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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完结+番外 (写离声)


  后宫女子最需要的是什么?
  财帛和珍宝,他给了,她也不缺——宫中一应饮食起居都有分例,那些东西除了赏玩解闷,便只能拿来赏赏人。
  财帛没什么用处,沈宜秋又是太子妃,位份也不能再往上升。
  尉迟越冥思苦想半晌,蓦然发现自己坐拥江山、富有四海,却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给她。
  不,还有一样他可以给,她上辈子求之不得,这一世也必定需要——嫡长子。
  母族不能依靠,夫君不是她心宜之人,唯有孩子与她血脉相连,也是她毕生的依靠。
  尉迟越至今不曾临幸两个良娣,可从未细想过怎么处置这两位良娣——他们是他的妾室,嫁入东宫便是为了替皇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临幸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宜秋心里有别人,恐怕也不在乎他临幸谁——看她与宋氏、王氏那么亲密无间便可知晓。
  可明明是理所当然、毫无障碍的事,不知为何,他却始终提不起兴致。
  如今却不用多想了,他既决定让沈宜秋生下嫡长子,在此之前自然不能临幸别人。
  陶奉御上回说得一清二楚,避子汤药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既不舍得让太子妃服,也不能让两位良娣服。
  何况那药未必有效,若是失效,难道他还能害自己的孩儿?
  只有不去临幸,方能万无一失。
  想通此节,尉迟越心中无端松快起来,他不知不觉地轻声哼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一支江南小调。
  然而高兴不过片刻,他重又苦恼起来,孩子不是说要就有的,何况沈宜秋这身子骨,还不知何时才能同房。
  他总不能送她个许诺当作生辰礼。绕了半日,又回到了原点。
  沈宜秋不知太子苦恼,送走了来遇喜,她忙着叫承恩殿的宫人内侍将尉迟越的赏赐清点入库——尉迟越此举实在有些多余,说到底连她这个人都是太子的,这些东西从他库里搬到承恩殿,也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罢了。
  忙了半日,忽有宫人来禀,道邵夫人递了帖子进来,请求谒见太子妃。
  沈宜秋先是一喜,随即察觉不对,她了解舅母为人,她最是替她着想,生怕外人说太子妃骄狂,很少主动谒见,且她新婚不久,若非有事,她绝不会递帖子进来。
  可舅父在朝为官,邵家若是有事,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沈宜秋略假思索便猜到,舅母多半是为了沈家人来的。
  沈家出事后,沈老夫人和几个伯母、叔母递了好几次帖子进来,请求见她,沈宜秋一概不见——这就是身为宫妃的好处,便是沈老夫人要见她,也不能找上门来,只能等她召见。
  沈宜秋以为她摆明态度,他们碰了几次钉子便也只能消停,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些人。
  她心里冷笑,叫来一个内侍吩咐道:“去内坊传我的令,召邵夫人明日入宫相见。”


第49章 召见
  当日黄昏,尉迟越回到承恩殿,见东轩亮着灯火,走进去一看,只见沈宜秋正坐在书案前,对着他的宝贝《兰亭序》摹写。
  尉迟越看看近在咫尺的灯烛、墨池,只觉心惊胆战。
  沈宜秋刚好写完最后一笔,见太子进来,忙搁下笔,起身敛衽行礼道:“妾请殿下安,谢殿下赏赐,妾无功受禄,着实惶恐。”
  尉迟越若无其事道:“些须小事,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
  沈宜秋去吩咐宫人传膳,尉迟越趁着她不注意,忙将烛台、墨池往旁边推了两寸。
  这时沈宜秋忽然转过身,尉迟越赶紧缩回手,清了清嗓子,佯装低头看她摹写的帖子。
  这一看倒真的有些讶然,沈宜秋的手书形神皆备,飘逸中见骨力,只是手腕的力道略微不足。即便如此,翰林学士中能出其右者也不多了。
  何淑妃号称善书,甚至被捧为当世卫夫人,但她的字婉媚有余,气韵不足。
  上辈子他曾见过她摩写兰亭,却是雕琢其形,神气局促,他知道表妹以此为平生得意事,自然不会去泼她冷水,心里却只当她闹着玩。
  他不由道:“却不知太子妃擅书。”
  沈宜秋不疑有他,只道:“妾班门弄斧,叫殿下见笑。”
  尉迟越道:“太子妃不必妄自菲薄,不知太子妃可愿割爱,将此摹本赠与孤?”
