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眸子鼓足了勇气,直视上了那双黑眸。
“殿下,妾身始终想不明白,那日我嫁的明明是顾邢,可最后为何入的是东宫?”
话落,白若烟能明显看出凌亦尘的眸子冷了几分。
半晌那人都冷脸不语。
“殿……殿下若是不想说便算了吧……”
有些人鼓足了勇提问,最后却没骨气的怂了。
因为问完白若烟才发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在作死。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白若烟又后悔有胆怯,她担心惹怒太子,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那胆怯怯的模样在凌亦尘眼里不但没怒,还觉得十分的惹人。
“孤在顾家接亲之前娶了你。”
白若烟本以为凌亦尘不会回答,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耐性的告诉了她。
原来这太子爷是早就谋划好了,在顾家来接亲之前先到了白府,将她截胡去了他的花轿。
可即便是他先到了白府,与她成亲有婚约的人是顾国公府的小公爷,这十几箱的聘礼都收下了,父亲怎么会答应她上太子的花轿呢?
“我与顾家早有定亲,就算太子先到,想来父亲也是不会答应的。”
按着凌亦尘这意思,成亲根本无需要定亲,就像抢个什么,有一种先到先得的感觉。
白若烟努力回忆成亲那日,这样一件大事,若是大生,一定会在前厅引起不小的轰动,若是当这件事时闹的沸沸扬扬,即便她身在后院,可也不可能全然不知。
但当时她上花轿,一路由喜娘搀扶,从后院出到前院,从前院又进了花轿,从头到尾也未有一个人告诉她,她嫁的人从顾邢换成了太子。
凌亦尘到底用了什么招数,竟能够这般的偷天换日还毫无声响
一双幽幽的眸子得意一笑,自是叫白若烟恍然间一下子全明白了。
她竟然傻傻的忘记了他是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储君,这般足矣只手遮天的权利,任他想娶谁,又有谁敢多说些什么呢?
思及此,只怕是顾国公府这般的安静,也是因为惧怕太子殿下的势力,才会不敢多言的吧。
“你和顾家早有定亲?”
凌亦尘压低了声音凑到白若烟的耳边轻吐,“可据孤所知,你是那日庙会与我见面后才应下的这桩亲事吧?”
耳畔旁的□□的威胁,白若烟听后自是心里又害怕,耳朵又痒痒。
她方才本是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想到这太子如此记仇,竟然全听进了心里。
那日庙会的记忆她还停留在上一世,两世间隔,回忆起来让她觉得仿佛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可当时的情景她仍能清楚记得。
那日庙会,她在庙门前的老槐树底下等珊桃去买糖人,而凌亦尘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那日他一袭墨色锦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金色蛟龙,黄色束腰,素色羊脂玉佩挂于腰间。
一张冷脸,一双深邃凤眸,他出现时,白若烟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公子,竟能生的如此器宇不凡,惊为天人。
可当她见到他身上的金色龙纹图样时,她便是心里有些明了,原来眼前这男子本就是天之骄子。
可当这天之骄子一双冷眸看着她,冷冰冰的告诉她,他要娶她之时,霎时间白若烟只觉得五雷轰顶,仿佛大难来临。
那日她自是一口气跑回了白府,吓得连轿子都忘了坐,回府后刚巧遇见顾国公府的媒婆前来说媒,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登门了。
想着顾家如此诚意,也为避免嫁给太子,白若烟便是答应了顾国公府的婚事。
这件事对白若烟来说是隔世,可对凌亦尘来说不过是数日前的事罢了,故此白若烟随口一说早有,便是对于凌亦尘来说实难容忍了。
“殿下是因为我答应了顾国公府的亲事,才决定劫亲的吗”
白若烟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说出一个劫字,可能是在她心里便已经认定了她与太子的婚事是他劫来的。
“孤早就说过要娶你,只不过是你的决定让这亲事提前些罢了。”
某些人做了坏事还说的那么的理所应当。
“妾……妾身当时只以为殿下是……是在和我开玩笑,哪……哪里会想到竟是认真的。”
白若烟心虚的解释,而某太子淅淅沥沥的吻洛在脖颈和脸颊间,更是叫白若烟的解释增添了几分紧张和局促。
那身子越来越逼近,只叫得床上的小人儿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殿下。”
趁着她还尚存一丝理智的情况下,那娇柔的小手使出了力道,抵在他的胸膛上。
“别动。”
俨然某些人动情的连嗓音都开始暗哑。
而后又是一剂深情的长吻,方才还阻挡的小手,如今却是从胸膛上不知不觉的环抱住了某人□□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白若烟在嫁妆中竟翻出了那本春-闱-密图。
凌亦尘:“太子妃是在学习如何伺候夫君吗?”
