卿派人劫走,叫他颜面又失几分。
“属下无能,还未打探到。殿下若是想找,不如问问刘婕妤。”
萧容隽轻揉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找不到就算了,不必为她浪费工夫。你随我进宫,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人才,叫沈敬元巴巴地献进来。”
惠太妃身为萧容隽生母,是先皇生前最后一个册立的妃子,先皇驾崩之时不过二十三岁,乃是后宫之中都难得一见的殊色。她十四岁时便名动云州,为州官所选,十六岁时送进宫中,素有大盛第一美人的声名。进宫之后,独宠数年,先皇为她一度荒废后宫,连升数级,一跃晋封妃位。
如今她所居的霓华宫,还是先皇在时倾力为她建造的宫宇,恢弘富丽,唯有乾宁宫可以媲美。先皇甚至留下命令,要萧容戡善待惠太妃母子,这也是皇上至今为止不敢在明面上对付梁王的原因。
可惜先皇去后,惠太妃便抑郁成疾,一直靠药调养着。近几年来越发严重,终至沉疴病榻,一蹶不起,药石罔灵。
入得殿中,萧容隽踩在波斯鹅绒地毯上,靴底的声响几不可闻。霓华宫中不置香料,窗户洞开着,清风一过,庭院窗下的各色花木香气便一起涌了进来,叫人心旷神怡。
顶头一盏水晶宫灯落下明晃晃的影子,萧容隽掀帘而入,看见榻上身披芙蓉紫浅绣牵牛花斗篷的女子,低头行了一礼:“儿臣见过母妃。”
“你来得倒巧。”惠太妃脸上抹了点胭脂,掩去苍白的脸色。这病态纤纤中的一点嫣红,竟生出几分别样的点缀意味,立刻叫她眉目生动,明艳动人起来。
“听说今日请进了新大夫。”她端坐于榻上,脸上虽笑着,神色倒是淡然,“你何必每日忙着这些,我在这宫中也寂寞,倒不如……”
“母妃。”
萧容隽喉咙轻滚一下,神色有些莫测:“母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若是连母妃都抛下儿臣,儿臣又如何独自躲避那些明枪暗箭?”
二人说话之间,殿门被推开,外头的人已被请了进来。
阮清歌的记忆之中虽有几分皇宫的样子,可这座霓华宫是她头一次进来,立刻被那些机巧堂皇的装饰迷花了眼睛。她低头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间或一抬头,西洋葡萄纹壁上头竟嵌了万花玻璃和西洋钟。
阮清歌一瞬间恍如隔世,仿佛自己在参观一间博物馆。
“娘娘,殿下,安大夫已经到了。”
宫女拉开推门,准备将阮清歌和刘云徵迎进去。
阮清歌明显感觉到身后刘云徵的脚步一顿,一转头,他竟然死死站在移门外头,不肯再往里走一步。
想不通他这是什么意思,阮清歌只得硬着头皮自己入内,抬头往矮榻上看过去。
第十九章 走一趟
这一看,她大吃一惊。
坐在榻上西首的人,不就是那日点穴强了她的禽兽吗?
阮清歌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萧容隽,甚至没听见一边的宫女行礼的提醒。
感受到那道强烈炙热又夹杂厌恶的视线,萧容隽捧茶的手一顿,抬头迎上阮清歌的目光。
四目相对之间,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阮清歌的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会认出自己吧?
不会不会……今天自己易容可下了好一番工夫,她前世亲妈来了都看不出。
萧容隽盯着座下那瘦小的人看了一眼,“咣”一声,手上的热茶便摔了下去,砸成碎片。滚烫的茶水溅在阮清歌腿上,她疼得嘶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死活的东西。”萧容隽轻吐出这几个字,不耐道,“还不赶紧来给太妃诊治,若是徒有虚名,腹中无物,本王可要治你不敬之罪,叫你站着进来,爬着出去!”
这话语里漫出的冷意叫阮清歌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心里却也松了口气。
看来这人没认出自己!
说话这么狠,果真是个变态!
