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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完结+番外 (写离声)


  尉迟越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宜秋:“冷不冷?”
  沈宜秋道:“妾不冷,殿下呢?”
  尉迟越轻嗤了一下:“这点风算什么,孤寒天腊月照样穿单衣,一会儿活动开了还嫌热呢。”
  沈宜秋听他上下牙都在打架了还逞强,实在是啼笑皆非,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忧,他脸色潮红,嗓音微哑,显是染上了风寒,此时吹了冷风,病情难免要加重。
  但尉迟越在这些事上莫名固执,旁人怎么劝都没用,她也只好作罢了。
  两人刚走进校场,便有几名内侍牵着马迎上来。
  尉迟越扫了一眼,微微颔首,问沈宜秋道:“太子妃可曾学过骑马?”
  沈宜秋想起在灵州时,阿耶时常带她骑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用大氅裹着她。
  边陲的风又干又冷,阿耶用胸膛和臂膀圈出的世界暖意融融。
  马匹驰骋起来,她便偷偷把头探出去,冷风呼呼地刮着她的脸庞和耳朵,刺刺生疼,但又有种难言的畅快。
  每次回家以前,阿耶总会塞一小块饴糖给她,摸摸她的头,与她打商量:“小丸一会儿见了阿娘可别说漏嘴。”
  糖在口中融化,黏糊糊的,将牙都粘在了一起。
  可回到家,她阿娘三两句话一套,她还是免不了说漏嘴,阿耶便要吃一通排揎。可下次只要她牵着他袖子央告几声,他又忘了以前的教训。
  她记事早,还记得阿耶最后一次带她去城外骑马。
  那是个晴好的秋日,天空得颜色像紫罗兰的花瓣,大团大团的白云仿佛天上的羊群,一阵风吹过,漫无边际的黄草便如海浪起伏。
  他们沿着黄土城墙骑了很久,直到太阳沉入远处的贺兰山中。
  回城的时候,阿耶对她道:“明年小丸就可以自己骑马了,到时候阿耶带你挑一匹神气的小马驹,咱们悄悄学,学会了吓你阿娘一跳。”
  她嘴里裹着黏牙的饴糖,用手背擦擦嘴角的口水,含糊地“唔”了一声。
  那时候她天天盼着明年快点到,后来她终于等来了明年,可是再没有人送她小马驹,也没有人被她吓一跳。
  阿耶和阿娘就如那天的落日,沉入贺兰山中,再也见不着了。
  后来倒是有个人说要教她骑马,只可惜他自己全忘了。
  沈宜秋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不曾。”
  尉迟越道:“无妨,孤慢慢教你。先来挑马。”
  这些马都是精心挑选的大宛良驹,每一匹都是兰筋权奇,神骏非常。
  沈宜秋一时之间挑花了眼,只得道:“妾不识相马,请殿下定夺。”
  尉迟越比了比她的身量,选了一匹较为矮小的玉骢马,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拽过络头,对沈宜秋道:“摸摸它。”
  沈宜秋像幼时一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捋了捋玉骢马光滑的脊背。
  玉花骢温驯地低下头。
  尉迟越道:“它很喜欢你,你可以摸摸它的头。”
  沈宜秋依言伸出手,还没碰到马头,玉花骢忽然打了个响鼻,她吓了一跳,不觉收回手。
  尉迟越道:“别怕。”
  边说边握着她的手,放在玉花骢脑袋上,玉骢马温驯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偏过头蹭她的手,蜷毛刷着她的手心,有些痒。
  沈宜秋心里生出股奇异的感觉,自从她的小猎犬死后,她再没有这样与动物亲近过。
  尉迟越道:“要不要再看看别的?”
  沈宜秋摇摇头:“就这匹吧。”
  尉迟越指了指旁边一匹:“这匹紫连钱也不错。”
  沈宜秋连看都未看一眼,捋了捋玉花骢的脖子:“妾喜欢这匹。”
  尉迟越在马背上轻拍了一下:“就你了。”
  说罢转头对内侍道:“将太子妃的马牵回马厩去,好生照料。”
  沈宜秋傻了眼,睁大眼睛欲言又止。
  尉迟越一笑,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别急,先把基本功练扎实。”
  他顿了顿道:“今日孤先教你扎马步。”
  沈宜秋明白过来,这漂亮的马儿就是个诱饵。
  尉迟越道:“来,像孤这样□□。”
  沈宜秋磨蹭了半晌还是立在原地不动。
  尉迟越诧异道:“怎么了?”
