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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 (空水木叶)


  待问何护,何护却是口风极严,只推说不知,便催着太子殿下走。显然是连太子殿下的面子也不卖。
  许宸出门前,嘱咐了贺兰氏主持好这场家宴,他这个时辰出门,显然今日是要住在宫里了。
  许宸匆匆进了宫,到了圣人的居室。宫人大多都被遣走,屋里空空荡荡。
  便见圣人把一封信函掷在他脚底下。圣人虽然用力,可书信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也没有声音,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圣人靠在凭几上,气颇为不顺,胡须也抖得厉害:“……你就,喝得这样醉醺醺的来见朕?你的礼仪体统都丢到哪里去了?”
  今晨还和颜悦色地赞“应为太子”,如今大加斥责,多半只是个引子。许宸也不辩解,伏地认错,静静等着下文。
  圣人继续骂道:“难怪教养出那样一个……孽根。”
  到底也骂不出什么太难听的。
  “瞧瞧你儿子干的好事。太上皇不回来,他身为使节,不仅不劝阻,反还劝朕悯上皇年老体衰,多宽宥些时日!”
  许宸意识到事情严重,看了地上的书信一眼,弯腰捡起来,才道:“阿耶,大父不肯回来?”
  圣人没好气地应了声,犹自不解气,很恨道:“你教的好儿子啊……”
  许宸沉声道:“儿知道阿耶生气。大郎顾念曾大父,却不知兹事体大,怎么教训都不为过。”
  “可如今他为阿耶的使节,是去接太上皇的,这个点罚他,太上皇必然更有顾忌。阿耶要是心中不乐,便罚儿吧。”
  圣人顿时攥住了凭几,骂不出口了。他畏太上皇如虎,一听许宸搬出太上皇来,便想起从前他父亲指点江山是如何的不可一世。
  从前人告他的妃妾的兄长谋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在宋良娣(宋贵妃)劝告下跑到太上皇的兴庆宫跪着指天发誓,自称与其感情不睦,要与妃妾恩断义绝。
  圣人始终记得那天的忐忑和恐惧,虽然他如今已经贵为皇帝,在太上皇面前,却总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幼童。
  罚大郎?才封了他为太子,缓和了关系,怎么可能为这件事罚他?
  许宸看圣人又惊又怕的模样,不禁生怜,恭身上前,为圣人倒了一杯饮子,又把信收拾得齐齐整整的,双手奉给圣人:“阿耶,您莫着急、莫急。大郎信中可提及太上皇不愿回来的原因?”
  圣人见他执礼甚恭,在未得至许可之前不敢私自查阅信件,气霎时消了大半,接过杯子,定了定神,把信重新递给他:“大郎,你看一看吧。”
  许宸这才一目十行地看起来。许铄首先在信里告问了大父和父亲安,紧接着又叙述了发生的事。
  在许宸看来,这封信说的是太上皇听说皇帝要迎他回长安,本是高兴的,可颁了旨之后,却又一直推阻此事,他没完成接太上皇的使命,自然不敢回来,只能假借侍奉曾大父的名义暂时留在蜀中,发了这封信回来求助大父和父亲,要如何将曾大父劝回来。
  虽说够不上随机应变,但也担得上稳妥二字。
  许宸松了口气。只要想了法子递到蜀中去,叫许铄圆圆满满地将太上皇接回来,圣人也不会有二话。
  但圣人那封旨意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许宸一问,圣人立即便派人去中书省调取圣旨留档,两父子对着圣旨逐字逐句地研究,一时也没有发现,圣人不免有些焦急,许宸耐着性子劝了圣人许久,直至入夜,才被安排到东宫里。
  许宸步入东宫里,东宫已经有数年没有人住了,虽是春日,庭中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凌乱地堆在地上,颇有几分萧条。
  许宸又想起圣人今日的态度,成为太子的喜悦被冷风一吹,淡了不少。
  虽然许铄身为使节,是要负一些责任,可旨意是中书省草拟,三省修订,报给皇帝审阅的。
  皇帝却第一个抓着许铄指责。
  许宸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也曾见过圣人在太子之位上坐了数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外人看着无限尊贵,太上皇却多有猜忌,不免曲意奉承,小意讨好。别的皇子不受宠爱,尚有封邑,尚可做个富贵闲人。
  太子却站在高处,一旦跌落下去,好一些的是废为庶人,差些的,便直接处死了。