  只不过是自己摹写的书帖,沈宜秋自不会敝帚自珍,然而她只是摹着玩,写得随意,纸也是练字用的藤纸,送人有些寒碜。
  即便对方是尉迟越,她也觉送不出手,便道:“承蒙殿下不弃,只是此乃戏作,不堪赠君,待妾来日重写一篇奉上。”
  尉迟越心道嘴上说来日,还不知有无来日,他执意道:“不必重写,孤看这就很好。”
  沈宜秋无法,只得命内侍晾干后卷起装入函中。
  两人一起用了晚膳,又在东轩各自看了会儿书,便即沐浴更衣就寝。
  沈宜秋早已对太子习以为常,秋夜里被他搂在怀里,那热度倒比被炉均匀持久些,于是很快便枕着尉迟越的手臂沉入了梦想。
  尉迟越却睡不着了,先时还好,如今打定了主意要等沈宜秋调理好身子生嫡长子,一想到要忍过两三年,怀中的柔肌腻体、袭人馨香便成了莫大的折磨。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沈宜秋的脑袋,将胳膊抽出来,试着转过身背对她,然而骨头里的痒意更甚,片刻后便忍不住转回去,重新将人搂住。
  他就像一个渴极的人,面对着一大碗蜜糖水,偏偏能看能嗅不能喝。
  忍了半晌,他还是轻轻掀开被子,披了衣裳,蹑手蹑脚地去了净室,屏退宫人,在里面待了足足半个时辰。
  翌日,沈宜秋一直睡到隅中,更衣梳妆毕,便有内坊的黄门来禀,道邵夫人已至命妇院。
  沈宜秋便即叫人去请。
  不一时,岳氏到了,她今日为了谒见太子妃,特地着意妆扮了一番,穿了新裁的五彩撮晕锦上襦和石榴裙,头发梳作大髻,施了薄薄的胡粉,唇上点了朱色。
  沈宜秋见惯岳氏素面朝天的模样,不由笑道:“舅母妆扮一下越发好看了。”
  岳氏立时羞红了脸,见过礼,沈宜秋拉着舅母与她同榻二坐,屏退了宫人内侍,只留素娥、湘娥在旁煮茶奉点心。
  两人叙过温凉,沈宜秋又问了舅父、表兄表姊的近况,这才道:“外甥女在宫中长日无聊,舅母与表姊不妨常来与我作伴。”
  岳氏道:“岂敢搅扰娘娘。”脸上现出难色。
  沈宜秋知她为何欲言又止,索性道破:“舅母此来,可是为了旁人的事?”
  岳氏无奈道:“前日沈二夫人与四夫人折节造访……”
  沈宜秋一笑,他们倒也能屈能伸。
  她的二伯母与四叔母都出身名门,平日眼高于顶,一向鄙夷她母亲的出身,自然也看不上邵家。
  往日岳氏去沈府探望外甥女,他们以己度人,只道她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便把发黄的绢缎、虫蛀的香药,施舍似地扔给她。
  岳氏自己厚道,总愿意将人想得良善些,不以为他们是故意羞辱她,便是心里不舒坦,也照单收下,回去还节衣缩食地省下钱置办回礼。
  沈宜秋那时候虽然年小,却已有些知晓人情世故,虽然思念舅母和表姊,见他们逐渐来得少了,却也松了一口气。
  她愧疚道:“是我思虑不周,带累舅母受打扰。”
  岳氏嗔怪道:“娘娘说的什么话,哪里就打扰了……只是没什么招待贵客,难免失礼。”
  沈宜秋道:“他们可是请舅母做说客,要我召见他们?”
  岳氏点点头:“小丸,舅母不知上回省亲出了什么事,那两位夫人也未细说,但舅母心里明白,你最是重情义,若非他们做得太过,绝不会拒而不见……舅母也不会慷他人之慨叫你原谅,不过既然答应他们把话带到,舅母也只好来叨扰。”
  沈宜秋以为岳氏会劝她与沈家人化干戈为玉帛,不想舅母说出这番话来,可见是一心为她着想,她不由动容,眼眶微微酸胀:“外甥女知晓。”
  岳氏叹了口气,执起沈宜秋的手道:“听说你祖母这阵子染了风寒,已经卧床多日……”
  她左右为难,眉头拧成一团:“……舅母也不知该怎么说,但你是沈老夫人一手带大的,我只怕老夫人百年后,这龃龉成了你的心结。”
  沈宜秋与祖母的恩怨上辈子便已勾销,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结,然而岳氏并不知道,只是担心来日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会悔不当初。
  她明白舅母的心意,对她道:“舅母放心吧,小丸有分寸。”
  顿了顿又道:“我这几日便召见祖母和伯母,听听他们有何话说,定不叫舅母为难。”
  岳氏眉头一松,随即又道:“舅母说句不中听的,你别见怪。无论如何,那总是你的母家,若是与他们不相往来,你在宫中难免孤立无援,而且……”
  她不喜欢在背后道人是非,踟蹰片刻还是道:“若是叫外人知道,总不免有些风言风语。”
  沈宜秋微微一笑:“舅母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往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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