她上前替惠太妃搭脉,垂眸瞥见她的脸,一瞬惊为天人,在心底啧啧称奇。
这世间竟有这么美的人,难怪生出个……长得还挺帅的儿子。
这脉一搭上去,阮清歌立刻进入状态,神色严肃起来。她把脉把了许久,表情越发凝固,似是陷入沉思。
“如何?”萧容隽终于等不得,开口发问。
“太妃您年轻的时候,可是被人……下过毒?”
纠结了好一会,阮清歌这才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惠太妃原本颜色泰然,此时陡然见阮清歌发问,也不由一惊。她愣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点头:“不错,我早先的确中过毒。”
“母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萧容隽闻言大惊。
“当日先皇宠爱于本宫,后宫嫉妒者有,暗恨者亦有。在你之后,我曾又有孕一次,却被奸人下毒谋害,终至滑胎,此后再不能生育。这种伎俩是后宫之中的常事,又有什么好对你说的?”
提起当年的旧事,惠太妃有些恍然,可神情之中却没一点恼恨,仿佛不过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这样的宫闱秘事,她也在阮清歌面前说了,叫阮清歌越发唏嘘。
“恐怕正因如此,太妃您体内余毒侵体多年,如此已十分严重,再不肃清,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您所中的毒,若我猜得不错,恐怕叫做断魂散,乃是一种极烈的毒药。我需为您针灸三日,再配以玉清散为引,先清毒素,再治旁的病症,才能药到病除。”
阮清歌徐徐而谈,又为难起来:“只是要配置玉清散的话,要一样稀缺的药引才行,要天雪山上大灵猫的灵猫香,才能把这药配成。”
“灵猫香是何物?”
见萧容隽发问,阮清歌先抖了三抖,才道:“灵猫香腺之中所泌的灵猫香,有活血行气的妙用,加在药中,也可祛毒。只是灵猫行踪不定,难以抓捕,恐怕要费些工夫。”
“本王从没听说过这东西,不会是你信口胡言的杜撰吧?”萧容隽眼风一瞟,目光之中的怀疑和压迫叫人呼吸不畅。
第一次碰上就看见他掐死宫女,这会又来吓唬人,这个人真是和活阎罗一样骇人!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若是怀疑,自己往天雪山上走一趟抓一只来,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阮清歌虽怂,但向来嘴硬得很,又想起这人叫自己承受不白之冤,差点被当杀人犯抓起来,更加没有好口气。
萧容隽没料到她竟敢同自己这样说话,不知怎的,看着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呵,既如此,那你便同本王一起走一趟吧!”
第二十章 王爷海涵
阮清歌一怔,没想到这家伙竟会一同前去,这是万般不能的,今日易容虽不易被识破,但眼前男人深浅未知,保不齐哪下露馅。
不过……本王?又是哪个王爷?算了,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这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管他呢!
心神一凛,阮清歌弯膝行礼,低垂下眼眸长睫微颤,掩饰住琥珀色瞳眸内的情绪。
“王爷,天雪山凶险至极,冰雪常年不化,再有野兽横行,您乃天之骄子,那般地界,您还是不要以身犯险。”
“呵!”冷嘲自薄唇溢出,下一刻阮清歌尖俏的下颚被萧容隽捏在掌心,那力道足以捏碎,“你说让本王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当本王是玩物不成?!趁本王未发怒,领路!”
满是威慑的话语让人不容反驳,萧容隽甩开阮清歌的脸,力道之大,她侧头险些摔倒,脖颈传出“咔嚓!”一声,已是移了位。
阮清歌咬紧牙关,心中却在咒骂,‘奶奶个熊!什么人啊!’疼得泪水在眼底打转,抬手将将脖颈复原,垂眸说道:
“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与惠太妃行了个礼告退,阮清歌拿着东西离开,两人约定在城门相见,阮清歌拿着碎银子买了一些保暖的衣物。
这银子还是沈大人给的,一百两,啧啧,真抠,一路走来,也没剩什么了。
刘云徽本不打算前去,却被阮清歌威胁一番,欠银子,身上还中这毒,只能从了。
刘云徽要阮清歌为他易容,不然就算死也不去,却被阮清歌风淡云清的一句“你先死给我看看。”直接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