  如今,他竟也走上父亲的老路了。
  宫里的事,许如是自然是不知晓。但许宸获封太子,对她也是有所影响的。如今贺兰梵境便筹谋着搬迁的事宜了,这样一来韦乾也颇为尴尬,宫里自然不能叫他跟去了,如此一来,他和柳氏的隐患也要尽早找许宸解决了。
  许如是酝酿了几天,许宸却总是不着家,她却意外地收到了一封许铄寄回来的家信。因为不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比寄给圣人那封,到得要晚许多。


第19章 书信
  许铄信里讲了些川蜀中多山多水,江中水急处不能行船,需人拉纤,纤夫在水边一面拉着船一面歌唱,所唱者呼为号子,与长安的燕乐、龟兹乐等雅乐大不相同,颇有意趣,曾大父喜好音律,也择了其中。
  又说江边两岸多峭壁,岩壁上的纹理如泼墨,杂有碧树,风景如如画。山中又物产丰饶。蜀中乃人间天府,怪道曾大父连皇帝都不做,不愿回长安来。
  许如是看了想笑,许铄这就是在哄孩子。太上皇偏安蜀中不肯回来,当然是顾忌皇帝了。皇帝擅自称帝,和他之间又多有龃龉,谁知道回来以后皇帝会怎么对他
  又瞧见了他一路的见闻,也没见他提出使如何、几时回归的事。
  许铄少年心性,嘴并不严,要是接了太上皇回来,定然恨不得敲锣打鼓告诉她。但信里没说,显然是报喜不报忧了。
  但朝堂上的事儿,书里也没提太多,她也没个耳目,帮不了他。于是提笔回了一封,都是些陈词滥调关照衣食的套话,边写边腹诽许铄在外边也不敢有人慢待了他。文思渐渐枯竭时,又忽然想起陈氏的事,深觉两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忽然生出些感触,越写越顺。
  许如是又检查了一遍,真情实感、又不失克制,自我陶醉感动了一番,自以为写得非常完美,晾干之后打算找人寄出去。
  陈妈妈颇有经验,看她要直接去邮驿,连连摇头道:“您这样寄信不成。走邮驿到蜀中,恐怕大郎君回府都寄不到那边。不如娘子去求一求贺兰孺人,讨个官府文书,随公文一同寄过去。”
  许如是觉得不能开了这个公器私用的头:“这……不大好吧,还有其他法子么”
  陈妈妈犹豫:“有是有……”
  许如是大喜:“什么”
  陈妈妈道:“您把信留着,等大郎君回来了,直接把信给大郎君也是一样的。”
  许如是:“……”
  陈妈妈只见小娘子一本正经道:“阿母,贺兰阿姨午后有空吧?”
  陈妈妈一愣,答道:“想来该是有的。”
  许如是道:“那咱们待会儿去找她。”
  陈妈妈:“……”她家娘子想通得也忒快了。
  许如是下午找贺兰氏的时候去得稍晚,她近来也不轻松,上午是读书,下午是织绩调香莳花等新加的科目。
  她进门的时候,贺兰氏正将两段织好的细绢铺展在檀木案几,许如是顺口道:“阿姨要裁新衣呀?”
  贺兰氏怔了怔,又抿唇一笑。
  “耶耶送的料子?”许如是见她笑得开怀,自然而然就往这边猜。
  听说最近许宸的心情不好,自从去了一趟宫里,原本得封太子的喜悦不知怎么的就消退了。估计是许铄那边不顺,导致许宸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窝火呢。
  昨晚,薛氏不过跟他讨一幅头面,都便被他刺了句,说她变着法说贺兰氏亏待她呢。薛氏吓得第二天去跟贺兰氏伏地告罪,被好生安抚了一通。
  这是许宸送来赔罪的?贺兰氏还算受宠。
  说起来,从前陈氏似乎也是很得许宸喜爱,可是如今……
  纵然许宸离了陈氏,也不缺娇妾。
  许如是心中暗叹,却不妨碍嘴上说好话:“这细绢是冰纨吧,素是素了点,但看着就……”
  目光落在那料子上,两段布帛的经纬之间……并不怎么细,看起来错落有致,细的地方紧巴巴地皱成一片,粗的地方又足能透光。
  许如是突然语塞。
  贺兰氏摇头:“这不是殿下赐的。”
  “啊……嗯,果然不是阿耶送的。”
  “这样的东西,”许如是表示大为愤慨,“也敢给您送过来。就算礼轻情意重也不是这么个轻法。”
  贺兰氏一噎,面色有些古怪。
  “那倒也不是……”
  许如是义正辞严:“我知道阿姨不忍见别人难过,总为人遮掩过失,但这也太过分了,这布帛连做地衣都嫌硌脚……”陈妈妈咳嗽了一声。
  许如是打量着贺兰氏脸上倒染上了几分笑,复道:“他既然不给咱们府上脸面,咱们也不必给他留什么脸面。”
  贺兰氏忍俊不禁:“菩提心,这就不必了吧?”
  陈妈妈也委婉道:“做事留三分,日后好相见。娘子,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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