  沈宜秋涨红了脸:“不雅相……”
  尉迟越嗤笑了一声:“扎马步有什么不雅相的,雅相得很,特别赏心悦目,不信你回去对着镜子扎扎看。”
  沈宜秋看了看周围的内侍,尉迟越会意,命他们退到校场外。
  待内侍门退出门去,尉迟越道:“好了,这下没有旁人在,孤可不嫌你不雅相。”
  说罢在沈宜秋大腿上拍了一下:“来,分腿。”
  沈宜秋只得将双腿分开一足宽。
  尉迟越伸腿将她一条腿勾开:“再分大点。”
  沈宜秋仍旧不肯就范。
  尉迟越索性用手将她双腿掰开,摆成适宜的姿态:“你这腿又长又细,得好好扎马步下盘才会稳。”
  沈宜秋气不打一处来,谁在乎下盘稳不稳!
  尉迟越又在她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腰板挺直。”
  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滑,一边道:“背挺起,双肩打开。不错,就这样,别动,先扎上一个时辰试试。”
  沈宜秋脸一白,差点没哭出来。
  尉迟越笑着摸摸她的后脑勺:“孤说笑呢,一个时辰扎下来你这双细腿还不得断了。先扎一刻钟。”
  又摸摸她的肚子:“气沉丹田,知道丹田在哪儿吗?这里,让气息往下沉……不是让你憋气……”
  沈宜秋以为一刻钟没什么难度,谁知不过片刻便觉双腿酸软,膝盖打颤,料想一刻钟总该过了大半了,问尉迟越道:“殿下,还有多久啊?”
  尉迟越道:“早着呢。”
  沈宜秋又坚持了一会儿,双腿已经没了知觉,试探着问道:“殿下,该到了吧?”
  太子冷酷道:“还不到半刻钟。”
  沈宜秋实在支撑不住,腿一软,往后一跌坐在地上。
  尉迟越扑哧笑出声来。
  沈宜秋两世为人从没丢过这么大的脸,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
  尉迟越正了正脸色,上前来拉她:“是孤不好,孤不笑你,快起来,把剩下半刻钟扎完。”
  沈宜秋一听还要继续,越发不肯抬头,坐在地上不肯一声不吭。
  尉迟越见她细胳膊细腿,生怕拽得她脱臼,不敢用力,想了想,忽然呵口气往她胳肢窝里挠去。
  沈宜秋平素最怕痒,突然遇袭,又痒又气,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一边哀求:“殿下别……”
  尉迟越挠得越发起劲,挠完胳肢窝又挠腰窝,沈宜秋边笑边躲,气得满脸通红,眼角憋出泪来:“尉迟越!”
  尉迟越一怔,蓦地松开手。
  沈宜秋脸一白:“妾无状,请殿下恕罪……”
  话音未落,尉迟越一矮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第55章 探病
  沈宜秋话一出口心里便凉了半截,上辈子最后那几年,她痛定思痛,终于将沈老夫人崇奉的“以夫为天”弃如敝屣,面上谦卑,心里其实并不以为自己低人一等。
  是以方才气得狠了,一时嘴上没把门,“尉迟越”三个字便脱口而出。
  沈宜秋知道他一向重规矩,有一回何婉蕙在大庭广众下故作亲昵唤他“阿兄”,他虽未说什么,却面露不豫之色,后来何婉蕙再也没敢当旁人的面叫他阿兄。
  眼下这校场中虽只有他们两人,但直呼其名甚为不敬,比一声“阿兄”可严重多了。
  沈宜秋料想着她要吃个挂落,再不济也要看他冷脸,谁知他却一把将她抱起,看眼里的神色,非但没着恼,似乎还有些高兴。
  沈宜秋只觉莫名其妙,这还是她认识的尉迟越么?
  尉迟越极少从别人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家里人唤他三郎,其他人称他殿下和陛下,沈宜秋最是谨小慎微、规行矩步,平日与他对答总是谦卑恭谨,不敢稍有逾矩,其中的疏离之意不言而喻。
  尤其是这一世,她的态度就像一块坚硬滑溜的冰,无懈可击,叫人无从下手。
  方才那一声“尉迟越”,却像石破天惊的一斧子,将冰面劈裂了一条缝,虽然是窄窄的一条缝,但隐约可以窥见一尾小鱼游过,虽是惊鸿一瞥,却着实令人欣喜。
  他垂眸望着她的眼睛,目光柔和:“你方才叫我什么?”
  她到底没胆子再叫一遍他的名字,只道:“妾知罪。”
  尉迟越眉眼一弯:“子度。”
  沈宜秋目露困惑。
  尉迟越道:“是加冠时太傅替我取的表字,私下里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他虽有表字,却终其一生从未用过。
  上辈子他从未想过去用,不知为何却突然想叫她知晓。
  也许是映在她眼瞳中的晨曦太美,她轻颤的睫毛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沈宜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和他做了一世夫妻,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表字,不过这也没什么稀罕,没有人会称呼太子或皇帝的表字,知道的人亦是凤毛麟角,连史书都未必会记载。
  他将表字告诉她,亲密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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