白若烟心里想:我是在找如何能巧妙的拒绝伺候夫君……
但白若烟面上却是微笑点头。
某太子见这小人儿竟然对他这般用心,心情大好。
拿掉她手中的小册子,丟到一边,而后将那小人儿打横抱进屋。
悉心教导:“这种事看理论不如多实践!”
而后白若烟总结,“果然,实践出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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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月花朝(十七)
那樱唇经过了两次的洗礼有些微微红肿,某太子看着身-下那娇媚动情的小人儿,嘴角不自觉上扬。
“如今太子妃还觉得那日孤与你是在说笑吗”
大手摸了摸那小人儿的脑袋,他的眼神中竟生出了一丝宠溺之情,只叫得白若烟见了,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那晚白若烟本以为凌亦尘会要了她,可除了那深情的索吻之外,他并未再做其他。
那一夜她睡在床上,而凌亦尘却是处理事务到了深夜,直到第二日天亮,白若烟醒来之时,凌亦尘已经去了早朝。
“娘娘,这是殿下让我转交给您的。”
凌梵将案上的一沓宣纸递到她手中。
宣纸上工整的绢花小楷字体,若不是她自己十分了解自己写字的习惯,看出了几处细微区别,便是连她自己都要被这字蒙混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若烟看着这纸上抄的是《麟史》,这分明就是昨日凌亦尘罚她的内容。
“殿下担忧今日皇后会前来,便提前预备好了这二十遍的《麟史》,以备不时之需。”
白若烟不知昨夜容嬷嬷趴墙角,但凌亦尘自想到昨夜他罚她抄写之事,容嬷嬷定会说与皇后,若是今日皇后提起此事太子妃拿不出来,便再找什么由头罚她也未可知,如比他便备好了以防万一。
这一沓子竟然是凌亦尘为她准备的?那这么说她今日就不用再罚抄了对吗?
白若烟的手脖还隐隐酸痛,得知不用抄写,一时高兴的不得了。
凌梵将那宣纸交到白若烟手中后,就匆匆离开了。
珊桃见小姐醒了便进来伺候白若烟梳洗,可能是母子连心,也可能是凌亦尘十分了解皇后的脾性。
果然早膳还未端来,皇后身边的容嬷嬷便走了来了。
“老奴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依旧是那张不苟言笑的冷漠脸。
“容嬷嬷快请起。”
她明知这容嬷嬷来者不善,但她还要像寻常一般装作不知。
“老奴此次前来是受皇后娘娘口谕,请太子妃去宫中小叙。”
昨日请她去紫菀的房中,便还未出这东宫的大门,可今日却直接把她叫去了皇宫,白若烟心里总是有隐隐的担忧。
方才凌梵留下那宣纸后便匆匆离开了,想来是凌亦尘并未再交代什么话,他只料到了皇后会见她,可却没料到皇后会将她叫去宫中相见。
“太子妃娘娘,请吧!”
容嬷嬷见白若烟迟迟不肯动步便是没有了耐性,昨夜皇后交给她的差事她就没有办妥,今日太子不在东宫,她说什么也是不会再办砸了。
这偌大的东宫,太子不在就是群龙无首,白若烟自知昨夜她没去是她侥幸,可今日便是有大罗神仙她也是躲不过了。
早膳还未用,白若烟和珊桃便跟着容嬷嬷走出了东宫。
东宫门外停马有车,白若烟上车,车子便缓缓向皇宫的方向驶入。
皇后的福宁殿白若烟曾在嫁入东宫的两日后去过,虽然还是那条路,可因着皇宫内错综复杂,一路白若烟看着马车外高高的红墙和宫殿,脑海中却是丝毫印象也没有。
“这皇宫到处都是红墙金瓦,太子妃就是看累了眼,只怕是也记不得回东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