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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 (弗夏)


  这二十日的折磨,已将自己清风霁月的主子给折磨得脱了型,任谁看到都不会相信这名面容槁枯,双眼凹陷,胡子拉渣的邋遢郎君会是一向以美姿容著称的战神魏侯。
  魏青不知如何才能安慰自己主子,只能借出一只臂膀撑住他……
  魏郇似气喘不顺,大口大口呼吸着,终是狠下心,闭上眼一把掀开了缟布……
  魏郇睁开眼,只看了一眼,然后便失态得嚎啕出声……下一瞬便失了意识,整个人瘫倒在魏青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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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魏青跟着魏侯二十来年, 自家主子有多健壮魏青是知晓的,别说晕倒,就连伤风感冒自家主子都从未有过,幼时偶尔咳嗽几声,老魏侯也都不当回事,照样带着少主子跑马耍枪。
  曾几何时见过自家主子如此孱弱?可见主子这回是从内里伤透了, 这二十天来全凭一股子毅力和信念在坚持着,这猛的一下,毅力和信念被现实击破,主子再也没了精神支撑……
  主子命好苦,少年失恃失怙,青年失情失爱。
  思及此,魏青鼻头一酸, 用力撑住昏迷的魏侯,不敢直视, 只敢偷偷斜瞄一眼“夫人”……
  “夫人”被水泡得浑身肿胀,就似只充足了气的皮筏子, 脸肿胀得像只鞠, 往日里精致优雅的五官被水浸泡得无比狰狞……跟往日里的“夫人”……可真是大径相向……这人一旦死亡……真是……无法言说……
  饶是见惯了死人的魏青都不由打了个寒噤……向士卒罢了罢手, 示意士卒将缟布盖好, 转身欲背起主子去请大夫。
  这时, 魏云锋火流星般从帐外大跨步而入,满面尽是焦急与惊恐。
  魏云甫一看到背着昏迷不醒魏侯的魏青,霎时顿时匆忙的脚步, 喘息着说:“我方才得到消息,说找到‘夫人’……了……”
  魏青沉痛的看了他一眼,头向着盖着缟布的女尸方向示意了一下。
  魏云喘着粗·气,兢兢颤颤的走过去,深呼吸一口,掀开缟布看了一眼,立马瘫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吁气……
  本来魏青还抱有一丝希望,女尸不是夫人,可一见魏云这副模样,心下一沉,悲痛问道:“真是‘夫人’?”
  “……我勒个去,吓死我了,接到消息的时候当真的是吓掉我半条小命了。”魏云惊魂未定地说,但神色明显比刚进帐那会儿松懈了些许。
  “你何意?”魏青是个聪明的,小心翼翼又略带期翼地说:“你是说……这……不是‘夫人’?”
  ”幸好不是‘夫人’!”
  “真的?你确定?”魏青惊呼出声,全身血液瞬时沸腾奔涌起来。
  魏云挣扎着站起来,指着女尸说:“你看这女尸,肚大入鼓,皮肤被水泡得肿胀异常,浑身上下却暂无一处腐烂,未现尸斑,说明女尸死亡时间应不会超过数日,绝不可能是二十日之久。再者,女尸虽已面目不可辨,但身上所着青衫粗布袍,与夫人坠江那日所穿的款式‘罕有’的裤装裙袍大径相向,难不成落江后夫人还能换衣不成?这绝不可能是夫人!”
  魏云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
  魏青长吁一口气,“但愿你是对的。”顿了顿,“那主子何故痛急攻心晕倒?难道他还能认错了?”
  “你确定主子是因痛急攻心而晕倒,而不是因绝望逢生而至神思松懈之故?要晓得,我刚见到这女尸那一刹那,我他娘的真的是脚都软了,不是怕,是喜得,一下子吊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我他娘的腿软得连站都站不住了,到现在手脚还因刺激过度,还是颤抖的。”
  经魏云这般“提醒”,魏青凝神想了想,主子方才那声嚎哮,比之悲怆,更多地像是释放……这般一想,那主子估计是因一直悬着紧绷的心,徒一松懈失方才晕厥过去。算一算主子已经二十日没好好休息了,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新野乡野地界,不适合休养,魏青找了辆马车将魏侯带回了襄庸郡,下榻襄庸郡郡守府。
  哪知到了夜间,魏侯非但未醒,反倒高烧发热起来,整个人烧得面颊赤红,嘴唇干裂起皴,昏迷中仍旧眉头紧锁,口里咕喃着些呓语,魏青凑近一听,断断续续地都是在叫,“了了……”
  魏青深叹一口气。其实,没人看好魏夫人还能生还,之所以未停下搜寻,也只是全了魏侯一个念想,且,魏侯不放弃,何人敢放弃。
  魏郇这边寻人如火如荼,王琪那边也捞人捞得紧张如焚。
  琅琊王氏穿梭于汉江各流域商船众多,王琪将这二十来日所有在汉江流域出行过的商船,全都召集到襄庸坞口挨个询问,仍是一无所知。
  王琪急得满口燎泡,咽水都疼,如此这般仍是毅然决然的登上了大舫,带领着上百艘轻舟,沿江打捞起来。仍旧一无所获。
  刘莘真的就这么消失了。
  听闻魏侯高烧晕厥,昏迷不醒的消息,王琪心底的愤懑稍稍舒缓。其实他也没甚资格埋怨魏郇未看护好刘莘,毕竟是他负了刘莘在先。他和魏郇比起来,半斤八两,谁都不堪为良人。
  *
  汉江支流卬河附近有一偏僻小村——卬里。
  今日卬里一如既往平静,一户农家小院燃起了袅袅炊烟,一名身着青布衫,年约三十出头的妇人在庖厨里烙着炊饼,旁边支着一只小炉,炉子上的土陶罐噗噗的冒着药香,一名垂髫少女在旁守着炉子煎着药。
  “春妮儿,药煎得差不多了,你把药倒出来端进屋去喂给女君,还有这碗山雉参汤也一倒端过去喂给她。”青布妇人看了眼药炉子,又从釜中舀出一碗参雉汤,放到托盘上交给垂髫少女。
  “唉,阿娘。”少女欢快应道,倒出药汁,放入托盘里,将两只碗一起端起出了庖厨。
  “留心别烫着女君啊。”妇人扬声叮嘱道。
  “知晓啦!”少女也扯着嗓门应声。少女走到朝南面两间土坯房靠东的一间,推开房门,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木桌上,走到炕边望了眼炕上的沉睡的女君。
  女君长得真好看,就像天上下来的神仙似的,春妮儿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君的脸,细细滑滑的,孟里长夫人有一袭从山外带来的绸布料子衣裳,春妮儿曾在靠近孟夫人身边的时候偷偷摸过,滑不滋溜的,这女君的皮肤比那绸缎还滑溜,春妮儿满心羡羨。
  春妮儿十二岁,自打出生就没离开过卬里这座小村,每日翻来覆去见到的人就是卬里里这百余名村民。她本来是卬里最漂亮的姑娘,她也一直觉得她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姑娘。
  直到那天舟人阿大又从河外面进来贩货,货舟一靠河岸,舟人阿大就扯着嗓子喊:“救人,快救人。”
  舟人阿大什么都贩,卬里闭塞,全靠舟人阿大在天暖的时候三月来往一次,往卬里贩些山外货进来,又买走些卬里土特产。
  只是往常他都不这么喊的,舟人阿大是个钻到钱眼里的人,往常来贩货都是喊:“盐糖多,布匹多,茶叶枣儿给的多,桃脯杏脯、腻子粉,瓷器罐咧器皿盅,还有那良药治百病哎。”
  把他有的东西都挨个喊一遍。
  这回一来就喊救人,倒是新鲜。
  舟人阿大那把大嗓门,三两声就把村民叫陇了过去。
  冯阿伯人高马大,腿脚快,最先到的岸边,凑过去问舟人阿大,“救何人?”
  舟人阿大往他舟上一指,叨叨念叨起来,
  “吶,我从江里捞起来的,她死死抱着块浮木卡在石壁间,被水泡得白花花的,我还以为她死了咧。我本不想管的,后来一想万一她还活着咧,我这见死不救这河神仙会恼我咧,我以后就不好再在这水路上跑咧,就把她捞起来咧,一看,果真有气。就是不晓得在那江水里泡了好久,烧得烫手咧。我有药但不通医,也不敢乱喂她,就只能把她带卬里咧。”
  大伙儿听完舟人阿大这一大番说辞,勾头往舟里一看,果真还有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君。女君被阿大用一条毛毡裹着,就露了一个头,一头水草似得乱发将脸遮了个全,看不清面孔。
  舟人阿大继续说:“她还穿着湿衣服咧,我一个大男子不好碰她咧,发着烧,还裹着湿衣服,造孽咧。”
  冯阿伯蹙了蹙眉,做为卬里颇有声望的男性,他走过去看了眼毛毡裹着的女君,便将她抱下了舟,对着春妮儿的阿娘赵妇人说:“赵媪,你若不嫌麻烦,能暂时收留一下这女君否?我一孤寡汉子不适合把一女君往家里带。”
  冯阿伯到卬里年头不算久,算是卬里新人,但冯阿伯武功高强,人高马大,为人又热心豪爽,谁家有活儿有事儿总是不计报酬的赶着帮忙,平日里猎了野味也总往各家送,是以卬里村民都信服于他。
  卬里本就偏僻,人迹罕至,是以村民多少沾亲带故,相处善良和睦。
  别说是冯阿伯开口,就算冯阿伯不说,赵媪也愿意收留这女君,想也没想便招呼着冯阿伯说:“就带我家,这卬里就我家没汉子,适合收留女君,春妮儿也可以帮忙照应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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